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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老师讲得正口沫横飞,时序已经近年底了,眼看着寒假就快到了,大家纷纷在为最后一次考试而努力。
罗浔歌也不例外,她必须考取学年第一名,才能够保障下一学期免学费,继续就读。
振笔疾书之际,突然有个人戳了戳她,接着从腋下塞来一张纸条,对方还刻意以手背略过她的身子,充满挑逗意味。
罗浔歌偷偷斜眼瞪了他一眼,坐在隔壁的梁至尊却挑着性感的笑容,又一副大爷姿态地盘踞在位子上。
她浮上一抹羞赧,打开纸条,上头写着:圣诞夜我们出去现好不好?
她没回应,把纸条搁在一边,但是笑容已经给了梁至尊答案。
梁至尊跟罗浔歌交往众所周知,而且后来还把桌子并在一起,若不是罗浔歌觉得这太夸张,硬把桌子挪开的话,只怕连老师每天上课都得看那小两口卿卿我我。
后来梁至尊勉强妥协,让他们两个的位子挪近些,但不许并在一起、不许动手动脚,不可以在众人面前摸她或是亲她!
想也知道梁至尊有多么不甘愿,但是为了浔歌着想,他还是点头允应了。
大家都知道他们在交往,可是没有人知道……他们已经发生关系了。
罗浔歌严禁他在颈子上留下记号,她得庆幸现在是冬天,不至于让人看到身子上栽种的那片草莓园;当然,最近梁至尊有放肆的本钱,因为天凉了,围巾系在颈子上,他就可以胡作非为!
但她决不让他跨雷池一步,在学校能系围巾,在家怎么办?她并没有告诉父亲,她跟至尊的事情!
那天回家,她被骂了个狗血淋头,父亲说对她失望透顶,他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这个时刻她却背弃了他!
不管她编造再多借口跟理由解释,陈大祥一概相应不理,家里现在的气氛非常冷淡,她也从所谓的“宝贝乖女儿”,一瞬间变成了“无情的婊子”。
她很难受,煮饭给父亲吃会被倒掉,为父亲泡的茶也会被倒掉,她不知道该怎样做才会让父亲开心……
只要不伤害至尊,她愿意为父亲做任何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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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一点回去。”放学后,梁至尊早背好书包在等罗浔歌。
“不行,我得回家做饭给我爸吃。”她苦笑着,就算父亲对她绝情,她会再努力。
“我帮你叫外烩去给他吃。他干嘛不会自己出去买来吃啊!”梁至尊讨厌所有阻止他跟浔歌在一起的因素。
“你别闹喔!”她将书包扣上,梁至尊立刻一把接了过去。
“真讨厌,那星期六总可以出来吧?”
“嗯,我尽量。”又是模棱两可的答案。
梁至尊无奈至极,谁让他喜欢上一个优等生?考试要到了,浔歌总是说要努力念书,也不知道是在拼什么。
小两口手牵手步出校园,梁至尊现在喜欢走路陪她回家,虽然要走上一个小时,但是他珍惜跟罗浔歌在一起的点点时光。
只是今天一出校门,就看见了个不速之客。
一个戴着银边眼镜的长者站在奔驰车外头,四周环绕着佣人或保镳之类的人士。
“奶奶!”梁至尊见状,吓了一跳。
奶奶?罗浔歌比他更惊吓,梁夫人怎么会亲自到学校来?她立刻注意到彼此紧握着双手,直觉想要甩开。
手才抽回来,梁至尊的注意力立刻移到她身上。
他明显不悦,大手用力一抓,再一次把她的手给抓回来,紧紧地握在手里,十指交握。
“看来你的意思很明显了。”梁夫人出声,但那声音里没有感情。
罗浔歌不认识奶奶,但是她有外婆……所谓的阿嬷应该是和蔼可亲的,不过,梁夫人却不是那么回事。
她穿着合宜的套装,灰白但盘起来的头发,表情严厉,而且双眼凌厉得让人无法亲近……不,是根本不敢靠近!
“你要看就让你看,她就是我女朋友,叫罗浔歌。”梁至尊想保护着什么似的,一边介绍他还把她往身后挪,“我很喜欢她,就这样。”
“罗浔歌?听都没听过。”梁夫人依然没有表情地看向她,“哪家千金?家里是做什么的?你搞清楚了没?”
“我干嘛搞清楚?我只知道我很喜欢她。”其他那些拉拉杂杂的事,他根本懒得管。
从梁夫人的话就知道,她调查过她们家了。知道父亲是所谓挪用公款的人,知道他欠他们家两百万。
“不要把千金小姐的挂在嘴边,不是只有有钱人才配得上梁至尊。”罗浔歌深吸了一口气,跨步站向前,“那些人喜欢的只是梁至尊这个名字、喜欢奇梁财团这四个字,并不是喜欢他这个人。”
浔歌!梁至尊紧张地扯了扯她的手,她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怎么敢在奶奶面前造次!
