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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
入秋了,气候已转凉,入夜后明显温差大,天空阴阴暗暗,沉寂的色调衬着六本木的车水马龙,万家灯火,热闹、喧嚣。
枫叶转红飘落枝头,落在白色贝协帽上。
白皙的小手拿起那片枫叶摆在掌心端详,枫红衬着嫩白的掌心,显得份外艳红。
她将这片落叶夹在书里,记录下思念的影像。
“小步,你在哪里做什么?快点来呀!”
前方,男男女女,个个打扮入进,不是随随便便打扮,而是正式的穿着西装,小礼服,走在前方,笑着朝她招手,催促她别落单。
“来了。”步薇琳露出微笑,迈开步伐,朝同伴方向走去。
“小步,听说你可能升上部长耶。”
“天啊,你才几岁呀?不是还没三十吗?村上实业集团从来没有人在三十岁以前升上部长,就算是公关部,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有啦,村上行,三十岁升上部长,不过闹出了一连串风波,也被退婚,现在好像已经离开村上建设?”其中一个对八卦新闻特别灵通的女同事,提起这件事。
“嘘。”其它人嘘了她一声,暗示地瞟了步薇琳方向一眼,说错话的女同事才想到,不久前,步薇琳也是村上行手上的受害者之一。
而他们,在这之前还很看不起她,直到步薇琳展现公关能力,带回许多有名但不喜欢的曝光的艺术家,甚至说服了最不可能参展的唐谦一,大家才对外表柔美的她改观,她不是花瓶,而是有实力。
“对了,待会要去的那家店,听说有很帅气的侍酒师,待会一定要帅哥帮我们服务。”另一名女性同事转移话题,炒热气氛。
“为什么不找美女侍酒师呢?太过份了,这我们的福利置于何处呀?”男同事发出不同的声援,两方人笑闹着争执了起来。
原本在公司里辛苦经营事业的步薇琳,一瞬间有许多同事愿意帮忙,协助,以前要花很多时间筹备的工作,面在事半功倍,她有自己的小组,有长期合作的客户,甚至得到村上社长的赏识。
上个月,步薇琳应村上云龙的请托,规画了村上家千金的的订婚宴,能够接到这份工作,除了她将慈善展办得出色之外,多多少少与唐谦一有关。
“你与谦一君还好吗?”在村上千金的订婚宴上,村上云龙特地把她叫到眼前来,关心她。
“谢谢社长关心,我们很好。”当时她微笑,露出一切都很好的模样。
但是现在,看着眼前同事们的快乐神情,她却……觉得自己置身事外,像在看一部电影,而她,无法融入剧情。
“小姐,你一个人吗?”就连什么时候走进店里,坐下来,手执着红酒杯晃动,她都茫然无所觉。
脸上绐终带着笑意,笑意却不达眼底。
好奇怪……
她明明得到了她想要的一切,工作受到赏识,同事们的认同,就连之前的那份流言蜚语也因为本身实力而不攻自破,步薇琳却觉得……没有想像中那么开心。
“怎么会这样呢?”
