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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勍御狠下心不理会她的哭求,一字字坚定告诉她。「我的亲生父亲乃先帝的第十六子,玄腾敬为了争夺帝位,诬陷我父,毒杀先帝,害死我的亲生爹娘,后来又杀害我的养父母,现下是我与玄腾敬算这笔血债的时候,我的人马已攻入京城,不取下玄腾敬项上人头,我绝不会离开。」
瑶光愕然听他陈述身世,先前便猜测他是皇家子嗣,没想到果真如此。
「这块玉佩是我爹留给我的遗物,现在我将它交给你。」
「为什么?」紧握翠绿的龙形玉佩,惶惶不安的心揣测他将重要的玉佩给她的原因,除了他很看重她之外,是否表示他觉得自己能顺利活下来的机会渺茫?
他淡淡一笑,故作轻松道:「就当你先帮我收着,若有机会,再还给我。」
含泪的翦剪双瞳怒瞪,心慌意乱地吐出焦急字句。「若没有机会呢?」
玄勍御一派云淡风轻地潇洒道:「那就随你处置。」
心痛欲裂的瑶光落下了更多泪水,气恼地将龙形玉佩还给他。「我不要帮你收,你自个儿留着。」
如此,他的命也就会留着,是不?
玄勍御没有接过玉佩,悠然道:「不管你相不相信,如果事情可以重来一遍,我会拉住你,不会让你只身走进镇国将军府,见到你伤成这样,我的心很痛、很痛,但是,你放心,我会替你报仇,君傲翊也该在今日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我不要你帮我报仇,我只想要你好好活下来,你究竟懂不懂?!」她泪如雨下,激动大喊。
为何在她好不容易赢得他的爱时,还要有那么多仇恨横亘在他们中间?她只想要过平静的日子,难道连这点卑微要求都太过分?
玄勍御依然微笑以对,对于自己的生死并不是那么在意,反倒是她让他牵挂不已。「瑶光,你要好好活着。」
话刚说完,他弯身再啄吻了下她的唇瓣,便洒脱转身离去。
轻若蝶翼的吻别刺痛瑶光心扉,教她哭得肝肠寸断。「玄勍御,不要走!求求你不要走!不要!」
背对她的桀惊身躯顿了下,没有回头,断然走出她的生命。
「哇……不要去,我求你不要……你说你喜欢我的,怎么可以才说喜欢,马上就转身离开?」凄楚的请求自破裂青紫的唇瓣吐出。
「瑶光,你别哭了,少主这么做也是万不得已。」奉命带她出城的谢良抱着她,领着剩下的人往反方向走,不住安慰哭成泪人儿的瑶光。
「你怎么可以一再抛下我,一再伤害我?你不可以总是这么任性、为所欲为……」顾不得身上的伤,她忍痛拚命挣扎,仍是挣脱不开谢良的双臂。
带血的叫喊,冲破喉咙。「玄勍御!你回来!」
心碎,片片。
「瑶光,你的伤口又流血了,你……你就看开点,当作不曾遇过少主,风大哥人已经在赶来的路上,很快就会与咱们会合,有他在,你所受的伤会痊愈的。」谢良晓得狄啸风的心思,虽然他效忠于少主,但还是认为瑶光与狄啸风比较适合。
瑶光哭得声嘶力竭,一心一意挂念离她而去的玄勅御,唯一知道的是,她不能眼睁睁看着玄勍御走出她的生命,她要他安然无恙活下来,绝对!
