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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要谈的。”欧克斯阻止黄蓉起身要去泡咖啡的动作。
黄蓉特意坐到他对面,想着该怎么说。“我答应再给我们彼此一个机会。”
“我很高兴你想通了。”欧克斯开心地说。
“可是得照我的方式。”黄蓉这一句话,让欧克斯敛去笑容,皱起眉来。“我无法忍受你有别的女人,如果一旦让我知道,我二话不说绝对会离开你。还有,或者你厌倦了我们的婚姻,也可以先提出来,就是别背着我去偷腥。”
“我不会让你有机会离开我的,不会有别的女人。”他很快地回答。
黄蓉没想到他答应得如此爽快,犹豫地问:“你别答应得太快,确定你能做到再说。”
“我从不承诺我做不到的事。”他自信地说。
她松了口气,这一个条件如此简单就谈妥,可是他的意思是他不会有别的女人,还是,如果他要别的女人时,会先通知她?唉!别想这个了。
“还有我要继续工作,尤其是眼装设计工作。”黄蓉要求道,如果日后婚姻不理想,起码还有她热爱的工作。
“我本来就答应你跟JeanPaul继续学,不然我为什么要向他引荐你?”欧克斯同意道。
黄蓉摇摇头,“我不想回法国。”
欧克斯倏地站起来,“你根本不打算回我身边,不回法国,我们怎么重新开始?”他怒吼。
“我可以搬到阳明山和你住,或者你另外找房子……”
欧克斯打断地说:“待在台湾只是短时间,我早晚得回法国,你这不是一样的意思。”
“你得空的时候就可以再来啊!”黄蓉无力地说,她也知道这是强人所难,可是她得替自己留后路,如果他们的婚姻破裂,她不要一个人孤零零地在异国。
“我要的是每天都能看到你。”接下来是长长的一段沉默,他眼神不安地盯着黄蓉说:“你在台湾是不是有其他男人?所以你不愿意回法国?”
“我没有。”她瞪大眼睛说,如果在这之前她或许会谎称有,来阻退欧克斯,可是现在还是乖一点,免得再惹他生气。
“你没有其他男人真好。”欧克斯捧着她的脸温柔地说,“那你更没有理由坚持要留在台湾。”
“我没有其他男朋友,不表示我愿意回法国。如果你同意,我们可以再重新开始,不同意,我还是会坚持到底。”黄蓉喘着说,他在做什么?
欧克斯搂贴着黄蓉,细雨纷飞般的轻吻落在她身上,“何必让情况更复杂呢?我们一起回法国不是更好。”他诱惑地说服她,不让她冷静地思考。
“欧克斯……”黄蓉碎声抗议道。
他更进一步温柔缠绵地亲吻起来。
“答应跟我一起回去?”他稍微放开些,嘴仍贴着她的嘴说。
黄蓉整个人融化似地抱着他,几乎要开口答应,但是残存的理智不允许。
她推开他,忿忿地说:“你每次都这样,只晓得用亲热来诱哄我,事情还是没解决。”
“我的事业在法国,你不可能让我一直待在这里,那太可笑了。”欧克斯受挫地来回踱步,“而且,还有哪个地方会比法国更适合你发展时装设计工作呢?”
黄蓉同意他的说法,可是在她和欧克斯的婚姻未稳定下来前,要她骤然回法国,她实在没有那个勇气。或许要求欧克斯当空中飞人,常往返台湾、法国是强人所难了,那该怎么办?
