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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夸下大海口,我被戈壁虐成狗。
望着那堆得跟座山一般,好似永远打不完的笔录,我真恨不得拿根海带自挂东南枝。血淋淋的惨痛经历再一次验证:饭可以乱吃,但话千万不能乱说。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我所在的刑一庭有个老庭长,姓肖名纪绅,年纪具体多大不详,但从他那几乎已成戈壁的脑袋来看,估计也年轻不了,这不也快退休了吗?他这人不擅电脑,说白了就是电脑白痴一个,所以他平日阅卷宗都是手写笔录,长年累月下来,据说写满的笔记本有满满几大箱。
有一天,我正在整理卷开庭笔录,他很和蔼地给我倒了一杯水,跟我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以下为戈壁虐我的证言:
肖庭:“小庄啊,打字挺快呀。”
我得瑟:“还行吧,一分钟也就三百来字。”
这话一出口,戈壁突然嘿嘿笑了一声,声音很古怪,动机很不纯,我被嘿得浑身一冷,正想动用孙子兵法三十六计,戈壁慢悠悠地开口了。
“小庄,我这儿有些资料,麻烦你给整理成文档,放心,不急,你只要在我退休前弄好就成。”
不祥的预感促使我回头,现实的残酷吓得我腿软。
我哆嗦:“肖庭,您开玩笑的吧?”尼玛,整整八个大纸箱华丽丽地一字摆开,目测最少也有好几大百本的笔记本,这叫“有些”吗?戈壁,您的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吧?
肖庭自以为可亲的一笑:“我这人一般不开玩笑。”
我努力争取:“那您这个可以是二般的情况吗?”那么多手写资料,你想打死我呀?
戈壁继续可亲:“在我这儿从来没有二般的情况。”
哦,苍天呀,来道雷劈死我吧,正所谓天作孽尤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说的就是我这种自己作死的人,好端端的挖个坑让戈壁把我往里推,连个申诉的机会都木有就被判了“死刑”。
午饭是张丹帮我打好送到办公室,环视了办公室一圈,她那深度近视眼好不容易才在笔记本的海洋中发现已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我。
“吃吧。”她把我从电脑前拽出,顺手递给我一饭盒。
一股肉**香窜入我的鼻孔,非常卖力地刺激着我早已饥肠辘辘的心肝肺,我热泪横飞,正想接过大快朵颐时,忽然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张丹,你喂我。”我的手抖得根本拿不起筷子,别说是捧着一盒饭。
张丹兜头给了我一个“温柔”的爆栗,恨铁不成钢道:“瞧你,就这点出息,你怎就不反抗一下?”
我吃痛缩头:“那你去给我两肋插刀?”
张丹侧头认真想了想:“我还是给你喂饭吧,张嘴,啊!”
又是一个言语彪悍,行动畏缩的马后炮,我认命地化悲愤为力量,将口里的排骨咬得咯咯作响。
口里的食物早已下肚,却迟迟不见张丹下一步动作,我疑惑抬眼,却见这丫张大嘴巴,一脸的震惊。
“终于见识到了什么叫吃骨不吐渣了。”张丹啧啧有声,无比同情地看了一眼饭里仅剩的几块排骨,右手在喂完我的同时顺道在胸前划个十字,以哀悼那些即将被啃得渣都不剩的小骨头们的悲惨命运。
我犹自吃得欢快,继续将啃骨进行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