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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光微弱,苏家夫人与贴身丫鬟同床共枕安睡,她们宛如一对睡美人。因丈夫苏员外早年英逝,为了不寂寞,苏家夫人常常让丫鬟侍寝。
天空飘来一朵彩云停在苏宅上空,突变为一团火焰坠落下来,烧到大门两侧的大石狮头上……
苏家夫人惊醒,大喊:“救火,救火!”她撩开被子猛然坐起。
丫鬟被吵醒,坐起说道:“夫人是不是做了噩梦?”
苏家夫人叹口气说道:“可惜老爷早去,留下偌大家业让我费心。白天忙忙碌碌,夜间又做噩梦,使人不得安省。”
“都说美姑观静慧师太解梦如神,明天何不去找她破解凶吉?”丫鬟说。
“我本打算明天到悦宾布庄看看,今夜做梦不知道殃及何事。待天亮派女管家去布庄看看,我到美姑观找静慧师太解梦。”
提起美姑观自然有一番美好故事,说来希奇,多年来凡到这里出家的道姑个个都是美貌年轻的女子,她们身后都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古柏林中,一座道姑观座落,山门上刻有“美姑观”三个大字。一阵木鱼声响,惊飞树上一群野鸟。
一辆马车停在山门前,车上走下苏家夫人和一个丫鬟,她们走向山门。
一位年轻美貌的小道姑看见苏家夫人,急忙过来迎接:“阿弥陀佛,请贵施主随贫道来。”
苏家夫人随她走入美姑观。
几尊佛像并列,香案摆在佛像前,香案上几个香炉放置,其中一香炉插信香几炷,香烟弥漫。静慧师太坐在香案后闭目敲打木鱼。
苏家夫人走入佛殿,拈信香跪拜礼佛,礼佛毕站起,将信香插入香炉之中。
静慧师太启目,停止敲打木鱼,站起,合掌道:“阿弥陀佛,苏家夫人光临是贫道的荣幸。不知夫人有何求?”
苏家夫人:“我今来贵观,一为礼佛,二请师太解梦。”
静慧师太从香案后走出:“请随贫道到卧室说话。”
苏家夫人随净慧师太来到卧室。
静慧师太盘膝在布垫上而坐,右手不停地捻动念珠。苏家夫人坐对面椅子上。
静慧师太问:“夫人夜作何梦,请道其详。”
苏家夫人答道:“昨夜梦见天空一朵彩云,飘至我家宅上,猛然坠为一团火焰,险些酿成一仇灾,幸被街门两尊石狮挡住,不知此梦凶吉?”
静慧师太闭目思虑片刻:“彩云象征祥瑞,兆示皇恩浩荡。但彩云在贵宅上空坠为火焰,征兆地方个别官吏偷梁换柱,横施淫威,祸害苍生。不过火焰被石狮接挡,说明夫人将来遇难,必有英雄相帮,定能化险为夷。”
苏家夫人:“灾祸能否破解?”
静慧师太:“破解之法贫道知道一二。贫道多次光临贵宅,知其街门放了两尊大石狮,说来也是镇宅之物。但街门相对西山,门开向日落,怎比门开向日红?不如堵住西街门改开南街门,此乃朝阳门,定能福禄双至,家业兴旺。”
苏家夫人点点头:“善哉,善哉!”伸手从衣袋中取出银两放到桌上。
静慧师太:“贫道无功受禄,惭愧,惭愧。”
苏家夫人站起,作揖施礼:“家务缠身,就此告辞.”
第二天,苏家夫人开始改造街门,一群能工巧匠建南门,同时,另一群能工巧匠堵西街门,三天后完工。
一天夜里,苏家夫人独坐客房,女管家进来:“夫人唤下人有何吩咐?“
苏家夫人:“自家人不必拘礼,请坐!”
女管家坐好。
苏家夫人:“今南街门竣工,原西街门两尊大石狮准备搬移到南门,不知道几个人能抬得动?”