两人僵持了一阵。
“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会带你一起回去的。”欧克斯烦躁地威胁道。
“如果你强迫我回去,我还是会找机会跑回台湾的。”她也不妥协地说。
“你……”欧克斯说不出更强硬的话,只能「你」后,生气地甩一下手。
“让我马上回法国,我不会快乐的。你给我一点时间去适应回法国的这件事,好不好?”黄蓉退一步地说,她是真的想和欧克斯重新有个好开始。
“你需要多久时间?”欧克斯见她软化,也平心静气地考虑她的想法。
黄蓉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小声地说:“我不知道。”
欧克斯泄气地走到她身边,“你会认真地调整心态,不是敷衍我?”他执起她下巴,认真地问。
黄蓉点点头,还举起右手作发誓状。
“好吧!”欧克斯无奈地同意道,反正先让她回到身边,有的是机会慢慢说服她,法国那里,艾尔还可以应付一阵子。
黄蓉高兴得整个人轻飘飘的,笑着睁眼向他确认,她脸上表现着——是真的吗?再告诉我一次。
欧克斯点了一下她的鼻子,“你高兴了吧!什么都依你。”
她只笑不语,紧紧抱着他,心中充满了幸福。
他答应了!就为了让两人重新开始,他竞答应了连她自己都觉得离谱的条件,她真是太开心了。
“你是不是该以身相许,谢谢我的让步呢?”欧克斯调笑道。
“你就不能想些别的吗?”黄蓉嗔怪地说。
“和你在一起的时候的确不能。”欧克斯咧嘴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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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蓉当晚就和欧克斯一起回去阳明山。
生活出乎意料之外的愉快。
欧克斯每天早上都会吻醒她,让她先用浴室,等她出来时,他再进去冲澡刮胡子。
在她化完妆涂好口红后,故意吻掉她唇上的胭脂,然后开心地看她再重抹,像从前一样熟悉的情节,让黄蓉觉得又酸又甜。
白天两人一起到「拉寇儿」,欧克斯到三楼去处理艾尔传真过来请示的文件,黄蓉则到一、二楼分属的设计部和裁缝部,画画设计图或和他们讨论客户下订单的款式。晚上两人再一起下班,有时马歪加入,三个人在家享用管家美味的烹调。
「拉寇儿」的同事起初很讶异于黄蓉的宾塞夫人身分,显得有些距离,但是由于黄蓉的好相处,也就放心地和她说说笑笑。
晚上八、九点时,欧克斯会进书房和艾尔通电话,黄蓉则回房看公司带回来的各家时装发表会录影带,一面写下心得,偶有灵感时会马上拿出工具,把脑中的构图画下来。
她原本以为欧克斯会先回巴黎一趟,没想到他继续留下来,用电话、传真或是电脑网路处理法国的商务。
他回房时,会跟她聊些法国的事,黄蓉知道他是有意要自己慢慢融入他在法国的生活,她会静静地听着但不发一语。
有一晚,她忍不住问他,“那时我告诉你玛婷害我泻腹,你为什么相信她而不愿意相信我?”
“她为什么要做这种事?你一开始不是也和她相处得很好,后来你情绪一直不稳定,难免会影响肚子消化。你怎么还记着这件事?不会还在胡思乱想吧?”欧克斯抚着她的头发说。
到现在他还是不相信!玛婷当初说,欧克斯娶自己是为了掩饰他们两人的恋情,如果真是如此,自己跑回台湾不是更如他们的意,可是现在欧克斯却坚持留她在他身边,可见玛婷没完全说实话。
黄蓉很想开口问欧克斯,可是想想他既然已经答应她,在他们仍有婚姻关系时不会再拈花惹草,那么从前的韵事,她自然也不该再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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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很快过了一个星期,欧克斯一直像个好丈夫、好情人,对别的女人虽然偶尔会欣赏几眼,但是从不逾矩。
马汀常戏称他是法国最后一个新好丈夫。
黄蓉也很满足,新婚姻生活前所未有的和谐,让她焕发妩媚的幸福光彩,也因此更有杰出的设计灵感。
每一晚欧克斯更是热情如火地与她缠绵,他的热情不但未见减缓,反而与日俱增。黄蓉每每事后在他入睡后,充满爱意地凝视他的睡容。
有好几次,她差点忍不住脱口说出爱意,可是他从未提过这些,她也不想表白。
陈重贤有天约黄蓉吃午餐。是家欧式自助餐,两人取用食物后回到座位。
“你看来很适合婚姻生活。”陈重贤端详她后,下结论说。
“我们会尽量配合彼此!我会表达我的看法,他也不像以前当我是孝子似的哄,他会仔细听完再说出他的意见。”黄蓉笑着说。
“这样很好,你们的婚姻会成功的。”
“希望如此,可是以后谁也不敢说,就拿回法国这件事,我们就还有歧见。”黄蓉现在最担心的也是这件事。
“你还是排斥回法国?这不是办法,他迟早会回去,你们两个隔这么远会出问题的,难保他又故态复萌。”陈重贤劝她。
“就算是两个人守在一起,也不一定能保证什么。在这里没有他家族的包袱,没有他以前女友的影子,我比较能无忧无虑。”
“他家人不接受你?”毕竟家世悬殊,宾塞家的人的确有可能排挤黄蓉,那她岂不是要受很多罪,难怪她坚持不回法国。陈重贤担心地推论着。
黄蓉耸耸肩,“他们自然不会欢迎我。”这点她很有自知之明,“可是欧克斯很强势,他们也不至于会欺负我,而且我们当初是另外住,我和他们很少来往的。”
“所以你在法国,除了欧克斯外没有其他熟人或朋友的?”陈重贤了解她是怕孤身在外,对欧克斯又没有十足的把握,“那你有什么打算?”
