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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低沉而响亮的号角声响起,长安城中正东门完全清空,道路两旁站满了禁卫军。
今儿个风和日丽,正是瑶光公主出嫁的大日子,迎亲队伍早在昨日就已经进城了,现在是出嫁的队伍将要出发,城门上一排士兵将嘴里的号角吹得又亮又响,仿佛号角声就要直上云霄。
浩浩荡荡的出嫁队伍已经准备完翠,为这场盛重的婚礼更添肃穆之意。
当今圣上今早特在百官面前封季书玥为瑶光公主,特赐陪嫁禁卫军三百六十六人、宫女一百五十人、男仆一百五十人;黄金万两、绫罗绸缎千匹、金玉凤冠、珍珠嫁裳、宝石凤帔……琳琅满目的嫁妆排满了整个长安城街头,这出嫁的队伍根本就看不见尾巴。
书玥穿着天子所赐的嫁裳,在宫女的搀扶下,朝皇宫方向叩别;而后在一旁的宫女、喜娘扶持下坐上凤銮马车。
乐手奏乐,声乐响彻云霄,出嫁的队伍开始缓慢移动了。
跪坐在足以容纳十人以上的凤銮中,书玥忍不住视线移向窗口,窗口的红布尚未放下,她依稀可以看见人群,忍耐许久的泪水终于再也承受不了的落下。
“公主……”所有的宫女、喜娘担忧的靠近她,彩儿也在其中。
马车晃动起来,她知道正在离开长安了,泪水愈落愈急,在喜娘和彩儿的追问下,书玥却是什么也不说,只是掉泪。
见状,其余的人也不敢多说什么,让她一个人静静的,没人敢再询问。
直到一个时辰后,马车终于出了长安,队伍开始走在城郊的道路上,书玥才抬起哭得通红的双眼。
“彩儿!”她大喝一声。
正被车子摇得开始想睡的彩儿吓得弹跳起来,“怎么了?!”她冲到正想自己站起来的书玥身旁,连忙搀扶住书玥不稳的身子。
“我的脖子跟臂膀都快断了!快帮我换便服。”等不及其它人动手,书玥已开始粗鲁的扯开身上昂贵的衣物,“这衣服重死人了,我快受不了了!”
这话不假,光是为她穿上衣服就要两个人帮忙了,何况是穿在身上的她,衣服上昂贵的宝石珍珠,重得她连手都抬不起;头上那顶凤冠更是夸张,居然是纯金打造的,她脖子都快断了!
彩儿无言的眨眨眼,“小姐,那你刚才哭得那么惨……”别跟她说不是舍不得长安在哭,而是因为这身要压死人的东西在哭。
宫女急忙翻开车内的箱子,慌忙的找出衣裳,也害羞的不敢看向快将自己脱光的公主殿下。
“呼……”先喘口气,书玥摆脱身上扎得她快痛死的衣服,“当然是因为这堆东西!”
没好气的踩踩脱下的衣物,尤其是那宝石缝制而成的凤帔,要让她知道是谁做的,她一定要赏他一顿好打,外面缝制红蓝宝石也就算了,干嘛在里头那一层又特别缝上金流苏,那流苏每一根都像针一样扎进她肩膀的肉里,疼得她站不住脚。
撇撇嘴角,彩儿低下身子,将天子御赐的嫁裳好好收起来,“小姐啊!你不要弄坏了,等咱们进北皇国后,你还要同五王爷在成婚大典上穿呢!”这衣裳到时候可是展现金玉皇朝财力的东西呢!
书玥抬起臂膀,让一旁的宫女服侍她穿上绫罗宫装,“我知道,所以我只踩两脚。”本来想踩坏,这样她就解脱了,只不过怕这行径会吓坏一堆人,她才作罢。
彩儿好奇的问:“小姐,这北皇国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地方?”
拍拍衣裳上下存在的灰尘,书玥挤到窗户旁去,“北皇国位子金玉皇朝的北方,在金玉皇朝的四方有四个国家,分别是东帝、南皇、西帝、北皇四个国家,我们金玉皇朝正巧被包围在中间。
“五国的国力都差不多,所以也都是井水下犯河水的状况,听说北皇国跟金玉皇朝相差不远,都是民富国强,一些习俗礼仪也没什么不一样;你啊!到了北皇国后,千万别失礼了,北皇国中多的是异色肤发的人,你可别乱指、乱点,当心得罪的是皇族。”这些事情是出发前一晚,皇上特别到她寝宫告诉她的。
“那、那要多久的路程才会到北皇国?”