“小步,你在发什么呆?心情不好吗?”同事们见她不理会搭讪的男人,笑笑前来推她一把。
大家都这么开心,为了她升职,她得到上司赏识而替她开心,身边有这么多人陪伴,但是她却……
步薇琳微微笑,喝光杯中的酒,而后起身。
“我先回去了,今天我请客。”掏出信用卡,交给吧台内的侍酒帅哥,交代再送大家一瓶酒,步薇琳才离开酒吧。
一出酒吧,冷风吹来,将她的脸冻红,她将白色帅雷帽戴好,拉紧白色大衣,踩着高跟鞋走在街上。
脸色因酒气而微热。她站在十字路口,等等红绿灯,绿灯亮了,她同其他人潮走向斑马线,步薇琳目光不禁望向高楼的大型电视墙荧幕,上头正播放着情人相偎的广告,忍不住看得失神。
“噢——”身后步履匆忙的路人撞到她,害她踉跄一下,脚步不稳,接着听见“喀”一声。
“小心点l蛋!”那名接到她的人骂了她一声后,匆匆跑过斑马线。
步薇琳因为脚痛而蹲下身,她腿一直没有完全好,而这一踉跄,旧伤痛了,高跟鞋也断了。
她站不起来,四周的人来来往往,没有人停下来拉她一把,步薇琳觉得自己站在孤岛上,她,只剩一个人。
努力压下心中那懦弱的念头,不能想,不能想他,怕一回想,脑中跃入那些画面,她便会克制不住的当街崩溃大哭。
她坚强的站起身,脱下高跟鞋拎在手中,潇洒的赤脚走过班马线,无视路人对她的侧目,步薇琳抬头挺胸,一副洒脱不在处的神情,绝美,但却掩饰不了寂寞。
回到家中,已经过了十点。
“怎么这么晚回来?”藤崎优子出来迎接女儿,看见她一跛一跛走进家门,哧了一跳。“怎么回事?脚痛吗?”
妻子的惊呼声引起在客厅的步治慎注意,走来玄关,竟看见女儿拎着断掉的高跟鞋,丝袜被磨破,走路一跛一跛的模样。
“被路人撞了一下,站不稳,鞋跟断了,不碍事,休息一会就没事了。”步薇琳将高跟鞋摆在玄关的鞋柜,对父母微笑表示自己一切都很好。
“你就这样走回来?怎么不坐计程车呢?”藤崎优子难掩心疼。
“想走一走。妈妈,我没事的,爸爸,我回来了。”步薇琳没让母亲扶持,自行踏入玄关,与平常没什么两样的向父母说明了今天的工作情况,而后道晚安,上楼。
“爸,妈晚安,我上楼了。”她语气轻柔,笑容温暖,像是一点事也没有。
但脚底明明就被柏油路磨破皮渗出血渍,让人见了心疼。
步治慎看了女儿一眼,点了点头,“早点休息。”没有点破她故作坚强。
夫妻俩站在楼梯口,望着她一阶阶的爬上楼,消失在楼梯转角,传来房门打开的声音,再度关心。
步治慎表情平板,重新坐回客厅沙发上观看晚间新闻,但是心情却不平静。
步薇琳回到房间的第一件事,不是洗去一身尘埃,也不是卸妆让皮肤透气,而是打开书桌上的小笔电,网络连线开启视讯。
“嘿——”荧幕渐渐清晰,一张熟悉的脸庞入镜,对着她笑。“你回来了。”
温柔的嗓音,带笑的温柔眼神,透过视讯传达,呈现在她眼前。
“我回来了……”步薇琳一开口,就发现自己的语气带着撒娇,不若进房门前那样,坚强、自信,什么事情都没有。
“怎么了?”唐谦一刚洗完澡,回到房间便发现她回来了,启动视讯,他立刻接受讯息。
岂料,她今天给他一张比哭还难看的笑脸,看起来好让人舍不得。
“我今天答应跟佳代子她们去喝酒,酒好好喝,侍酒帅哥很帅。”
“嗯。”他笑,坐在电脑前,听她说话。
“但是我先回来,刚刚我在路上走走走——”说着说着,忍不住用起了娃娃音,像个孝子似的,对他诉说今天发生的事情。
三个月来,分隔两地的日子,他们透过方式,维持感情。
“结果有坏人撞到我,没有跟我说对不起,我新买的jimmychoo高跟鞋鞋跟断了,好贵噢——”
唐谦一闻言微笑,对她说:“乖,不要生气,要我帮你粘起来吗?”