“过一天算一天。”黄蓉只能这么打算。“或许有一天我会回去,或许欧克斯会先提出离婚,世事难料。”
餐后,她们又聊了一会儿,回公司时,黄蓉兴致一来跑去搭公车回「拉寇儿」。
快到站时,她往前走准备投币下车。公车经过「拉寇儿」门口,黄蓉随意看一眼,竟看到欧克斯和王之琳两人正抱在一起,她就这么瞪着他们一直到公车驶过也忘了下车,等公车到终点站时,她人已经在板桥。
她找了家咖啡厅,不能置信欧克斯就在公司门口和别的女人当街拥抱,等她冷静下来时,她决定回去质问欧克斯,就算他想偷腥也不能挑在公司门口表演,还是他想藉此告诉她,他想离开了?
欧克斯在家里见她回来,愤怒地拉她回房。
“你是怎么回事?不回公司也不告诉我,我打电话问陈重贤,她说你们两点就各自走了,你到底到哪里去了?”他咆哮着发泄他一下午的焦虑。
“我看到你和王之琳在门口。”她吼叫回去后,紧抿着嘴。
他愣了一下,沉默半晌才咬牙切齿地说:“你看到以后不该先来问我吗?就这样突然不见,不交代行踪?”
“我现在不是在问了?你们为什么抱在一起?”黄蓉生气地说。
欧克斯一把抱起她扔在床上,不管她又踢又打,狂野地与她结为一体。
激情后他抚着她说:“我们每晚欢爱,我还有力气找别的女人吗?”他苦笑地又解释,“王之琳想进军国际伸展台,来公司请我帮忙,正巧我不在,她要离开时在门口刚好碰到我回去,就转身要跟我回公司,不小心脚扭了一下我才扶住她,那就是你看到的情形。”
“那你怎么跟她说?”黄蓉酸溜溜地问。
“我请她去找马汀。”欧克斯手臂环紧她,“你在吃醋吗?”见她承认,满足得意地又将两人带入爱火狂烧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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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是周末不必到公司,两个人赖床到中午才醒来。
“放假抱着老婆赖床,感觉真好!”欧克斯慵懒地说。以前为了工作,哪有什么假日。
黄蓉听到他突然说着法文,直觉地也回以法文,“你今天想做什么?”
“做爱做的事啊!”他翻身覆上她。
“别闹了啦!”黄蓉笑喊着,“欧克斯,你为什么突然说法文?”她太久没讲法文,有点不习惯和生涩,于是又改说中文。
“考考你啊!怕你全忘光了,以后回去你怎么跟人沟通。”欧克斯顺着她说中文。
黄蓉静默半晌,翻身下床走进浴室,梳洗完后出来,欧克斯还躺在床上。
“你得回去了吗?”黄蓉坐到床沿上问。
“暂时还没有必要。”他将她拉下并躺,“你还是不想回去?”
她拨弄着他的胸毛默认。
“我们谈谈,要怎样你才愿意回法国?”他耐心地问,无论如何他们总得回去,不能老耗在这个问题上。
黄蓉察觉他的心跳急速,在她的撩拨下有点喘促,原来主导诱惑这么有成就感,难怪他老是乐此不疲,她顽皮地轻舔一下。
欧克斯呻吟一声,“看看现在是谁不肯谈的?”不等她回答就是一个热吻,“是你先开始的,就得负责救火。”
她自然是全力回应……
事后,他吻去她脸上的汗珠,“你这小妖精,愈来愈坏了。”他是指她方才折磨似的挑逗。
黄蓉瘫软的一动也不动,直到欧克斯玩笑似地打了一下她屁股,她才惊呼出声。
“起床,我们去逛街。”
“你要逛街?”黄蓉像看到外星人一样。
“你现在既然要投身时装设计,当然得出去多看看消费者现在都穿些什么样的衣服,别人的设计有什么特殊之处,可以带动流行?”他理所当然地说。
“你说的当然有理,可是我已经好久没出去逛街,怕走不动!”她懒洋洋地说。
“以前你是内勤的职员不需要,可是现在是工作所需,快起来!”他将她抱下床,“你现在对花束还会不会过敏?”