书玥眼珠转了一圈,“依照这脚程,大概二十来天还到不了,一个月差不多吧!”出嫁的队伍实在太过庞大,又加上他们并非在行军中,所以难免会拖累行程,如果是一般的商队,约莫十来天就到了。
况且,只要能赶在婚期举行前到达就好了。
彩儿垮下脸,什么?要那么久喔?
书玥懒懒的打了个呵欠,瞟了彩儿她一眼,一个月后到还算快的了,还嫌!
累死了,几乎从丑时就被叫起来开始忙,弄得她都没睡好,捶捶肩膀,书玥开始昏昏欲睡,马车摇啊摇的,她的意识也开始沉入黑暗之中……
而她的人也随着摇椅晃的马车,摇进她未来生命的重心——北皇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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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隆得咚H!哈!咚咚隆得咚H!哈!”气势磅礴的鼓声不断响起,宽阔的广场上,满布着身穿黄衣的鼓手,最前面则是一整排的持旗手,拿着代表北皇国锦黄色的旗帜挥舞着。
广场上黄彩飘飘,这声势浩大如同庆典一般的场景,正是为了远从金五皇朝来的瑶光公主所表演的贺礼。
没错,眼前宽广的广场正是北皇国皇城里平日禁卫军练武的教场,教场的正前方是白色的台阶,锦黄色的锦旗飘扬,身为北皇国的皇帝坐在金龙椅上,两旁是皇后、太后等后宫百位嫔妃,顺延而下,台阶两旁排列着文武百官及百官命妇等。
就在今早,从北皇国去金玉皇朝迎娶的队伍终于回来了,现在直接迎进宫内,正等着天子为他们主婚。
“喝!”击鼓声在喝令声中停止,所有的鼓手同时停手。
而后号角声响起“呜——呜——”短短时问内,所有的鼓手和大鼓全撤出广场,往百官身后站去。
负责主持此等重要大典的礼仪官先恭敬的向皇上下跪行礼后,才又站起身子上前一步,念着手中黄绫布上的内容——
“今蒙两国圣恩,逢此良辰吉日,金玉皇朝天子圣明,特将瑶光公主许予吾国威远王爷成婚,今由天子主婚,此等良缘望上苍庇佑、日月星辰祝贺,佳偶天成,时辰到——”礼仪官的声音在寂静的广场上,显得特别的了亮清晰。
厚重的宫门让一群太监推开,“咿——呀——”
原本紧闭的皇城正门如今缓慢的开启,先是三百六十六位的禁卫军护送凤銮马车进场,再来就是陪嫁的宫女、男仆,随后跟着的礼车塞满了整个广场,甚至于有些还进下来。
文武百官开始低声交谈,对于金玉皇朝如此大手笔的嫁妆看得有些惊讶,低语声不断,直到礼仪官又举起手来,声音才静下。
“恭迎威远王爷。”
站在皇上身后下远处一道红色的身影缓缓走到天子的阶梯下,面对着当今圣上。
如同当今天子一般,威远王爷一样拥有一双深蓝色的眼眸,五官深邃立体,虽与天子同出一母,但比起天子的俊逸斯文,威远王爷显得粗犷豪迈,浑然天成的傲气与贵气并存,全身充满着魅力。
要知道,五皇子可是北皇国里那些老臣眼中的好女婿,只可惜这女婿被抢走了!
“恭迎瑶光公主。”礼仪官又道。
凤銮布幕被掀开来,喜娘与宫女一一整齐先下,而后一同转身半跪着搀扶公主下马车,彩儿紧张得差点摔下马车,不停的喘气。
身披金玉凤冠、珍珠嫁裳、宝石凤帔的书玥头上覆着鲜红色挂满宝石的锦布,眼前根本看不到东西,只看到一双双的脚丫子,靠着彩儿和其它喜娘的搀扶下了车,她也紧张的手心冒汗,一身的“重担”压得她连路都快走不动了。
“哗——”等到公主现身,百官里开始群起骚动,豪华不已的嫁衣亮眼到让百官瞠目结舌,直佩服金玉皇朝的富裕。
书玥慢慢的往前走,走到一个地点时才让人扯停下来,她感受到手里被塞了一条红布,低垂的眸子看见她身旁站着一个人,一双属于男人的大脚丫正靠近她。
想必,他就是威远王爷了。
“行礼——”
“向上苍感谢天恩赐福,一拜天地日月星辰——”
关日月星辰什么事,明明就是一群好臣逼婚,她才会嫁到这里的!书玥感到自己被扶着绕圈,又在一旁的喜娘提醒下跪拜,才起身而已,耳边又听到了——
“向圣上感谢圣恩蒙宠,二拜先皇及太后、圣上——”
谢什么?要谢就去谢金玉皇朝里那群老狐狸!
