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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简钳制住他的手,喘了口气,在他的脖迹上印了一吻。正当谷南风张大了喜气的眸子,等待苏简继续动作时,苏简却凑到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对不起,今天不行,朕的伤还没有好。”
谷南风脸色一僵,随即铁青。求不满的男人不能惹。他猛的恶狠狠的推开苏简,一下子把她推了一丈远,跌坐在地上,接着不堪的言语便从谷南风的嘴里如炮弹般蹦了出来:“你这个废物!白白长了这一副好皮囊,拿到秤上称连半两都没有!本来从远处看我还以为是朵花,到近使了才知道,你就是堆牛屎渣!我怎么就嫁给你这样的人了?到现在,我连个皇女都生不出来!我要是早知道你是这样的,我死都不嫁给你!你个窝囊废,你还当什么皇上,从古到今都没有你这样懦弱无能的皇帝,你会干什么,批奏折不会,下决断不会,连宠幸后妃都不会,你还有脸活在世上!大瑾都被你给毁了!吃屎吧你!都不知道先皇怎么生了你……”
任苏简再有容乃大,此刻也被气的脸色发青。她这个皇后的脾气,未免也太爆了!一言不合便能恼羞成怒。而宫门外侍候的宫人,听到这样的吵闹声则面色如常,显然是已经习以为常了。这皇上,在别的妃子面前还好,但只要在谷皇后面前就是不行,应该是嫌弃谷皇后长得丑。众人均是这样猜测,毕竟谷皇后太没有男人味了,用民间的话说就是男人婆,皮肤又黑。不过这话,是没有一个宫人敢说出来的。而求不满的男人经常发脾气,他们或许是有那么一分一毫理解的。
苏简平了平自己的火气,站起身体,由于地板铺了西域毛毯,摔得不是十分疼。她看着仍然高涨怒火的谷南风,心下有点体谅。扬了扬眉,起身去几案上倒了一杯茶递给谷南风,好生道:“别生气了,等朕伤好,嗯,医师说还要小半月能痊愈,小半月后朕便宠幸你,如何?”
谷南风气呼呼的一巴掌挥开那杯茶,水带茶叶撒了一地:“谁要你宠幸?!你个废物!每次都不行,你以为我媳你!我早就恶心你了!”
苏简走过去拾起那杯子,仍旧放回桌子上。也不生气。一头皓皓白发正好在灯光下耀射,一张脸莹润毫无瑕疵,宛如雪中妖。她一边踱步向床一边道:“朕累了,你若是困倦也休息吧!”
这话一出,更是把谷南风气的脸都扭曲了,她竟然敢这样把他扔下直接睡了?!谷南风眼横着,不可置信的死瞪着她。见苏简当真不管不顾直接睡了,他迅速怒从心起,抓起枕头被单往苏简身上砸了一通。苏简也没有反抗,任他砸,他更加火起,又开始砸金银器,插花,竹简,凡是摸到手的都砸个一通,一直闹到近半夜谷南风才发泄完,不,准确的说应该是砸累了,砸到双眼皮都要粘合在一起了,自己爬到御床上,抱着乱七八糟的东西呼呼睡了。
……
翌日云淡风轻,秋兰飘香。从宫城看头顶天空格外高远。蕴着一种蓬勃大气。
从承天门的报晓钟鼓敲响第五波时,苏简便已坐在了宣正殿的龙椅之上,旁边站立着侍候的纪忠,下方立着手执笏板的百官众臣。
四年后的第一次上朝,众臣的表情可以说是纷纭多彩的。而当看到龙椅之上的苏简昏昏欲睡时,一些大臣心痛摇头,之前还闪着红光的脸色立即憔悴,而另一些则是幸灾乐祸,本来还担心的神色立即高涨起喜色。当然还有一些更为深沉,从始至终面色毫无改变,波澜不惊。
苏简眯着眼将种种表情均收眼底,一张张面孔均记于脑。若说困,她来之前有一点,毕竟昨天谷南风闹了半夜,可来之后,激动之情已经把那点困意全部碾碎的渣都不剩了。此刻的表情更多是装的。
众人行朝礼,四年了看着也不生疏,看来是昨天听说要上朝专门在家练的,说不定还找了其他的工作好友一起研究,才弄了个统一标范的。不过由苏简那眯着缝的眼睛看,这朝礼像是跳舞。左踢一下右踢一下。
众臣又向她跪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苏简手枕着头一副睡着的样子。
左立的太监看不下去,推了推苏简,小声的道:“皇上,该叫众臣起了!”
