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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灯?”
“啊!见过三公子!”晚灯被突然出声的宁微生吓了一跳,刚想埋怨一番,就被宁微生此时的脸色吓了个半死。
“恩。”宁微生淡淡地应了一句,看着宁昊天消失的地方,久久不语。
晚灯战战兢兢地站在宁微生的身边,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三公子刚才的表情,只要想想都会感到不寒而栗。
仿若从地府归来的恶鬼,尽管三公子的容貌和恶鬼扯不上丝毫的关系,但是三公子眼中那近乎要凝成实质的恨意,几乎使晚灯看到的时候窒息。
等到三公子离开后,晚灯才舒了一口气,缓缓歪倒在地。
“晚灯?”秋沐有些担心地扶起她来,“这是怎么了?”
晚灯摇摇头,“没事,只是被公子吓了一跳而已。”思及刚才的那一刻,晚灯仍然心有余悸,尤其是公子最后回头看的那一眼,若不是已经被吓的不会动弹,恐怕当时便会跌倒在地。
话说,三公子刚才吩咐是的是什么事来着?唔,貌似是亲自去打扫清然居?清然居,清然居,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
“那不是离姑娘住的地方吗?”一旁的秋沐提醒她道。
“对啊!看我这记性!”晚灯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不过,离姑娘不是已经离开了吗?”秋沐有些疑惑,因为宁微生也只是在亲近的人身边才会表现出自己的本性,因此,在秋沐这些没有近身侍候的人眼中,还是把三公子当成一个温和有礼的主子呢!
也自然不会知道,离染不是自己离开,而是被人掳走的!
晚灯自然不敢跟秋沐说实话,只是打着哈哈道:“大概是三公子又想请离姑娘来宁府小住几日呢!”
“是吗?”秋沐似乎很是意外,不过,过了片刻便羡慕起晚灯了,“晚灯,你可真是太幸运了,三公子对待下人是出了名的宽容,你可真是有福气,可以贴身侍候三公子!”
“呵呵呵,还好,其实,三公子并不喜欢侍女服侍,平时还是公子身边的小厮负责公子的起居,我不过是在一边倒倒茶罢了。”晚灯虽然有些大条,但是她可不是什么笨蛋,怎么会被秋沐如此明显的套话给唬住?
只是没有想到,以前觉得还不错的人,居然也会变得如此的势力。若是三公子身边是个好差事,她又怎么会不为以前的朋友多想想。
“天色晚了,公子很是在意离姑娘,我要先走了。”看了看斜在一边的太阳,晚灯有些焦急的说道,“若是晚了,我怕公子又要责罚。”
秋沐很是善解人意的说道:“那你快点吧!别耽误了事儿。”
“恩,”晚灯很是匆忙地说道,“等我有空了,再来找你玩啊!”
“恩!”秋沐笑着说。
待晚灯的身影再也看不到了,秋沐脸上的笑容才渐渐地敛了下去。她捏紧了袖中的双手,片刻后,她缓缓地笑了起来,走到一处小池塘前,秋沐仔细地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发觉没有什么不妥了,才轻笑着离开。
经过侧门的时候,秋沐笑嘻嘻的给了看门的汉子一点碎银子,就走出了小门。
那汉子掂了掂,“嘿,这小妞给的银子还不少,啧啧,够我一个月的工钱了!”
摇摇头,将碎银子放到了自己的钱袋里,反正只是个小丫头,放出去了估计也没什么。反正,这种事儿也干了不是一回两回了,也不是没人发现嘛!
昭和宫
“瑾,”握鬃瑾放在一旁的手,“你可以多信任阿生一些的。这秘籍阿生已经修习过了,体内原本封印的力量开始渐渐被掌控,而今,阿生已经全然控制住了体内的力量。甚至,更胜一筹。”
听完宁飞羽的话,鹤瑾心下一惊,“你的意思是,宁微生已经找到了解决宁家痼疾的办法?”
