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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提起痛处,心情烂到不行,慕容开又喝酒。
要喝,他自然找得到酒。他可是这儿的主帅,要喝酒哪可能没有?让季月管,完全是给她面子。也顺便斗嘴说笑、逗逗她,看她瞪着眼的俏模样,开心开心而已。
夜已深,商讨完军情,军师跟几位副将都已就寝。简陋的土房里,灯油已经烧到快尽了,灯芯椅,映在墙上的孤独人影也摇椅晃。
一个人喝酒真的太闷,闷到胸口都发疼。慕容开呆滞地望着桌上堆积的书卷文件、地形图等等,竟是一片茫然。
自小,全家希望就都在他身上。他也从没有辜负过任何期许,要读书就读书,要练武就练武,兵书滚瓜烂熟,武艺更是出色,十六岁就以文武皆修的初生之犊姿态出现在朝廷,在皇上面前得到极佳赞许。
从军之后表现不俗,当时北漠关外的蛮子悍军进占,有勇有谋的慕容开亲自率领精兵两百担任前锋军,攻破多少敌阵,一战成名,被皇上亲手拔擢成了最年轻的副将。
然而世间事并不全像读书打仗,努力了就看得到成果。在儿女私情的范畴里头,慕容开完全施展不开,没有了冲锋陷阵的锐气,也少掉了运筹帷幄的本领,只能暗中爱慕,还眼睁睁看着佳人别抱,被别的男子娶走。
最气人的是,那可恨的男子还不是什么瘪三痞子,而是教导过他、腹笥甚广、飘逸潇洒的启蒙老师!
想到这里,心头的伤口彷佛又在渗血。慕容开仰头牛饮,把海碗里的酒给喝得干干净净──
「你果然又在喝酒!」准准地,娇脆嗓音在门边响起。
其实一点也不意外。季月刚刚在外头跟守更的弟兄低声交谈时,他就听见了,这一大口也是故意喝给她看的。何况,没有少将军的特准,半夜里哪能让她一个闲杂人等在军营里逛?必定有巡夜的弟兄持火把引路,才让她寻到这儿来。
正好,慕容开就想找人好好吵一架,去去心中的苦闷。
「我喝酒不行吗?今儿个已经整天没碰酒了。」他见她进来,眉毛也没动一下,继续大摇大摆倒酒。
「你上哪找来的酒?我明明都藏好了。」季月气呼呼地质问,手叉着腰瞪他。
不过,这么一来,她宽松衣物下的腰肢显得更细、胸部也挺了起来,她却浑然不觉。
慕容开侧目瞄她一眼,倒酒的手突然抖了抖,酒液有一半给倒在桌上。
「你看看,醉到手都抖了,还要喝?」她过来要抢,把海碗抢走了,另一手推开慕容开的手臂。
「讲过多少次,别这么拉拉扯扯的,就是讲不听。」他有点恼羞成怒,火大道:「你这么爱摸,让你摸个够好了。」
当下,季月的手被他反掌扣住,使力一拉,拉到他胸口,按住。
他的前襟因为刚刚喝酒燥热,早已经扯开了。这么一按,大妞凉凉的手心就直接贴上了他滚烫坚硬的胸膛。
那热度彷佛渡了过去,从掌心一路烧烧烧,烧到了她脸上。
季月睁大眼,「你真的喝醉了。到底喝了多少?」
「我的酒量你应该很清楚,这么一点点,喝得醉吗?」
「这可很难说。心里烦的时候,很容易醉的。你不是为了表小姐的事才喝闷酒的吗?那当然极容易喝醉。」
又来了,今夜这伤口是要给刺破多少次才够?慕容开手劲不自觉地加大,捏得季月略略皱眉。
「不准提这件事。」他的脸色倏然阴沉,嗓音也带着冷冷警告,「谁说我是为了……为了谁才喝酒的?」
但季月可不会求饶示弱,她只是紧盯着慕容开,琥珀色的眼眸中流露着不舍与同情。
「大家都心知肚明呀。人家都嫁人了,你何必这么念念不忘──」
「住嘴。」警告味儿越来越浓,可惜有人不怕。
「大伙全看在眼里,但没人敢对你多说什么。」季月冒死也要说出来,她不想再看他这样下去了。「你好歹也是个威风将军,为了一个女人借酒浇愁的话,好像有点……」
利落清脆的话声突然中止。他的怒唇攻上,狠狠封住她的。
这个亲吻一点也不柔情蜜意,甚至带着点惩罚味儿,吻得又重又猛;带着酒味的男性阳刚气息迎面而来,笼罩住季月,让她整个人傻了。
半晌,慕容开才放过了傻掉的人儿。她眨着眼,好半晌都说不出话。
果然有效。慕容开得意地想着。
啷!季月把海碗一丢,手背紧紧抵住刚被欺负过的红唇。他的吻似乎还留在上头,湿热强悍,霸道得不容人闪避躲藏。
「你、你做什么?」好半晌才回神,她在手背后头问。
「封你的嘴。谁要你讲不听?」
