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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的时间出乎意料的过得很快,今天就是期限的最后一天了,南茜从昨晚睡前就紧张到现在,还好她所担心的,寇达一早醒来就会缠着她要答案的事情没发生,让她顿时松了一口气。
不过现在想一想,她倒不觉得早上逃过一劫是好事,因为那会害她今天一整天都过得提心吊胆,神经兮兮的老是瞪着大门看,就怕他会突然回家来向她要答案。
太阳西下,天色渐黑,屋里开了灯,夜终于正式降临。
他今天会不会提早回家?南茜猜想着。最近他都好忙,每天没忙到十一、二点是不会回家的,今天会不一样吗?
应该会吧,毕竟这是他苦等了一个月的日子不是吗?
所以,她到底该不该替他煮晚餐呢?
还是煮吧,除了他提早回来有晚餐可以吃之外,她有事可做、可忙,也才不会胡思乱想。她只犹豫了两秒便有了决定。
走进厨房,打开冰箱,挑选今天要煮的菜。
结婚一个月来,他回家吃饭的次数寥寥无几,但是她仍发现他喜欢重口味的食物,即使是炒青菜也要愈咸愈辣愈好,至于肉类当然是绝对不可缺少的,牛肉、猪肉、鸡肉、鱼肉他都吃,唯一的要求仍跟炒青菜一样,口味要重就对了。
拿出三样青菜和一条鱼,南茜决定今晚的主菜要做糖醋鱼,口味重的他应该会喜欢才对。
洗、切、炒、煮,一连串厨房工作下来,等她完成简单的四菜一汤时,时间已经往前挺进了一个半小时。
八点了,他应该差不多要回来了吧?
虽然这么想,也带着期盼,但是等到桌面上的汤,菜都冷了,时钟从八点走到九点半,大门外仍是一片静默无声后,她便放弃了等待,一个人独自吃晚餐。
墙上的时钟滴滴答答的走,分针在转了一圈之后,将时针从十的位置推送到十一,然后再转一圈,从十一推进到十二。
这是他们约定是否要成为一对真正夫妻的最后一天,他是忙到忘了,还是因为等到不耐烦,已经决定放弃等待、放弃她了呢?
过去半个多月来,他除了变得比较忙之外,对她的态度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偶尔还是会逗她,偶尔还是会带她出门吃饭,然后一切如常。
一切如常?
真的是这样吗?
刚结婚同居的前十天,他总会找到机会就问她号志变了没,不管目的是为了逗她,抑或他真的有些迫不及待,可是最近这半个多月来,虽然他仍偶尔会逗她,可曾再提起过这件事?
现在认真回想起来,好像没有。
为什么呢?他为什么会突然绝口不提?距离时限愈近,如果他真的有一点在乎她的话,应该多少都会露出期待的迹象才对,可是他有吗?
南茜眉头轻蹙的回想他早上出门前的态度,好像不只有她不敢直视他的双眼,他是不是也在闪躲着避免与她四目相交呢?
突然有了这种怀疑的想法,是错觉吗?如果不是,她闪躲是因为害羞,那么他呢?
心里突然被一股浓重的不安所笼罩,他该不会真的因为等得不耐烦,所以才决定不要她、不要这个婚姻,打算放弃她了吧?
怎么办,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她该怎么办?她现在不只是喜欢他而已,她已经爱上他了。
如果他真的决定不要她,决定要和她离婚的话,那她……
不不不,她不能这样悲观,一切都还是未知数,也许他真的只是忙到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而已,她干么自己吓自己呢?
况且他也说过,当初就是觉得她不错才会娶她,才会想和她成为一对真正的夫妻,在这短短的一个月内,他怎么可能改弦易辙得这么快呢?不会的,不会的。
别胡思乱想了,南茜,寇达只是工作太忙,不会不负责任的。
大门外突然响起钥匙串相互撞击的声音,让她猛然抬起头。
他回来了!
从沙发上站起,她习惯性的走到门边去替他准备好拖鞋,然后微笑的欢迎他回家。
大门开启。
“你回来啦。”她面带微笑迎向他。
“你怎么还没睡?”他看了她一眼,皱起眉。
愣了一下,她没料到他会这样说。即使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也应该和往常一样回她一句“我回来了”吧?
“已经一点了。”注意到她的呆怔,寇达开口道。
南茜再度呆了一下,然后迅速转头看向客厅墙上的时钟。竟然真的已经一点了,她有发呆这么久吗?
“这么晚了?”她惊讶的低呼。
“下次我再这么晚回来的话,先睡,不要等我。”他脱掉皮鞋,穿上她为他准备的拖鞋。
“最近公司都这么忙吗?”
