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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楼中的人如何说,残雪和林曦这种奇怪的关系,就一直持续了下去。
直到风夜的出现,才让这种模式渐渐改变。残雪的身后渐渐多了一个人,只是林曦的身边,从来没有任何人。
好不容易有了一个林曦想要留在身边的人,残雪怎么会不帮他将人留下来?
残雪也不明白自己和林曦之间究竟用什么来形容最好,兄妹?朋友?似乎都不对,他们之间总是少了那一份亲昵,但是,却从来不会生分。
“无论如何,别让离染离开。”
林曦只是“恩”了一声,但是得到了林曦的同意,残雪松了口气,林曦向来是一诺千金的,若是连林曦都无法阻止,那边是杀手楼的末日了吧。
宁府
宁微生在离染的提醒下及时地从自己的负面情绪中醒了过来,但是却还是被影响了。
云逸对宁微生知之甚深,自然发现了宁微生的异状,但是云逸这个身份和宁微生的关系可没有好到可以搀扶的地步,因此,云逸也只能在那里干着急。
顺便给了鹤瑾一个白眼。
鹤瑾冤枉的很,她可是什么都没有做,要怪就怪宁微生自己承受力差。
虽是如此,但是宁微生也只是一愣神的时间便恢复了,完全不给鹤瑾反应的时间。
鹤瑾绝对很乐意在宁微生的身上再“踩”上几脚的!
跟鹤瑾这么多年不对付,宁微生早就看出了鹤瑾的意图,在鹤瑾还没有开口的时候便将鹤瑾和云逸原先的计划说了出来。
“太子的意思是去蓝珠万家是吧?”宁微生用一种极其欠扁的语气说道,在鹤瑾瞪向他的时候毫不客气地回瞪了回去,敬酒不吃吃罚酒的典型。
云逸只是淡淡地看着二人大眼瞪小眼,很是自然地为二人沏上了茶。
宁微生抿了一口,微微皱眉,不语。
云逸却似没有见到宁微生的动作,接着宁微生的话说道,“的确,莫家世代忠于皇帝,拉拢他们绝对是事倍功半,甚至最后还会竹篮打水一场空。而鹤俨想要拉拢青家的理由,恐怕便是看中了太医院中的御医,十之八·九都是青家的嫡系。”
“而最近又有一股新的势力在慢慢地蚕食原本的商家,如今太子名下的不少产业已经被迫缩水,虽然还没有到伤筋动骨的地步,但是长此以往,对太子恐怕不利。所以,太子才会想要和万家合作。”
“并且我们刚刚的道消息,万家也换了新的家主,也算是个年轻人了,虽然当上家主的人不会太冲动,但是再度开拓产业,想必是每一个家主都无法拒绝的诱惑吧!更何况万家作为皇商,所得的一部分要上交皇家,若是可以开辟一条新路子,日后所得的收益绝对不会让他们觉得亏了。”
宁微生摩挲着手中的茶杯,对云逸的说法不置可否,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却还是没有出声反对,似乎是因为云逸和自家大哥那相似的气息,想想,若不是自己大哥重病缠身,恐怕此时也应该是如云逸一般,在外面展露才华吧!
世人皆道太子麾下有公子云逸,可当千军万马,但是,宁为僧握着被子的手紧了紧,自家大哥的才能绝对不输云逸,想起儿时自己涉世未深,几次危险都是险险避过,全都是亏了自家大哥的指点。
而且,最近宁家的事儿多,再加上离染失踪的事情,自己似乎很久都没有去看望大哥了。
也罢,将这两个人打发了便去见见大哥吧!说不得,自己大哥还会给自己一些建议呢。
想到此处,宁微生便开口道:“太子这次前往蓝珠,用的是什么名义?要知道,上次太子被海盗所伤,只是一个月的疗伤时间,便再次龙精虎猛了吗?”
即使是关心的话,从宁微生的口里说出来,便是讽刺味儿十足,让鹤瑾想忽略都不行。
“不劳宁家主费心,”鹤瑾冷冷的说道,“本殿的伤势早已复原,此次来访,便是想和宁家主商讨一下本殿离开后的事宜。”
听鹤瑾都说出本殿这个自称了,云逸便知晓鹤瑾此时是真的有些气急了,宁为僧也是讶异地挑挑眉,他和鹤瑾十几年的交情了,自然知道何处才是鹤瑾的底线,但是,宁微生确信自己这次并没有踩到鹤瑾的底线,难道是从离开鹤归大森林之后变了?
