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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有什么值得高兴的9有脸笑!就是个窝囊废!不就是上了一天朝!有本事你天天去上朝啊!”谷南风不屑的道,斜着眼,一副看不起苏简的样子。
但苏简莫名的感到胸腔里涌了一股暖流。苏简扬了扬眉,没有说话。过了片刻之后,苏简唇角蓦然勾了勾,手伸过去拍了拍谷南风:“快起来!朕带你去一个地方!”
谷南风横了苏简一眼,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就你,你能带臣侍去什么地方?我告诉你,臣侍可不去看你蹴鞠!我讨厌死蹴鞠了!你今天要是带臣侍去鞠场,不要怪臣侍把你暴揍一顿!臣侍可不像你其他的君侍那样会任你摆布!相反,你要对臣侍怎么样,你有什么下场那可就不知道了!”
苏简故意睁大眼后退了两寸距离,真够暴力的。
“问题是朕没有机会摆布朕后宫的君侍啊?朕都叫你一个人给霸住了,哪有机会见识后宫的君侍什么样?说不定跟你一样的凶呢?”
谷南风冷瞪苏简,一副要炸毛的样子:“你说我凶?!”
苏简嘴抽了抽,闭口不言。
谷南风出奇没有发飙,只冷哼了一声。
“你出去,臣侍要换衣裳!”
苏简眉挑了挑:“你直接换吧!朕又不是没看过,况且朕累的慌,要在这儿歇一会!”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赖!以前我让你出去你都直接出去的!你是不是皮又痒了?”
苏简躺在床上,闭着双眼:“不必害羞,朕不看你,你让朕歇一会,朕一会好带你去玩。”
“谁害羞了?!我就是不想让你在这儿碍眼!”谷南风恼羞成怒,但见苏简不搭理他,只躺在床上跟死人一样的睡。谷南风哼哼哧哧了几声,也没有逼着她起来,自己叫来宫人,换了装。整理了仪容,做完洗漱。
他搞定完一切后,见苏简还在床上躺着,走过去。用手推了推她:“我整理好了!”
苏简眼睑掀开,从下往上的打量谷南风,其实谷南风除了皮肤黑了点,还是仪表堂堂的,身形也高大,用一个成语昂藏七尺比正好。很有男儿气概。
苏简挑眉,一边坐起身一边道:“不错,很英俊。朕若是带出去其他的女人都要羡慕了!”
谷南风本要说她的难听话被这句话一堵,再也说不出来。他瞪大眼看着苏简,苏简这种话不知道多少日子没说过了。他愣愣的,噤口不言。不过他这人心粗同时不会把自己的关注点拘泥于一件事和一个人身上,他要的是自己好过。因而心里五味杂陈了一会,便不再想了。
而苏简起身之后,看了看谷南风:“不吃早膳吗?”
“臣侍没有胃口。”
“那走吧!坐步辇!”
……
从步辇上下来,苏简又把谷南风扶下来。两人穿花拂草,穿过幽径。谷南风不满的咕哝着:“皇上,来禁苑干什么?你不是说不蹴鞠,不过这好像也不是鞠场的方向?”
苏简翻了个白眼:“朕的皇后,你回头看一看你身后的小太监手上拿的什么?”
谷南风无辜回头,当看到身后两个太监一人手提鱼饵木桶,一人手执鱼竿跟着他们的时候,他眼神明显亮了亮,惊喜的道:“皇上,你还记得臣侍喜欢钓鱼?”
苏简扬眉:“朕脑子虽然不好使,但没有患老年痴呆,记忆力还是不差的。”
谷南风低低的笑了一声,突然一个怀抱搂住苏简,双手对着她的脑袋肆意蹂躏,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照着她的脸“吧唧!”了一口,如雷贯耳。苏简一愣,脸色通红。
谷南风哈哈大笑,毫无形象。
“皇上,你要早知道讨我欢心,臣侍绝对不,不……”谷南风像是骤然意识到什么,脸色闪过一瞬的白,没有再说下去。
而苏简也没注意到他,擦了擦脸,一句话不说的阔步朝前走去。但脸却是绯红一片。好歹,好歹这也是女尊社会,怎么会有这么开放的男人?!况且身后还有人看着!
两人走到不宽不阔的河边停了下来,看着碎光粼粼的河面,找了一处草地坐了下来。
谷南风的精神显得很是振奋,又是放鱼饵又是甩杆子,一点也不让太监帮忙。苏简从把鱼竿扔到河里后便安静坐在那里,两人离得不远,蓦然苏简在捕捉空气中风声的时候,听到谷南风肚子叫了一声,于是抬眉瞅了瞅他。
见谷南风揉了揉自己的肚子,眼张望着河面,迫不及待的道:“皇上,我们中午吃鱼吧?”