女管家眼珠转了几转:“估计找四个大汉可抬动它们。”
苏家夫人笑笑:“你去庄上雇四个身强力壮的男丁来,准备搬移石狮到南街门。多出几个钱也无妨。”
女管家站起身:“我这就去安排人手。”
天亮后,一群壮汉把一尊大石狮用绳索五花大绑,两根大杠系于大石狮两侧,准备抬移大石狮。
女管家喊道:“一,二,抬——”
四个壮丁齐声吆喝:“嘿——”
大石狮微微动了动。
女管家提高嗓门,无济于事,大石狮还是微微动了动。
苏家夫人见状急在心里。
“真是一群饭桶!”人群中有个女人说。
“谁敢这么说?不行你来试试。”一个壮汉向人群里喊。
大家回头一看,原来是一个胖女人,不过长得很美,杨贵妃型的人??????
“原来是个麻包女人,还是个道姑,准是食量大,家里养活不起,出家混饭吃。哈哈哈??????”壮汉几乎笑掉大牙。
“啊,哈哈哈??????”其他壮汉也笑的前仰后合。
“如果这个女人把脑袋去掉,确实像个麻包。”其中一个壮汉说。
“不过她面孔长得很俊,这一点儿倒也喜人。若仅看她浑圆的腰部、丰满的臀部确实活像一个大陀螺。”另一个壮汉讥笑说。
“竖子敢小看你姑奶奶!“众人议论纷纷,那女人不干了。她雄赳赳气昂昂地站出来。
“现在是晴天,我看有人一会儿就把它吹阴了。”一个壮汉冷冷地说。
“好吧,你姑奶奶今天就让你开开眼。”那女人要动真格。
她闭目运气,全身衣服突然飘动。
大家一时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可老天爷并没刮一丝儿微风。
她猛然睁开双眼,抱住一尊大石狮,不费力搬了起来,慢慢走到南门一侧,轻轻把大石狮放好。另一尊也同样放好。
“神力,神力??????”众人先是目瞪口呆,接着兴奋的欢呼。
“真是女中豪杰!”有人大声赞扬。
“实在对不起,后生不会说话!”苏家夫人来到那女人面前作揖道歉。
“出家人心阔如海,不会计较几句闲言碎语。”那道姑说。
“姑姑,侄儿可也找到您了!”突然一个身躯笔挺,面貌帅帅的酗子跪到道姑前大哭。
“杜威,我的侄儿,你这是??????”道姑大为吃惊。
“外面不是说话的地方,请师父姑侄儿俩到家里说话。”苏家夫人说道。
道姑、杜威随苏家夫人来到苏宅上房,下人送茶离去。
“家里出了什么事?”道姑问杜威。
“我爹我娘给顺德知府押送??????”杜威扑在姑姑怀里哭得像个孝。
“这是啥时的事?”
“半月前。”
“哥嫂干这一行,我就知道他们迟早有这么一天。”姑姑已是泪流满面。
杜威哭的像一滩烂泥。
“请二位节哀,去的人回不来了,活的人要努力活下去。”苏家夫人劝说。
“杜威,我的好侄儿,止住哭声,在别人家里不许落泪。”姑姑嘱咐。
杜威擦干泪水。
“对了,师父的贵姓大名是?”苏家夫人问。
“我叫杜媚娘,在美人观出家。我的侄儿杜威在顺德刘知府家当护院。”
“杜飞道是不是你们的亲人?”苏家夫人试探着问。
“他是我的哥哥,杜威的爹。”杜媚娘又满眼含泪。
“对不起,我的话又触伤了你们的心。”苏家夫人有些内疚地说。
“没事的??????您认识我哥哥?”
