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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宿醉的关系,冬净一直睡到早上九点过后才醒来,睁开眼帘看到的是陌生的环境。
起先她还无法确定,跟着发现自己睡在一张陌生的床上,心头一惊就想坐起身。
“醒了?”
传来的声音让她回过头,看到高泰石坐在沙发那头正看着她。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不记得了?”
听到他这么问,她开始回想,想起昨晚自己曾接到过他的电话,就在餐厅里。
发现他挂断电话后,自己又多喝了些,迷蒙中像是看到他出现……
难道那是真的?
可就算是这样,冬净还是不明白两个人为什么会在这里,“这里是哪里?”宿醉让她的头脑还无法完全清醒。
“这里是饭店。”
“饭店?”她一怔,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下自己身上的衣服,跟着才松了口气。
看出冬净心里的想法,高泰石只简单地解释,“因为你喝得太醉,只好送你来这里。”
基于对他的了解,知道他说的是事实,因而安下心来。
“谢谢你,你一直陪着我?”
高泰石不打算告诉她,他一个晚上几乎全盯着她,“不全是,我在沙发上睡了会。”
听他这么说,冬净不由得感到抱歉,想到他块头那么高大却睡在沙发上。
“对不起,给你添了麻烦。”
高泰石走上前来,“头还痛吗?”脸上满是对她的关心。
冬净摇头,“好一点了。”比起睡在沙发上,自己实在没有权利再抱怨什么。
他柔柔的说:“饿了吧?洗过脸后再下楼吃早餐。”
她点点头,下床梳洗。
稍后,当两人一块坐在饭店的餐厅里,冬净人已经完全清醒过来。
只是她仍然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因为怎么也想不透,她停下吃东西的动作问道:“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总不能把你一个人丢在饭店。”
高泰石回答得理所当然,然而她想要问的却不是这个,“可是你不是应该要在山上?”怎么会在跟她通完电话后不久出现在那间餐厅?
理解她心里的疑惑,但高泰石并不打算告诉她,自己是因为放心不下她才特意下山,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刚好下山来。”仅仅简单带过。
冬净直觉想起昨日他跟董怡婷之间的事,心里头臆测他们是一道下山来。
这样一想,她突然想知道昨天自己离开后,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只是因为没有立场追问,尽管心里头好奇,却不知道该从何启齿。
冬净并不知道,她的欲言又止全写在脸上,高泰石因而替她开了口,“有什么问题吗?”
听到他起头,她顺势挑了个说法试探着问:“你是送她下山来吗?”
高泰石迟了两秒才会意,没想到她会这么想,“不是。”简洁的否认不让她有任何的误会。
冬净下意识里像是松了口气,见他没有隐瞒的意思后才进一步问道:“你们……没事吧?”
没想到她会这么问,高泰石决定趁势让她知道自己跟董怡婷间已经结束。
“就像你之前说的,我们并不适合。”
“你们分手了?”
“觉得意外?”
“不是,只是……”冬净不知道该如何说明心里的感受,很奇妙,好像该为他感伤,可是内心的一角隐隐透着喜悦,似乎不应该这样……
高泰石没有继续追问,她在松口气之余跟着想起昨晚他打来的电话,“呃、昨天是有什么事吗?你打电话给我。”
他一时没有回答,她接着问:“是因为土地的事吗?”脸上流露出歉意的表情。
高泰石没有解释直接问起,“为什么不告诉我?”
“什么?”
“你被公司免职的事。”
冬净诧异,“你怎么会知道?”没有将他打电话来的事联想在一块。
“你们公司里的职员说的。”
冬净这才理解,只是这样一来她又不明白了,他为什么会打电话到公司?
不过冬净并没有心思细究,因为他谈起自己被公司免职的事。
“没什么好说的。”她是为了取消土地交易的事去道歉,根本就没有理由提到自己丢掉工作的事。
高泰石并不这么认为,不过还是忍住没有反驳,因为眼下他们的关系并不适合争论这点。
高泰石跟着提出思考了一夜的问题,“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重新再找工作吧!”除了这样也没有其他办法。
谁知却听到他提议,“既然这样就为我工作。”
“什么?”