想也知道此时定然是探讨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了,云逸抱歉地带着鹤瑾先离开了。
这次鹤瑾似乎是气的很了,居然连云逸也不理,大步向外走去,但是走到一半,好歹还是在意云逸的,但是又拉不下那个脸回来找他,便装做不经意地放缓了脚步。
云逸会意,默不作声地赶了上去,走在鹤瑾左后一步处。
宁微生饶有趣味地看着鹤瑾和宁微生二人的动作,眼里是算计的光芒。
突然,宁微生的瞳孔收缩了一下,那是……
片刻后,宁微生摇了摇头,恐怕是自己看错了,那个人此时还在养病呢,也不知道自己上次带给他的秘籍是不是有用,看来自己的确要去看看他了,无论是为了什么。
走回书房后,宁微生才想起来,万家似乎还送给了他一个什么玉佩,说是拿着那块玉佩,便可以让万家家主答应一个条件。
似乎,当时是被自己不屑地扔在了某处。
“晚灯!”想不起来被自己扔在了那里,宁微生干脆将晚灯喊了进来。
“见过公子。”得了公子的传唤,晚灯才小心的走进了书房,平时晚灯都是在门外候着的,即使是来打扫,晚灯也不敢多看什么的。
“你还记得万家送来的那块玉佩在哪儿吗?”
万家送的玉佩?晚灯愣了一下,随即想到,似乎家主说的是万家在公子登上家主之位时送礼的玉佩?她还记得当时家主还很是不屑,怎么现在想起来要找了?
晚灯心里虽然很是疑惑,但知道有些事情不是自己应该知道的,想了一会儿,便恭敬地回答道:“回公子,那次晚灯是将那块玉佩和当时的众多贺礼放到一起了,此时应该是在库房中。”
“恩,你先去找找,那块于玉佩我还有用。”
“是。”晚灯行了一礼,便迅速地退下了,虽然时间隔得还不是很久,大概依旧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吧,还是晚灯注意到了家主那有些不快的情绪才对那块玉佩多看了几眼,不然这时候,晚灯绝对是想不起来的。
库房距离宁微生的住处奉先居有一段距离,因此晚灯在路上也遇到了不少以前一起干过活儿的小姐妹,但是此时,她们无一例外的在看到晚灯的时候便低下了头,行了一礼后便匆匆地走了。
晚灯见她们如此,心底也是酸涩,这里面还有不少自己认为关系很好的小姐妹,但是,此时她们看到的都是自己看起来光鲜的一面,但是,又有发现自己变了呢?
原本自己也是喜欢玩闹的,但是,现在自己如何敢?
打开库房的大门,晚灯细细地找着,但是,和库房其他的东西比起来,玉佩实在是太小了,晚灯找了好久还是一无所获。
晚灯有些奇怪,按理来说,玉佩是会随着贺礼放在一起的,但是晚灯将
被宁魈盯上了。一个诡异而深沉的人。
刚发现宁魈的时候,晚灯被吓了一跳,待发现是人不是鬼的时候,晚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你这人也真是的,干嘛在这里藏着!吓人啊!”晚灯被吓得狠了,不知不觉间便流露出了本性。
宁魈有些奇异地看着眼前的这个人,还是第一次有人可以看见找到这里,平时宁魈一直是在这里躲着的,除非有什么任务,这里除了自己,就只有家主知道了。
晚灯见那人一直没有回答,只是用一种十分怪异的眼神看着自己,感觉心里毛毛的,即使确定这是一个人,而不是鬼,但是,一个人这样直勾勾地盯着你看也很奇怪的好吧!
“喂!”晚灯想,既然这个人在这里很久了,那么他说不定会知道玉佩在哪里。“那个,你叫什么名字?”
晚灯直觉地认为他不会是什么主子少爷的,哪一个少爷会呆在这种地方?恐怕是那个院子里被欺负了跑到这里来躲着的吧?
想起自己在家主那里服侍地战战兢兢,晚灯不由得同情起这个人来。
“你是哪个院子里的?被人欺负了吧?”
宁魈一时间对晚灯态度的转变摸不着头脑,但是这并不阻碍他撒个醒。他的性格是诡异了些,但是绝对不是笨蛋。只要稍微一想,便知道这个女子是将自己认作了服侍的小童了。
“我是宁魈少爷院子里的。叫逍宁”宁魈适时地摆出一副委屈中带着倔强的样子,顿时博得了晚灯满心的同情,虽然刚到有些背后发凉,但是这并没有成为晚灯不管他的理由。
说实话,晚灯其实还是很喜欢那些可爱的事物的,不管是人还是物,只要是戳到了她的萌点,她便会不知今夕何夕地将人给“蹂躏”一番。
之后,晚灯虽然对她的这个习惯痛恨无比,但是,自己早就被宁魈吃的渣都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