“顺德刘知府家的私人老师李先生与我过世的丈夫是莫逆之交,常有书信来往。信中常夸你哥杜飞道武艺高强,为人义气。”
“我哥嫂终于吃了义气的亏!”杜媚娘深深叹了一口气。
“你们姑侄儿俩在我这里小住几天吧,你帮了我的大忙。”
杜媚娘和杜威爽快地答应了。
两天后,杜媚娘要回美人观,杜威要回顺德刘知府家,苏家夫人挽留不住,只好送些路费盘缠给他们。
“到了刘知府家,把这封信交给李先生。”杜威临走前,苏家夫人把一封信交给他。
“放心,我一定办到。”杜威把书信在身上藏好。
“咚咚咚??????当当当??????”一阵锣鼓声从顺德城大街里传出来。
“到街里看马戏去------”一个老头拉着他的小孙子边走边说。
杜威来到大街里,远远看到一群人围了一个“圆”。他挤到“圆”里面。
“啊,原来是张恩、张绣兄妹的马戏班。”杜威心里很高兴。
“大家听着,刘知府的夫人和芙蓉小姐在此观看马戏,任何人不得靠近。”胡管家鬼声怪气地说。
刘知府的夫人和小姐芙蓉坐在椅子上,几个美貌的丫鬟站在她们身后。一群家丁全副武装站在众丫鬟身后。
芙蓉小姐纤弱的身躯勾画出她那美丽的线条,美丽的面孔艳丽发亮,特别是一双墨黑的眸子晶莹有神,令人爱恋。
“下一个节目是兄妹对剑。”张绣的爹张宗根报幕。
英姿飒爽,刀光剑影,张恩、张绣兄妹的精彩表演,迎来观众阵阵喝彩。
突然,张绣手中的宝剑飞向天空??????又坠落下来。
“哎吆我的娘啊!”有人大喊。
观众顿时四散逃奔,乱哄哄一片。
空中的宝剑正冲着刘知府的夫人垂坠下来,芙蓉惊呼:“娘----”
刘知府家的人乱喊着不知所措。
“夫人别慌!”杜威如凶猛的雄鹰飞到半空,一个踢脚,把宝剑踢了回去。
张恩一跃而起伸手接住宝剑。
“大家别慌乱,刚才表演的是空中飞剑。”张宗根大喊。
观众早已四散无人。
“我的宝贝儿,这下可好,人也散去钱也没了!”张宗根埋怨张绣。
张绣蹲在地上哭哭泣泣。
“快快拿了刺客!”胡管家鬼声怪气大喝一声。
哗的一声刀枪响,马戏班人员被刘知府的家丁们围了个严实。
“我们不是刺客!”张宗根哭丧着脸跪在地上解释说。
“剑锋直至我家夫人,不是刺客又是什么?”胡管家狠狠地打了张宗根一个耳光。
“小女子一时失手??????”张绣跪在地上哭着说。
“胡说,纯碎是谋杀!”胡管家伸手又要打张绣。
“手下留情,她是我妹妹!”杜威接过胡管家的巴掌。
“什么?她是你妹妹?!”胡管家有点儿狐疑。
“伯父,我是您杜威侄儿,去年您到我家时,我爹杜飞道让侄儿给您敬过茶水喝呢。”
“啊,对对,这场面把你叔吓糊涂了。飞道兄,你在天之灵证明小弟张宗根是正道艺人吧!”张宗根仰天大哭。
“既然他是杜飞道的小弟,也就不是什么刺客,放他们走吧。”刘知府的夫人说。
“我看其中有诈,杜威是不是看上这小女子美艳,搞个英雄救美,日后讨个欢心。真的放了刺客,后患无穷啊。不如先把他们押起来,等候刘大人处置稳妥。”胡管家满脸奸笑,把狐狸嘴堵在夫人耳边轻轻地说。
“也行。”刘夫人历来优柔寡断。
“马戏班的人听着,统统都到衙门里走一遭!”胡管家见夫人对他的说法肯定,满嘴喷臭气。
马戏班的人被刘府众家丁带走,杜威心急如焚不知所措。
张绣含情脉脉回首看看杜威,双眼已是泪水盈眶。她盼望杜威是个情种,原谅她以前的耳光之恨,爱她,喜欢她,设法搭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