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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样真的很没礼貌,她们是我的朋友耶!”恋筑拿着小剪刀,一边为轩嶲司修剪分叉,一边叨叨絮絮的念着。“连看人一眼都不愿意,你怎么这样?好歹也是你学妹吧……”
她一直念一直念,但枕在她腿上的轩嶲司一如以往的闭上眼,左耳进、右耳出,把她的叨念当成催眠曲。
就算她爱念,他也不会改变,他就是不喜欢别人占去她的时间,只要他在她面前,他要她眼里,心里只有他。
就算是女的也一样,他就是霸道、小器又任性,怎样?
“嶲司、嶲司……”小手覆上他的脸,轻声喊着。“睡着了?”
他又在她膝上睡着了,真是,说要一起吃午餐的人呢……
“真是的,又累坏了吧?受不了你。”恋筑没好气的叹息,放下小剪刀,小手轻抚他英俊过分的脸。
他哪里是累得睡着了呢?只是这时候回话,她又要问东问西了,索性装睡,她就会闭嘴,然后……
用那双柔细的手,轻轻捧着他的脸,缓缓按着他肩颈的穴道,舒缓他的疲惫,或者用指梳开他的发,慢慢的、柔柔的。
他喜欢这时候的感觉,她的眼里、心里都只有他——嗯?为什么她的手突然停住了?
“嶲,能这样靠近你的人,只有我,是吗?”她的声音几近耳语,轻得几乎听不见。
指尖滑过他的眼睫,来到高挺的鼻梁,最后,停留在他紧闭的唇间。
仔细一想,这么多年来,确实唯有自己能够这么接近他、叨念他,跟他讨价还价,有时还跟他谈条件呢,可他不会对她生气,不会像喝斥别人那样,叫她滚远点。
这个男人眼神太冷太狠,可她不怕他,她已经不怕他了,为什么?
“我是特别的,是吗?嶲司?”
废话,你这个笨女人。轩嶲司实在没好气,很想张嘴骂她两句,可被她摸得很舒服,他懒得动。
此刻的轩嶲司就像头被驯服的野兽,慵懒舒适的趴卧在她腿上,赖着不走。
一抹美丽的笑弧爬上恋筑的嘴角,她轻声问:“嶲司,你爱我,很爱很爱我?”她何其有幸,得到他独一无二的爱?
到现在才知道?!这个女人!
他实在受不了,正想要睁眼瞪她,大大表示他的不满时,香软的唇便覆在他脸上,一个接一个,从额、眉、鼻,最后落在他的唇,但这如蝴蝶般的轻吻,怎可能令他靥足?
揽住她加深吻,一个翻身夺回主控权,置身于她双腿间,让她的修长玉腿不由自主的圈在他腰间,热情一发不可收拾。
“你装睡?!”恋筑红着脸推拒他一直靠过来的身躯,咬着下唇克制到了嘴边的呻吟。
解开她旗袍的盘扣,露出细致的锁骨,他就像头野兽,啃咬着裸露的肌肤。
“不行,外头有人,啊……”她的拒绝软弱无力,抵挡的小手没有半分力量,就这么被攻掠,最终仅能紧紧的攀附他,在他身下娇喘呻吟。
突如其来的“意外”令她不知所措,轩嶲司向来狂妄,可从来没这么失控过,就在这里——她的工作室,她的私人休息室,在这张沙发上?!
一扯爱后,她虚软无力的瘫在沙发上,小脸酡红,气息不稳,相较于那位“出力”的人,心情愉悦的整理自己发皱的西装,她体力明显比较差。
“我的天!”她觉得羞耻,因为她没有严厉喝止。
“你难得主动。”他一边打领带,一边低头吻她。“我情不自禁。”三言两语把责任推卸得一干二净。
她一言不发的坐起身来,双手颤抖的扣上旗袍盘扣,身子背过他,微红的耳壳泄露了她的羞窘。
都在一起这么久了,他还像二十几岁时一样深受她吸引,一个撩拨就按捺不住,她呢,一样羞于面对两人亲密后的氛围,会尴尬的躲起来。
她……一点都没变呢。
“恋。”轩嶲司从她身后抱住她,笑着将脸埋进她颈窝厮磨。“我爱你。”他沙哑的诉说情意。“你是我最在乎的人。”
恋筑感到全身颤栗,因他的示爱。
她不敢相信,这话……竟然从他嘴里吐出来?!
“你、你不说情话的。”从来没听他说过这三个字,以为这辈子不可能听他说的,他——轩嶲司耶。“为什么是我?”
“你是恋。”就这么简单。“我的。”就算是温柔,霸道任性的天性还是改不了。“从我注意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坠入了,有什么办法?除了你,我谁也不要。”
心登时化了,因为是她,所以他爱上了。
“嶲司……”
“恋,嫁给我吧。”他再一次求婚。“刚才——我完全没做防护措施,你可能会怀我的孩子。”
就说了,谁叫她要主动?擦枪走火是难免的嘛!