又绕圈了,好晕,她的脖子快要断了;肩膀好痛!书玥咬紧牙,撑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天地日月择成佳偶对拜——”
说快点!书玥在心底开始诅咒那个礼官,每次都废话一堆,讲话又慢,尾音还拖得很长,就不能快一点吗?
“礼成!”
终于听到这话了,腿一软,书玥差点趴到地上去;突然一只有力的大掌紧紧抓住她的手臂,将她要摔倒的身子扶稳,温热的体温从被抓住的手臂上传来,一种奇特的安心感也同时传来。
喜娘赶紧上前,扶着公主朝宫女所带的殿所而去。
今日成婚是天子主婚,所以他们的新房也挑选五皇子未搬出去前的殿所重新布置,这意味着新婚之夜是要在皇宫内度过的。
广场上,当今天子十分愉悦,当下又赐予威远王爷万两的封赏、食邑三千户,封瑶光公主为玥光公主,赏赐千匹绸缎等等后,才让文武百官移至喜宴上庆贺。
宴席上,新郎倌的五王爷唇角含笑的接受百官祝贺,大伙声音不断,更有许多人说五王爷娶到了一位镶金的新嫁娘。
而另一旁的新房——
书玥静静的坐在床沿,脖子下由自主的一直往地上掉,两旁站满了端着物品的喜娘及宫女,彩儿则站在她身旁,趁众人没注意的时候,伸手帮她把脖子抬高。
“不能先把凤冠拿下来吗?”书玥小声的问。
“不行,小姐,你乖乖坐好。”伸出一指,又将她的脖子抬高。
“我还要等多久?”救命啊!她的脖子要断了!她发誓,有生之年一定要回金玉皇朝去痛打做这套衣衫的人!
她一定要!
“晚上吧!”一般都是如比。
书玥一听,只差没当宠过去,“去叫王爷来!”咬牙切齿低吼。
彩儿瞠大眼,“你要我陪你嫁过来的第一天就被砍头吗?”她哪敢啊?皇宴上正热闹着,她去了不就是去赴死吗?
“但是我的脖子快断了!”等今夜一过,她非要把这顶凤冠给拆成碎片!
“小姐,你忍耐一点。”伸出一指,从下颔将她的头又抬高一次。
“王爷吉祥!”两个人还在叽叽喳喳说话的同时,后面的喜娘跟宫女已经跪了一地。
彩儿错愕的回神,直到那英伟的身影已经站在她身前了,她还傻傻的不知道要让开,一道冰冷的目光扫过她,彩儿全身一震,这才赶紧低首行礼,“王爷吉祥。”
“都下去。”冰冷的声音传人书玥耳里,这声音……怎么有点耳熟?!
听到房里的宫女、喜娘好像都陆续走出去了,书玥连忙坐挺身子,只是头还是不住的下沉。
深深吸一口气,等着眼前的红锦被掀落,房里寂静了许久,她才看到喜秤伸进头盖下,下一秒红锦落地。
红锦掉落的那一瞬间,她也清楚的看到她的丈夫,北皇国的五皇子——博尔济·阿觉罗·汛彦。
刹那间,书玥有一种熟悉感,这让她的柳眉不自觉轻蹙,直直的望着那双冰冷的蓝眸。
汛彦对她大剌剌的直视没感到任何不高兴,深邃的眸子里流光轻转,一丝笑意一闪而逝,“你累了吗?”低沉又带着些许温柔的问。
书玥直觉的点点头,点完才一顿,自己怎么会这么老实?
大掌轻柔的帮她卸下头上的重担,“等会儿我会让宫女进来帮你换些轻便的衣裳,桌上有食物先吃,我要先离开,很晚才会进来;累了,你就先休憩。”
他温柔的言语和动作都让书玥受宠若惊,他怎么这么好相处?“嗯……谢王爷。”傻傻看着他又继积帮她卸下凤陂。
“叫我的名就可以了,玥儿。”
听到他的声音叫着她的名字,不知道为什么她浑身燥热起来,漂亮的红绋染上她的双颊,“是,汛彦。”
带着令人费解的眼神看了她一眼,“我先离开,你好好休息。”呵……他可爱的书玥。
他离去前不忘吩咐宫女进来为她换衣裳,站在门外,汛彦笑着凝睇着仍坐在床上的书玥,而后带着满意的神情离开。
书玥让他的笑容及眼神弄得有点莫名其妙,心底有一种奇妙的感觉,那双蓝眸……
书玥摇摇头,是她自己多心了,这北皇国多得是蓝眸的皇族,不想那么多了,站起身子让宫女卸下嫁衣,她三步当两步的冲到桌旁,拿起筷子就不客气吃了起来。
“嗯嗯……”好吃、好吃,嗯嗯嗯,饿死了!