“恩。”宁飞羽轻轻地应了一声,片刻后,才艰难道:“关键,应该是在离染的身上。”
“果然是她吗?”无意识地摩挲着大拇指上戴着的扳指,鹤瑾开始迅速地计算着得失。
宁飞羽静静地坐在踏上,低着头不做声,只是那紧紧攥起的拳头泄露了他的几分心绪。
回忆渐渐回到了自己刚被家族抛弃的时候,那时,因为自己母亲的原因,即使查出身患痼疾,但是因着母亲深受父亲宠爱的缘故,他的生活还算不错,但要是再想和之前那般照顾阿生却是不行了。
阿生那时的表情,宁飞羽现在还记得,他说,“以后换我来保护哥哥。”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宁微生也不过是个八九岁的孩子,而宁飞羽,只有十一岁而已。
宁飞羽记得,那时的阿生,第一次露出了笑容,原本总是紧绷着的小脸上是一个看起来惨不忍睹的笑容。
他知道,那是阿生想以自己的方式安慰他,因为自己想让阿生笑给自己看,但是阿生从来没有笑。
那时的阿生,是想用自己的笑来安慰他吧。
事实证明,从云端跌落的感觉很不好,即使宁飞羽有着娘亲的维护,但是这并不妨碍无人处的欺侮。
而在第三年,宁飞羽便遇上了鹤瑾,那时,宁飞羽的娘亲已经离世一年,没有了娘亲的庇护,两人的处境越发的不好。
鹤瑾的出现无疑是一根救命稻草,即使鹤瑾也不过是想从宁飞羽这里得到他需要的东西而做的交易,但是,对于已经处在水深火热中的二人来说,却几乎是活命的唯一机会。
尤其在其他人嫉妒宁飞羽有那样一个好娘亲的时候,对他们二人的打压更是不留余地。
至于他们所谓的父亲,对他们来说,那只是一个代表着任务的标志。
所有对于父亲的孺慕之情,都在那一次次冷冰冰的命令中磨掉。
所以,在鹤瑾提出交易的时候,宁飞羽才会那般干脆,若是不干脆一些,就会没命了啊!
鹤瑾果然会做生意,他要的,是宁飞羽的忠诚。
永世不得背叛的契约。
当然,鹤瑾也让宁飞羽提出一个条件,在他力所能及之内。
“保护阿生,帮帮他。”
“飞羽?”鹤瑾有些紧张地看着宁飞羽,“哪里不舒服吗?”
“不,没有,”宁飞羽摇头,“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事。”
鹤瑾的瞳孔变得幽深了些许,似是想起了那时的初遇。的确不是什么愉快的经历。
瞥了一眼还在低着头的宁飞羽,鹤瑾有些不知所措。诚然他和宁飞羽在十几年的相处中,早已经不是之前的那种契约关系。
但是那时候的契约,却仍然是横亘在二人之间的一道横沟。可鹤瑾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这么多年的时间,鹤瑾早已明了掩藏在宁飞羽温柔表象下的倔强。醉香楼,就是在那样的情况下建立的。
想起以前的事,鹤瑾的脸色有些难看,想起以前为难他的事,脸上便止不住地发烧。虽然那时也是年轻气盛,但还是,有些难看啊,飞羽那时候,还只是个孩子。
不过,鹤瑾似乎忘记了,那时的他,也是个孩子啊!
“之前有人来报,说是发现牛氏夫妻在武月附近出现。”鹤瑾不希望宁飞羽沉浸在回忆中,再想起自己的那些烂事,便开始转移话题。
果然,宁飞羽立刻就被这个消息给吸引走了。
“确定是真的吗?”宁飞羽猛地抬起了头,阿生对离染的在乎他知之甚深。
不单是为了鹤瑾的计划,只是为了阿生的幸福,宁飞羽也希望可以找到离染。
“不过,宁微生此时恐怕并不想将离染带在身边。”
“恩?”宁飞羽有一瞬间地怔愣,片刻后便反应过来,鹤成最近动作很大,而宁微生却依旧和平时没有什么两样,但是作为同盟,自然对宁微生私下的动作有所了解。
“的确,此时并不是接回离染的最好时机。”宁飞羽沉吟道,“左右不过是接回来的时间问题,等到阿生将宁昊天彻底铲除也不迟。”
即使只是一个模糊的方向,但是宁飞羽已经可以确定接回离染只是时间问题,这是来自于对自己的强大自信。
而此时,宁微生也确如他们所言,正在悄悄的动作着,甚至,已经取得了成果。
宁家祠堂
宁昊天狼狈地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那个人。
恨得咬牙切齿,总是这样,从十岁开始,一切都变了,原本总是被欺辱的宁微生,开始变得更加尖锐,更加强硬,更加强大!
明明自己才是宁家的继承人不是吗?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那两个活不长的人会得到大多数人的追随?他自认为对属下没有什么亏待的,金钱、权利、地位……所有自己可以交易的,他都可以付出,为什么?
看着站在宁微生身侧的那个人,宁昊天只觉得讽刺,有谁可以想得到,原本任劳任怨,最为忠诚的一个人,居然在一开始就是叛徒呢?
“宁沼,你果然是好样的。”恨到极处,宁昊天反而笑了,“哈哈哈哈哈哈,怎么,打算再到宁微生手下做条任劳任怨的狗吗?要知道,”不怀好意地笑了一下,宁昊天笑着说,“你在我的手下可是地位金钱样样不缺,你到了他那里,可以得到什么?恩?”
宁沼低着头,刚毅的脸上是一成不变的冰冷,只是这种冰冷看在宁昊天的眼力,却是绝佳的讽刺。
“我只是想要活下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