“嗯。”他定进客厅,她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你爸爸他——”
寇达打断她,“不是,你不要乱猜。”他越过客厅直接朝卧室走去。
她则继续跟着他。“你晚餐有吃吗?”
“有。”
“现在会肚子饿吗?要不要我弄点东西给你吃?”
“不用。”
“那……”
“我很累了,想直接回房间洗澡睡觉。”他有些不耐烦的说。
南茜猛然停下脚步,不知所措的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他真的忘了今天是她要给他答复的日子吗?
“寇达。”她低叫。
他停下正要跨进房门的脚步,回头看她。
“今天是我要给你答复的日子。”她鼓起勇气说。
“什么答复?”他眉头微皱。
他果然忘了!
“……红灯已经变绿灯了。”她含羞带怯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轻轻地说出口,却发现他好像在听见她说的话之后,有猛然一僵的反应。是看错了吗?
“我今天很累,这件事改天再说吧。”沉默了一会儿,寇达冷淡的回答,说完即转身走进房里,然后“砰”的关上了房门。
南茜一脸错愕的站在原地,呆若木鸡,脑袋一片空白。
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他会是这种反应,冷淡、烦躁、迫不及待想离她愈远愈好?
怎么会?他不该是这种反应呀!她是不是在无意间做错或说错了什么惹他不快,否则他怎么会是这种反应?
他不是想要她,想抱她,想和她成为一对真正的夫妻吗?为什么当她不再矜持,打算献出自己的时候,他会是这种反应呢?
难道他真的是因为等得不耐烦了,所以才决定要放弃她,或者还有其他原因?
无法想象那个其他原因是什么,也不愿意去想,南茜用力的摇头,以鸵鸟心态告诉自己他只是累了而已,她不应该胡思乱想,要相信丈夫所说的话,不应该怀疑。
漠视自己心底浓重的不安,她转身走到大门前,确定门已锁好,才回到客厅关掉电灯,转身回房休息。
一切还是等到明天,或者是他没这么忙之后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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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睡加上不安让南茜失眠到几乎天亮了才睡着,理所当然在睡醒时已日上竿头。
看到床边闹钟所指的十一点,她整个人犹如热锅里的虾子猛跳了起来,急急忙忙的冲出房间。
屋里一片沉静,就像每天寇达吃完早餐去上班后,留下她一个人在家的感觉。
他一定去上班了,早上他离开的时候,心里会有什么想法呢?
过去每天她都会起床替他准备早餐,让他吃完后再出门,今天她却没有煮,不仅没有,连人影都没看见,他会不会以为她是故意的,以为她为昨晚的事使性子?
不想他误会,但是如果为了这点小事打电话给忙碌的他,他会不会觉得她小题大敞,浪费他的时间而更气她呢?
懊恼的蹙紧眉头,南茜好气自己怎么会睡得跟死人一样,竟然一点也没有发觉他是什么时候起床,什么时候离开家去上班的。
懊悔无济于事,她现在最应该想的是,今晚他回家时,自己该用什么方式与他说话和相处,好化解两人之间可能会有怪异的气氛。
接下来一整天的时间,她都在想这个问题,想了好多方法,有搞笑的,有温柔体贴的,也有装傻、装可怜的,但是任她再怎么想,也没想到他竟然又忙到过了十二点还夜不归营,然后,在十二点半时打了通电话回来告诉她,他今晚不回家。
虽然有些错愕,也有些失望,但是除了体谅他工作忙之外,她还能说什么?
那晚他没有回家,她辗转反侧的一会儿担心他会不会把自己的身体累坏,一会儿又胡思乱想的担心他是不是有意在躲她,根本跟工作无关。
第两百二十五次叫自己别胡思乱想后,终于又到夜幕低垂,他即将回家的时段。
可是同样的情形竟然再度发生,他在十二点过后打电话给她说,他今晚又无法回家,然后第三天也一样。
连续三个夜晚,连续三天,她再笨也明白他肯定是在躲她了,可是为什么?她到底做错了什么,竟落得他如此冷落的对待?
南茜用力的想,努力的想,却怎么也想不出自己错在哪里,所以为了不让他有第四次用电话伤害她的机会,她直接到公司找他,决定面对面把问题解决。
“你要找老板?他今天好像没有进公司喔。今天有谁看到老板了?”他的员工回头询问办公室里的同事。
“没有。”
“老板今天没进公司,昨天也没有。”
“我已经有三天没看到老板了。”
偌大的办公室里,员工们此起彼落的回答着。
“我昨天倒是有看到老板。”一个不同的声音从最右边的座位上响起,众人不约而同的全转过头去看他,南茜自然也不例外。
“昨晚我到PUB去的时候,看见老板和一个有着魔鬼身材、天使脸孔的美女在约会喔,两个人有说有笑的,羡慕死人了。”
南茜瞬间僵住。
“别胡扯了,谁不知道老板已经结婚了。”
“结婚了又怎样?老板的风流韵事谁没听过、看过呀?”
