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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避开他,婉莹早早地结束了工作。刚一下班她就第一个冲出公司,跳上了一向很少坐的公共汽车。
回到家时,天空下起了淅沥的小雨。婉莹庆幸这场雨的到来,让她找到了拒绝许嘉凯的理由。
吃过晚饭后,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啪啪地拍打着窗户。这场雨来得比任何一场都要大,她渐渐放下了心,许嘉凯不会再找她吃饭了。这时,她包里的电话响了起来。上面留着言:马上给我回电话,许嘉凯。
“婉莹,你什么时候买了这个?”妈妈看见婉莹包里的电话。
“啊,公司的,为了工作方便所以才给我配的。”婉莹撒谎说。
妈妈点了点头,不再怀疑她说的话。
婉莹拔了电话号码。
“喂。”许嘉凯听到电话铃声,立刻抓起了电话。“说好了下班我接你吃饭,为什么你没有等我!”他大有兴师问罪的意思。
“我没有答应你吃晚饭,为什么要等你。”婉莹不喜欢他总是对她命令,一副一切皆由他主宰的样子。
“楚婉莹,你到底要怎么样?”许嘉凯渐渐地失去了耐性,“我像傻子似地在外面等了你一个钟头,你却早早地离开了公司。”
“不要再找我,好吗?”她轻轻地央求他。
“为什么?”
“我们不算是朋友,甚至可以说不认识,你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我知道你有很多女朋友,每一个都那么漂亮,我对于你来说一文不值,我们又何必总是纠缠不清?”
“你是什么意思?”
“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我希望我们还是忘了那晚吧。“她已经努力在做了,是他的出现打破她原有的平静和安宁。
“不行!”他在电话里大声吼了起来,“你以为我是什么人,任你玩耍任你摆布,所有的事情你说忘记就忘记!你竟然不想跟我扯上关系,就不应该对我投怀送抱,更不应该让我对你产生了兴趣。”
“你女朋友多的是,又何必在乎我这个不起眼的小角色。”
“我不在乎任何一个人,我只是不允许有人违背我的意思,更不允许女人拒绝我。”他才不在乎她,他不在乎任何一个女人。一个小小的楚婉莹,怎么会勾起他的温柔怜爱.他对女人只有命令和使唤,他在乎她只是因为她拒绝他。
“你要怎么样?”她无可奈何地询问,传说中的许嘉凯没有这样蛮不讲理,他对女人的手段只有抛弃,他为什么偏偏不放过她?
“我要见你!”
“外面正下雨。”她想用这个理由打消他的念头。
“我去接你。”
“不用了,我会自己过去。”他对她的纠缠不清,只是证明他自己的魅力和实力,满足他独有的虚荣心,他在乎是他的尊严和面子,他不许女人拒绝他,不理睬他。
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她怎么会惹上他?她不想见他,不为别的,只因为他的答案。
她讨厌他想得到她的真正理由,可不管怎样,她始终都要面对他。传说中的许嘉凯对女人只是一时解闷、消遣的玩物,从不重视女人,更不会强迫女人。看来今晚她是逃不掉了,跟他说清楚后,他自会放了她。
当她置身于他的公寓时,他早已等她多时了。
“你考虑得怎么样了?”他冷冷地,带有怒气地问她,她以为他可以躲得了他吗?
“我说过,不会做你的情妇,不会被你用钱收买我的灵魂和肉体。尽管我很穷,穷得一无所有,我都不会为了钱,更不会为了你而答应你。”
他想得到她,得到一个不属于他又最具挑战性的附属品,他只是想证明他的魅力和实力,证明世界上所有的女人都应该是他的所有物。
在情场如商场上无往不利,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放荡浪子——许嘉凯,竟然在这个乳臭未干、毫不经事的丫头面前大受重创。这个一向自诩为情场高手的许嘉凯;被所有女人倾心、爱慕、追逐的最有价值的黄金单身汉的许嘉凯;自认为天底下最有魅力,不可抗拒的许嘉凯,竟然在面前这个条件平平、毫无女人味的楚婉莹面前脸面扫地。
他被她的拒绝勾起了怒火,更高涨了占有她的欲望。他不惜任何代价、手段都要得到她,哪怕是绑架、是强暴,他都要达到目的,只为她的拒绝。
他慢慢地倾身向她,如冰霜的面孔让她不寒而栗。她完了,彻底地完了,她悲哀地想。他会用尽世界上各种卑鄙的手段让她屈服,他是魔鬼,一个伤人于无形,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是一个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魔鬼。
“你知道你拒绝的后果吗?”他郑重地警告她,“你知道我会如何对付你,我会宣告所有人,你楚婉莹是我的人,只为了我的钱而委身于我,更为了我的钱而心甘情愿做我的女人。你是我许嘉凯用钱包下来的商品,你公司的同事,你的朋友会不会相信,还有你的父母,那个晚上你宿夜未归,还有我们即定的事实。如果你确定你的父母完全相信你,可以接受别人对你异样的眼光和批评,那你就拒绝我。”他抓住了她最致命的弱点。
他在威胁她。不!是逼迫,是恐吓,她知道拒绝的后果了,而这也是她最怕的。
“你真的好卑鄙。”面对他的威胁和恐吓,她竟无力跟他大喊大叫。“为什么选中的会是我,我长得不漂亮,身材又瘦得如同竹竿,更别提取悦你的功夫。你的女朋友多如牛毛,随手抓一个,她们都会乐意而且手舞足蹈地答应你,为什么会是我?”