“你意思是说,你喜欢的就是他这个人?”
“很不幸地,就是喜欢上了。”罗浔歌还一脸不太甘愿的样子,“先把话说在前头,是你孙子黏着我不放的喔!可不是我死皮赖脸地去缠他。”
“喂,谁黏着你不放啊?”扯到面子问题,梁至尊赶紧反驳了。
“是谁每天强押着我跟你吃午餐的?”罗浔歌回头瞪他,他还敢否认!“又是谁下课也要跟、体育课也要跟,还要我教他数学?”
“你、你不要以为功课好就了不起!”梁至尊窘了,亏他还在家里炫耀他是突然开窍的数学天才,这下秘密都被抖出来了。
“我才没有觉得了不起呢,是你数学太差了……不对,是根本不专心听课!”罗浔歌到现在还在念他,连上课时坐在她身边,他还要偷偷拉着她的手。
“所以这阵子至尊功课变好,是你的功劳?”梁夫人又冷冷地开口。
罗浔歌实在很难喜欢梁夫人的口吻跟态度,“讲功劳不敢当,是至尊愿意学。”
梁夫人上下打量着罗浔歌,论外貌是相当精致的,论气质也不输那些千金小姐,又是成绩优异的孩子,气势跟勇气也相当出色。
虽然釶父亲是挪用公款的人,但是她可是改变至尊的大功臣呢!
让她既疼爱又头痛的至尊,上了高中后更加不听话,不上课就算了,还一天到晚招惹事端;前些日子听说他转了性,功课突飞猛进,甚至在学校也安分许多时,她简直吓了一跳。
原来只是因为一个女孩子,这看来冰雪聪明的女孩。
“我知道你父亲挪用我们子公司公款的事。”梁夫人下一句就直接往要害戳,“我不知道该怎么看待这种人的女儿。”
果然!罗浔歌喉头紧缩,这是逃不掉的现实,她也不打算逃避。
“我……”
“她爸是她爸,浔歌是浔歌,你怎么老爱混为一谈啊!”身边的男孩比她更快地出口,“我喜欢罗浔歌,跟她的家世、背景,她老爸用不用公款完全没有关系!”
至尊……罗浔歌看着维护她的男孩,不禁激动地咬着唇,她怎么会那么幸运,可以拥有这样的爱?
她值得吗?这一切都是有计划的,虽然计划目前胎死腹中,可是,他们会在一起,都是有目的的啊!
她这种女生,怎么配得上至尊!
“你太天真了,她父亲手脚不干净又懂得投机取巧,教出来的女儿可能是同一个样。”
“奶奶,不要再讲了!我不许你这样说浔歌!”梁至尊侧身大手一揽,当众把罗浔歌搂进怀里,“就算今天她是杀人犯,她也是我的!”
“至尊!”罗浔歌悄声地说,“你不要太激动,说不定会误事。”
“才几岁的小毛头,就想跟大情圣一样吗?很多事需要再考虑的。”梁夫人瞥向身边的保镳,“先把少爷带回家,这件事我好好跟你谈。”
梁至尊怒目瞪视着奶奶,他知道奶奶一定注重什么门当户对这种狗屁倒灶的思想,但他才不管这些东西呢。他只知道好喜欢浔歌,她的眼神、她的笑容,她每一寸肌肤他都喜欢!
“我才不是小毛头,我已经是大人了!”梁至尊跨前一步,“而且是个负责任的大人。”
梁夫人笑了起来,但是嘲讽的冷笑。
“负责任?你对这个家族负过什么责任?上高中后就一直惹事,不知道制造了多少麻烦,还敢跟我谈负责!”
“从现在起不一样了,我知道负责的意义在哪里!”梁至尊忽地转向罗浔歌,挂上深情款款的笑容,“我要先对浔歌负责。”
咦?一瞬间,罗浔歌明白梁至尊要干嘛了。
“不行!”她惊叫了起来,“你不能讲!”
这一吼,反而让梁夫人觉得更加可疑。
“至尊,你现在提这个……”罗浔歌手忙脚乱地想捂住梁至尊的嘴,却徒劳无功。
“我怎么可以对浔歌始乱终弃呢!”
