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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开瓶、开瓶!”
娇小的女孩活泼的身影随指尖按下跳出屏幕。梳着兔子耳朵般的发型,蹦蹦跳跳地捧着酒水四处喷洒,笑得恣情任性。背景是扑飞满室的气球,正被少年们当作庆祝用的鞭炮“噼啪”地爆炸在脚底。
“喂喂!小松你住手啊。那已经是最后一瓶香槟!不要全部浪费掉!”画面伸过一条手臂,越过镜头,阻拦少女往下喷洒的动作,却被出其不意弹开的木塞打中鼻尖,发出一声闷痛的叫喊:“噢w中我了!”
“哈。”少女尖锐地笑着,少年们更是不可抑制的大笑着冲镜头的方向看来,“哈哈。秀荣!你变成红鼻子老公公啦。”
“圣诞老人也来庆祝‘风花’成立喽。”少女挤眉弄眼凑到镜头前扮鬼脸,“咧——我是福神娃娃段小松,现在要开始采访了呦。”她笑嘻嘻卷起手作话筒,“哪、哪,现在正在拍摄的这位就是我们的天才摩托车手——藤秀荣!”她扬起手臂:“大家鼓掌!”
“好!”或坐或站的少年们扬着欢笑的脸一齐鼓起掌来。
“那,”少女脚跟一转,笑脸盈盈地探过头,“藤秀荣,你的理想是怎样?”
“当然是带领大家闯入职业领!杀他一个片甲不留——”扛着V8拍摄的少年转过脸,勉勉强强地将自己摄入镜头。
“哗——你这样好丑啦。”少女在一旁用力推他,“讨厌啦,都挡住我啦。”
“秀荣哥,不要这样抢镜头嘛。”
“搞什么啊。我才是主角。喂喂,你还吃——”拍摄者抓狂暴走,“吼!难怪都选我拍纪念录影带,还说什么我技术好!原来你们是存心饿死我。喂喂!眼镜,你给留一块蛋糕啦。”
“哈。你正好减肥嘛。小心得一个大胖摩托车手的称号啊。”
“你管我!”
“对啊,对啊。我们就是胖,怎样,”大头揽着某人的肩膀冲镜头摇手,“来来、秀荣哥!给我们拍个镜头嘛。二胖双人组,如何?”
“来来来,”少女一个箭步跳入沙发,伸手摆出双V字样,“段小松现场采访,二胖双人组,你们的理想是怎样?”
“跟着秀荣哥,”两张大嘴齐声呐喊:“直上梁山——”
“哗,你们两个!”摄影机被摔在沙发上,世界倒转,一片沙沙雪花纹闪,只能听到少年们伴随笑声此起彼伏的尖叫:
“当我是宋江啊!”
“不要弹脑门啦。”
“拜托嘛,秀荣哥。V8坏掉了哦。”
“厚。谁叫你们惹我!”
“好了,好了,换我来拍。”清脆娇嫩的声音响起,镜头晃了晃,重归清明,是少女重新架起V8,“秀荣!让大家站好拍照片。”
清秀少年的面孔跳入屏幕,薄薄的嘴角含笑上扬,清澈的眼底稚气未脱,横七八竖的头发,脖子上挂着一圈皮绳,随着顽皮的笑容,左右飞扬,那么灿烂纯真的冲击着画面,左手高举,宛若誓言:“风花——”
“必胜——”数双手臂高举在他的身后,联成一个王国的旌旗。
什么都不懂,却懂得珍惜梦想的年代。
没有技巧,没有速度,却拥有伙伴与灿烂的笑脸。
“呵呵……”
“呵呵……”
“哈哈哈哈……”
低低的笑声渐大,超脱挂在墙上的屏幕,响彻屋内,孤单的少年放下挡住脸的手臂,终于漾起一丝讽刺的笑容,空洞的眼神与还在播放的录影带上,一模一样却意气风发的面孔相对峙。
“为什么……”他抱住膝盖,“离那个时候,才只有两年……”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改变。
那个时候,大家不是和他一样在以职业车手为目的而挑战吗?