季月眼儿睁得更大,平日是弯月,此刻成了铜铃似的。
「那……如果景军师他们劝你,你也是这样封他们的嘴吗?」
慕容开俊眸一眯,危险地道:「你再胡说,我又要亲你了。」
「我哪里是胡说,明明就是你先──唔──」
他索性粗鲁地把她扯到腿上坐,毫不怜惜地再度蹂躏起她的软红芳唇。
她身上那若有似无的甜甜奶香又出现了,让人忍不住要更深入探究汲取;而因为长年放牧、工作之故,季月有着娇贵小姐们所没有的丰润结实身躯,抱在怀里非常舒服满足。
慕容开到后来根本忘了是在惩罚她,他不自觉地搂紧了,辗转深吻,直到人家都喘不过气了,才意犹未尽地放开。
她盈亮红唇都略略肿了,浅蜜色的脸蛋也染上了淡红,眼眸更加闪亮。不过这一回,她很识相地不再开口,只是看着他。
「看什么?你还有什么话想说?快说出来。」慕容开低声挑衅着,语调里却带着丝丝笑意,浓眉也放松了。
「……」她模模糊糊咕哝着。
「什么?」
「我说,难怪没人敢劝你。」季月豁出去了,大声说:「这种封人嘴的方法,吓死人啦!」
「吓到你了吗?」他扯起嘴角,微微一笑,「你是给吓了就不吭声的人?那以后不烦我了?」
「不成,我不要你喝闷酒。」
「不让我喝闷酒有两个法子,你想不想知道?」
季月听得认真,被这么一问,自然点了点头。
慕容开忍着笑说下去:「一个嘛,是你陪我喝,那我就不是一个人独自喝闷酒了。」
「这法子不好,另一个呢?」她乖乖踏入陷阱。
傻妞,给人拐去卖了都不晓得,说不定还帮人算钱!
慕容开俯近,吐出的气息让她耳朵痒痒的、烫烫的。「另一个,就是你得让我忘了那个人。」
季月好认真地思考了片刻,慨然允诺。
「好。那我要怎么做?」
「我会慢慢教你──」一个字一个字,都像是充满了危险讯息,又有种古怪的诱惑,让人耳根子痒痒的、酥酥的。
季月也醉了吧?她的唇间舌尖都有着刚刚缠吻遗留下来的火热酒意。若不是醉了,又怎会这样头晕晕、心跳跳……
★★★
「呼……」
一片寂静黑暗中,那轻轻的声响不似风吹过,倒像是细喘。
已经入了冬,西疆到入夜之后寒意逼人;但这房里却暖洋洋的,甚至有点太热。季月额上有细细汗珠,外衣给褪到腰间,里头自然没有闺秀小姐穿的肚兜,只有薄薄中衣,此刻也被扯开了。
高耸圆润的丰ru被男人由后往前地捧住,恣意轻薄着。
她给抱坐在男人腿上,背部紧靠着坚硬宽阔的胸膛。这胸膛的主人可练了多年的武,全身上下肌肉都坚硬如石,犹如一座山一样,沉实又强悍。
男人的手劲好大,捏握得她有点疼,却又有种难言的甜味直冲脑门。
「疼吗?」低低询问回荡在她耳边,手上的揉捏抚弄却不停,「你只要说声饶了我吧,我就放过你,怎么样?」
季月就是受不得激,她咬牙忍住那又疼又甜的奇异感受,挺了挺腰,不肯示弱,「我……我才不……不说!」
好个硬气的妞儿。不过,可不只脾气硬,连那被男人粗糙结茧的掌心摩挲过的柔嫩ru尖儿,此刻也硬得可爱。
慕容开实在忍不住,挪了挪她的身子,低头便含吮住那挺硬的小石。他照样是粗鲁强悍,甚至用牙磨咬着,让她无法抑遏地轻吟出声。
那吟声软柔到足够醉人。哪需要酒呢?她就是醇美强劲的奶酒。
嘶──中衣被急躁的男人扯裂了。年轻丰满的娇美身子裸裎,他把脸埋在她的丰ru间,恣意品尝。她的肌肤嫩滑得有如奶酪,却不同一般京城女子那般白皙到没血色,让人更忍不住想要吸吮入口。
门外远远地,有巡夜弟兄经过的声响。少将军的房里灯都熄了,他们自然不会走近来探看;殊不知里头春意正浓,有人只是送个消夜来就给抓住了,被缠着厮磨亲吻,好半天都不肯放她走。
季月自然知道来了会是这样,但只要时辰差不多了,她就整个坐不住,没心做其它的事,只想快点来找他,跟他在一起──
男人轻薄完了一边,又去蹂躏另一边的嫩ru。手指还毫不客气地玩弄着刚被吮得红艳诱人的敏感尖儿,让她有些承受不住。「嗯……」
「不行了吧?快求我饶你。」有人坏坏地加重力道,故意极了。
「不……求……」好难受又好舒服,她说话的嗓音都断断续续,「那你今天……想起她……几次?」
闻言,慕容开怔了怔。随即一股莫名怒意涌上,他咬了她的丰ru一口。
咬在她心房上,让她疼得皱起了眉。荡漾着雾般春情的眼眸睁大了,季月好认真地看着他。
她是要帮他忘了那一个人,没错,但像这样时时提起——还是在两人纠缠亲热时讲──到底怎么忘得了?!