真不懂他为什么这么好兴致,“不知道,应该比较好了,上次义卖会我先吃了药,站在花篮边一点事也没。”
“那今天不要吃药,我们试试看。”欧克斯快速帮两人冲完澡后,自己着装。
“你想做什么?”黄蓉如坠五里雾中。
见她仍坐着不动,他忙挑件洋装拿给她,“懒骨头,快一点,我好久没送你花了!而且你不能老是因为有所畏惧,就不再轻易尝试。”他意有所指的。“躲在象牙塔里虽然安全但是不健康。”
她必须钻出蜗牛壳,才能解开心里的结。他知道以前在法国他太没耐心疏导她的情绪,总认为黄蓉一向开朗,自己会慢慢调适过来,但又发生其他事情让她受创太深,可是如果她不愿意放开这些创伤,她将没办法再爱。
他要她爱他,这样她才一辈子不会离开。
黄蓉了解他的苦心了,欧克斯真的是有心要维护他们的婚姻,她真的愈来愈爱他了,或者他也有可能爱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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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克斯和黄蓉两人走在街上,立刻吸引许多人的注目。他们简直是典型最佳优良基因的代表,男俊女俏。有人艳羡、有人惊叹,毕竟逛个街,台北是有名的人潮拥挤车又多,烦闷之余还能看到如此赏心悦目的美景,实在能让人修身养性。
黄蓉一路上只觉得自己像是动物园的珍禽异兽般,任人观看。她长得是不错,平常出门顶多也是让几个厚脸皮的男人多盯几眼罢了,偏偏今早被某人的苦心感动,傻傻地就被骗上街了。
她就知道和欧克斯逛街不是件好事,自己也被连累,一举一动都有人睁大眼睛注视着。尤其是来自女人的眼光,似乎跃跃欲试想挤走她现在的位置。
这时她倒会怀念起巴黎的好处了,她和欧克斯上街时,虽然也有女人对他抛媚眼,但都仅止于试探游戏,基本上还是相当尊重地观看,欣赏的眼神不至于令人不舒服。
可是这里,唉!不说也罢。
黄蓉不自觉地就慢慢退一步,然后再一步……与欧克斯拉长距离,计策不错,许多目光都凝驻在前面的那个人身上,偶有些漏网之鱼会投射在她身上。
她开始有心情逛橱窗了。
好心情没维持多久,见欧克斯靠过来,她拚命地挥手要他走开。
欧克斯不解地摸摸她额头,听着她嘀嘀咕咕的,才了解地笑出来,她真可爱!
“你这么漂亮,不信你没被别人盯看过?”他一副她大惊小怪的样子。
“纪录没有你辉煌啦!你快点离我十公尺远!”谁像他是宾塞财团的总裁,天生就喜欢成为众人注目的焦点,说风凉话。
逛街嘛!通常女的本来就比较多,有帅哥在路上,自然有如狂蜂猛盯,至于有些陪女朋友上街的男人,在女朋友的淫威下当然不敢明目张胆地看美女,所以结论是,黄蓉坚决要欧克斯走在前面。
欧克斯只好无奈地在前面走走停停,回头看她有没有跟散,她偶尔在店家停看,偶尔观看来来去去的人潮,挺专注的。
和她认识时,她也是只看不买,没什么物欲。或许当初就是她那种无欲,但是对喜欢的事情又如此狂热专注的神情打动他,甚而冲动地不到一个月就结婚。
他带着回忆,深情看着她又停下来,她买了什么?两串一颗颗红红的小球。
黄蓉好心地走向前分他一串,自己津津有味地舔着。
“这是什么?”
