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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秦五却啧啧的咂摸了一下嘴,他对我说道:“丁甲,咱们这灯只能照五十米,下面深不见底,刚才那声音你也听到了,是过了五秒钟才传回来的。”他说完后朝我伸出了五根手指,脸色顷刻间便的十分难看。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从石块落地的时间上看,这下面得有一百多米深,这高度还算可以,但我们面前的这是个深坑,哪有什么地方能下去啊!
山子急的在原地转悠了起来,他用灯吧这坑的四周都照了个遍,谁知这坑壁和我们脚下的地面是垂直的,就像一个断崖,根本没有什么路,别说路了,连个坑坑洼洼的地方都没有。
“这可怎么办!”山子急的都快跳起来了,“这周围也没什么路,看来咱们只能是进这深坑里面了,可,可咱们总不能跳进去吧?!”
“是啊,真搞不清楚当面那些工人是怎么建造处的这里。”秦五也摇了摇头。
我用灯又照了照这深坑的里面,那墙壁上面根本没有人工开凿过的痕迹,全都是自然形成的,我蹲下身子离近了一些,仔细的看着脚下的碎石块儿,我捡起一个很小的放在眼前盯着看了看,发现这碎石块上面竟然有很多细小的孔洞。
“发现什么了?”秦五将脑袋凑了过来,也盯着我手中的小石块看。
“这深坑不是人工建造的,是本来就有的。”我慢慢的站起了身子说道,“当时肯定是徐福安排潆找到了这里,然后又在这深坑的上面建造了这个地宫,就连外面的那棵巨树也是后来才栽上的。”
山子看着我有些发蒙,“你怎么知道的?”
我将手中的那个小石块伸到了他面前,“仔细看看,这根本不是石头,而是珊瑚礁。”
山子接了过去,拇指和是指一用力,那小石块便碎成了一撮粉末,“真的呢!”
“这岛的周围是大耳礁,那这里肯定也少不了环装礁带,这深坑就是个环装礁,工人按指令将这里建成了一座简单的地宫,咱们走过来的那里其实才是人工建造的,而这里面是自然形成的。”
“那当时的那些工人肯定是有办法下去的,咱们赶紧再找找,别落下什么地方!”山子拍了拍手,又用灯朝周围仔仔细细的照了起来。
我们都把光线集中在了深坑的周围,但几分钟过后,失望便再次笼罩了我们,这周围什么也没有,只有陡峭的珊瑚礁,并且内壁光滑,我们是绝对不可能沿着内壁爬下去的。
我变的焦躁起来,好不容易进了这里面,却被这眼前的巨坑给挡住了去路,下面肯定是有东西的,刚刚秦五踢下去的那块石头肯定是击中了什么,才发出那样清脆的声响。
就在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一直缩在我们身后的宫老头唯唯诺诺的开口了:“你,你们看,那两根铜柱子下面好像有什么东西。”
秦五扭头瞪了他一眼,然后转过头用矿灯照了照,我们刚刚只顾得看深坑的的周边,忘记了这里还有两根横在地面上的青铜柱。
在光线的照射下,青铜柱被映的清清楚楚:柱子伸向坑中间的悬空的部分,下面各拴着两根腰身粗细的青铜铰链,刚才甬道两侧墙面上的血顺着铜柱又流进了铰链的里面,顺着铰链向深坑的下面慢慢的淌了下去。
那两根铜链上锈迹斑斑,被血水一浸,反而变得愈发光亮了起来,好像充满了活力。
山子紧紧的盯着这两根铜链说道:“这两根东西伸到什么地方去了?”他大胆的伸长了脑袋朝下面又看了看,那两根铜链直直的垂进了黑暗中。
我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伸向了哪里。”但眼睛一直盯着这两根铜链,心里不禁开始害怕起来。
“那,那咱们顺着它爬下去?”山子耸了耸肩,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我并没有回答他也没有动身子,仍旧是看着这两根铜链,“这,这下面可能,可能会…”我已经开始吞吞吐吐了。
秦五看着我说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吗?第一次见你这样!”
我慢慢抬起头,看了看他们才慢慢的说道:“山东济南有个舜井,井口处就紧紧的拴着一根铁链,而铁链的另一头是扔进井里的,从来没有人拉出来过。”
山子又看了看那两根铜链,“和这俩一样?这又能说明什么,你到底怎么了?”
山子和秦五都关切的看着我,我深吸了一口气,将心中的那担忧全部倒了出来,“相传大舜的时候东海有一条黑蛟龙,叫巫支祁,他一直想做首领,可没想到舜却选了大禹做了接班人,巫支祁便怀恨在心,他令东海的水兽一起淹没了历山,然后便有了大禹治水一传说。”
“最后大禹将巫支祁擒住,将他锁在了舜井里,巫支祁不甘心,问大禹什么时候自己才可以出来,大禹说要等到铁树开花的时候。若干年后,南山一个卖柴的人来到这里,听说舜井里有黑蛟龙,便凑过来看,谁知就在这时,黑角龙挣脱了铁链便逃了出来,飞往了东海。”
“原来卖柴的这个人的柴上不光有树叶,还带有鲜花,而扁担的两头都包着铁,这就应了大禹所说的铁树开花,黑蛟龙这才逃了出去。”
说完后,我终于松了口气,可山子并没有听明白我的意思,他仍旧是怔怔的看着我说道:“那这是个传说啊,和这两根铜链有什么联系呢?”
“我也是担心这两根铜链下面拴着什么东西,就像黑蛟龙一样。”我说道。
可山子说道:“就算里面有什么咱们也不用怕,它被拴着呢,能把咱们怎么样!”
“山子,我说的舜井的传说最后黑蛟龙是看到了铁树开花的,所以它最后出来了。”
山子刚要说什么,秦五抢在他前头说道:“你的意思是这下面的东西也会被放出来?可有什么理由呢?它又不是要铁树开花才出来。”
我用力的摇了摇头,“咱们进来的时候,铜盖上有句话——食血果腹,死门为开。我觉得…”
说道这里我咽了口吐沫,“我觉得,那句话并不是指的开铜盖,而是要放出下面的东西。”
说完后,我抬手指了指铜链上仍旧向下流动的那些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