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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没说,都怪我利用了你,还故意安排了那么多的记者,所以害你更加紧张!”大脑充血的人根本顾不上什么,只想甩开他仍握着自己手腕的手,然后快点回家睡觉,好早点终结这比噩梦更可怕的一天。
可谁想任凭她怎么挣扎都挣不开他的束缚,她气恼地瞪他,“你还想怎么样?”
“还想怪你……太美丽……”话尾音化作一团温柔倏不及防地落在了她粉嫩的唇上。
他……吻了自己?他不是根本就没注意到自己的容貌吗?他不是对土豆和鱼肉的兴趣都比对自己兴趣大吗?难道自己完全被他欺骗了?大脑一片混乱的人猛然理清一件事,自己正在被他占便宜!
意识瞬间清醒的人羞愤地想推开他,却被眼前此起彼伏亮起的闪光给阻止了动作。
记者。那些记者竟然追了出来。
这样说来,事情虽然与自己当初的设想有不同,但曲曲折折,还是绕回了原定的步骤。
“希望明天你看到报纸时,不要太惊讶。”解雨将唇移至王历耳边,一字一字道,“又利用了你一次。真是不好意思。”
未等对方反应过来,解雨已自他掌中抽回自己被钳制的手,“祝你今晚好梦。后会无期了。”
留下一抹淡到几乎没有的笑,挺胸与伫立在原地的人擦肩而过。
待高跟鞋踏着地面的声音化作风声,王历才用手背轻轻揩去唇上沾到的颜色,桃花眼中泛过一抹戏谑的笑,“这唇彩的味道还真是让人难以忍受。”
伸手想掏手帕谁想却掏出了一支女用手机。将手机握在手中凝视了许久,终于还是从上衣口袋内掏出了一只金光闪闪的商用手机来。
梳妆台上,从粉底液到唇彩被由高到低排成一排;接着是耳环、链表、项链及戒指。所有一切,皆是名牌。
镜子内,未施粉黛的一张素颜双眉微蹙,迷茫的双眸如雾如雨,说不出的哀婉动人。
“连那些财经界的专业色狼都防范得当,怎么会被一个快递轻易得手?”食指轻抚着被他吻过的地方。心跳又倏地没了规律。
他明明是忽略了自己的美貌的。也正因为这样,她才会对他疏于防范的。可是怎么会突然就说自己太美了呢?
从懂事起,她就被无数人称赞过美丽,各式各样的赞美之辞早就听到生厌,偏偏他那句“都怪你太美丽”却让她反复忆起,想忘却不能。
是因为一开始就将他和那个人联系在一起的原因吧。那个人喜欢提脚踏实地,偏偏他也提过;那个人忽略自己的美貌,偏偏他也让自己感觉被忽略了。因为得不到那个人的爱,所以下意识就……
用力地甩了甩头。无论如何,和他之间的交集会随着万总事件的解决而彻底划上句号。至于那个吻……怎么说也比和那些自以为是、只把女人当消遣的有钱人接吻要来得要有意义吧。
啪嗒啪嗒声伴着Shakira的《HIPSDON’TLIE》在夜色中静静响起、停止、又响起。
坐在黑暗中的人右手握着手机等待电话接通,左手则无聊般一遍又一遍打开又关上自己手中的ZIPPO牌打火机。
终于,电话那头传出了恭敬的声音,“欧阳先生吗?您敬请放心。和上次一样,所有的照片都已经收回了。明天不会出现任何相关的报道。”
打火机的翻盖声戛然而止。
“是这样吗?”令人琢磨不透的语气在夜中显得尤为魅惑,“可是……我并没有说过不放心。”
“啊?那个……欧阳先生的意思是……”一个小小的反问已经将对方弄得六神无主。
“唉。”黑暗中的人幽幽叹息之后,喉间逸出的竟然是一声轻笑,“呵,一成不变的话,游戏还有什么意思?”
“哎?”井稀不敢相信地瞪大双眼,报纸上这个和别人拥吻的人,竟然真的是解师姐。
自己没有看错吧?