“当我的助理。”
冬净一听直觉反驳,“可是……其实我不会种田……”之前是因为要配合董治婷的谎言才不得不撒谎。
高泰石自然看得出来,也不可能会做出那样的提议,“我说了,是做我的助理。”
助理?
这个职称听起来不像是到山上种田,可是冬净实在想不透,他的卫作还需要什么助理?
再说,她也怀疑他那样的工作请自己当助理划算吗?
她没有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倒是高泰石主动解释,“不需要到山上。”
这话让冬净感到不解,“不到山上?你有其他的工作?”
“山上的工作只是暂时的。”虽然这一暂时就是一年多。
“暂时?”
“只是到山上暂时放空自己。”
她对他的说法仍有怀疑,“既然这样,之前你为什么坚持不肯卖掉土地?”
“不是坚持,只是没有理由。”
冬净听得不甚明白,尤其在那之后他突然又同意要卖掉上地,那么理由又是为了什么?
难道他就真的那么不想见到她,为了让她早点离开才同意要卖掉土地?
还来不及对这样的想法感到沮丧,却又想起他这会的提议,如果是这样他有什么理由要给她助理的工作?
“怎么样?愿不愿意当我的助理?”
她被拉回了思绪,脸上的表情显得迟疑,因为无法确定他的提议到底是不是真的。
高泰石主动问起,“之前你在宝升的薪水是多少?”
冬净虽然感到突兀,还是据实以告,“两万六。”
她眉头微蹙。
“太高了吗?”她直觉这么想,不确定他请得起她。
高泰石却是对她辛勤工作的代价感到不满,一口表示道:“我给你三万五的薪水。”
“三万五?”冬净诧异,根本没想到他会开出这样的价钱,就算他只是信口开河。
像是担心她拒绝,他跟着表示,“如果没问题就这么说定。”
一时哑住,她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尤其是听到高泰石接下来说的话——
“就从今天开始算起。”
“今天?!”就算高泰石说的都是真的,她也没有想到会这么快。
“有问题吗?”
“不是,没有。”冬净直觉否认,同时想起,“那我应该要做什么?”
听到她算是接受了这份工作,他扯开嘴角道:“先吃东西,其他的等我决定后再告诉你。”
冬净怔住了,像是对高泰石的交代感到怀疑。
“还不吃在等什么?”
“喔……”
她迟疑地要拿起叉子,脑海里突然闪过自己拿着叉子,叉着食物到他面前要他吃下去的画面。
冬净蓦地抬头看他,不能确定那到底是不是真的。
“怎么了?”
“没、没什么。”她低头佯装要吃东西,心里因为拿捏不定画面的真假而泛窘。
眼角余光忍不住偷觑高泰石,不敢确定自己是不是真做了那样丢脸的事,像孝一样地教他张开嘴巴。
就在冬净懊恼之际,高泰石的视线突然对上她的,想要闪躲也已经来不及。
赶在他开口追问以前,她胡乱抓了个话题,“对了,那山上的工作要怎么办?”
看得出来她的表情有些局促,高泰石还是回答,“我会另外安排。”
“那就好。”冬净有些敷衍的说。
高泰石虽然不明白她怎么了,却是乐见事情的发展如同自己心中盘算地在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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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星期假日,突然看到儿子回来的高母仍是不免诧异,“泰石,怎么会突然回来?”
进门的高泰石并不急着解释,看了眼客厅不见其他人影,“爸跟泰俊呢?”
高父正好从书房里出来,手上还提了高尔夫球具。
“爸。”
高泰石叫人的同时,高母在一旁跟着解释,“泰俊到医院去了。”
见到儿子高父也觉得意外,“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进门。”
高母虽然明知道儿子不可能放着田里的工作不管,还是忍不住说道:“晚上就在家里住一晚明天再上山。”
“暂时不上去了。”
一句话让高氏夫妇同时感到诧异,“不上去了?”
高泰石看了眼父亲的球具,“爸打算出去?”
“在家闲着也是闲着,想说跟你吴叔他们去活动一下筋骨。”
从公务员的岗位退下来后,跟家庭主妇的高母如今都是赋闲在家,两个儿子各有自己的工作跟生活,高父自然得替自己的退休生活找点事做。
一旁的高母等不及追问:“泰石,你说不上去是什么意思?”