但是他这句想搞笑逗乐她的话,却将她一整天隐忍的泪水逼出来。
“呜……坏人……”她哭出声,指挥唐谦一的坏心眼。
“我……好好好,对不起,那我买新的送你?乖,不要哭了。”怎么会突然哭了?这一阵子她一直好好的,很坚强,眉飞色舞的诉说着她工作上的表现,自信、快乐,但今天怎么加速?一下子就哭了。
“不是买不买给我的问题……”唐谦一那句话,说她想起她在台湾摔断的那一双。
以为被丢掉了,想不到回日本收拾行李时,在他房间的衣柜里,看见她断掉的高跟鞋,已重新被粘好。
从外观上完全看不出来曾经断过,唐谦一太神秘了,竟然连高跟鞋也会修,看见的当下得很窝心,但此刻想起来,却觉得很寂寞。
会帮她把高跟鞋粘好的人,此刻不在她身边。
“那是什么问题?告诉我,我帮你解决。”唐谦一温柔地道,恨不得有翅膀让他立刻飞到日本,抱抱她、哄哄她。
“我好想你……”这就是最大的问题,她相信他。
工作成绩再好,也敌不过身边没有他的事实,他不在她身边,再快乐的事情也快乐不起来。
“连酒都变得好难喝……”
“乖,别哭了,我明天就去见你。”除了把自己送到她面前,没有更好的办法了。“顺便把阿生寄来的芋圆带给你,他在法国也很努力,可惜越努力芋圆越难吃,拜托赏脸一下,帮个忙解决——”
“不要。”步薇琳一口回绝。
“不要?”唐谦一挑眉。“不要我去见你,还是不要阿生的芋圆?”
“都不要……”她擦干眼泪,破涕微笑。“芋圆你自己留着,我才不要吃咧。”
唐谦一望着荧幕上那张破涕微笑的脸,叹了口气。“为什么不让我去见你呢?”其实,他也一样思念她,不说出口,是怕给她压力说她为难。
“房子不是已经动工了吗?你不盯着可以吗?那是奶奶的房子耶,你要认真一点啊!”她理所当然的回答。
“空下几天去见你,奶奶不会介意的。”事实上是奶奶常常念他,应该去日本看她才对。
但他怕每出现一次,就是给她压力,唐谦一还记得,他俩在东京街头分手时,她泫然欲泣的表情。
“可是我介意……”步薇琳压下想见他的念头,逼自己要坚强。“我介意你留下奶奶一个人在家,我会担心。”
唐谦一真是说不出话来了,她用这样的话,令他打消赴日见她的念头,是抱着什么的心情?
她是怕若他出现了,便会不顾一切跟他走吧,她望着他的眼神告诉了他,她的心在他身上。
但她的父母……总不能让她当个不孝的女儿,不顾家人反对跟他走。
“如果我想见你,你也不让我去?”唐谦一不放弃地再问。
“不要。”步薇琳一口回绝。“还不是时候……”她的心,已经不再摇摆。
她从大学后便不停的工作,努力得到上司、同事的认同,但是那些东西,都比不上她心里那个人重要。
工作可以重新再来,但是爱情,可能是一期一会,错过了就不会再回来。
“谦一,我爱你。”步薇琳情不自禁地说出当他索爱时,她未回应的。“我在这里,还有重要的事物无下抛下,但是你要相信我,我的心在你手里,再等一等我,就算我会因为思念哭泣,也不要心软来见我,等我把一切都准备好了,我就会去见你……”然后守在他身边不离开。
她认定了的清明眼神,对他说出口的承诺和爱意,让唐谦一激动不已,无声地,点了点头。
“就是不能陪在你身边,至少,也要让你觉得我们之间的距离,很近。”唐谦一支着下巴,微笑对荧幕那端的她笑。
“嗯?”步薇琳疑惑地偏头,一脸不解。“什么意思?”
唐谦一笑得神秘。“是秘密。”
是什么样的秘密呢?他要怎么做,才会让她感觉他们之间的距离,并没有那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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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访了几个客户后,快中午才进公司,一进公司,步薇琳就发现四周人看她的奇异眼光,其中有惊叹,还有羡慕——怎么回事?
直到来到她的办公室,才发现桌上有一大束包装精美的花,上头还有一张卡片,取来一看,是唐谦一的字!