何时开始,人群渐去,昨天的理想,成了孝子的梦谈!
“那又怎样……”
他低低地笑,失落地看着抓不住任何流逝过往的双手:
“就陪我一起做认真的孝子啊。”
可以的话,根本就不想被迫吐出那两个字——“放弃”呀。
“叮——”
门铃尖锐地打破沉寂。
“咚咚!”向晚来访的客人显然没有耐心,才按了门铃,又握拳砸门:“秀荣!秀荣!开门,我是段小松!”
“呼——”靠墙而坐的少年吐出口气,脸色阴郁摇椅晃地站起身,走向门廊。门却先他一步打开。画面中娇小的女孩儿已经变成高挑而秀美的少女,时间在人体上划下最精密的改变,令还没来得及走出过往的他瞬间怔忡。
“你在干吗?”段小松满头大汗,还好、还好,秀荣还好好地站在这里,“你让我很担心唉。”她推开他,自己倒了杯水,咕咕地灌下去。
“你……”藤秀荣回过神来,略微不快地关上门,“我不是说了你不用来?还有,你怎么进来的?”他怀疑地回头又看了一眼,记得刚才明明有锁门。
“不让人进来就不要把钥匙放在地毯下面!”段小松抹抹嘴,白他一眼,将手里的钥匙掷过去。
“还有哦,你那样子留言,我怎么可能不担心啊。”她双手叉腰,气势凌人。害她连补习班也翘掉。听完那通莫名其妙的录音就换了鞋子跑出来。晚饭都还没得吃。
“我喝醉了。”他淡淡地应答,把钥匙挂好。
“是吗?”她怀疑地嗅嗅,讽刺道:“我还真不晓得你又多了会喝酒的毛病。”转身前,看到墙上的投影,她脸色一变,偷瞟他一眼,声调放低了点,“你、你在看录影啊。”
“我在整理东西,忘了是什么录影带。拿来一看,竟然是‘风花’成立时我拍的那一卷。”他勉强的笑着,关上开关,退出影带。
“是吗?”她低声,瞧着他粉饰太平的微笑,心里波涛起伏。
“不然还能怎样,你不要想太多。”他懒懒地撩起前额的头发,冲她笑笑,“你出来有没有和阿姨说?”看到她恍然掩口的动作,他了然地叹气,“就知道!”推她往电话处走,“快、快点打电话报平安,说我一会送你回家!”
又被他笑毛躁了。她扯扯嘴角,任由他推着自己来到电话旁边。心不在焉地拿起话筒,眼波偷偷窥向他,靠在门框又高又瘦眼内总有几分慵懒的少年……
认识他是初三的夏天。
那时他高她一个头,她不服气地说家里人都是高个子,她也一定还能增高。是的,她确实长高了,由两年前的一五八长到一六四,或许正逢青春期,增长得特别神速,可是那又如何,秀荣是男孩子,他比她长得更快。早就到达她无法企及的距离……
从来都没有想过要限制这个少年。因为从认识那天开始,就是爱上他眉宇间那份飞扬的神采。一直跟在他身后,所以比任何人都更了解,更关注,那双何时扬起的翅膀……
指尖拨着号码,心思却早已跑远。
她怔怔地、茫然地望着压在电话下面的那张名片……
“喂?”
电话那边已经传来女人的声音。
“喂喂?谁?小松吗?”
但是她却没有回答,握紧的拳头使劲力气捏装筒,才能让自己站在这里。
“怎么回事?小松?”他看出端倪,小心地从身后碰触她。
肩膀一颤,她躲开他,“砰”地挂上电话,抄起那张名片,杏眼布满红丝,瞪得大大的,“藤秀荣!”她颤抖着肩膀,伤心多过气愤,不知要如何将这份感情归纳成语言。
“这是什么?这是什么?你说!”她扬起名片,伤心地望着他,“上次我和你坐火车去外地看公路赛,那个俱乐部的教练给你的名片,对不对?你不是说你根本不在意,你已经扔掉了吗?那你说啊,它怎么会在这里?你们其实有联系对不对?你心不在焉是因为你根本就不想要大家了,你想甩掉我们对不对?”