“哪有人用威胁的?!”恋筑又好气又好笑,觉得他怎么突然无赖了起来。
“你自己看着办。”他丢下这句话。
恋筑忍不棕头,正经的捧着他的脸,仔细端详。
“嶲司。”
“嗯?”他仅挑了挑眉,任凭她的小手在他脸上造乱。
她突然意识到一件事——只有她,能够这么亲密的触碰他、占有他,虽然每一次的欢爱都是他主动,他掠夺占有,可这是不是也表示了,他希望她占有他呢?
“如果天塌下来了,要怎么办?”她忽然问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但不管问题有多奇怪,只要问的人是她,轩嶲司都觉得天经地义。“笨蛋,你烦恼什么?不是有我?”
她在他心中,独一无二是吗?
“告诉我,我到底能为你做什么?”她仍觉得自己不够好,想为他做事,想让他开心。
“答应嫁给我,心里想着我,为我生下继承人,这就是你能为我做的。”不要让他疲于奔命,结果她还说出想搬出去这种话,根本就是要气死他!
既然他都说天塌下来有他顶着——其实这近十五年来的日子,不都是这么过的吗?
好吧,那她就别再烦恼了,她一定有什么优点是自己看不见,只有他明白的吧?
“嫁给你,”小手摸着他披在肩膀的黑发,她皱起了眉头。“让我帮你剪头发,我就答应你。”她不能忍受别人披头散发,毛燥不整齐,所以动手替他整理,这是造型师的天性,不过她也知道他才不会同意让她剪呢。
奇怪的执着。
“好。”
想不到轩嶲司干脆的应好,反倒让恋筑傻眼。
“啊?!你、你说真的?”她一脸的不敢相信。
“我让你剪,你就嫁给我,就这么说定了。”他微眯起眼笑答,然后不由分说地拉着她起身,走到梳妆镜前,随手拿起一把剪刀摆在她手心。“剪吧。”
恋筑不敢相信。“真的假的?为什么突然肯让我剪你的头发?”
他从小性格扭曲诡异,不喜欢人靠近,索性头发也不剪了,就算后来有了她,愿意让她碰,可对头发的执着仍近乎偏执。
说不剪就是不剪,任凭她好说歹说,他就是留了三十几年的长发。
可他今天竟然为了要她答应嫁给他,同意让她剪?!
“嶲司,你……受什么刺激了?”除了这理由,她想不出他可能改变的原因。
轩嶲司咬牙眯眼,想起父亲带回来的那个叫艾伦的家伙,他向来记不得人名,会让他记得的人只有能利用的人和敌人,艾伦被他归类为敌人。
一个好好的大男人,竟然用情圣的姿态向他搭讪示爱,这也就算了,还恶心的用食指卷他的头发,放在鼻尖轻闻!
光想就让他感到恶心想吐,甚至有杀人的欲望!妈的,他被调戏了!
干脆一不做、不二休,剪了,看谁还能卷他头发喊他美人,呸!
“少啰唆,快点剪。”爱面子的他哪可能告诉恋筑这丢人的事?只催促她快点动子。
不知道是什么让他改变,但她把握住这个难得的机会,动起他头发的主意。
带他到工作室里亲自为他洗发,因为她知道这种事情他绝对不会让小妹来做。
对着镜子,恋筑询问:“你想剪什么样子呢?”
“随便,快一点。”他很急的催促着。
她轻笑摇头,不管了,既然他没有意见,那么她就照着自己的想象替他剪喽。
咔嚓咔嚓,刀起刀落,一段一段鬈发落在地面,她脑中早为他想好了数个发型,只是苦无机会表现。
恋筑噙着笑,愉快的享受变发的乐趣。
没一口气将他的头发剪得太短,长度剪到肩膀,再修点层次、浏海,让发型立体。
“跟我想的……不太一样。”她觉得哪里不对,站在他身后皱眉,第一次觉得自己造型失败。
以为为他修个发型,会让他看起来柔和些,想不到锐利依旧,长发让他看起来霸气,短发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还是一样……
“原来头发剪短是这种感觉。”他觉得轻松,满意新发型,果然设计师不一样就是有差别,这种发型要是别人剪,恐怕会把他搞得很娘。
把他弄得很娘,他就会忍不住发火。
“怎么会这样……”恋筑觉得很挫败,为什么呢?为什么他还是这么锐利?侵略性十足的样子,而且好像比之前感觉更危险了。
“好,头发剪完了,现在我们该去结婚了。”他起身扯掉剪发围巾,握着她的手道:“下午休息,我们去公证。”
“啊?”她楞住。“你说什么?公、公公公证?”他每次都会做一些让她意外的事,连这次也一样。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免得你又找一堆借口,婚礼日后再说,今天先公证。”他像土匪一样,把她揽了就往门外走,执意在今天把这件事给解决。
“你、你怎么这么急?!”她是不怎么在乎婚礼的形式,也有点排拒婚礼过于盛大,但他这样说结就结,会不会太火速了一点?