“啊!?”他送她花,而且还故意送到办公室——这个男人,一定要这样高调吗?但这么做好窝心,彻底满足女人的虚荣,但是他的卡片,怎么会大老远被送来到这里?
就在她欣喜的闻着那束花时,熟悉的咖啡香传入鼻尖,那是她日思夜想的咖啡香气,一回头,一个她再熟悉不过的暗红色陶怀,就这么映入眼廉。
“嗨。”朝她打招呼的人,步薇琳不陌生,他年约四十,身材高头大马,五官很斯文,她曾经追着这个人跑遍亚洲,缠到他快精神崩溃。
“尚哥。”他是唐谦一的经纪人。
“喏,那家伙要我拿给你的。”当爱情小天使让尚哥这个大男人非常不自在,胡乱把杯子塞进她手里。“还是温的,快点趁热喝。”
真不知道为了要送杯唐谦一亲自煮的咖啡来到东京,亲手交给她,简直把他搞死,还有花,卡片那些,唐大师生性固执,这样的固执用在作品上是好事,但用来泡妞就让他很想宰了他。
步薇琳接过那个马克杯,在台湾期间,他总是用这个杯子泡咖啡给她喝,这个杯子——在她还在生他气的时候,他在她身边像蜜蜂嗡嗡嗡,不顾她的冷脸告诉她,这是他国中捏的,要给喜欢的女生使用……
“怎么会有……”手心的咖啡,还有余温,心暖暖的,为了这个意外惊喜而感到开心。
轻啜一口,是她拿铁,他还记得她的口味。
熟悉的口感,熟悉的杯子,就像是他在身边,步薇琳为他这个安排感动不已。
“既然你拿到那小子的礼物,那好,我可以功成身退了,真担心要是你今天不进公司,我恐怕要微波那杯拿铁才行,如果让阿谦知道我搞砸了,他一定会给我脸色看,说我办事不力l蛋,我是经纪人,不是爱情小天使!”想到自己在唐谦一恶心肉麻的计画中,扮演重要的角色,他就有一种想死的冲动。
“我今天一早八点的飞机,出发到机场前被阿谦逼着特地绕到九份去,等他把咖啡煮好放进保湿瓶里,还交代我一定要让你喝到热的,下飞机直接去拿他订好的花再绕过来——你有听过经纪人这么辛苦的吗?”还要帮忙把妹,有没有搞错?!
“尚哥,谢谢……”步薇琳脸红,觉得尴尬极了,四周传来羡慕的眼神,让她完全抵挡不了这样的虚荣。
“别了,告诉阿谦我有做到就好……呃,好像有件事情我没做到,我忘了装咖啡前要把杯子用热水烫过,你可千万不要告诉他。”他离开前想到,紧张的告知,并且要求她配合。
“好。”
“保湿瓶里还有一些,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好了,我要趁着去艺廊,下回跟阿谦谈续约,我绝对要求加薪……”尚哥碎碎念的离开。
她坐在位子上,唱着那杯咖啡,脸上止不住微笑。
“原来说的秘密是这个,害我想一整个晚上……”抬头,桌上那一大束令人侧目的花,桔梗——他不送玫瑰,不送百合,送她一束紫色的桔梗。
他新手写的卡片,新手煮的咖啡——他们之间的距离,好似真的没有很远……
步薇琳为了唐谦一这个大费周章的举动,一整天都有好心情,连工作效率都变高了,而且今天非常难能可贵的,没有加班就直接回家。
抱着那束多得将她淹没的桔梗回家,把母亲哧了一跳。
“怎么会有人送你花呢?”还带回来!女儿变心了吗?藤崎优子不免担心的想着。
“谦一送的……”步薇琳脸红的告诉母亲,正因为是他送的才想带回来。
藤崎优子一楞,而后笑了,女儿已经够羞窘,也就不多说让她更为难。
“我把花挺插好,快进来,准备吃饭了。”
早下班回来的步治慎刚洗好澡出来,在冰箱里拿了一瓶冰啤酒晃到餐桌前,正好与女儿打了个照面。
