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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晓雅暗道一声晦气,但是立刻就换了一副笑脸,笑眯眯的走了过去:“咦,这不是赵飞吗?好巧啊!”
赵飞装作若无其事的掸了掸身上的尘土,摸摸鼻子:“巧吗?的确很巧啊,在下正在奉命寻找王爷丢失的重宝,没有想到倪公子就已经帮忙找回来了,想必王爷一定会设宴接待的。”
“呃,这样啊,那是不是太破费了,我看就这样吧,你看现在天色也不早了,我还要赶着去放花灯,就不打扰了。”段晓雅眼珠滴溜溜一转,随即说道。
“公子,如果这么走了,恐怕在下要不好交差了。”就在段晓雅转身刚要离开的时候,赵飞的声音又从身后阴侧侧的响了起来。
段晓雅却装作没有听到,冲着白岩和红莲眨了眨眼,继续向着清河边走去,道路两旁的垂柳随着阵阵清风摇摆,卷起衣袍。
“……”赵飞一脸无奈,就知道这个女人不按常理出牌,但是也只好无可奈何的跟了上来,走在段晓雅的身后,虽然人家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但是他丝毫不为所动。
一个王爷,一个她,两个都惹不起,自己在这中间难做人。
这个时间,天气已经不那么热了,太阳西垂,映出晚霞片片,分外的好看。
清河边上的人也越来越多,只不过好多人都因为来的晚了只得徘徊在凉亭花苑周围。
清河上有几艘画舫,都是官家出资请来的一些戏班,多是妙龄女子捧着乐器吹奏乐曲,衣袂飘飘,画舫在河面上游动,周遭是成片的荷花,而画舫上的女子则宛如荷花仙子的化身,引人入胜。
“好美啊。”段晓雅赞叹一声,曾几何时亲眼见过如此的景象,在她的前世,人们的穿着都是一些什么爆款,新版,不是跨啦裆就是吊带暴露,哪有眼前的景象美好。
“少主,这节目还没有正式开始呢,您就喊美,恐怕一会您就不知道如何赞美了吧。”白岩扫过画舫,目光落在段晓雅身上,微笑说道。
红莲走了上来,挽住段晓雅的手臂,笑了笑,“少主,您怎么专看女人啊,今儿这荷花节可是来了不少青年才俊的……”
没等红莲说完就被人打断了,却是赵飞:“还有谁比我家王爷更能当得起这青年才俊的名头呢?”
“噗!你家王爷?”段晓雅笑了,笑得肠子都快打结了:“刚才屋子里那个傻子吗?”
“……”赵飞一阵羞愧,王爷啊,不是属下不看好你啊,都是你自己就将自己的英明形象毁的一干二净了,却强调道:“我家王爷刚在是为了陪你开心而已。”
“陪我开心?是这样吗?”段晓雅一脸的不相信,戳着手指头问道,开玩笑,他知道她是谁吗?就陪她开心。万一她是刺客呢?
“段姑娘,我知道你不相信,但是我家王爷确实对姑娘一见钟情,来日将姑娘接进府里也未尝不可。”赵飞心口滑过苦涩,但还是将这番话说了出来。
红莲微微蹙眉,走了上来:“赵侍卫,我家少主可是高攀不起锐王爷,少主,我们走吧。”
被红莲拉着手,段晓雅点了点头,顺从的就要离去,白岩紧随其后。
不知道为什么,赵飞望着前面女子远去的背影,心头一松。
走了没有一会,红莲见赵飞也没有跟上来,也就在一旁的花苑前停了下来,这个时候花苑里的很多花都开的极为灿烂,风一吹,空气中都是馥郁的香气。
“岩哥,恐怕今天过后,这京城就要不太平了。”红莲转过头对白岩说道,白岩抿唇,脸上神色凝重,点了点头:“为今之计,只好赶紧送少主进宫了。”
段晓雅见两人神色肃然的样子,心里不禁发慌,但是又听到要送她进宫,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凭什么她就要按照别人安排的方式走啊。
“我不进宫。”段晓雅倔强的说道。
“那少主是打算做锐王妃了?”红莲轻笑。
锐王妃?段晓雅一下子睁大了眼睛:“红莲,你这是什么意思?”
听了段晓雅的话,红莲冷笑不已,却挨了白岩一记冷厉的眼神:“少主,回去吗?”
“我是问你什么意思?什么锐王妃?”段晓雅怒道,她不是孝子,也不是玩偶,恰恰相反,她来自比这里先进发达几百年的未来,她的智商也不是负数。
白岩站了出来:“少主,红莲心直口快,你不要和她一般计较。”
段晓雅一下子将目光落在了白岩身上:“我不和她计较,那么你告诉我,什么锐王妃?到底怎么回事?”