这句话,像有人丢了一枚手榴弹,未爆,但是却足以震撼全场。
天!罗浔歌羞得无地自容,立刻背对众人,双手掩面。
“你们……”
“浔歌已经是我的女人了!”梁至尊骄傲地抬起头,把躲到后面的罗浔歌给拽回来,得意扬扬地公诸于世。
炸弹终于炸开了。
炸出个公开的绯闻,一个晚上就传遍了所有商业圈。
最后还炸出一张张精致的火红喜帖,快到连罗浔歌都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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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敞的餐厅里,中央设置了一张长方形的桌子,大概有五公尺的长度,上头铺上绣着金线的桌巾,再摆上丰盛而奢侈的桌布。
梁夫人坐在最前端,她的左手边坐着梁至尊,桌上零星地坐满了许多家族亲戚,而罗浔歌则被安排坐到了梁至尊的身边。
她不懂戏剧里的桌子为什么要这么夸张,等到了梁家才知道,原来家大业大人口多的家族,果然需要这种奢华长桌,只是……这样子梁夫人说话,后头听得见吗?
自从至尊把他们的关系说出来之后,情势急转直下,原朲应该被轻视的她,竟然立刻被笑吟吟地迎进梁家大门,梁夫人还说,她只是试探而已,因为能改变至尊的只有她,她感谢都来不及了。
当然还有一堆她打小听到的废话,什么她人美气质佳,又相当聪慧,简直是可遇不可求的新娘子人选……喔!天哪!她听到时简直发傻,一个杜玫儿十六岁结婚已经够夸张了,现在要把十七岁的她也算进新婚排行榜中吗?
结果,父亲不但没反对,还举双手赞成,对他来说,原本想讹诈五百万,想不到一晃眼竟然能跟梁家攀上亲家,怎么可能会放弃。
她就这么迷迷糊糊地,就在明天,即将嫁给梁至尊!
“紧张吗?”梁至尊悄悄在桌下握紧她的小手。
“我头疼……”要面对这么一大家子的人,她头能不疼吗?
“我们家稍微复杂了点,不过你会习惯的!”梁至尊偷偷摩挲她的手,“明天我爸妈也会从美国回来喔!他们都迫不及待想见到你!”
“至尊……你不觉得有点夸张吗?”她总是觉得踏实不了,“我们才十七岁,根本还是孩子……”
梁至尊突地一笑,捧着她的脸,当众就吻了下去。
“我啊,是真心想娶你的!”他双眼里盈满幸福,他虽然年纪小,但是他知道什么是他要的。
既慧黠又冰雪聪明的女孩,了解他内心深处的真实感受,又能由衷地欣赏他,甚至喜欢着他这个人,而不是他代表的钱、财、权、势。
他相信,浔歌转学过来是天注定的,是上天特意要把这样的女孩赐给他!
桌上一阵惊呼跟轻咳声,老一辈的觉得太夸张,怎么当众做这种事;年轻一派倒是口哨声四起,希望多看几个。
罗浔歌红遍了脸,赶紧低下头去,娇羞地打掉梁至尊的双手,他一向都不会看诚……嗯,是懒得理诚。
叮叮叮!梁夫人拿起汤匙,在高脚杯上敲了敲,现场立即一片肃静。
“明天,就是至尊结婚的大喜日子了。”梁夫人眉开眼笑,心情好得很,“而未来我们家族也要多添一个人,浔歌。”
罗浔歌听完之后,跟大家点头微笑。
“不愧是至尊喜欢的,既漂亮又聪明,最让我满意的是……”梁夫人若有所指地看向梁至尊,“她好像是唯一制得住至尊的人啊!”
“奶奶!”现场一阵哄堂大笑,惹得梁至尊面红耳赤。
“不管怎么,今天家族齐聚在这里,祝福你们小两口。”梁夫人举杯共饮,“希望你们永远幸福……当然,生孩子这件事虽然不急,但可是必要的喔!得为单薄的梁家多添点人口!”
罗浔歌甜甜地笑着,不时地看着身边的未婚夫,她觉得,十七岁就结婚这件事很荒唐,但是为什么她没有极力地阻止呢?
