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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晶以为宇寰是和某个女人有午餐约会,刻意邀她同行,想炫耀自己的行情,刺激她大吃飞醋。
直到车子一路驶近台中的一间海鲜餐厅,看见“简贺联姻”的立牌,她才明白一切是自己想太多了。
“你说的约会是来参加喜宴?”为什么她会想起“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这句话?
“嗯,是我一位大学学弟的喜宴,我答应过一定会亲自出席,所以无法改期或取消。”宇寰在礼金簿上签完名,领着她走离一些才回答。“跟我交情比较好的朋友,今天应该也会全部出席,趁这个机会,我想介绍你跟他们认识,顺便宣布我们要结婚的消!”
“宇宣只!”
他话还没说完,突然有人用力拍了下他的肩膀,还大声喊出他的名字。
宇寰一听就知道是毅风,一回头,果然如他所料,咏晴也跟在一旁向他微笑。
咏晴首先注意到晓晶的存在,意有所指地瞅着宇寰笑。“你竟然会携女伴参加?今天早上太阳是打西边出来的吗?”
“是你表妹吧?”
毅风记得好友提过他表妹最近要上台北工作的事,马上自以为是地认定他们的关系。而且一见到站在好友身旁的美女,他超级放电机的本能也立刻自动运转,风度翩翩地向美女问好。
“你好,我叫元毅风,请问您是——”
“她叫丁晓晶,是我的未婚妻。”宇寰冷冷冒出一句。
“喔,丁!啊?!”毅风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惊讶得嘴巴都张成了O字形。
“未婚妻?真的假的?!”连咏晴都吓了一大跳。
“我会拿这种事开玩笑吗?”宇寰反问。
毅风和咏晴对看一眼。就他们的了解,宇寰的确不是会拿婚姻大事开玩笑的个性。
“好小子!你的保密功夫未免也做得太滴水不漏了吧?”毅风语带埋怨地瞅着好友。“我们是什么样的交情?都要结婚了才把未婚妻带来,未免也太见外了吧?”
“你好,我叫方咏晴,是宇寰大学学妹。”咏晴不理会那两个男人,和气地向晓晶介绍自己。“你们交往多久了?”
“一天!”
晓晶诚实的回答让咏晴的手僵在半空中,一旁的毅风也瞠目结舌。
他看着宇寰干笑说:“呵……你未婚妻很会开玩笑啊?”
“不是开玩笑。”晓晶又冒出一句:“今天勉强算是我跟宇寰的第一次约会,
交往时间当然是从今天开始算起。”
“我懂了,你们两个在来的路上吵架了吧?所以你一气之下把你们的交往时间归零,要宇寰再追你一次,对吧?”毅风一副了然的神态。“我记得我不晓得第几个女友也很爱玩这把戏,好像是叫作——”
“崔湘湘,是你第三十二个‘前女友’。”咏晴悻悻地接口。他的花名册全都记在她这位万能秘书的脑中了。
“对了,就是她!”毅风的手往她纤腰一搂,笑嘻嘻地点头说:“我们家咏晴实在是太厉害了,所以我才说我不能没有你嘛!”
晓晶懒得解释,倒是有些好奇两个人的关系。“你们是夫妻吧?”
“呵,怎么可能!我们是‘兄弟’——唉哟!”
“我先去新娘休息室看看新娘了。”咏晴狠狠踩了毅风一脚,随即气呼呼地一个人迳自离开。
“抱歉,我也先去休息室了!”毅风对宇寰和晓晶尴尬地笑笑,随即快步追上咏晴,好言劝哄。
等他们进入新娘休息室,两个人已经和好如初了。宇寰再次当众宣布婚事,再度吓得一堆人瞠目结舌。
一半是觉得好玩,一半想知道宇寰会有什么反应,所以晓晶故作漫不经心地提起宇寰跟她结婚,能得到大半遗产的事,半开玩笑地说他是贪财才娶她。没想到,这回他的朋友们却是哄堂大笑,还说他如果真的能为钱“卖身”,早就成了钜富。
她正想追问,偏偏喜宴的时间已到,害她心里闷着一个问号,一顿饭吃下来根本食不知味。
吃完饭,身为“挡酒大队”的侃言已经略有醉意,只好由咏晴开他的车送他回家,这时终于让晓晶逮到机会了。
“你在这里等,我去开车过来。”
“好,慢慢开喔!”