“爸爸,我回来了。”步薇琳恭谨地对父亲打招呼。应对在这个家里,是必须的,打完招呼才走上楼,去往下东西洗净双手。
步治慎一点头,眼神胶着在妻子手上那束花。
“谦一君很有心,远在台湾,还想办法送花给薇琳。”藤崎优子拿出花瓶,将花插好后,把那盆花摆到客厅正中央。
淡紫色的桔梗,在以暖色调为主的房子时里,特别明显突出。
昨天女儿带着逞强的笑容回来,今天,却是带碰上着愉锐的心情踏进家门,怎么想都知道,薇琳今天心情好,是因为那个男人讨她欢心。
步治慎坐在餐桌前,一语不发,闷声打开酒瓶,在酒杯中酒入黄澄澄的啤酒。
褪下厚重的衣服,步薇穿着轻便下楼来,坐在平时坐的位子,一家三口吃着无声安静的晚餐。
“最近工作如何?”步治慎差突然问,把步薇琳哧了一跳,父亲在吃饭时,通常是不说话说。
“社长有意升我当公关部长,还未正式谈,但我觉得太快了,应该会婉拒社长的好意。”
“女孩子家,工作强势要做什么?还不如好好安顿一个家,像你母亲一样。”
步治慎兜头就是严厉的批判,让步薇琳立刻闭嘴。
父亲是传统型的大男人观念,认为女人就是在家里相夫教子,母亲就是最好的例子,父亲虽然从来没说过什么,但她知道,父亲根本就不认同她大学毕业后就投身职场。
父亲认为女人就该乖乖待在家里,养家的事情让男人来承担,步薇琳也从来不说,她爱妈妈,但不想像妈妈一样,虽然很幸福,但是她还想要更多。
“都二十六岁了,该为自己想一想。”步治慎吃完饭,喝完酒,将压在餐桌下的一张纸挪到她面前,丢下这一句话后转身走人。
步薇琳脸色苍白,不明白自己哪里惹得爸爸不开心,一时之间食欲全消。
“爸爸只是舍不得你。”藤崎优子微笑,陪伴女儿吃晚餐。“你爸爸很心疼你,只是向来严厉,不知该怎么表达他的心疼。不看看你爸爸给你的东西吗?”
步薇琳虚弱一笑,伸手拿起爸爸递给她的东西一看——
“咦?”她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一张东京飞往台北的单程机票,刚刚……父亲给她这个?什么意思?!
“诚如谦一君所说,在意的并不是东京和台北四小时的距离,而是心中的不舍,你是独生女,你爸爸察觉到你心不在日本了,生闷气罢了,其实他是很心疼你的,但是又说不出口,机票是他让秘书买的。薇琳,你爸爸早就认同谦一君了,爸爸爱面子,你别说破。”藤崎优子朝女儿眨了眨眼。
“爸爸……买机票给我,意思是……他同意了?”步薇琳心跳加速,不敢相信这件事情是真的。“谦一什么时候跟爸爸说那些话?我怎么都不知道?”难道说他们男人私下决斗?!等一等,为什么她会有这么荒谬的想法?
“别忘了,你的家还在这里,要从家里出嫁,这不是你爸爸的意思,是我的意思,听见了?”
步薇琳仍不敢相信自己所听见的,呆呆的望着手中的机票,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爸爸同意了,她可以到他身边了……突然间,心中的那份压力纾解,她的泪,一滴一滴,落在机票上……
好不容易爸妈同意了,但她为什么会想哭呢?因为不舍吧?
因为觉得愧疚,她这么自私……
“妈妈,对不起……”对不起,她是笨蛋,她选择爱情。
“说什么对不起?你幸福才是我们最大的心愿,乖,别哭了。”藤崎优子摸摸她的头,安慰道。
步薇琳因为母亲的温柔,想到父亲说不出口的疼惜,眼泪更是一发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