“婚前和婚后怎能相提并论!”
“你没听过牛牵到北京还是牛,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吗?”
“也许那个女人是老板娘?”有人说。
那人笃定的摇头,“不可能,听说老板娘是小家碧玉型的,跟那种有着火辣身材,穿着小可爱,裙子短到屁股上去的辣妹完全不符合啦。”
“哇,老板搞外遇!”
“像老板条件这么好的男人,即使他不搞,也会有女人自动贴上来吧?”
“老板娘真可怜,你们猜,她知道自己的老公在外面乱搞吗?”
“谁知道呢?”
她不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
南茜呆呆的站在那里,想笑却笑不出来,想哭却也发现自己的眼泪流不出来。
原来他背着她在外头认识了别的女人,原来他已经有了喜欢的女人,原来这就是他冷落她、躲避她、不想与她成为一对真夫妻的理由,原来对这抽姻认真的人从来只有她。
这算什么?如果他不要她,不想要这个赌气的婚姻,大可以老实说,她又不会死缠着他不放,他为什么不说,为什么要让她全心全意投入自己的感情之后,才用这种方式伤害她?
是他说想要和她成为一对真正的夫妻的,是他表现出一副迫不及待想要她、想抱她的感觉的,为什么到头来背弃这一切的也是他?那她到底算什么呢?任人耍弄,没有感情的布娃娃吗?
“小姐,你没事吧?”
关心的嗓音唤回她的心神,她看向眼前担忧凝望着自己的脸。
“你的脸色很难看。”
她扯了一抹强笑在脸上。听到自己的老公搞外遇,谁的脸色会好看?
“我可不可以麻烦你一件事?”她轻声说。
对方迟疑的点点头。
“可不可以请你在看见寇达的时候,帮我转告他我有来找他?”
“当然。”对方点点头。“请问小姐贵姓大名?”
“我吗?”她扯唇,淡淡的嘲讽一笑,“你只要跟他说他老婆就行了。”
现场顿时一片寂静,鸦雀无声,大家都被吓得双眼圆瞠、张口结舌,连动都不敢乱动一下。
朝现场所有人轻点了下头后,南茜便转身离开,身后也立刻爆出一片惊慌与紧张的窃窃私语。
她希望寇达在听闻她已经知道这件事之后,也能像他们一样有惊慌或紧张的反应,不过他应该只会有松子一口气,以及终于可以摆脱她的感觉吧?
南茜想笑,刚刚不知躲哪儿去的眼泪却先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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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你在哪儿?不好了,刚刚老板娘来公司找你,大家都不认识她,所以就肆无忌惮的在她面前说了一堆不该说的话,你要不要快点回家一趟,我怕老板娘会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你快点回去。”
接到得力助手的电话时,寇达正带着杨珊珊畅游宜兰。
佳人在侧,为了男人的面子问题,他还是照原定计划继续玩乐,直到晚上十点送佳人回家之后,才驱车回家。
站在家门外,他突然间踌躇了起来,怀疑自己这样做对吗?
南茜并没有做出任何对不起他的事,当初之所以会和他结婚也是为了帮他,之所以会继续这个婚姻也是他所希望的,他所请求的,她全心全意的配合,认真的扮演着妻子的角色,给他一个前所未有的温馨家庭,结果他回报了她什么?
珊珊说,既然没有夫妻之实,现在离婚对她不会有伤害。
但是真的是这样吗?
珊珊说,给她一点钱,没有人是不爱钱的。
但是当初之所以会娶南茜,不就是看在她不受利诱这一点吗?如果南茜真的要钱的话,爸爸给的会比他给的少吗?
突然之间,他发现自己没有问过她为什么愿意和他结婚,只有她问过他而已。
而他给的理由一点也不动听,想和她成为一对真正夫妻的理由也一样不具任何说服力,为什么她会同意所有的要求,并且认真尽力的做个家庭主妇,做他的妻子呢?
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但是现在认真想想,他才知道自己对她的态度有多么的理所当然,多么的忽略、不放在心上。
真是可笑又讽刺,他竟然在想向她提出离婚的时候,才反省自己对她的态度有多么的混蛋与该死,但这样做有何用?难道反鼠,他就会因为愧疚而不和她离婚了吗?
如果真要这样做的话,那珊珊怎么办?