只能说这妞儿实在太尽责,太担忧了。
最气人的是,他经她这么一说才领悟到,自己好沉迷其中,根本什么都忘了,哪像她,这么不投入!这是在变相的抱怨他魅力不够吗?
「你可知道,这在青楼里是大忌?」他模糊地说,「给抱着的时候还提起其它女子,是煞风景;若不是故意要让人吃醋,那就是该打了。」
季月还单纯,不懂得被比成青楼女子是该生气的。只见她一脸不以为然,回嘴道:「我又没去过窑子,哪知道你们京城人都是怎么着。」
说得也是。京城那些错综复杂的关系,离这儿似乎远似天涯。在这里,合则来,不合则去,喜欢就说喜欢,不合意大可直率拒绝,可没有银子、权势、名望、期许等种种包袱一起压在身上。
想到这儿,慕容开忍不住搂紧了怀里给剥得半裸的单纯人儿,两人密密相拥。
「以后,我就带你去京城、将军府逛逛。」他许诺她。
「好呀。」季月笑着应了。没有惊喜,也没有撒娇,就是很自然地同意。
「我家在京城是很大的。」见她没什么反应,慕容开有点不服气,「光是我的一个小书房,就比这儿的整个套间加起来都还宽敞!」
「你要这么大的书房干什么?你又不是景军师,人家成天在看书写字,才需要书房。」
这反应真是令人气结。她怎么没有满眼欣羡地吵着要去看?怎么一点赞叹跟崇拜都没有?还说他比不上景熠凡?!
「你真可恶!」他双臂用力,把她搂得更紧了,紧得快喘不过气。
季月只是笑,「不是吗?你何时用得上书房了?军情奏折不都是军师帮你写的?」
「还说?」他语带警告,「忘了我会怎么封你的嘴吗?」
「我就算不说,你还不是……唔……」红润唇儿遭到了火热封锁。她也欣然迎接,任由他带点粗暴地肆虐过她的唇,蛮横侵略探索。
这个男人……就算亲热缠绵,也总是像带兵打仗一样,长驱直入,根本不让人有喘息的工夫。也亏得季月不扭捏娇弱,能包容,也能承受,可以跟上他狂野的速度。
懵懂的情愫幼苗在雨露滋润中迅速茁壮,开出了灿美的花朵。这不是需要时时细心呵护的脆弱情种,慕容开不用猜她的心思,不用怕她会受伤,只要放肆享受她纯净的美好,汲取她的芬芳
「晚上别回去了,我要你留下来。」带着粗喘的霸道命令抛在她耳根,她被略带粗蛮的男人放倒在床上。
「那明天得早点起来,我要在爹起床干活前回去,不然爹会找我。」寒意让她一离了情郎的怀抱,就赶快往被子里钻。虽贵为少将军,盖的依然是粗布棉被,粗糙的棉布被面摩擦着她的肌肤,她敏感得微微打颤。
「别担心,我派人去说一声就是。」
「我还是得回去帮忙呀!早上的活儿可多了,光是伺候你们这些大爷大官吃饭,就得忙上好一阵子啰。」
「明天的事明天再想,你现在先想想怎么好生伺候我吧。」宽衣解带,脱到只剩薄薄中衣,慕容开也跟着上床。床小,两人共挤一个被窝,初冬的寒意根本就不成威胁了。
「谁伺候你呀?是你伺候我才对。」她舒出双臂抱住他的颈项,笑得又甜又满足,「你可是我的大暖炉,连生火都不用,挺温暖的。」
「温暖?」他扯起嘴角笑,「等等让你烧起来。」
「好呀,就让你烧。」
精壮威武的男人,随即压上了窈窕的裸躯。她的温润承受毫不迟疑犹豫,而他的进占侵略,是带着难忍的急躁与粗蛮。
慕容开很快地履行了他的许诺。
寒冬夜里,情火烧得无比狂野炽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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