明白母亲的心急,高泰石不疾不徐地表示,“爸妈先过来坐吧,我有事要跟你们商量。”
听到儿子这么说,高氏夫妇虽然还不清楚他要商量的事,倒也都配合地坐到沙发这头来。
高泰石在父母坐下后才公布自己的决定,“我打算回来自己开业。”
乍听到这话高母大喜,“你打算要回来当建筑师了?”
高父虽然对儿子突来的决定感到意外,却也跟妻子一样乐见他做出这个决定,“这样很好。”
其实高氏夫妇会有这么大反应不是没有理由的,夫妻俩花了那么多心血把儿子栽培到当建筑师,他也凭着自身的才能迅速累积了名气,成为一个前途似锦的有为建筑师。
哪里知道一年多前,儿子突然决定到山上去种菜,高氏夫妇乍听到时还以为他是在开玩笑,没想到他却是认真的。
眼看儿子要干出这种傻事,叫他们做父母的怎么能欣然接受?
偏偏,儿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他们就算不赞同也无法勉强。
最后夫妻俩只得由着他去,即便还是不懂儿于所谓的放空是什么意思。
这一年多里,夫妻俩也曾几度想要劝儿子回心转意,最后还是徒劳,就连儿子的女朋友也说不动他。
无奈之余,夫妻俩也只能盼儿子哪天自个想通,却没想到他今天会突然回来告诉他们这样的决定。
高母忍不住说道:“早就应该要这样,妈之前还担心你要是一直不能想通,难道就一辈子待在山上种菜?
“只是放空一阵子罢了。”
高母直觉又想反驳,转念一想儿子都已经想通,便不再多说。
倒是高父提起,“这么说你不打算再到建筑公司上班?”
“我打算自己开间工作室,对外接案子。”
清楚儿子的才能,高父并不反对这样的决定,“这么做是比较适合。”
“怎么样也好过在山上种菜。”高母毫不掩饰心里的看法。
高父跟着提道:“刚才你说要跟我们商量的就是这事?”
“不是,我另外有事要拜托爸跟妈。”
一句话引来了高氏夫妇对看一眼,不明白向来独立的儿子会有什么事情需要他们夫妻帮忙。
“拜托我跟你爸?”
“既然爸妈也想找机会活动筋骨,山上的工作是不是可以暂时麻烦你们,照顾到这一季的菜收成?”
“什么?”
高父虽然不像妻于将诧异脱口而出,表情也对儿子的提议感到意外。
夫妻俩平时是有活动筋骨的习惯没错,但是充其量也只是随便动动,哪里真出过什么力气。
尤其两个人一个是公务员退休、一个是家庭主妇,从年轻到现在其实没干过什粗活,一年多里虽然上山探望过儿子几次,却没认真下田帮过几回。
这会突然听到儿子拜托他们这种事,夫妻俩一时还真有些反应不过来。
“大概再一个月左右,该做什么我会告诉爸妈。”
夫妻俩迟疑地又看了彼此一眼,虽然心里觉得为难,但是儿子好不容易才终于决定回归到正常的生活,要是因为他们的拒绝而让他又改变主意……
因为这层顾虑,夫妻俩尽管倍感犹豫,最后也只能硬着头皮同意儿子的请求。
可想而知的,未来这一个月里他们夫妻俩是不怕没有机会活动筋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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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高泰石之前说过等决定好后就会通知她,冬净却没想到这一等就过了两天。
尤其按照高泰石的算法,自己现在已经是他的员工,结果整整两天赋闲在家,让人不得不怀疑当他底下的员工也未免过于轻松。
冬净不知道,为了早点让她为自己工作,高泰石只花了短短两天的时间找到工作室的地点。
因此今天才会接到通知,让她前来高泰石在电话中指定的地点上班。
尽管心里头半信半疑,还是依约前来,只是她没有想到进门看到的景象,竟让人不由得怔住。
十来坪大的空间里摆着两张看来全新的办公桌,另外还有一套沙发组,除此之外就只有替她开门的高泰石。
她是来上班的,但是眼下所看到的哪里像是一间公司,更别提还打算请她了。
“你在这里上班?”他该不是在开她玩笑吧?
因为太过意外,冬净并没有注意到高泰石在见到她时眼里的愉悦。
像是能看穿她心里的想法,他只简单地表明,“开始工作吧!”