轩嶲司转过头来,吻住她的唇。
“虽说等了你近十五年,不差多等一段时间,可你有前科。”
“我?!前科?我有什么前科?”恋筑一脸疑惑。
“上车我再告诉你。”他吊人胃口。
“嶲司,把话说清楚,你不要这样。”她虽然无奈地呻吟,被他推着往外走,但其实她也不怎么排斥。
他才不会告诉她,当她阻止他到嘴边的求婚台词,僵笑着说要搬出去时,他的心有多痛、多受伤,觉得自己被击败了!
在她坐进副驾驶座后,轩嶲司反手将车门阖上,绕过车头时掏出手机,拨给弟弟。“净司,你跟蒲獍马上带证件和印章到法院等我——答对了,我要结婚。”
挂上电话,手握着车门把,轩嶲司心想,他那总是笑容满面的弟弟,听到他这消息后还笑不笑得出来?
越想越觉得有趣,他滑进驾驶座发动引擎,结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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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带证件和印章到法院,怎么?你要结婚了?”轩净司微笑问着电话那头的兄长。“要我和蒲獍当证婚人——什么?!你说真的!”笑容僵在脸上,眼神错愕。
电话被挂断了,轩净司脸上始终如一的春风般微笑已消逝无踪!
清秀脸蛋爬上一抹不解,眉头都皱了起来。
在他旁边的蒲獍见他那副难得一见的神情,感到兴味的挑眉。
“认识你这么久,头一回见你除了笑之外还有别的表情。”蒲獍向来觉得他笑得很狐狸。“原来你错愕的神情是这个样子,”粗糙的食指画过轩净司轻巧的下巴。“挺可爱的。”薄薄的唇扯出一抹笑。
轩净司撇过头瞪他一眼,打掉他调戏的手。
向来清晰的脑子被兄长这一招打得混乱,他真是被哥哥打败了。
“公证!真有他的,不知道哥是怎么让姊同意的,虽然仓卒了点,不过也好,姊姊怕生,喜宴对她来说负担过重。”他想的还是自己的姊姊,至于哥哥嘛……
轩家男人不需要担心,就算被打倒了,有机会仍会爬上来东山再起,就如同他远在美国的爷爷,还不死心呢。
嗯,不过这都不是目前该关心的重点,哥跟姊姊要结婚了呢。
“证件、印章都带着,我们去法院会合。”轩净司找回冷静,把下午的事情抛在脑后,先搞定兄姊再说。
一生顺心,少有事情能让他变脸,他想,哥要的这一招已经够让他吃惊,不会再有事情可以让他脸色大变了。
轩净司和蒲獍先到了法院等候,还体贴的为姊姊准备一小把捧花,远远的,看见兄长的积架跔车飞快驶来。
他露出笑容,上前为姊姊开车门。
“姊,恭禧,这个给你——呃?!”看见那坐在驾驶座的男人,他觉得有点眼熟,又有点陌生。
困惑之色爬上清秀的脸蛋,轩净司带着微笑问:“请问你是?”
轩嶲司载着墨镜,掩去大半张脸,见弟弟认不出来,他突然兴起了捉弄的念头。
拿下墨镜,他掀唇讥讽,“连你亲哥哥都认不出来?蠢蛋。”
轩净司这一辈子头一次被骂蠢,还是被自己的哥哥,他表情放空,目瞪口呆的看着他老哥下车,绕过车头把他姊姊抢走。
然后,他犯下了致命性的笨点——
“哥,你的头发呢?!”
“当然是剪掉了,笨蛋。”轩嶲司难得扯出大笑,坏心的倾身靠近弟弟,对着他的脸喷气。“你这副表情,绝!”
“你干么欺负净司?”恋筑捏他的手臂,为弟弟报仇。
“处变不惊,不是你的座右铭吗?”轩嶲司调侃道。“以后别再犯了。”丢下这一句,他揽着恋筑结婚去。
呆在原地的轩净司,还是不能回复——
哥中邪了?他把头发剪了,这怎么回事?!他、他是谁?
蒲獍略感同情的拍拍他肩膀,“同一天见你变脸两次,我这一生没遗憾了。”
被踩中痛脚的轩净司回头,危险眯眼的神韵和他哥有七分像,突然抡拳朝他脸挥过去,并威胁道:“今天的事情若传出去,我会杀了你!”
蒲獍反手握住他的拳头,掀唇道:“你讨不了好处,我会拖着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