“啊?”苏简猛的叫出声,一头差点栽下去,恍惚睁开眼,看到朝堂之上齐刷刷的跪着她的身影,眼里露出迷茫之色。
太监无奈再度提醒:“皇上,朝礼已经完毕了!”
苏简咳了一声,恍然大悟。清了清嗓子,道:“平身!”
跪了这么久,众臣起身,不少脸色都不太好。苏简置若罔闻。
纪忠拉着嗓子高喊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静默了一分钟,一个健壮的中年女人从朝列中走出,朗声道:“皇上,京城中的叛乱已经平定,皇上可以安居宫中。此次平叛皆是辅国大将军纪忠的功劳。纪将军一心卫国,为皇上扫除外忧,窃认为,纪将军应当封赏。”
苏简淡淡打量着这个女人,脑子里闪过她的信息。怀化大将军谷锦,谷南风的母亲。
谷南风的话刚落,一个义愤填膺的官员便已走出,正是昨日要撞墙的司马意司马太傅:“屈屈宦官,难等大雅之堂!染指朝堂、惑乱政事已是死罪,岂敢讨要封赏!昔赵茹因握重权,宗族千口皆被戮,此乃明鉴,如今纪忠横行肆虐,干涉朝纲,俨然有赵茹之趋,实乃大瑾之蛀虫,请皇上尽快除之!否则必成大患!我先祖殚精竭虑创下的江山,将被小人窃取啊!”
林特进走出:“太傅所言极是。纪忠屠沽小辈,有何见识!朝廷大事,应由大臣元老自行商议,此国家之幸。然纪忠以宦官身份,如今已登辅国大将军之位,手掌兵权,实乃朝堂之笑话,大瑾之耻辱!我神卫军乃精锐之师,由宦官掌控,军心不稳,上下不服!”
周尚书走出:“司马公林公未免小题大做了!今纪将军位皇威,掌兵要,龙骧虎步,高下在心,四海孰不钦敬?人才择优而取,不问出身。纪将军有擎天驾海之才,任辅国大将军,为皇上扫除贼人,是为知人善用,人尽其才。且依我大瑾律法,论功封赏。此次纪公立下汗马功劳,当行封赏。”
林特进走出:“皇上因喜蹴鞠,开放宫门,此乃叛乱之根。纪忠手掌雄师近四十万,扫除小股骚乱如鼓烘炉而燎毛发,实乃我神卫军之功而非纪忠之功。且此举治标不治本,臣认为当下之急,当关闭宫门,停招蹴鞠选手,禁止平民入内。则叛乱必除。”
常侍中走出:“古语有云:望经拜道,各有一好。喜好乃人之常情。上每次打完蹴鞠,必如沐春风,精神爽利。若是关闭城门,以致皇上心中郁结,龙体有损,林公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
……
苏简手一摆,阻止这些人继续吵架下去,淡淡的看着下方已面红耳赤的官员,道:“赏纪忠一处私宅,百亩良田。从今日起,不再挑选蹴鞠选手,已经入选的蹴鞠选手,便留在宫中。其他的遣出宫外。关闭宫门。”
说着,苏简扭头看向纪忠,以商量式的口气道:“你觉得朕这样处理可以吗?不行朕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