“只因为你拒绝我,三番四次地拒绝我。”就是这个理由,他一直寻找的理由,也只有这个理由才可以说服他自己对她的强烈欲望。
“所以你要收服我,只想证明你的能力,维护你的尊严和虚荣。”
“我想要的东西,没有一个能逃出我的手掌心。”他要收服,无非是她是他遇到的最有挑战性的女人,更因为她的倔强和拒绝。如此而已,他不认为还有更多的理由。
“如果我也向那些女人一样对你迷恋、死命地缠住你,你是不是会视我如无物而放了我。”
“不要跟那些女人比!”他怒目向她瞪视,她怎么可以跟那些如苍蝇般的女人相提并论,她就是她——楚婉莹,他想收服的对象和想要的女人。
她怎么配跟那些漂亮尤物相提并论,她是一文不值的丑小鸭,只是想证明他自己的挑战品,是他用钱买下的供他消遣、玩弄的商品。
她好累,累得让她体力不支,她好想瘫在沙发上睡过去一觉不起,不用再面对他和他留给她的难题。可是,她是如此坚强地清醒着,又如此痛苦地面对他和问题,又不得不做出残忍的选择。
她逃不掉了,她永远也逃不掉的,不是吗?她斗不过他的,那只有屈服了,是吗?她悲哀地想着,她真的要变成他玩弄的对象?变成任他予取予求的商品?望着他坚决而不容抗拒的冷硬面孔,是的,她必须答应他。
“我答应你。”
听了这句话,他脸上僵硬的线条柔和了下来,嘴角慢慢地抹上了胜利和愉悦的微笑。
来到她面前,慢慢地捧起她的脸庞,仔细地凝视着这张细致而忧伤的面孔。
“这是你最好的选择。”
望着他胜利的笑容,她的心痛得无以名状。她的痛所为何由?
“答应我一个要求好吗?”
“你说。”只要是她的要求,他都会满足她。
“不要公开我们的事,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当然。”他爽快地答应了她的条件,如果她不想公开,那就随她吧。
“多长时间才可以结束这种关系?”她再问。
“什么多长时间?”他从来就没考虑过要留她多长时间。
“一天、一个月、还是一年?总不会是一辈子吧?”
她见他没有回答。
“那就一个月吧。”她替自己定了时间,一个月后就可以结束这一切。
她居然一副想摆脱掉他的模样,一个月就一个月,也许只要她一次,他就会厌了她,她那具瘦得不盈一握的身躯能引起他多长兴趣?
“也许用不了几天,我就会对你失去了兴趣,所以不用急着想摆脱掉我。”
“那当然最好,最好是现在就失去了兴趣。”
“那就看你今晚的表现了。”他邪邪的目光灼热地描向她全身每一处。
“今晚?”她吓了一跳,虽然她已经作好了心里准备,但今晚她……
“当然。”他的话语斩钉截铁,不容质疑。“去洗个热水澡,我喜欢干净的身子。”
洗澡间里,她迎着热喷喷的水浪冲向她的脸部,任水淋湿她的全身。她是何其有幸,让她遇上了许嘉凯;她又是何其不幸,遇上他。
泡在洗澡间里,迟迟不敢走出去。面对他,她还是不敢把自己给了他,尽管这并不是第一次。二十多年来,她固守的阵地,竟要忍受他这个魔鬼卑鄙地玩弄。
唉!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面对现实吧,楚婉莹,既然第一次给了他,还在乎第二次吗?迟早她都要接受他。
突然地,一双大手毫无声息地从后圈住了她,同时一具结实而挺拔的身躯靠近了她,并拥紧她。她紧紧地闭上双眼,承受着许嘉凯带给她的虚脱和不胜负荷,那股全身酥麻感传遍全身。肌肤相亲的感觉让她不知何以自处,随着许嘉凯的亲吻不住地悸动不已。他竟赤身裸体地进了洗澡间,两具身躯紧紧地贴在了一起,她无力去挣扎,只能任他在她的身上游移、抚弄……
“回到床上,我会更知道如何要你。”他在她的耳边粗重地呢喃。
大床上,两具人儿气喘吁吁、香汗淋淋。他抽离了身子,翻滚到床上,舒畅地快感和满足感遍布全身,所有的女人只有她让他有了这种感觉。
她成了什么?任他摆布的玩物,供他消遣的商品,任他发泄的女人。她好恨自己,恨自己对他全身心的反应,恨自己投入地接受他,更恨自己不要脸的行径。只有两情相悦、真心相爱的人才可以达到高潮,而他却在没有任何爱的前提下,仍可以如此地做那种事,她气自己毫无保留地给了他。
坐起身,打算离开这个无心无肺、卑鄙无耻的魔鬼身旁。
他一把圈住了她的身子,“不许走。”他命令她,全身充满着惯于发号施令的霸气。
“你已经得到了你想要的,为什么还要留下我?”不是吗?他要的不就是这个吗?竟然已经达到了目的,留下她还有什么用?
