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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肯巴,你这是什么意思?”右青看着坐在沙发上跷着二郎腿的阿肯巴。
“没什么意思,只是不想干了。”阿肯巴不拖泥带水的直接表明。“那么善良纯真的小女孩,我无法下手。”
不过,他真当她是小女孩吗?几天的相处下来,他似乎对她的笑容看上了瘾,呈现的万种风情,在在令他着迷,就犹如中了非洲巫师的蛊毒,无法自拔。
情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它令人心荡神驰、醉生梦死,但是,浓情却总在转眼间变成了伤害,使人心力交瘁、伤心欲绝。
趁现在自己陷得不深,他必须及时抽身。他承受不了那种失败的痛苦,所以,他情愿用短暂的时间,快速地忘了那张令他魂萦梦牵的容颜。
“怎么可以!你是堂堂右居的‘扛把子’,答应左赤的事,怎么可以言而无信,丢右居的脸!”右青急急地劝说着,还使出了激将法。
“那我辞掉这职位,不干了。”阿肯巴丢下手中的杂志,起身准备往外走。
“站住!”听这音量,右青似乎动火了哦!
看见阿肯巴止了脚步,右青低斥道:“荒唐!你的架子居然摆得比我高!”他并非存心如此指责阿肯巴,只是他要阿肯巴明白,即使是右居的“扛把子”,也必须服从右居的最高魁首。
阿肯巴不想拿理由解释,所以背对着右青不开口。
“我以右岛魁首的身分命令你,兑现自己所承诺过的事。”右青下了最后通牒。
阿肯巴仅伫留了一会儿,不发一言的踏出大门。
***
“海月,你的药剂加够了吗?”凝枫坐在电脑桌前,手边的动作没有停下。
“当然,保证媲美中东战争所使用的炸弹威力;这次,我一定要炸得他们脑袋全开花,以雪血仇。”海月愤慨地说着。她那自信满满的笑容,彷佛准备让历史重演一次的样子。
十五岁的那年,她炸得研究院实验大楼粉楼碎砖的,就让国家花了二年的时间重建,这回就算反国组织再有能力,也肯定得耗上个三年五载的,没有闲暇时间再出来危害人间,搞得许多的人家破人亡。
“你呢?”
“过来吧!我们要开始电脑交战了。”凝枫仍忙着钻研反国组织在他上回破解后重建的新码。
“好耶!”海月高声欢呼,丢下手里的微型IC板,奔向凝枫的身边,并拉来一张椅子。“我会把他们刮得落花流水。”
太上君也敢惹!简直活得不耐烦。海月非常不优雅地把一只脚跨上椅子,一副准备干架的大姐头模样。
你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司徒凝枫。电脑的那头传来几个字,出现的速度就彷佛那头的人早有准备。
你的记性真是好得吓人。凝枫回应他,一方面,字中的暗处存着冷讽。四年的事也能记得,不是记性好吗!
谢谢!今天有事吗?你打算进攻了?
就快了。怎么?你急着受死吗?键盘移到海月的手指下。
当然也要你有能力办到才行啊!说实在,我相当期待着呢。让我想想你是怎样的人,……嗯,赏善罚恶,助弱扶贫;像你这样的人,会是个很忠心的人,考虑考虑加入我们的组织吧!
作梦吧!你9有凝枫不是只有一个人,与你誓不两立的人还有我。海月让他知道,不屑他的人并不只有凝枫。
Whoareyou?那头的人似乎有一点诧异。
不敢当。本小姐乃大名鼎鼎的电脑女神——秦海月。自己介绍自己的名号,还真厚颜无耻。
哦!久仰大名,你的名气很响嘛!
怎么会呢9不及你“反国组织”的十分之一哩!这反讽似乎有一点太留口舌了,不够过分。
你们台湾人的嘴,真的是很甜。
少打哈哈!紫心呢?
我们正很热心的招待她到岛上度假呢!
如果紫心少了一根头发,你就准备找人替你收尸。海月厉声地威胁。
是吗?我会的。言下之意,就是他已经把紫心怎么样了。
你……海月被他气得发抖。
那么喜欢死,你去死好了啦#月咒骂着。
我把机会留给你们。一会,他从电脑那头关了主机。
“可恶!”海月忿忿地瞪着萤幕上的大骷髅头。
哈!哈!哈!骷髅头还不怕死的扬起三声尖笑。
“Shit!我把炸弹程式改强十倍,炸得你死无全尸!”海月怒气冲冲地踱向放置电子炸弹的角落。她从来都没这么,这么的生气过。
凝枫盯着萤幕上仍存在的大骷髅头。来这招!我也会。
***
“我要出去!快放我出去!”