更让人无法相信的是,报道说解师姐的新男友是一个无名之辈。什么吗?这怎么可能?从自己进卓新到现在,师姐的绯闻对象哪个不是身价过亿的社会栋梁,这个面容都被摄影师乎略的男人才不会是解雨看中的人。
井霄然一拍脑门,“啊!对了!一定是这样!”
“一定是哪样?”娇滴滴的声音在背后好奇地问。
“哎?师姐?”师姐今天不是应该不会来的吗?怎么会突然出现的?
“天啊!”井稀一声惊呼,连忙将摊在跑步器上的杂志藏在身后。
“不用藏了。那个报道我早看过了。”解雨说时,露出好心情的一笑。
“师姐,这照片上都看不清那个男的样子。他其实是哪家豪门公子哥吧?还是什么外国回来的侨商?”
解雨对着满脸期盼的井稀摊了摊双手,“他只是一个普通人罢了。”
难怪井厢大惊小怪。她解雨在闹绯闻方面从来就没这么掉价过。昨天真的是太过窝囊的一天,不仅倒贴请客,还报废了那条她自意大利买回的真丝白裙,更是莫名其妙被那家伙占了天大的便宜。
那个吻……即使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正面效果,使得今天的她在娱乐版上不再是狐媚的第三者,不再是爱攀高枝的拜金女,甚至因为她“交往”的男友是如此寂寂无名,她变成了一个感性而可爱的小女人,可她仍然觉得心有不甘。
“师姐。”井稀突然一把紧握住解雨的双手,莹亮的眼中闪满了希翼的光芒,“我好崇拜你哦。你竟然为了爱情毅然抛弃了豪华渡轮、古堡别墅和24K金饭票。”
解雨对着井稀弯了弯眸,还真是个单纯的孩子。自己有说要放弃那些吗?拜托,没了那些,人生哪里还能称得上人生。
“为了感谢你对我恋情的支持。有礼物送你哦。”朝着还沉浸在对自己崇拜中的小师妹轻抛了一个媚眼,自身后拿出了一个购物袋。
“师姐,我不是在做梦吧?”井稀不敢相信地从袋中取出那件向往已久的吊带裙,嘴早已不顾形象地张成了O型。
解雨受不了小师妹的夸张样子,很好心地建议道,“不去试试吗?如果真是做梦的话,连穿都没穿一下就醒了那不是很亏本吗?”
“呜呜,师姐,你对我真是太好了。”小师妹眼圈一红,激动之下主动投怀送抱了一个。
“乖!乖!快去换裙子噢。”被大献殷勤的人又是拍又是哄,生怕小师妹继续这样激动下去,免不了出现自己衣服被她用眼泪、鼻涕、口水糟蹋的悲惨下场。昨天被那个木头毁掉的真丝长裙还凄凉地躺在垃圾筒中,她可不希望这么快就为那件长裙找一个同伴。
“可是,我……我不能收。”小师妹忽然抬起眼来,很固执地摇起头。
解雨弄不懂这小妮子到底在想些什么,“为什么不能收?”
“那个……如果真像报纸和周刊所说的,你和一个普通人在谈恋爱的话,那他既没背景又没钱……”小师妹的声音越来越轻,眼睛却仍是馋馋地盯着那条GUCCI裙。
天呐!解雨不由感慨媒体的力量还真是不容小觊。至少眼前这个小师妹,就是报刊说什么她便信什么的。
“你不会以为我因为同一个普通人交往便穷到连一条裙子都送不出手了吧。”那个家伙到今天为止也算是物尽其用了。买裙子送小妮子纯粹是因为原以为被自己一手毁掉的局竟然以超出想像的完美方式呈现在自己面前,这让她无论怎么样也要败些金顺便抓个人来分享喜悦。
“可是……”小师妹仍在犹豫。
“快去换吧。你师姐不过是丢卒保车。待她破坏别人家庭的负面报道淡去后,那个用来转移公众视线的可怜男人很快就会失恋的。”一个玩世不恭的女声痞痞地在背后响起。
解雨头也不回就报出了来人的姓名,“康琦!埃及的太阳怎么没把你给烤化了。”
“我化了谁来拆穿你呀。”叫康琦的女人缓缓走到两人面前。不驯的美丽大大剌剌地扎痛了每个人的眼。
“在傻看什么?还不去换衣服?”康琦冲着呆呆望向自己和解雨的井稀不耐烦地挥着手。
“哦。哦。”井稀比较了半天,还是没法分出哪个前辈更为优秀不由幻想着自己什么时候也能有她们这样的气质就好了。
待井稀走远,康琦掏出一根大卫多夫缓缓点上,“有人在整你!”