一连串的问题令人听得疲惫。藤秀荣脸色黯然地笑笑,“你一下子问这么多,要我怎么回答。”
“你到底把我们,把我,当成什么呢。”段小松无力地垂下臂膀,她是他的女朋友,她怎么可能毫不知情,她并不是想要听他保证说他哪里也不会去。她想听到的、想听到的只是……
“我哪里也不会去。”他夺过她手中的名片,将它揉成一团,摔到垃圾桶,“小松,你不要想太多。”
“住嘴!”晶莹的眼泪夺眶而出,少女望着他,泪意盈睫,“我只是——”她无法再忍受的哭出来:“我只是想要听到实话而已。你为什么都不肯告诉我,你知道吗,我一直在等,等你和我说分手呀……”
她捂着脸蹲下去,“我已经等了好久。你知道这是怎样的感觉吗……我喜欢你,藤秀荣,可是我不要缠住你。我想你到更广阔的世界去。所以我命令自己坚强的、微笑着、一点点……抽离你的生活。只等你说分手我就说OK。你为什么都不理解……”她哽咽着,抱住自己的肩。
因为那么喜欢他。
所以比任何人都更了解他的一举一动。
明知道他要抛下自己,却不得不装作毫不知情。
每天见到他的时候,都好害怕。害怕今天他就要说了……但是等了这么久,却等到他说他哪里也不去。这一点也不会让她开心……
只能让她觉得无比愤怒。
“小松,”他温柔地叫她的名字,“你好怪……”他伸手去摸她的头。
“因为你在说谎言呀——”她拨开他的手。抬起泪水纵横的脸,骄傲地抿紧唇线,“怪的人是你!你到底在怕什么?你为什么就不能坦率地承认呢?”她又气又急,明亮的眼睛瞪着他,炙热得咄咄逼人。
“藤秀荣。你想要进职业领域就去啊。你是‘风花’的首领,每个人都只会为你高兴!没有一个人会因此责怪你。只要你能认真的告诉我们。可是你从来就什么都不肯说。我看你这样子很难过知不知道?你到底是在看轻自己,还是在看轻我们?你为什么不肯说呢!你,”她咬住嘴唇,“你到底是为什么而压抑自己呢?”
她认识他快三年了。
她自认比任何人都了解他!
她不可能相信,刚刚那数通电话留言,只是醉话。
他明明就是在求救。他那么痛苦,那么压抑,已经到了崩溃边缘,一个人再也无力承担,才会给她致电吧。
所以她急冲冲地赶来,只希望他能把心里话说出来,让她来帮他承担!但是他却微笑着,带着那么疲倦的笑容靠墙而立,宁肯倚靠冰冷的墙壁,也不相信自己可以支撑他。
他心里埋着一个解不开的心结……不、或许,不是一个,而是好几个。但是、但是就这样什么都不说,她又怎样才能帮到他呢。
他叫她来,她却只能束手无策。
她哭泣,她狂吼,她那么厉害的咄咄逼人,她这些生气,都只是因为她气自己没有办法,仅此而已。
“为什么。”少女站在伸手可触的距离,抬着失神的眼眸,“为什么你始终不肯相信我。即使我什么都做不到,连分享你的秘密、你的恐惧,都不可以吗?”她失望地看着他,“你、你到底何时才能正视着我说出你准备想说的话呢。”
“小松……”他张张嘴。
“算了!”她擦泪转过身,“我不会再来了!就算你再打电话也一样,就算你后悔也来不及了。我再也不要等你对我说分手。你想要怎样就怎样,反正段小松,从今开始,都和藤秀荣无关了,就当做是我甩你好了。”她愤愤地回头,“现在你可以减少一个心理负担了吧!”