苏简扬眉:“好。”然后朝侍候在自己身边的太监招了招手,让他拿着鱼竿,继续等待鱼儿上钩。自己站起身来。
走出两步,本欲跟谷南风交代一声,但见他一心一意盯着河面,眼不眨一下,也没有去打扰他。径直走出这块区域,走到跟这块地方挨着的葡萄园,此时属于盛秋,葡萄架子下成阴,紫色的葡萄垂挂着如一串串玻璃球,相间分布,表面溢着光泽,看起来晶莹剔透。一阵风吹过来,葡萄叶簌簌响动,四处溢着果实的成熟芳香。
苏简神情淡漠,叫来此刻看管葡萄园的宫人,命她摘了一竹篮熟透了的葡萄,便自个提着按原路返回。
距谷南风钓鱼的地方还有二三十步远的时候,便听到谷南风不满粗犷的叫声:“哼!有什么好生气的!不就是亲了一口!一个大女人,一股子小家子气!自己以为自己当个皇上就了不起了!也不看看自己那皇上是怎么当成的!以为带本宫来钓个鱼本宫就得对你感恩戴德了!蠢!一个奴才都能骑到头上的人,看见点血都能吓得半死的!纯属窝囊废一个9真以为自己是万人迷了,本宫亲你是你的荣幸!除了本宫谁还能把你放在眼里!竟然敢把我撇着自个走了!都没见过这么没风度的女人!死憋精!生气有本事说啊!奶奶的!本宫不钓了,有什么好钓的!钓上来的也都是一个个蠢货,任人宰割的命!”
苏简前行的脚步微顿,有点无语,这谷皇后的嘴……她不想给予评价。她皱了皱眉后便又走了过去,把装葡萄的篮子放在谷南风旁边:“朕没有走!听见你肚子叫声,去弄了点葡萄,先垫一垫吧!”
谷南风一愣,猛然回头,待看见回转的苏简,瞪大眼珠子再往下看,一篮子带着水滴的晶莹葡萄果然坐在草丛中。谷南风的神情此刻有点斑斓多彩,像是五颜六色的颜料倒在了脸上。他不知道此刻该做什么的表情,有点后悔又觉得挂了面子,因而没好气的道:“谁让你去摘葡萄也不跟我说!”
苏简拿过太监手中的鱼竿,仍然坐回原位。淡淡道:“吃吧!”
谷南风冷哼了一声。但动作也不客气。他确实有点饿了。
两人钓鱼钓至日上三竿,去吃了午食。下午谷南风兴致不减,于是接着钓鱼,直至黄昏才归去。
后来的这几天,苏简每天都坚持上朝,虽然纪忠一直在絮絮叨叨,脸色难看。而这一天,朝堂之上在谈论征收赋税之事,眼看秋收已至,又是一年征税的时刻,纪忠的这一派要求增加赋税,还不是一般的增加,增加至原来的三倍,理由是国库空虚,开支不够,入不敷出。而司马意这一方坚持按原来的赋税数征收,不能增加,理由是这一年百姓收成不怎么样,且原来的赋税已经够高了,曾经增过两次,百姓已经苦不堪言。再增百姓将陷于水火,说不定还可能出现叛乱。
按说苏简应该继续装糊涂,按照纪忠的想法来,增加赋税。可是她明白此项决定的严峻,第二项的理由不是危言耸听,她这增加赋税的决定一下,她自己是安妥也安全了,可大瑾要饿死多少人不是她能预料的,上学的时候《观刈麦》不是白读的,“复有贫妇人,抱子在其旁,左手禀遗穗,右臂悬敝筐。听其相顾言,闻者为悲伤,家田输税尽,拾此充饥肠……”,那样残酷的场景她一生都不愿意看见,况且在她的能力范围之内,还会出现比这更加凄惨的,所以在最终,她毫不迟疑的下了不加赋税的决定。
而下朝之后,她本以为纪忠会大发雷霆的。但没有。下朝苏简回昌明宫之后,纪忠便不见了,苏简皱着眉头感到疑惑。不过没有多想。但到下午司马意闯到昌明宫,苏简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皇上金口玉言,怎可出尔反尔?在众臣面前失信!我大瑾王朝历经九代,虽然未必都是明君,但却没有一个不言出必行的!老臣真替先皇感到痛心J上此次反悔,以后还如何让朝官信任?!如何立足天下?皇上你要时刻铭记你是一国之主不是孩子啊!老臣教你三年,却不敌你呆在内宫一个月,便把仁义之心全部丢尽!老臣有何颜面去黄泉之下面见列祖列宗……”司马意直直闯进宫中,瞪着铜铃般的双眼,指着苏简从头骂到脚。
苏简冷静的看着司马意唾沫星子乱飞,话末终于忍不住道:“朕怎么言而无信了?”
“皇上自己做的事自己不清楚?!恕老臣直言,皇上不为百姓着想,静听谗言,迟早会把大瑾王朝搞毁!到时候有皇上后悔的一天!”司马意胸膛起伏不平,愤愤的道。那目光里的信息就是恨铁不成钢的信息和恨不得拿搬砖敲死苏简的信息。
苏简眉宇皱的更深,被这样的斥骂谁都挂不住脸,何况她的身份摆在这里,语气不免冷了几分:“究竟发生什么事你这样指责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