“糖葫芦,甜的,草莓外面裹了层糖浆。”她边吃边解释道。
他颇有兴味地试了一口,“还不错。”不过太甜了,他把剩下的两颗,拿到黄蓉的嘴边喂她吃。拉起她的手,不准她再往后退,“也该休息了,我们找个地方吃饭。”
两人在一家餐厅坐下后,欧克斯含笑地问:“感觉如何?”
“很新鲜,好久没走这么远的路逛街了。还有,下次不要和你一起逛。”好在每天上下班,车子都在门口停,走没几步路,使她免于被长期观赏。
“我哪是问你这个!”他喜欢她现在脸红扑扑的,眼神亮灿,全身生气盎然的模样,他从前的蓉宝贝回来了。
“流行亮色系加点刺绣,不过大部分的人穿着打扮都有点似曾相识,太雷同了,一窝风跟流行,不会另行搭配组合,没有个人特色,报告完毕。”难怪流行只能跟着欧、美、日走!
法国,艺术创作者的天堂、JeanPaul时装大师F蓉心中有着挣扎。
晚餐后他们手牵手,十指交缠漫步着,今夜的星空灿烂,浪漫十足。
欧克斯让她在路灯下稍等,然后神秘兮兮地一转眼不见。
一对对的情侣从她面前走过,卿卿我我的旁若无人,黄蓉想多看两眼都觉得不好意思。欧克斯到底上哪儿去了?
“宝贝。”
欧克斯?黄蓉急忙回头看,不禁屏佐吸。
他捧着好大、好大的一束粉红玫瑰,笑容可掬、柔情地注视她,专注得让人心动……
是谁说过,女人像个「花痴」,只要男人捧着花哄个几句,就心甘情愿任他摆弄?
在法国时,欧克斯也是如此,常不期然地送她好大、好大东的花作为惊喜。就像他现在的姿态,仿佛他眼里只有她的存在。
黄蓉动也不动,看着他步步接近,直到两步距离前停下。
“你还好吗?”欧克斯担心地问。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问,她脑中只有他,然后想起来花会让她过敏,她还在做什么春秋绮梦。
下意识地她先后退两步,等了一会没反应,前进一步又等会儿,没事发生,她又朝欧克斯走进一步,深吸口气等待。
“如何?”他小心翼翼地问。
她笑着走到他旁边,“你别指望我会接过花,这么重。”因他而起,也因他而无的过敏,人类潜意识的力量竟这么玄妙,让人无法自觉地受影响。
“没事了?”欧克斯亲亲她,松了口气。
“只轻微有点鸡皮疙瘩,可能是生理惯性反应吧!”黄蓉高兴地说,又有点受宠若惊,“你为什么要为我做这些?”从前他虽然浪漫有余,但不曾这般为她费心思,有没有可能他是爱她的?
“你是我的女人,我要你完全忘掉从前不愉快的恶梦。”他认真地说,然后又换了轻佻的口气,“你只要记住我们美好的回忆,对我死心塌地,这样才不负我最佳情人的美评。”
黄蓉顿时冷却她雀跃的心,他的确是如愿办到了!
她勉强地挤出朵微笑,“走得好累,我们回家吧!”
“回家!啊!我真爱死这个字了。”欧克斯仍兀自欢喜地搂紧她,带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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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柜台的人通知她有位王先生找,黄蓉就猜到是失去踪影已久的王平洋。
前天和陈重贤吃饭,才得知王平洋始终还没和她联络,那今天他来找自己,不会是又有什么变化了吧!
黄蓉惴惴不安地走近王平洋,他虽然有些憔悴,可是仍神采奕奕。
“王大哥。”
他望向门外的视线转回来,开朗地招呼道:“小蓉愈来愈漂亮了!”由她展露出的风华,可见欧克斯对她很好。
黄蓉局促不安地弄不清他意为何,看他重见的开朗,似乎作了什么决定。
“你真伤我的心,这么久没见面,你竟然如此冷淡。”他开玩笑地说。
听出他如往常戏谑她的口吻,她高兴地走向前捉着他双手,“王大哥?”她的大哥回来了?!