“不要惹火我,我说不许走就不许走。”他霸道地说,同时重又覆上她的身子,双眸紧紧地盯上她,逼视着她。“你是我的女人,就要留下来陪我,更可况没有你的身子慰藉我,我会失眠。”他真的会失眠,拥有她的感觉好充实也好踏实。
“我一夜未归,我爸妈会怀疑我、担心我。”她想借这个理由让他放了她,睡在他的怀里是对她的折磨,她怕会更加接受他的人。
“我不管,随便找个理由,上次不也是过关了吗,或许你直接告诉他们,你睡在我的怀里。”他邪邪地对她展露微笑,他并不介意公开他们的身份,如果所有人都知道了他们的关系,也可以打消她逃开他的念头。
“你明知道我是因为这个理由才屈服于你的,如果让人知道了,我立刻离开你。”她有些动气,她讨厌他一副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他是个轻意就可以掳获人心的魔鬼,用他恶魔般的笑容和卑鄙的挑逗手段,达到他得到任何女人的目的。
“离开?”他重新审视她,语气变得阴森恐怖起来。“我许嘉凯看上的女人没有一个能逃得开,你也不会例外。乖乖地听我的话,留在我的身边,没有我的命令,我决不允许你离开!”他们才刚刚开始,刚刚发现了她的好,刚刚让他尝到了女人的甜头,尝到了她的幸福。这个不知死活的黄毛丫头总是能激起他满腔的愤怒,他向来不为所动的心竟被她掀起了惊涛骇浪。
“我是你的商品,是你的玩物,是你的衣服,只有你才有权利决定我的自由和生死,当然不敢轻意离开。”她真的伤心生气起来。
“明白这一点最好。”看着她因愤怒而嘟起的小嘴和紧绷的脸庞,他的嘴角又不自禁地扯出了一抹微笑。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他都喜欢欣赏,他欣赏她所有的一切。第一次,他第一次欣赏一个女人,而且是一个貌不惊人、专门跟他唱反调的女人。
“不要在我面前露出你狡诈、邪恶的笑容。”他的微笑,着实叫人意乱情迷,叫她忘记了他的坏、忘记了她应该恨他的理由。
“你怕我的笑容会蛊惑你的心,对吗?”这个晚上,他的确笑得太多了,他的笑全是为她而展露。
他充满诱惑的语调又一次勾起了她阵阵心跳,为了掩饰心中的那份慌乱,她急忙别过了头。
“我要睡觉了。”她懊恼自己总是被他搅得心慌意乱。
“好啊。”他高兴地接受了她的意见,他也确实困了,伸手揽住了她的腰际,把身体更紧地贴近她,脸颊贴在了她圆润光滑的脖颈上。
“我不习惯有人睡在我身边。”她试着想推开他。
“这是个好习惯,不过,从现在起你要习惯有我睡在你身边。”
“对别的女人你也是这样搂得紧紧地吗?深怕他们会跑掉似地。”想起他身边那些漂亮的女人,她竟升起了一股醋意。噢!楚婉莹,千万不要为他而吃醋。
“我只怕你会悄悄地溜掉。”他像是要霸占住什么似地紧紧拥住了她,这个微微轻颤的身子是他的,他决不允许她跑掉。他被自己的占有欲吓了一跳,他——许嘉凯,流连于各色女人堆中风流倜傥的许嘉凯,视女人为玩物、为衣服的许嘉凯,什么时候在乎过一个女人?更别提用女人的身子慰藉他的心?这太不合乎逻辑了吧!
