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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后的秋天,我的前任boss调回欧洲总部之后,总部给我们公司-中国区的headoffice派来了一位新的执行董事,而这个新上任的执行董事竟是那个俊熙。
心情那个压抑呀那个彷徨啊。
去年半年来,公司人事变动较为频繁,早就听闻美国总部要换人,可也迟迟没有动静。可是现在却真的来了,来的居然还是这个宝贝!
天啊。
前阵子有一位同事休长假,我为她代职,敲他的一位H城大客户有些问题,因此被安排去出差一周。可当我出差回来的时候,文文(公司的好友)偷偷的告诉我,公司新的总经理来了,正在办理交接,其实我对这些变动没有太大兴趣,反正大老板跟我们关系也不密切,加上比较疲惫,因此也没有太在意。
回来两三天我都不认识新老板,只是文文比较八卦,总是在中午一起就餐的时候偷偷向我报告打听来的八卦消息,说什么新老板比较年轻,风流倜傥,体型挺拔修长,没有啤酒肚,上班总是西装革履,衬衫洁白。
看她的样子,我就知道她又犯花痴了,但也难免有些好奇。我们部门经常开会,开会的时候主管让我们暂时低调,等摸一摸新老板的秉性再做打算,主管是老江湖了,一向受上司器重,我们也就完全跟着他就好了。
终于在一个周五的下午工毕,通知全员开会,文文来叫我一起去,看她的样子比较兴奋,不自觉地也有些期待,可就在迈进会议室的霎那,狗血的镜头出现了,那个坐在诺大的会议室主席位子上的人是那么的熟悉,我的脑袋一片混乱,可是大群的同事往里冲,我也就顺着人群在一个隐蔽的角落做下。
由于人比较多,他肯定看不到我,而且我也尽量所在后面,会议内容非常老套,毫无新意,无非是向大家介绍新老板,以及新旧老板互相的称赞与寒暄。
其实会议也蛮长的,但我实在没有心情认真听。我的脑袋在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但现在仔细想一想,好像也不知道想的什么,就是一个乱啊。
忍不住偷偷大量他,发现他成熟多了,少了几分阳光气息,多了几分成熟男人的深沉,只是羞愧地承认,他仍然是最能撩拨我心绪的那个人。
稀里糊涂开完会,本想从会议室后门偷偷溜掉,可气的是晚上还有晚宴,说是为前老板饯行,为新老板接风。
我最初的想法就是躲,能躲多久是多久,希望他永远注意不到我这个小兵。
往常公司的集体饭局是可以溜号的,可这次跟主管一说,主管严词拒绝,因为他不想我们部门的人留下话舌,老板还打趣我说,关键时候不能掉链子,这种诚不能不去,郁闷以外还是郁闷。
也有过离开的念头,可是这几年的职场经历也让我不至于太头脑发热,经济危机了,吃饭问题很现实,也不敢忽视啊,至少以前没有找下家的准备,现在不敢贸然行动。我还是很侥幸的认为,也许我们在我的可以回避下是可以没有交集的
很显然这种想法太乐观,也太消极了。
当天的晚宴,我仍然是选择了一个最隐蔽的角落,我本不是高调的人,一直都是比较远离领导的,只是文文非常的不乐意,她拉着我非要做到领导桌的旁边,最后还是被我拽到家旮旯里,但这妮子也找了个可以正面看到他的位子,还恬不知耻的说便于欣赏,我则尽量背对着那一桌。
一向胃口比较好的我终于知道了什么是食不知味,只希望这种煎熬快点结束,文文无意觉察我的异常,我想找个人聊一聊,可是不敢冒险,我不想让自己的事情搞得满城风雨,憋着,憋着,直到现在仍然憋着。
终于还是无法逃避的碰面了,大家纷纷向前老板敬酒辞行,新老板也纷纷向每个桌的同事敬酒,各个主管都在介绍自己的员工。不可避免的,他终于还是来到了我所在的桌,无论我如何想循地消失,都是无计可施,他落落大方的向大家举杯,并一一碰杯,当他的目光扫过我的脸,我只是努力的让自己表情更加自然,该来的迟早要面对不是?