“少主,这也是属下的猜测而已,当不得真。”白岩说道,段晓雅却紧追不放:“当不得真的事情都已经被你们说出来了,无风不起浪,你们总不是那造谣生事的人吧?”
“岩哥,你就让我说吧!”红莲上前一步,站在了白岩身前,面对着段晓雅说道:“少主,我们二人是老主人抚养长大的,虽然和您接触不长,但是属下二人衷心可表日月。今天锐王爷约少主来这清河相会,定然是存了别的心思。而且刚才赵飞言语中又有意要将少主接进王府去,试问若锐王爷没有这个意思,他一个小小的侍卫,怎么敢揣摩上意?”
听完红莲的话,段晓雅一下子陷入沉思,然后又将今天发生的事情想了一遍,很多被她忽略过去的细节也都慢慢回想了起来,看来这锐王爷对她未必是好心啊。
今天遇到的那个王爷虽然看上去傻傻的,但是能够支撑醉心楼的人又岂是善与之辈?
段晓雅不得不承认,这几天虽然过得不是很舒心,但是毕竟是新奇多了一些,放下了警惕,放下了谨慎,只要也是她对自己的一种变相流放。
那种提心吊胆没有快乐的日子她不想回去了,所以一度放任自己简简单单做一个平常的女子。
不过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你想随波逐流,但是奈何海浪太大,一个不慎,就会陷入绝地。
如今的情势她看的透也猜得到,只不过开始的时候并不想当真,但是现在嘛,既然你们都已经下注了,那么岂不是还差一个做庄的?
想到这里,段晓雅唇角微掀,露出一个优雅的笑容,不似当初那笑的天真,却别有一股妩媚的神韵:“红莲,我们该去放花灯了吧?这会天色也渐渐黑了,一会怕是人就要多起来了。”
闻言,红莲一阵诧异,是他们反映太慢,还是主子变化太大?这么一会怎么又要去放花灯呢?压下心底疑惑,红莲点了点头,拎着身上背的小包袱,里面有她们这两天做的花灯,跟了上去。
“少主,”走了一段之后,已经将白岩和赵飞甩在了身后,红莲才小声的唤道,段晓雅闻声不语,依然不急不缓的向着河边走去。
红莲大急,紧跟了几步:“少主,事到如今,您倒是表个态啊?”
看着红莲急切的模样,段晓雅冷笑了一声,停下了脚步,袖手轻抬,替红莲将耳边的碎发挽了起来:“红莲,虽然你我相识不久,可是你不觉得你装的太假了吗?”
红莲错愕,脚步微微有些踉跄:“少主,你说什么?”
“说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吗?如今你还要和我装糊涂下去吗?”段晓雅眼神冷厉的扫了一眼红莲,又将目光落在了清河边上的人流上:“红莲,不要把所有人都当傻子,并不是所有人都是白岩。”
“少主……”红莲咬了咬下唇,泫然若泣,脸上神色变幻不定,欲语还休。
段晓雅微微摇了摇头:“你忠于我的父亲……”
说到父亲这个词的时候,段晓雅有些不自然,她前世是孤儿,今世又是孤儿,这个词对她来说好陌生,高高在上如云端彩霞:“但是我希望你以后能够认清一个事实,我才是你们的少主。”
红莲脸一红,突然被人说中了心事,羞惭的感觉让她竟然有些难以承受,虽然她自问所做都是为了少主,但是却忽略了段晓雅的意愿,这一点严重说,可以算是背主。
她从小深受老主人恩德才有今日,所以在她心里,不知不觉的竟然把段晓雅当成了棋子。
按照老主人的吩咐为她安排,为她设谋,但是她却低估了一个现实,那就是段晓雅的智商,一直以为段晓雅只是一个贪玩的小女孩,却没有想到竟然这么快就揭露了她的那点小算盘,虽然被揭穿,但是红莲心里竟然有了一些欢畅的感觉。
毕竟谁也不希望自己跟随的主人是一个窝囊废,而段晓雅的才智也证明了她绝非庸人。
“红莲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红莲日后定当为少主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红莲猛然坚定了自己的信念,眼神中散发着热切的光芒望着段晓雅,认真的说道。
“你有心就好了。”段晓雅摆了摆手,眼角余光见到白岩和赵飞的身影也在缓缓靠近,视线都落在了他们身上,索性一把勾嘴莲的手臂,“我们现在去放花灯吧。”
清河边上此刻已经聚集了很多的人,沿着河岸远远望去,男女老少都有,人人都穿着盛装,段晓雅不禁暗暗叹道,古人对节日的热情真是太高了。
想她前世,春节也不过就是一个日历上与众不同的日子罢了,并没有其他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