“即使我逃掉了,你也会把我抓回来。”她是逃不掉了,她竟然答应做他一个月的情妇,就应该信守承诺。一个月,一个月很快就可以过去。可是在这一个月当中,她要如何防御他诱惑的手段而不使自己陷进他诱人的陷阱中?
“从你那晚送我回家开始,就已经注定你是我的女人。”他庆幸那晚放纵自己喝醉了酒,庆幸遇上了她,庆幸抓住了她。
“不要提那个晚上,我后悔那晚送了你。”如果她硬下心肠不去理他,那么他们永远不可能有交集。
“可我却庆幸那个晚上让我认识了你。”他一本正经地扳过她的身体,让她面对他,他深深的双眸柔情地注视着她。“不许再说后悔的话,听见了吗?而且我也不允许你后悔。”他把她的头重重地压在自己的胸前,紧紧地搂住了她。
他是怎样的男人呵?一会儿是危险卑鄙的魔鬼,一会儿又是霸道、无理的君王,现在又是如此动情、温柔的男子。抬起脸,望进了那双深不可测、隐含柔情的双眸,怎么会?她怎么会在他的双眸里发现了柔情,这个专断跋扈、霸气十足、冷酷无情的浪荡子怎么会产生了柔情?她缓缓地把头重又贴在了他的胸膛上,手不自觉地玩弄起了他颈上的项链。无论他是怎样的男人,都注定她是他手上的一件商品,一件随时可能被他丢弃的商品。
多么奇妙的小女人,浑身散发着幽幽的气息,就连抚弄他颈上项链的小动作都让他爱煞极了。她每个动作都在牵引着他的心绪,从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勾起他最深处的丝丝柔情,可楚婉莹,他怀中这个安静、美好的小女人,却让他兴起了要保护她、呵护她的念头。
回到家里看见爸爸妈妈焦急等待的神情,楚婉莹忍不住心中的悲恻之情,同时也更加定决心,无论怎样,她都不会让父母操心,让爸妈为钱财着急。看到爸爸日渐好转的身体和妈妈渐露微笑的面容,她知道,她的决定是对的。许嘉凯不但可以拯救爸爸的生命,更可以拯救她的家庭。虽然她一向不齿为金钱低头,可今天她不得不为爸爸住院欠下的巨债而低头。爸妈再也不用背负巨债生活了,而她用了自己的身体换回了爸妈的快乐和她的欣慰。
“婉莹,昨晚怎么了?一夜没有回来?”妈妈问。自从婉莹做了服装设计师后,她的工作状况一直毫无规律。
“昨晚雨下得那么大,还急着跑出去?”爸爸关心地问。
“昨晚一个同事有点事,让我去帮忙,因为太晚所以就没回来。”她竟用父母的信任和关心来遮掩自己的谎言。
“你的同事没事了吧?”
“没事了。”
“婉莹,我和你妈一向很信任你,也知道你的人品,所以你无论做什么、说什么,我们都相信你。不过,要注意安全,更要注意自己的身体。”
“我知道。”婉莹回答,“对了,我忘了告诉你们,公司现在很忙,为了完成任务,我可能要经常加班。公司为了照顾我,所以给了我一间工作室,如果没什么事,我可能不会回家住。”
“工作忙要注意身体,还有你的胃最近怎么样?这样也好,省得你三更半夜地回来,我和你妈不放心。”楚健雄说。
“婉莹,自己一个人住要记得一日三餐,否则你的胃真的成问题。”妈妈也关心地问。
“没事的,大概一个月的时间,就可以完成任务。而且,一个月后,老板为了奖励我的表现,还要给我一笔丰厚的奖金。”
“现在的老板真是好,为属下想的这么周到。婉莹,你好好表现,千万不要辜负老板的一番心意。”
“那我收拾一下东西。”婉莹说,“如果一有空,我会回来看你们的。”
“安心地工作,我有你妈照顾,病已经好多了。”
拎着行李,出了家门,望向四外的马路,许嘉凯没有来接她,楚婉莹的心立刻抽动了一下。虽然她并不想公开他们的事情,但从内心深处她却渴望他尊重她,真正地视她为女朋友,而不是钱与肉体的交易。
不自禁地那股悲哀的感觉慢慢爬上心头。她——楚婉莹,从不曾为任何一个男人的漠视而痛过心的她,今天却为那个最不该、也最不值得痛心的许嘉凯伤痛不已。在他眼里,她只是他手中供他消遣的、用钱买回来的商品,更是他挑战自我的挑战品。她却不得不在明白这点的情况下,甘愿地、自动地送上自己。她应该祈祷,在送上自己的同时,仍依然保有那颗尘封至今的灵魂,她也应该庆幸自己的心与灵魂没有随同身子一同卖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