他的视线驻足我的脸庞,目光深邃幽深,看不出任何波澜,嘴角则是我最熟悉的笑意,我也努力做到轻轻的微笑,只是心底早已波涛汹涌,暗流涌动。
什么也没有发生,只有几秒钟的对视和相视一笑。
晚宴终于在一片闹哄哄的喧嚣中结束了,不经意间,我发现由于我的心不在焉,有人敬酒就喝,竟然有了些醉意,站起来走路有些控制不住地摇摆,但我头脑应该是比较清醒的,尽量走慢一些,走稳一些,文文的男朋友来接她,我也不客气地搭乘了她的顺风车。
我们的生活虽然有了交集,但也相安无事,他开始每周五都参加我们部门的例会,要掌握市场信息,就要从我们部门开始,但只是听大家讨论,很少说话,直到有一天会议进行的比较长,几乎一个上午,一直开到一点多,因为同业疯狂的竞争对公司影响很大,激烈的讨论后大家都很累了,终于结束了,就在我下楼回自己办公室的时候收到了一条短信,陌生的号码,熟悉的语言,半小时以后在车库等你,跟我去吃饭。
那么的强势,毫无商量的余地,还是那么的熟悉,不带任何的称呼,简单直接。
是怕我会拒绝,才会这样单方面通知?
不可避免,我有几分不安,实在不知道如何处理,还是面对吧。单独谈谈也许是必要的,可能解决掉以后的麻烦呢,有什么好怕呢,我终于还是说服自己赴约。跟主管打声招呼,说下午约见客户,不在办公室,免得他找我,我不想让别人知道。
就在我打算去地下车库时,文文拿着饭盒来找我,知道你开会,给你留了一半,凑合垫垫吧,否则你肯定又省了,我有些感动,庆幸还有人关心自己,其实她平时也会做这个,但我现在的感情确是丰富脆弱的,我有急事,必须外出,谢谢你亲爱的。
我抱了抱文文,然后匆匆离去,下楼时还看到她有些疑惑的注视着我,是啊,一向嘻嘻哈哈的我有些反常,这妮子肯定不适应。
虽然是白天,但车库还是比较昏暗冷清,我站在出口东张西望,实在不知道他在哪辆车里面,在这,他从后面走来,很自然的拉起我的手走向旁边的一辆黑色沃尔沃,麻利的把我塞进去,换上了一身的休闲装的他,简单干净,跟办公室西装完全不同,我还是比较喜欢这样的他,跟过去一样。恍惚间,似乎我们根本不曾分开。我找不到合适的话语,因此就一直保持沉默,一切看他吧。
尽可能地躲着他。
我不知道,似乎他会不着痕迹的偶尔亲近我,单独在一起时,好像彼此很熟悉,确实也比较熟悉,只是我比较沉默拘谨,他一如既往的对我,没有刻意什么但也没回避什么,很自然。
我很恍惚,我甚至在想,是不是跟亲人似的?毕竟曾经的关系让我们跟陌生人不一样,跟普通朋友也不一样。好希望他只是我的一个故友而已。已经快两点的餐厅是寂静的,几乎已经没有什么人。突然发现心情也没有想像中的那么糟糕。他在低声的根员点着菜单,可以看出,他仍然记得我喜欢的菜肴。“不要点太多,我们要赶时间呢,下午还要上班。”
无话找话,也实事求是。
他收敛了脸上的微笑与温柔,幽幽的换了我的名字“梦琪”。里面应该也包含些感情吧,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我冲他挤出了一个微笑。
“我们好久没见了,没想到还能见到你。”他扭头看着窗外,并没有注视着我。
“呵呵,是啊,挺巧的。”我故作轻松。
好像我们应该互相问好,“这些年你过的好吗”之类的,可是谁都没有问。
他回头盯着我看,我被他看得坐立不安。
“怎么了,不认识了?是不是我变老变丑了?嘻嘻。”虽然笑得有点傻,虽然内心苦涩不堪,可我只能用笑来掩饰。
“其实第一次在会议室我就看到你了,你就是缩到墙角,我也能认出你。”他的目光又游离在窗外。
“嘿嘿,比较惊讶,不要见怪哈。”我故作献媚,就这么不咸不淡的聊着。
“还别说,穿上套装,挺像那么回事的。”他微笑着打趣我,就是不太习惯。
“嘿嘿,见笑见笑,还不是为了工作哦。”
饭菜终于上来了,为了掩饰尴尬,我只能拼命的往嘴里塞食。
尽量快的塞完,只为了尽快离开。
“饱了,我们回去吧。”等我抬起头,却突然发现他的饭几乎没有动几口,有些惊讶,从来都是他吃饭比我快,从来都是他等我慢慢吃饱,却忘了这一次自己吃得如此慌乱。
“你不适合这份工作!”他低着头巴拉自己的饭碗,这句话却把握惊得差点跳起来。
“老兄,你不会是一来就想炒我鱿鱼吧。”我“怨恨”的盯着他。
这件事情可马虎不得,我的衣食父母啊!