离开位于青龙大街的骠骑将军府,玄勍御一行人转往祭坛,在兵荒马乱的大街上遭遇一队兵马夹击。
为首的一名小将见他们一身玄衫且行色匆匆,心知必有古怪,大喝。「给我站住!你们这群人是何来历,一一报上……」
「吵死了。」玄勍御蹙眉,不让小将有机会将话说完,宝剑疾驰出鞘,见血封喉。
小将瞪大双眼,僵直倒地死亡,站在他身后的小兵们见状哗然,竟然没有人看见玄勍御何时出手,众人心生惧意往后退。
「还有哪个不要命的,要自动献上,喂我的宝剑?」玄勍御问得悠然自在,话里蕴含浓浓的血腥。
一名较大胆的小兵上前怒喝。「你这模样丑怪的奸佞之徒,竟敢杀害朝廷命官,京城可不是任你随意放肆之处,我劝你乖乖束手就擒,否则休怪爷儿们不客气。」
闻言,玄勍御朗声大笑,可笑意并未达到眼底,迅如猛龙的长剑再次直驰而去,削铁如泥的宝剑一剑砍下小兵的脑袋瓜子,鲜血飞溅。
咚,咚,咚!脑袋瓜在地上弹跳滚地,剩下的小兵见他出手狠戾,面色如土,增添更多惧意。
「弟兄们,把他们都杀了!」玄勍御扬笑下达指令。
他身后的铁万山等人没有迟疑,士气高扬齐喊:「杀——」
玄衫军齐冲上,刀起刀落,血染青石地。
朝廷的官兵先是为玄勍御的狠辣震慑,再见玄衫军气势如虹,更是畏惧与之正面交锋,且战且逃,节节败退。
占得上风的玄勍御满脑子尽是杀戮,不愿再去想被他抛下的瑶光,全心全意仅想着要拿君傲翊与玄腾敬的项上人头血祭死去的爹娘。
很快的,这一小队官乓便被他们杀个精光,玄勍御满眼未褪的暴戾之气,环顾四周,确认无一活口。
「走。」
玄勍御染血的手一挥,铁万山等人追随在他身后,一行人穿过乱成一团的街道赶往祭坛,在祭坛等待他们的是随同他们杀进京城的中军,所有人清一色穿着玄色衣衫,飘扬的玄色旗帜上绣着「扬」字,此乃属于玄勍御生父的旗帜。
中军罗列整齐,士气高昂,见玄勍御等人出现,全部兴奋齐声高呼。
玄勍御气宇轩昂地站在阶上,看着下方宣誓效忠的中军弟兄,拿起插在一旁的旗帜高举,以宏亮的声音对众人道:「弟兄们,今儿个我们就让玄腾敬血债血还!」
下方的中军齐喊:「血债血还!」
这路中军的组成,绝大部分是曾经追随十六皇子的遗孤,为了替死去的父亲、家人复仇,日夜自我鞭策,总算熬到今日,每个人皆热血沸腾,热切期待手刃敌人的那一刻来临。
玄勍御满意地看着慷慨激昂、誓死如归的弟兄,信心满满步下台阶,潇洒跃上黑色骏马,中气十足喊道:「出发!」
铁万山也跃上灰色骏马,自怀中取出烟火,点燃发射。
咻——砰一声,红色灿烂烟花于半空中炸开,不一会儿工夫,天空陆续出现青色、黄色、紫色与绿色烟花相互辉映。
为了杀入京城,成功取得玄腾敬项上人头,城内与城外共分为五路人马,所有人皆穿着玄色衣衫作为识别,四路人马由不同的城门攻进,在城中的一路人马则为效忠他爹的当朝官员。
刑部尚书以庆贺浴佛节为由,广邀丞相及其它五部尚书赴家宴,等他们一进入刑部尚书府立即遭受拘禁,当红色烟花于空中绽放之际,其余四路人马也各自燃放烟花,表示收到讯号,所有人立刻到皇宫前集结会合,一道杀进皇宫大内。
乌云蔽日,凉风吹扬。
金戈铁马轰隆踩在青石地板上,震耳欲聋的声浪宛如千军万马来袭,本是热闹酒楼林立的青龙大街,因人们匆忙逃亡,凌乱不堪,到处是散落的物品,已不复往日情景。
为首的玄勍御尽管已毁容,但马背上的他英姿焕发,自然散发出领导众人的气势,教跟随在他身后的弟兄信服。
马蹄狂奔,骑在玄勍御身侧的铁万山猛地扬剑斩断朝着少主心口飞驰而来的箭矢,扬声大喊:「少主,小心!」
玄勍御猛地勒马止步,马儿嘶鸣,前蹄高扬,怒目发现箭矢发自右侧酒楼的二楼,失败的第一箭未能抢得先机直取他性命,两旁酒楼一楼的门窗纷纷打开,等候已久的弓箭手朝着他们射出如雨般的箭矢。