两旁的宫女低声窃笑,为这位来自金玉皇朝的公主的猴急样感到有趣;彩儿尴尬的红了脸,“小姐啊!你也吃相秀气一点,还有人在呢!”
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书玥没收敛手上的行动,“我快饿死了,从昨晚到现在我都没吃,又折腾了这么久,哪还顾得了要吃秀气一点。”
也不想想,她从昨儿个就开始准备拜堂的事情,穿着那一身昂贵的嫁衣,又不能吃、不能喝,只能呆呆的跪坐在凤銮里,跪得她两脚发麻;拜堂时又被那繁礼折腾了好一阵子,她可是从广场上没坐轿子,一步一步的扛着一身重担走到这寝宫里呢!
她开始怀疑,皇上赐给她这一身的嫁妆,到底是真心疼她,还是在整她?
哪有人出嫁像在做苦工搬东西,连脚下的金凤履都是重呼呼的银饰,要不是两旁的宫女架着她,她早瘫软在半路了。
瞧彩儿那一脸为她羞愧的模样,书玥吃得更卖力,大口大口的把桌上的佳肴塞进小嘴里,蓦地!
“咿!”她丢下筷子狂拍胸口,噎住了!
“公主!公主!”
“小姐!”
“茶!茶!”
“王妃啊!”
一瞬间乱成一团,宫女们七手八脚的倒茶、拍背,称呼也乱成一团,有的叫公主、有的叫王妃,乱七八糟的。
“呼……”脸涨得红红的猛喘气,书玥灌了好几杯茶,才吞下嘴里的糕点,差点喘不过气!
还好没怎样,不然她岂下成了史上第一个被食物噎死的公主了,到时候可就名留千古……
这夜,喜宴上热闹呼呼的:而新房里……也不寂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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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
睡得迷迷茫茫的,书玥感觉到身旁好像多了一个东西。
身上的锦被不知跑哪去了,睡梦中感觉微冷的她,忍不住向她身旁散发热源的东西靠过去,紧紧的挨住他。
“好冷……”这热呼呼的枕头有味道,除了酒味,还有一股很舒服的味道。
枕头伸手紧紧抱住她,“待会儿就不冷了。”
“哦……”书玥闭紧双眼,突然间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枕头怎么会说话?吓得瞪大眼,她简直是用弹的跳起来。“谁?”大喝一声。
她震惊的水眸对上一双饱含笑意的蓝眼睛,张大嘴看着横躺在床上的他。
糟!她完全忘了今天是新婚之夜,不但没坐在床沿等新郎进来,还躺在床上睡觉!她刚才没流口水吧?
现在……现在是要过洞房花烛夜了吗?!
羞红了脸,她想起昨晚随她来的老嬷嬷对她说的洞房是怎么回事,真的要做那种事吗?
将她有趣的神情都收入眼底,汛彦嘴角勾起笑弧,“过来。”伸出一掌,等待她柔皙的小手。
他的眼神……还挺恐怖的!
吞吞口水,没放过他眼底明显的情欲,书玥迟疑了许久,一咬牙,罢了!早也一刀、晚也一刀,都是要过的,她勇敢的伸出手。
大掌轻柔一带,一旋身,她已经躺在他的臂弯中,他俊伟的五官紧贴在她眼前,他昂首不知喝了什么,低首覆上她柔嫩的唇。
一股辛辣的酒味蔓延在她的唇问,瞪大眼,书玥忍不住拍拍他的肩膀,小嘴一张!正巧把他哺喂给她的酒都吞下。
“好辣……”她的声音全让他吞下。
让酒气染红的双颊衬着她水亮的明眸,是如此的可口,他狂妄的霸嘴唇,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夺走她的每一记呼吸。
全身热呼呼的,脑子里晕眩不已,书玥柔弱的任他予取子求,沉浸在他炽热的碰触中,感受他热烫的身子……
热烫的身子?!
美眸睁大,不知道什么时候,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扒掉了,而他正在低首咬开她肚兜的绳子,她不禁惊呼一声!
他如醇酒般令人迷醉的笑声在她耳边响起,蕴满了情欲深邃的蓝眼对着她,“玥儿……”令她全身发麻的低吟着。
“嗯……”火热的感觉从小腹窜烧到她全身,他……
不让她有机会再想些什么,他将她自清醒的边缘再度扯入激情的界线里。
芙蓉帐里传来的娇喘声不绝于耳,直到天际微微发出光芒,所有的声音才停——
紧紧的抱住身上柔嫩的身子,粗糙的手掌轻抚着光滑的裸背,噙着满意的笑,汛彦满足的跟着沉入睡梦中。
他的玥儿……要到哪时候她才会发现呢?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