他看到我的紧张,哈哈笑了几声。我被他笑得浑身不舒服。但也确实感觉到自己紧张过头了,他肯定不至于这么损。“做的很辛苦吧”他低低的声音飘进了我的耳膜。
也就是这一句话,我的眼睛有些痒,有些潮湿,有些委屈。
我盯着外面,眯着眼睛使劲看,不是说看远方有利于缓解眼睛的压力吗?我固执的看向更远的地方,让眼睛发酸发累,却也把里面升起的雾气蒸发,把心底往上涌的情绪消化。
看他惬意的依在靠背上,桌上的饭菜已经换成了咖啡。我的是果汁,本人对柠檬汁有着特殊的偏好,其他一概不理。
餐厅的轻音乐宁静悦耳,氛围的却很好。
我也放松下来,既来之则安之。
我们谁也不再没话找话,就这样安静的呆着,他半躺着。我蜷在宽大的沙发里,任由身体懈低放松,任由思绪天马行空。偶尔回神,忍不住看他几眼,他似乎睡着了的样子,很安详,我有抚摸他脸庞的冲动,但也只是想一想而已。
默默地注视着他,这个深藏心底的男人,这个至今让我无法爱上别人的男人,这个给我带来无数幸福,无数伤痛的男人,这个无法恨也无法爱的男人,我本想做他生命中的匆匆过客,无奈却又不得不面对的男人,思绪万千。
也许我该如上次一样悄然从他身边退出?
我近乎贪婪的注视着他,想留住他任何时候的样子,我真的好久都不曾看到过他,我其实真的很想他,我能够欺骗别人,可欺骗不了自己啊。
我承认我有时候并不坚强,我甚至想抱着他大哭一场,然后飘然离去,只求释放心底那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正在这时,我的电话声音突然响了,其实不应该叫响,准确的说是振动的声音,多年的工作经历,让我无论跟客户还是跟谁一起,都会事先将电话调至振动。然而在安静的环境下,振动的声音还是那么的刺耳。
我急忙抓起桌上的电话,走到一旁接听,希望不要打扰他,看他的样子非常疲倦,这是很容易想像到的,是老领导的电话,通知我晚上请客户吃饭,一起陪同,照惯例我让他把详细地点发我短信,因为我是个十足的路盲,有了短信方便我打车。很快就收到了主管的电话,我走回位子,看到他已经坐直,正在看着我。
“不好意思,吵到你了”我歉意道。
“晚上会喝酒吧?”
他的思维满跳跃的,看来听到了我的电话内容。
“嗯。”
他似乎有些担忧的看着我。
“工作这么多年,本事没多少,酒量倒是见长,呵呵。”
我在安慰他,还是安慰自己?
他转身往外走,我急忙跟在后面,突然感觉自己有点可悲,就像个小丑,无法主宰自己的命运。
他打开车门,等我进入,可我并不打算跟他一起回公司。
“郑总,你先走吧,我自己打车就好。”鬼使神差,我竟然称呼他为郑总,他有些吃惊的看着我,我也感到比较尴尬,可我真的想不出什么合适的称谓,我以前都是称呼他特有的昵称,更不合适叫他的全名,这是我想到的最合适的称谓,而且也不错啊。
他阴沉着脸,“上来吧!”然后转身走向驾驶座。
不置可否的语气,莫名其妙,其实我的担忧也有为他的因素啊,唉,好人难做。
我做向后面的车座,一路无语。
从出来车后,他有些阴郁的看着我。
“以后不必跟我客套。”从我身边擦身走过的时候,在我旁边戏虐的看着我,在我耳边悄声说道“跟老板是朋友,很丢你脸吗?”
然后,他大踏步走去,留下无语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