玄勍御挥剑打掉朝他而来的箭矢,大喊:「有埋伏!大伙儿小心!」
铁万山与其它三名男子策马护在玄勍御四周,不教敌人的箭矢有伤着他的机会。
君傲翊神情倨傲地出现在右侧的酒楼二楼,他弯弓瞄准化名为玉勤的宫熙禛,双眸冷若寒冰,喃喃自语。「你就是熙禛吧,为了潜回京城,刻意以毁容与不良于行的假像欺骗世人,我竟然也被你骗过,实在不该。」
当第一声爆炸在城东城隍庙响起时,君傲翊便猜测这起爆炸与宫熙禛脱不了关系,为了复仇,宫熙禛必定会想方设法杀入皇宫,于是他率人守在前往皇宫必经的青龙大街上等待。
本来对宫熙禛存有愧意的君傲翊,因为妻子满心维护而妒恨交加,不再认为有所亏欠,再则他怀疑宫熙禛与近来京城官员接连死亡及神机营大批火药失窃两案有关,奉圣上之命调查的他对宫熙禛自是不会手下留情。
「熙禛,你我情谊或许在当年我率领兵马围困丞相府时就已破裂,这些年我却仍对昔日情分依依不舍,现下是该真正舍弃的时候,就让我们俩在今天做个了结!」
含妒的凌厉箭矢,带着劲道咻——地朝下方的玄勅御心口射去。
下方的玄勍御专注砍断纷乱如雨的箭矢,一方面和其它人一样寻找掩护,突地,破风而来的强劲声响引起他的注意,抬头一望,即见欲置他于死地的箭矢飞驰而来,他神色一凛,对上昂首站在右侧二楼窗口的君傲翊。
曾经是至交好友的两个男人,如今已是对立死敌,骄傲的双眼皆燃烧熊熊怒火。
「少主!危险!」铁万山发现君傲翊所射出的箭矢避过他们的拦截,直直射向少主,吓得心惊胆颤。
玄勍御于千钩一发之际下腰横躺在马背上,凌厉的箭矢划破空气,笔直射向一名下属,该名下属中箭落马,当场气绝身亡。
第一箭没能顺利取得宫熙禛性命,君傲翊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接连射出第二箭与第三箭。
玄勍御利落地翻下马背,闪躲君傲翊的袭击。
黑色骏马代他受罪,背上连中两箭,痛得嘶鸣,扬蹄狂奔逃离。
「可恶!」马儿受伤逃走,教玄勍御恼怒低咒了声,上方的箭雨仍不断落下,他在地上翻了几滚,躲避意欲将他射成蜂窝的箭矢,最后滚到粥摊后。
君傲翊眼见宫熙禛的人马除了已死的,皆已找到掩护暂时躲藏,冷酷地对弓箭手比了个手势,要他们停止射箭。
「换上霹雳火球,拿下这帮反贼!」不容置疑的命令自薄唇吐出。
这批霹雳火球内部除了装填火药外,另有铁片及致毒物,为了护守京畿重地,他出手断然不留情面。
「是!」所有官兵听从他的命令,拿出准备好的霹雳火球,一点燃就往下方扔。
藏身于粥摊后的玄勍御神色大变,扬声疾呼:「所有人掩住口鼻趴下!」
以前他曾听君傲翊谈论种种火器的外型与攻击力,知晓这霹雳火球的威力不容小觑。
点燃的霹雳火球燃烧爆裂,射出铁片并释放有毒烟雾,惨遭攻击的玄勍御这方人马有不少人被射出的铁片所伤,来不及掩住口鼻的,则中毒倒地口吐白沫,不住抽噎,连马匹也遭受波及,受伤中毒倒地。
大街上毒气弥漫,早有准备的君傲翊等人早已用布巾绑缚脸部,仅露出双眼,对于下方的惨况冷眼旁观。
一名玄衫下属就着浓密的烟雾当掩护,匍匐来到粥摊后的玄勍御身边,自怀中取出火药。
玄勍御对着下属指向左侧酒楼二楼,下属意会,两人取出火折子,点燃手中的火药,同时朝左右两侧的酒楼二楼扔去。
君傲翊见到火药被扔进来,已来不及阻止,头一个反应就是纵身自二楼窗口一跃而下。
他刚一跃出窗口,火药立即在身后炸开,结实的背脊受创,清楚感受到火药的热度与强劲的爆炸威力,整个人重重落地。
因二楼仍放有许多霹雳火球,是以一并炸开燃烧,铁片四射,毒气弥漫,造成官兵死伤惨重。
两排华丽的酒楼因巨大爆炸震荡,墙毁屋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