“小松!”
伸出的手只是一犹豫,就再也抓不住。少女的长发拂过指尖,人已经冲出门去。
灯火随着顺走廊穿入的风一闪,藤秀荣脸色苍白咬住嘴唇,想要迈出一步,却像被什么东西阻碍着,就是无法动上一动。
“或许……”他喃喃地说:“这样就好?”
清澈的眼中有什么闪动,他猛然摇头:“不,不!这样怎么能行!”有些话,即使他没有勇气在这时说出,也知道那是一定要说出来的!
绝对不能在这种暧昧不明的情况下分手!
因为……那样才会伤害到小松。
捂住胸口的护身符,某年某月某天,那美丽如花的少女送给自己的第一件生日礼物……
藤秀荣闭上双眼,深深地吸了口气。
给我勇气吧。下次见面时,我一定要把一切告诉你。我的软弱、我的秘密、我的——决定。
尽管,其实他多么希望在她的眼中,始终都是一个意气风发的英雄。
——像飘舞在晴天的雪花那样!
这个世界对他太残酷了!
唐葵哀怨地踢着小石子,看着它顺着柏油路面滚落斜坡,一去不返。正如他这颗注定受到践踏的多愁善感少年心。
夕阳西下,电线杆旁,单恋人独自徘徊。间或,投来一只散步中的小狗充满同情的睥睨,真应了寻寻觅觅凄凄惨惨戚戚的境界了。
中午在修车厂受了刺激,一时冲动,直线跑到段小松家门口。中途迷了三次路,等按照之前记下的地址摸索到正确路径,他被嫉妒冲昏的头脑也冷静了下来。如果高翔他们说的是真的,小松已经有了藤秀荣这么棒的男朋友,怎么可能接受他的感情呢?如果不是真的,那他又干吗要这么迫不可待呢?上一次告白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提醒着他,被拒绝是件多么可怕的事……
“对,还是应该按照原计划!先变成一个很MAN的男生!”他抱着书包踱来踱去,丝毫也没有意识到天色早就越来越暗。
“反正也加入风花了,管它什么福神娃娃,还是什么的,只要能有机会学摩托车就好啊。”他托着下颌喃喃自语,“听高翔说藤秀荣很强的样子哦,那等我变成比他更强的车手,小松一定就会注意到我。”
乐观主义的积极作风在唐葵身上向来能得以最彻底的体现。他丝毫不考虑在自己进步的过程中情敌有没有可能原地踏步甚至退步……也不考虑自己的体质能否适应摩托车这种激烈的需要身体协调力的运动。
总之,只要设下目标,制定好方案。唐葵就像终于找到可以明确前进的单行道,轻松地吁了口气。
“那么,”他拍拍衣角的尘土,“回家吧。”——他已经忘了自己站在段小松家门前是为了什么。
“咦?”
直到被一块石头绊了一跤,他才一边懊恼地稳住身体,一边抬起茫然的脸,“这里是哪里?”
愣了几秒钟,记忆数据恢复。唐葵霍然四下张望,脸涨得通红。万、万一,被段小松看到他这么糗的样子怎么办?
他敲敲头,“嗯嗯,不会的啦。就算这里是小松家附近,可是她也不会这么巧路过啊,厚厚,天竟然这么晚了,”他望向天空,按住咕咕叫的肚子,笃定地说:“她一定是在家里吃饭——”这么想的唐葵,八成不知道,世界上有句话就叫无巧不成书。
“咦?”
身体猛地受到一股相对的冲撞力,抬头望天的唐葵脚下不稳,一阵晕眩,手脚并用地扶住电线杆,这才避免了摔倒在地的不幸命运。
“谁啦!”他哀痛不已地扶着自己的左腕,头也不抬地发标,“走路没长眼睛啊,看不到我啊,是不是长得太胖不懂得转身。”
“你骂人的言辞还真是千篇一律呢。”
“啊!”唐葵如同被下了咒。张大嘴巴,不敢抬头。不、不会吧——小、小松?