她太过温柔的笑容让宇寰觉得有点古怪,但是什么也没问,便和毅风、咏晴一起走向停车场。
“为什么你们都认为宇寰不可能是贪图我爸的遗产才娶我?”一等宇寰离开,晓晶马上把侃言拉到一边问。“这有,你们刚刚说他如果真的能为钱卖身,早就成了钜富,那又是什么意思?”
“呵……那个啊!”侃言眯着眼,笑嘻嘻地回她:“你听过‘聚丰国际’吧?”
她点点头。“就是那个全国数一数二的精品集团嘛!”
“没错!”侃言开始爆料。“聚丰集团总裁的独生女白菁芯,可是死缠烂打、穷追了阿寰四、五年,但是阿寰就是只肯跟她做普通朋友,一直耗到去年底,对方才死心地另嫁他人。你说他跟你结婚,能继承个几千万对吧?可是跟白小姐结婚,他能得到的财产可是以亿为单位呢!他要是真的爱钱,早就把对方娶回家了,哪还轮得到你。”
“那个白菁芯肯定长得很丑!”晓晶猜测这大概是宇寰怎么也不肯当豪门女婿的原因。
“丑?人家可是中法混血的大美女呢!”侃言不怕死地酒后吐真口。“你是长得不错,不过她更优,身高比你高、胸部比你大、屁股比你翘、脸蛋也比你美,偏偏阿寰那时候心理障碍没解开,再好的女人追求他也无动于哀。我们原本以为他这辈子会不婚到底,还是你厉害,竟然有办法降伏那小子,简直就是奇迹啊,,”
侃言真的是醉昏了头,话匣子一开便关不了,不用晓晶追问,他接着把韩母当年领出家中所有存款,跟别的男人跑等等的往事都说出来,她才恍然大悟,宇寰之所以性格冷漠、不轻易动情,原来都是由于母亲所造成的阴影。
“……所以,那个说什么结婚生子是自找麻烦的家伙,愿意跟你闪电结婚,肯定很爱你G……他该不会在夜店那一吻就对你一见钟情了吧?我早就跟他说过了,你们三番两次相遇,肯定是天意注定……”
晓晶听他说着那些她从不知道的往事,从来没想过两个人竟然都有被“遗弃”的过去。
更令她吃惊的是,当她听见侃言说宇寰有可能对她一见钟情,她竟然发觉自己内心真的殷切期盼那就是事实。
真的,她真的爱上宇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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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嗳,你其实是喜欢我的吧?”
一起用毕晚餐,晓晶还在想着中午得知的事,上车后忍不住开口问。
“是吧?”她不等他回答,又接着说:“所以之前你说我没了财产便一文不值、难以生活,吓唬我答应婚事,其实是对我一见钟情,不希望我反对吧?”
宇寰淡笑。“你哪来的自信认为我会爱上你?”
“什么话,我也没多差吧?有这点自信是应该的。”
他但笑不语,让渴望得到正面回答的晓晶有些泄气,觉得他难得的迷人笑容好像是在笑她太看得起自己一样。
“你是不是打算结完婚、拿到遗产就离婚?”
“当然不是。”他严肃否认,极淡的笑容也在瞬间敛去。“如果你有这种想法,最好取消婚约,因为我一旦结婚,就没打算要跟你离婚。”
“即使不爱我,你也想跟我绑在一起一辈子?”她怀疑地问:“如果几年后,突然出现了一个让你一见钟情的女人呢?如果她怀了你的孩子呢?如果!”