解雨莞尔,“我知道。不过,一切都已经摆平了。”
“你不该这么轻敌。处在明处挨打的位置还不知道对方图谋的是什么。这样很危险。”康琦吐了口烟,好心地提醒解雨。
“无论他要什么,都只会以徒劳告终。”想到那个莫名其妙躲在暗处刁难自己的无聊人士,解雨便恨不能露出一口银齿来好好磨上一磨。
“你自己保重吧。我先走一步了。”康琦一向独来独往,从不愿在一处逗留太久。
“放心吧。我是吉人,自有神佑。”解雨说话的同时,一双略带无辜的桃花眼莫名闪入脑海。
奇怪?怎么会突然想起这个木头来?他和保佑自己的神灵根本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事。
“师姐”,井稀怯生生的叫唤使她暂时忘记了那个人,回眸去看,不由惊叹一声,“哇!”
没想到不知不觉间,小妮子已经褪去了一年前的青涩,出落得有模有样了。再过个一年半载,自己该会被她比下去吧。这件吊带裙穿在她身上,如订做的一般合适。原本被宽松休闲装掩盖的完美曲线被衬得凹凸有致。不过……解雨秀眉微蹙,似乎哪里出了点问题。
“你呀!”找到问题的解雨摇头叹气,替小师妹翻平后背外翻的标签,又细心为她抚平扭起的吊带,“专业模特儿可不该如此毛糙。”
“师姐要是男生就好了。这么细致、体贴。”井稀一说起话来,又是吐舌又是眨眼,完全忘记了淑女气质这回事。看来离自成一派还尚欠火候,需要再打磨打磨才是。
“是啊,是啊。是男生就可以当你的活VISA了。”解雨可想像不出自己如果变成男人会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她可是做女人做得如鱼得水,充分享受着身为女人的种种好。
“师姐这么漂亮,就算没钱,也铁定是个万人迷的大帅哥。”
解雨笑看着井稀,心道她一定是乐疯了,自己那么精致的五官,放在任何一个男人的脸上,都会显得阴柔有余,阳刚不足。男人就该有轮廓分明的脸孔,挺直如山的脊背,还有一双桃花……想着,脸倏地热了起来。天呐!自己究竟是中了什么邪?为什么总是对那个家伙念念不忘呢?是太累了吧。一定是最近过度的媒体轰炸让自己太疲劳了,以至引起大脑的不正常思维了。看来,是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桌上摆放着当天的晨报及雷打不动的早餐组合――橙汁、燕麦粥和煎蛋。
解雨慵懒地拿起橙汁,顺手翻开手边的报纸。习惯性将注意力先投向娱乐版,仍半醒未醒的睡眼在扫到大标题的瞬间,忽然睁圆!
“扑”
口中的橙汁尽数喷向报纸上的自己。
今天的娱乐版,主角竟然还是她解雨!
“太阴险了!太过分了!太可笑了!太变态了!”愣了半晌,她才回过神来,忿然地拍着桌子大喊大叫。
这回她解雨不红也难了。因为对方给她安了一个可怕的、莫虚有的、无比敏感的罪名。她同这个躲在暗处的家伙梁子是结定了。他最好永远不要露脸,否则“死得很难看”这句话会在他身上应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