糟了——他怎么这么倒霉。每次都要在她面前都是这么丧失形象啊。
“你在这儿干吗?”段小松看着那娘娘腔到了纯澈无垢至极地步的漂亮学弟,楚楚可怜地眨着大眼睛,明明讲话毒舌,偏偏显得我见犹怜。真让人搞不懂骂人到底是谁,不过她也不在意。
“我、我来找你啊……”唐葵低眉顺眼,左看看,右抓抓,不敢和段小松四目相对。这、这是谁写得俗烂剧本啊,为什么要让他这么糗啊。现在,到底该怎么说啦。
“对了,你有没有事?”他迟钝地才想起来要问。
“没事。”段小松不介意地拍拍衣服,哭笑不得地看着他,“不过你也不要总是闭着眼睛走路。光是我已经第二次和你相撞了,不知道你平常是不是每天都会撞到人,还好是走路,要是你骑车,不晓得会撞多少人……”
咦?
段小松蓦然想到了什么,“难道是和那件事有……”她面色雪白,下意识地转身。
“小松?”被数落得不敢还口,自知确实是理亏。唐葵怯怯地跟上去,“你没事吧。”借着路灯,他这才发现,小松的眼圈红红的,好像哭过,而且……
“这么晚了,你、你还不回家?”注意到小松转身又往上坡走,他连忙抱着书包追上去,“你家在后边呀,方向错了。”
“我当然知道。”她不耐地甩开他抓她胳膊的手,“我是要出去!”
“可是你甚至还没有回去啊……”他目瞪口呆。
“别和我玩文字游戏!我现在很忙耶!”急于确定心中的猜测,段小松初次和唐葵发火,“快点回家!别再跟着我!”
“可是现在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出去很不安全耶。”唐葵担忧地看着她,据理力争。平常,一过八点,连他出门,妈妈都不让呢,更别说小松是女孩子啊。
“放心好了。谁敢袭击我,我就踹他踹他!”段小松摆出一个斜踢的架势,“倒是你哦,长着一张‘请来偷袭我吧’的脸!切。”真不知道是谁危险哦。
“我和你一起去好不好?”唐葵鼓起勇气,硬着头皮厚着脸皮纠缠。想要追女生,皮不厚是不行的。这也是出自老爸的真言秘传。不过,他是真的不放心小松,小松那么漂亮,要是遇到坏人,一定会意图不轨的啦。
“我要去找我男朋友,你跟着我干吗!”段小松甩不开这好大一条尾巴,只得翻起白眼,斜眼瞅他。
“哦……你要去找藤学长是吧……”
唐葵酸酸地说着,含着眼泪。觉得真是太悲惨了。他到底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听着他喜欢的女生说她要在这么晚的时候,还要去和亲亲BF约会。
“明白了就……”
“没关系。”唐葵迅速地擦干眼泪,露出大大的笑脸,“我送你去!”
“……”段小松表情结冻。喂喂,她不需要护花使者好不好。
“我没有其他意思,也不会给你添麻烦,也不会让藤学长误会。”唐葵摆着双手,口齿不清地解释:“我只要看着你平安的,到达约会地点就好。我只是,我只是……”
由远及近的尖锐车鸣打断唐葵笨拙的解释,段小松警觉地拉住唐葵的手将他往身后一带,一束亮晃晃的光已经打到脸上,骤然遭遇强光刺激,她眯起双眼,抬手抵挡。
渐近的轰鸣,排气的声响,轮胎与地面发出的强烈摩擦声,此起彼伏。唐葵不安地睁开眼睛,透过段小松骤然绷紧的肩膀,看到的是……
数辆摩托车正以画圆的方式,嚣张地包围住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