“如果都不可能成立。”他斩钉截铁地说:“我从来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地久天长的爱情,那都是一时的荷尔蒙作祟。我向来不齿那些会抛妻弃子的男人,当然也不可能做出那种事,除了明媒正娶的老婆,其它女人我碰都不会碰,更别说有可能外遇生子,这点你可以放心。”
换成别的男人说出这些话,晓晶肯定当他是放屁,绝对是花言巧语,三岁孝都不会相信。
可是不晓得为什么,凝望着宇寰一贯冷傲的表情,听着他淡漠的语气,就是让人无法怀疑他话里有一丝虚假。
她愿意相信,这个男人真的会是个顾家的好丈夫,可是他既然那么重视婚姻,又为何会选择她这个一无是处的叛逆女呢?
“你不说喜不喜欢我,至少可以说出一个决定跟我结婚的理由吧?”她退而求其次地追问。
“你不是说我只是为了钱?”
“我已经知道不是了。”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不过依她刚刚用手机上网搜寻的资料看来,她跟那个白菁芯不只身价悬殊,外表、气质也大不相同。除了她一向自夸的美貌,算是不比对方差之外,其它条件似乎都略逊一筹,让她更加好奇宇寰不接受白菁芯,却愿意娶她的原因。
他淡淡回答:“如果一定要说出一个原因,那就是我认为你不是个会抛家弃子的女人。”
晓晶点头承认。“嗯,我的确不会。不过只为了这个原因就娶我?你还真不是个普通的怪人!”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她心里其实是明白的。
听说了他母亲的事,她也觉得这男人应该能够体会她对父母又爱又恨的矛盾情结、对家庭关系的渴望与期待:同样地,他也知道在儿时经历过那些惨痛回忆的她,绝不可能让自己的孩子也步上相同道路。
因为同样的理由,他也不会是个背弃家庭的男人,不管爱不爱,一旦结婚生子,他就不会弃妻小不顾。
突然之间,晓晶明白了。为什么父亲硬要将她跟宇寰凑成对,就是看中他是个重信守诺,真正值得她倚靠的好男人吧?
如果他是真心爱着她,那就更加完美无缺了……
“嗯,开来这里干么?”思索中,晓晶突然发现宇寰不是开车北上,而是将车开进了一间汽车旅馆。
“我明天刚好要在台中开庭,不想浪费时间来回台北。”宇寰淡淡扫她一眼。“反正你是个无业游民也没差,今晚就跟我住这里,明天我再送你回去。”
哼,什么不想浪费时间,只是借口吧?
晓晶心里揶揄他的假正经。怎么想都只是他想拐她共度春宵的烂借口罢了,就说他怎么可能会对她这样的美女一点兴趣都没有?看来在生理上,他还是跟普通男人没两样。
不过,一切又是她想太多了。
“可恶!真的就这么睡了?!”
当她洗了个香喷喷的澡,仅着一件薄薄的浴衣性感地走出浴室,宇寰早已经躺在床上沉沉睡去,像个活死人一动也不动的。
她不敢置信地在床边坐了会儿才躺上床。
他会不会是装睡,过一会儿就装迷糊,翻身抱住她?
结果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还是不动如山,她不得不相信他还真是正直过头,当她不存在,就这么睡了。
唉,到底是他太君子?还是她失去魅力?
晓晶侧枕着手臂望着他,不晓得自己是该高兴还是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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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呼吸……
在胸闷与极大的压迫感中,宇寰从睡梦中清醒过来,才发觉这不是恐怖的鬼压床,而是晓晶把他当成抱枕,半个身子巴在他身上,难怪他呼吸不顺。
“爸……”
宇寰正想扳开她的手脚,她却突然轻喊了声。他停下动作,下久,泪水顺着她的眼角悄悄滑落他的胸口。
其实这段日子,他在一旁看得很清楚,自从丁立委死后,晓晶似乎也失去了叛逆的动力,想使坏也没劲,人前逞强,人后马上变成一条死鱼。
他忽然想起,父亲在丁立委问他愿不愿意娶晓晶的前一晚,难得地向他提起她并非养女而是亲生女儿的秘密,让他终于明白晓晶的叛逆所为何来。
因为相同的儿时际遇,让他在知情的同时便对她多了分怜惜。他也明白想感恩图报的父亲,虽然不想强迫儿子,但心里总是希望他能答应丁立委的遗愿,因此本来对爱情、婚姻没什么期待与憧憬的他,答应了丁立委的请求。
当时,他以为只是自己难得地善良,毕竟他也不想见到恩人之女将家产挥霍殆尽,落得横死街头之类的下场。奇怪的是不按牌理出牌的晓晶,三番两次打乱他纪律严谨的生活,他竟然不以为意,想着要跟她过一辈子,他也不觉得为难。这一点,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难道真的像她说的,他喜欢她?