他笑着点点头,他和小蓉一向很有默契的。“让你担心了,所以先来找你。”
黄蓉开心地拉着他的胳臂往角落走,他们挡在大门口太醒目了。
“这些日子你去哪里了?”她埋怨道。
“到处走走,和久没见面的死党聚聚。”他说得轻松,其中割舍的心痛,别人是无法了解的。
或许他是死脑筋,一是一,所以他一旦发现自己对黄蓉有了情,就不肯隐藏自己、瞒骗重贤。他对小蓉的挂念比对重贤多些,如果有机会,他会让小蓉爱上他的,而不只是个大哥,他知道自己在小蓉心里的分量,他有把握。
可是实际上不可能了,重贤在等他,而欧克斯也能好好照顾小蓉,安排早巳决定。
虽然小蓉、重贤和他在这件事都受了些伤害,可是这也是属于他们三人间的炼锁,他们三人五年来相属的炼锁。现在他豁然开朗了,将问题摊在阳光下,他和重贤能走得更稳固,而小蓉也不会是个禁忌的话题,他们三人仍能保有从前的融洽情谊。
不然这个问题会持续啃蚀重贤的心,重贤和小蓉间的姊妹之情也迟早会被毁掉。
“你回来了真好。”她的王大哥回来了,真好。
“待会我就到杂志社找重贤,挑好了日子一定第一个让你知道。”他满意于这样的结果。
“哇!恭喜!”黄蓉高兴得抱住他,他和学姊的六年爱情长跑终于要开花结果了,王大哥加学姊夫,她喜欢!
王平洋也友爱地轻搂她。
“放开她!”
他们两人分开,看到站在楼梯口的欧克斯,额上青筋毕露,眼冒怒火,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走过来,一楼「拉寇儿」的职员都闻声围观过来。
“王大哥是来告诉我好消息的。”黄蓉连忙迎上前解释。
王平洋一派轻松,看见欧克斯嫉妒的态度,欣然地说:“别紧张,我不是来抢小蓉的,我和重贤打算结婚了。”他替小蓉感到高兴,欧克斯的确很在乎她。
“是真的,我听到好消息,一时高兴才忘形。”她拉住欧克斯道,极力安抚他,不然满脸淤肿的准新郎官,学姊会心疼死的。
“你们还不去工作。”欧克斯驱散关心的员工,仍不忘狠瞪着王平洋。
“好吧!小蓉那我先走了。”王平洋原本想让欧克斯别太过得意,不过看黄蓉一脸担心的样子,也就算了。
黄蓉想送王平洋到门口,欧克斯的搂紧让她动弹不得,只好苦笑地说:“那我不送了,王大哥再见。”
不等王子洋走出门口,欧克斯搂着黄蓉走到另一头的电梯直上三楼。
两个人才进他的办公室,欧克斯就把她搂得死紧,粗暴掠夺她的唇。
黄蓉痛得叫出声来。
欧克斯犹有怒火地瞪着她,“我已经警告过你,不准有第二次。”手不禁轻柔地抚娑她沁有血丝的红唇。
“你为什么反应老是这么激烈,我说过只是一时高兴嘛!”她也开始不高兴,挥开他的手。
“一时高兴也不可以,我不喜欢别的男人碰你。”他手被挥开,改用唇轻啄。
“是我碰他的!”她故意唱反调地大叫。或许下次再有女人对他投怀送抱,她也该学他,饱以老拳……
哇!自己什么时候也这么暴力了!
“蓉?宾塞!”欧克斯硬声警告她别再针锋相对。“如果你不想我宰了王平洋,你最别再试。”
她再怎么气,也不敢让学姊没了老公,欧克斯生起气来什么也做得出来。
黄蓉气嘟嘟地「哼」了一声,法国的「番仔」到台湾还是「番仔」,不对!那自己岂不是「番仔婆」?!
“你要碰只能碰我。”见她听进他的警告后,他示好地将她双手贴放在他的胸前,调笑地说。
她故意用力地揑下去,欧克斯痛得大叫。
“所以我要揑人也只能揑你。”听他叫痛,黄蓉又心疼地帮他揉揉。
“见你有悔过之意,这次不跟你计较。”
她懒得理他,想到二楼去。
“不感谢我的宽宏大量吗?”他戏谑地主动低下头,示意她献吻。
得寸进尺的家伙F蓉想轻啄了事,嘴不及退开,他在她后脑勺施力,让她无法撤退得以加深热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