倘若时间可以重来,他当初不会赌气娶了南茜,或者是娶了南茜后就不会再去沾惹珊珊这朵热情美丽又大胆的花朵。可惜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他必须在两人之间做出一个选择。
深吸一口气,他拿出钥匙开门,推门而入。
屋里一片黑暗,让他呆愣了一下。他以为她会等他——
客厅突然光亮乍现吓了他一跳,然后他以为会赌气不理他的老婆,竟然从门后跳了出来,朝他大叫,“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今天是他的生日吗?寇达愣住,稍微想了一下日期。今天好像真的是他的国历生日,他自己都不记得了,她竟然记得,这叫他待会儿要怎么跟她开口说要离婚的事呢?
“来。”她讨好般的伸手拉他,把他拉到事先准备好的蛋糕面前,替他在二和八的数字蜡烛上点火,然后为他献唱生日快乐歌。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这是他第一次听见她唱歌,令他意外的,她竟然有一副好歌喉,还有着令人着迷的特殊嗓音。
“来,快点许愿,再吹蜡烛。”
“许愿就不用了。”他有些犹豫。
“不行!快点,而且要许三个喔。”她难得霸道的对他说。
有些无奈的看她一眼,寇达开始许愿,“我希望公司营运能够步步高升、蒸蒸日上。”
“好,第二个愿望。”
许第二个愿望时,他稍微犹豫了一下,然后才看着她说:“我希望我所关心的人,不管有没有在我身边,都能健康快乐。”
“第三个愿望放在心里就好,不要说出来。”南茜微笑的提醒。
看了她一眼,寇达默默的在心里许下第三个愿望。
我希望能和你好聚好散,离婚后还能是朋友。
他倾身吹熄蜡烛。
南茜用力的拍手,努力把气氛弄得很热闹,看得寇达只觉得更加心疼和抱歉。
“南茜——”他想快刀斩乱麻的直接进入正题,却被她打断。
“等一下,我买了一瓶红酒喔,超级贵的,但是卖酒的人说那年的葡萄长得特别好,所以那年出厂的酒也特别好喝,才会特别贵,说我买回家喝了之后,绝对不会后悔的。我不懂酒,你帮我品尝看看,看店员有没有骗我。我去拿酒。”她像麻雀般吱吱喳喳的迅速说完,就像一阵风般冲进厨房,又冲了出来,回来时手上除了多一瓶红酒,还有两个高脚杯和一支红酒开瓶器。
“帮我开好吗?”她将红酒和开瓶器递给他,撒娇着说。
寇达无法拒绝,只能把她手上的红酒接过来,而她则忙着切蛋糕,分蛋糕,脸上始终带着笑。
他完全无法猜想她脑袋里在想些什么?照理说,她应该知道他在外头交了女朋友才对,为什么只字不提,还能面带笑容的为他庆生呢?如里角色对换的话,他不是气疯,就是早就找她当面对质了,女人是这么复杂难懂的动物吗?
“来,吃蛋糕……不,先喝酒好了,免得味觉被蛋糕影响。”她倒了一杯酒送到他唇边。
将酒杯从她手上接过,先看了她一眼后,他才轻轻地啜了一口。
“怎么样,好喝吗?”她迫不及待的问。
“不错,就像店员跟你说的,这年份产的红酒还不错。”
“真的吗?那我喝喝看。”她替自己倒了一杯,然后喝了一口,再一口,再一口。
“别喝这么快,红酒的后劲很强。”他忍不住出言阻止。
“可是真的很好喝耶,一点都不涩,还有一点甜甜的。”说着忍不住又喝了一大口。
“南茜——”寇达眉头轻蹙的看着她,才开口又被打断。
“好啦,我知道别喝这么快,红酒的后劲很强,你刚才说过了。”她对他咧嘴一笑,话一说完,竟又把自己杯里的酒一口仰尽。
他不再说话,也不再阻止,因为他终于知道这是她发泄情绪的方式,既然他无力安抚,也只能由着她以及陪她了。
“我们来玩黑白配好不好?输的人就喝一杯。”她提出这个疯狂的游戏。
“一杯太多了,我们就只有一瓶红酒而已,这样玩,酒一下子就没了。”他找个理由阻止。
“没有的话,我们就改成脱衣服,输的就脱一件。”她语出惊人的说。
“南茜……”
她挑衅。“你不敢吗?不会这么没胆吧?”
男人被女人说没胆是多大的侮辱?虽然知道不应该受她刺激,也清楚明白的知道不应该陪她胡闹,但是就像斗牛看见红布被竖起来一样,他完全不能自己的只能往前冲去。
酒一杯接着一杯,衣服也愈脱愈少,两人的战斗从猜拳斗酒,慢慢地转成近身肉搏。
男人与女人,丈夫与妻子,激情,方兴未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