碰!又一张木椅被紫心砸飞向两扇厚重宽大的房门。地上的木骸已不胜数,但门外仍旧毫无回应。
该死的!他们算准了用木门以防她逃走;要是电子门,她肯定不必在这里呆坐得像白痴!都来了二个星期了,她给他面子才耐心等他出现,那家伙竟得寸进尺!
咯……门拖在地上,发出陈旧的刺耳声。
银奴和阿肯巴先走进来,各站在门的一边,然后走进一个金发碧眼的男子。
终于出现了。紫心打量着男子
傲霸双全的气势,浑然天成的领袖者气息,洒脱不羁的衣着打扮,一双冷漠深邃的碧眸,不肯折服的剑眉,端直不屈的鼻廓,匠具独色的唇瓣。光以这些本钱,他是够格居高临下的看人。
不过,也不必跩成这副德行吧!紫心不屑的双手环胸看着他。
“你好,我是左赤。”左赤行了一个宫庭礼。
假惺惺!他们神秘岛的人似乎都是先礼后兵。紫心高傲地将头偏了十度角。
左赤无所谓的当作没看见,手指弹了下,发出响亮的一声。
阿肯巴立刻搬来一张椅子。
左赤随意地坐上去,跷起一只腿,双手慵懒地托着额头。“在哪里?”
紫心不说话。她知道他在问什么,但是,她就是不爽告诉他。没礼貌的家伙!她都没坐,他凭着什么坐得那么舒服悠哉?
“我问你:在哪里?”左赤沈声地又问了一次。
他再这么没礼貌,她就和他一直耗下去。紫心仍然不把视线对向左赤。
左赤犀利的碧眸闪了一下。“银奴。”
银奴拉来一张椅子,放在紫心的身边。
紫心对银奴笑了一下,然后白了左赤一眼。“没风度的家伙。”还兼没人性、没心、没肝、没肺、没胃…………
左赤不可置信的看着银奴。银奴不可能不懂他的意思!他是叫银奴给她狠狠的一巴掌,以示她对他不敬的惩罚,而银奴却似看穿了她不悦的原因,给了她一把椅子,与他平起平坐。
银奴反常的不顾左赤的眼神,仍站在紫心的身后,犹如一位守护公主的骑士。
他以为他是谁的人?左赤半眯起他那睿智的双眼。她不过是区区一个外人,值得他做出这种几乎是背叛反国组织的行为!
他与她……南宫紫心……
看来,今天似乎谈不下去了。左赤站直了身子,瞟了一眼紫心,随即走出大门。
阿肯巴回头丢了一个眼神给银奴,称许他的破天荒、头一遭的反抗。
紫心则一脸的不解,“什么嘛!”莫名其妙,话题都还没开始,他却甩头就走!当她是什么?
“他今天心情不好,别怪他。”银奴走向床边的小柜子,上头摆了花瓶,里面插了一大把的紫色苜蓿。
紫色苜蓿——生命的延伸。这是他为紫心选的。
“那就别来嘛!过来就只为了摆脸色给我看,干嘛!”紫心抿紧了唇,开始使性子。
银奴揪起了眉心,口吻里有轻斥的意味,“女孩子说话不该这么冲。”
没有爷爷和爸妈的日子,紫心究竟都学了些什么?为什么从她口中说出来的,全是一些世俗的调调,幼时的温柔害羞,却全都消失遁形。
“嘿!你在教训我吗?”这男人真是很奇怪,老是对她说一些很亲密的话,就好像他是她哥哥一样。
银奴噤声无话反驳。
“其实,还是阿肯巴对我好,陪我聊天,又带我逛堡,又送饭给我吃;而你,好像一年四季都不开口的样子,闷死人了!至于左赤,坏蛋一个,最好让他下阿鼻地狱。”由称赞说到埋怨,由埋怨说到诅咒,紫心孩子气的嘟起嘴。
银奴听了不禁扬起一抹轻笑。
“咦!你笑了!真难得。”他的笑,引起紫心的兴趣。“很好看嘛!你该多笑的。”
“嗯……一定是你老跟着那个死八股扑克脸的家伙,才会变成这样;不过,没关系,碰到我是你三生有幸,以后要常常陪着我,多看我美丽的笑容,保证你开口是笑。”紫心大言不惭地说着。
这回,银奴就连眼中也泛起笑意。有妹如此,夫复何求。
“OK!决定了,明天就由你带我去深岛探险。”YA!
“不行,深岛太危险了。”银奴反对地说
“没关系,我知道你会保护我。”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有这种感觉。
模糊中,在很久很久以前,似乎也曾有一双令她感到心安的臂膀。
银奴淡淡的笑了一下。他不明白紫心说这句话的原因。
如今所有的一切记忆,都是多么的遥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