冬净一时没能明白他的意思,毕竟这一室看来连整理都还没,实在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高泰石这时递来一条抹布,“先把这里整理过。”
“什么?”
像是乐见她怔愣的表情,他也不同她解释,“还不开始在干什么?”直接地要求她。
冬净接过抹布,心里怀疑他该不是骗她来做白工吧?
只是想到他之前答应要卖地的事,对自己之后的毁约未有任何苛责,她决定就当作是报答好了,要真是做白工的话。
将抹布弄湿后,冬净开始擦起那些看来像是刚买来的桌椅,高泰石则到沙发那头打起了电话。
开始的时候她以为他只是单纯的在打电话跟人寒喧,渐渐的才听出他寒喧的对象似乎是之前工作上认识的朋友。
之后高泰石又打了其他电话,内容大同小异都是在寒喧中提及自行创业的事,冬净因而确信他是真的打算要聘请她。
担心打搅到他跟人通电话,她尽可能放轻擦拭的动作,也是在这时才突然想起,自己到现在还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
虽然说他要自己担任他的助理,也知道他山上的工作只是暂时的,但是除此之外,她对于他的工作却是一无所知。
想到自己都已经开始为他工作,却对确切的工作内容仍无所悉,冬净心里不由得开始担心,自己能否胜任他所指派的工作。
又或者更正确来说,他如何能确定自己做得来他交代的工作?
擦拭好桌椅后,冬净见高泰石还在沙发那头讲电话,尽管心里仍对工作的内容感到挂心,她还是继续擦拭起工作室的窗户。
工作室的地点是在二楼,但是为了确保客户进门的第一印象,她费心地想将窗户擦干净,包括窗户外面。
只是碍于高度的关系,在擦拭较上层的污垢时必须要踮起脚尖,一只手这时从她身后接过了抹布。
冬净诧异地回头,见到高泰石来到身后接过她手上的工作。
“这事我来做。”他简单的表示,不想她做危险的工作。
她不知道他的想法,直觉表示,“你不是要打电话?”既然自己现在是他的员工,工作态度也不好再像之前那样随便。
“难道你打算一个人做这些?”
“我是你请的员工不是吗?”
“员工?”高泰石挑眉复述了遍,像是没有预期会听到她这么说。
冬净不解他复述的理由。
他简单结论道:“暂时就这样吧!”
她还是不明白这话的意思,他却也没有意愿要解释。
被他接过工作的冬净不放心地又追问了遍,“不用再打了吗?”
高泰石看了她一眼后解释,“只是把工作室的消息传出去罢了。”再说这两天陆续也已经打了几通。
冬净在理解后问起,“这里没有其他人吗?”就算只是间工作室,也应该不是一两个人就能运作的吧?
“你在意这个?”
“不是,只是觉得奇怪。”
“现阶段就我们两个。”
“这样够吗?”她不是因为担心工作量想偷懒,单纯的只是感到怀疑。
“你以为我的工作是什么?”
一句话问住了冬净,也是她心里想知道的。
“我是个建筑师,主要是替建商设计建案。”
“你是建筑师?”冬净意外的惊呼,难怪他会请自己担任他的助理。
“所以说目前还不需要太多人手。”
理解了高泰石的工作性质,她跟着想起之前在山上时,曾看他对着几张图纸又涂又画的。“那时候在山上你是在画设计图?”
他不知道该不该说她迟钝,毕竟她之前还在建设公司任职。
“想不到你这么厉害。”因为清楚一个建筑师所需要的能耐,冬净打心里对他感到佩服。
这句话高泰石不是第一次听说,事实上以他的才气这只能算是最轻微的赞美,却让他打从心里露出笑容。
明白了他的能耐后,她突然更加无法理解,为什么会挑上自己担任他的助理?
既然他都能够创业开工作室了,应该能请到比自己更优秀的助理。
因为想不透这点,冬净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正盯着高泰石看,直到——
“在看什么?”
回过神的她连忙否认,“没什么。”就算心里头感到费解也不可能开口问他,毕竟他都已经决定要用自己了。
注意到他还看着自己,她藉口表示,“那我去拖地了。”
高泰石对于她的回避并没有说什么,心里清楚以后有得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