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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简被气的眼眯起来,呼吸极为不均匀,竟然是流允的,流允的手!一个一心服侍自己主子却被自己主子把手砍了的人!苏简高声斥道:“就这样皇后就砍了他的手?朕不过是夸了他一句?朕从来不知道皇后竟然如此歹毒!”
那宫女顿了一下脚步,似乎看不过自己的主子被人讲,阴阳怪气的道:“皇后有如今这幅样子也是皇上逼的。”
苏简几乎要气笑了,但更多的是难以言状的悲痛:“朕逼他?朕逼着他去杀人?逼着他去剁别人的手?逼着他横行后宫,动不动就翻脸大吵大闹?逼着他霸道蛮横还是逼着他自私专权……”
那宫女有胆子直接打断她:“皇上这话还是留着亲自给皇后讲吧!”
苏简被这话一噎,更是气的肝疼,几乎要爆炸出来,可是,不,她应该习惯,习惯所有人不把她放在眼里,习惯奴才奴婢在她面前嚣张,习惯一个奴才可以无下限的欺辱她,苏简这样跟自己说,她还很弱,这是一个弱的人所应该承受的,是她必经的过程。是她活该。该怨的是她自己,她自己没有能耐。
而这思绪的过渡,也让她渐渐冷静下来,她还不能发火,她要懦弱,懦弱的承受一切,懦弱的无能为力,懦弱的流泪。
可是那样一个活生生的人啊!她昨天还在跟他说话,他还跟她说他有点想家,他今年才十七岁呐!没了这两只手他以后要怎么生活下去,他以后又怎么嫁出去?这威严的皇宫又岂会再要这样无能的人?他的贫穷的家里又怎么会再接受他?而她的前路又是如何?
苏简脸色是挫败,声音一瞬间变得无力:“那流允呢?他人呢?”
那宫女轻蔑的笑了一下,就知道是这样,还朝她发脾气,切,现在原形毕露了,不敢了吧。该是什么样的人,就干什么样的事,非要在他们这些下人面前逞逞威风,又能挽回得了什么?还不如早日认命。装什么装。
宫女一脸毫不在意:“流允啊,回皇上,流允在奉给皇上礼物的过程中因为失血过多,不幸就去了!”
苏简身体明显的一晃,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宫女?失了两只手就死了?还是因为自己死的?而这起因不过是她说了一句他的手漂亮?还有比这更荒谬更残忍的事情吗?昨天和今天,连二十四小时就不到,一个活生生的人便这样化作一具艳骨,而她是这件事的导火索,致命的原因。
苏简咬着牙,莫名就笑了,唇角扬起一个古怪的笑,那笑更像哭,她苏简究竟是谁,究竟能干什么?她呆在这宫廷中是呆在怎样的一个尴尬位置?她不但要把自己害的人不人,鬼不鬼,现在也开始害别人了?
流允的去世像是一团乌云笼罩在苏简的头顶上,压迫的她喘不过气来,堵塞的她难受而无力。那痛苦的软绵绵的棉花般的感觉。
她感到愧疚,如果不是自己昨天来了兴致,跟流允说了几句话,便不会引发谷南风的醋意,那样的一个年轻生命今天也不会消失。只要自己不那么嘴欠,便不会有今天的狼狈局面。只要自己不鬼迷心窍说出来那么一句话,流允便不会死。
而苏简不知道的是,那个男人并不是什么醋意,而是他本能的一种霸道和占有。他不允许任何人撼动他的地位,这不是来源于嫉妒或者担心,更不是源自于爱,而是对权力的挥霍,对任何事的为所欲为,对生命的不屑一顾。
有一种人,你对他再好,他都看不见。他都觉得是理所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