他认真思索,可是一点头绪也没有。他从未爱过任何女人,也不打算让任何女人得到他的爱,进而掌控他的喜怒哀乐。就算真的有个女人能让他动心,也应该是那种温柔娴淑的贤妻良母,怎样都不可能是晓晶这种让人头痛的野马吧?
奇怪的是,看见她哭了,他的心会隐隐作痛,她笑了,他又会不由自主地觉得开心,看她胡闹,他就是忍不住想管管她。对子向来漠视他人情绪、习惯跟女性保持安全距离的他而言,就算对象是他的“未婚妻”,他对她的在意程度似乎还是有些超乎寻常。
难道,这就是喜欢?
但是,是像妹妹一样的喜欢?还是像情人一样的喜欢?
他越想越头痛。如果是前者还好,如果是后者——
“……你干么睡过来我旁边?”
晓晶在他深思的时候醒来,也不管两人的睡姿是谁上谁下,一睁开眼便恶人先止口状。
“你要不要再看清楚一下,到底是谁越界的?”
看他理直气壮的,本来还有点惺忪的她这才撑起身子看仔细,爬过来“偷香”的竟然是她自己。
“越——越界又怎样?”她尴尬又硬要装洒脱。“抱一下又不会死,何况你已经是我的未婚夫,我高兴把你怎样就怎样。”
他难得地起了点玩心,故意吓唬她。“我们两人只有口头婚约,不具任何法律效力,我可以告你性骚扰。”
晓晶愣了好一会儿,才回神反击。“喂,你知不知道有多少男人在哈我?少在那里得了便宜还卖乖!”
宇寰立刻不甘示弱。“你知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在倒追我?不要人在福中不知福。”
晓晶好呕。口头上完全占不了上风,一听他这么说,醋坛子又打翻了,二话不说便耍赖把他压倒在床上,狠狠在他颈上用力一吻,存心留下一个遮不住的吻痕。
因为太过诧异,宇寰根本忘了反抗。
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自己是被吸血。
意识到自己竟然产生如此荒诞下经的念头,他忍不住想笑,但是当晓晶火热的身躯紧紧贴着他,热烫的唇狂野地吸吮着他的颈项的同时,在他胸口猛烈碰撞的一颗心,让他怎样也笑不出来了。
他喜欢这个女人。
这就是他愿意娶她的真正答案吧?他早在不知不觉中被这个能牵动他七情六欲的女人吸引了。
“嘿嘿,我已经在你身上留下标记,结婚前我想到就会‘补印’,让任何女人一看就知道你已经名草有主,砍光你的桃花!你想告我非礼也行,看看到时候谁比较丢脸?哼!”
晓晶得意洋洋地瞅着自己的杰作,想看看他落败的反应。但是一对上他那双仿佛能洞悉她的晶澈眼眸,反而止不住地脸红心跳。
“我先去厕所!”
她心慌地翻身下床,三步并两步地冲进厕所、关上门,却关不住自己想奔回宇寰身边的一颗心。
惨了!她好像真的爱极了那个不爱她,却愿意跟她共度一生的怪男人,光只是他一个眼神,就让她如此神魂颠倒、不知所措,完全不像她自己。
这就是真心爱上一个人的感觉吗?
那么,如果她努力,是不是终有一天也能让这个男人爱上她呢?
晓晶窝在厕所里想着,一点也不知道宇寰皱着眉盘坐在床,也为了刚刚发现对她动心的事实而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