因为对象是至尊的关系吧!因为她也深深地喜欢他,喜欢这种感觉很微妙,她想要二十四小时都与他在一起,喜欢他吻她的感觉,喜欢他的抚摸。
他们喜欢腻在一起,因为那时仿佛他们遗世而独立,窝在彼此怀中永远都不离弃。
婚礼前她早就住进梁家了,梁夫人也没有反对他们共住一房,梁至尊不安份,她记得期末考前一天,他还硬缠了她一整晚,害得她隔天考试超级想睡觉。
婚礼几乎是一考完就举行,赶在农历新年之前,举办得盛大圆满。
“浔歌。”趁着罗浔歌去洗手间时,陈大祥跟了过去。
“爸!怎么了?晚上还吃得饱吗?”她在梁家经过妆点,变得更加可人。
“很饱,爸真的很佩服你,可以直接钓到金龟婿,比爸原本的计划更好……”陈大祥深深觉得自己不如女儿的智慧,“你不知道那一白万聘金,都快让爸几天几夜睡不着觉了。”
罗浔歌听着父亲的话,异常觉得刺耳。她咬着唇,握紧裙摆,想把心中的话一吐为快。
“爸,我想跟你说一件事。”罗浔歌深呼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想清楚地说明白自己的真心。
“要说几件都可以……不过亲爱的,你要记得,他们给你的首饰什么的,蜜月旅行完就拿给爸。”陈大祥盘算着是比一百万更大的数字,“还有记得跟老公要钱,爸爸还需要五百万。”
“五百万?为什么需要那么多钱?”罗浔歌狐疑地蹙起眉,“奶奶都说那两百万可能是误会,不必还了啊!”
“奶奶?哼,瞧你叫得多顺耳!”陈大祥啐了声,“反正你现在就是要负责把钱拿给爸,不然要我怎么生活!”
“爸!一百万已经很……”
“浔歌!”梁至尊远远地在呼唤她。
激动的罗浔歌不得不缓下情绪,她实在觉得有必要跟有些贪婪无度的父亲好好谈一谈。
只是不是现在,她一定要找机会讲清楚!
“我在这里。”她赶紧疾步上前,迎向梁至尊。
“嘿!”梁至尊一瞧见她,总会宠溺般地拥抱、吻着,好一会儿才会放开她。
“干嘛……”她总是被吻得如痴如醉,软着身子偎在他怀里。
梁至尊注意到后头已然消失的人,十分好奇。
“你爸爸好像常找你讲悄悄话?”从浔歌住在这里开始,陈大祥三天两头往这儿跑,动不动就找她密谈。
“嗯……他只是关心我。”罗浔歌觉得有些心虚。
“哦……所以你们感情不错嘛!说的也是,唯一的宝贝女儿要出嫁了。”梁至尊一时没想太多,“不过好怪,为什么他姓陈,你姓罗啊?而且我听奶奶说你跟他的户籍并没有在一起。”
“噢,这说来话长。”这些细微末节的事只有奶奶知道,她即将嫁入梁家,梁夫人自然调查得一清二楚,她也跟奶奶交代过。
只是母亲被离弃的部分轻描淡写地带过,着墨在她辛苦地寻觅生父,与他们感人的重逢。
提到这个,罗浔歌心中又开始不安,她昂起头凝视着梁至尊,这个长得英姿焕发的十七岁男孩,即将是她的丈夫,这样的婚姻未免太仓促也太随便了。
最重要的是,他们究竟了解彼此多少?存在他们之间的,是爱情吗?
他们懂得什么是爱情吗?
“别那样看我,你那样看我就一定有事。”梁至尊低首,剑眉微拧,指尖抚上她的脸颊。
“你不觉得……这一切太荒唐吗?”她精致的脸蛋上罩上忧愁,“我们才几岁?人生的意义都还不明白,就要结婚了?你甚至连我家的背景,我过去的一切都不知道……”
“我为什么要管你家跟你的过去?”梁至尊立即打断她,“我很喜欢你,浔歌,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其他的关我屁事?”
噢!罗浔歌泛出无奈又感动的笑容,她实在很佩服至尊的思考模式,但是也深深喜欢他这样的霸气与单纯。
单纯地喜欢她吗?罗浔歌张开双臂,环住了他的身子,她也是,她也单纯地很喜欢很喜欢至尊。
爱情这码子事,等她懂了,再说吧!
说不定在她与至尊之间的,就是世人所谓的爱呢!
“唉,我们蜜月旅行多待一星期好不好?我想要在威尼斯待两星期。”一星期好短喔,而且回来又要开学了。
“你寒假作业不必写吗?”
“我们带去写啊!”梁至尊算盘早算好了,有浔歌在,他根本不需要担心,“边写边玩,一定写得完。”
罗浔歌笑吟吟地点了点头,她也想跟至尊多待些时间……可以的话,她真希望能待在只有他们两个的世界里。
“喂,先说好,一定要给我时间写!”她噘起了嘴。
“这有什么问题!”他挑高了眉,拍胸保证。
“还有要让我睡觉喔!”这是重点……至尊晚上总是不轻易放过她。
“嗯……”果然有人犹豫了,“那我们玩白天好了。”
“色鬼!”
“食色性也,你没听过吗?”还有人讲得振振有词。
“色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