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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秋、哥、哥!”
秦非别的都听不见,只听见了这四个字。他终于想起了,很早之前,她刚进宫的时候,夜里做梦都叫着这个名字。呵,究竟是什么样的情分,让她嫁做人妇后念念不忘?
秦非猛地甩开墨箴,墨箴一个不防,摔在地上。
“娘娘!”琳琅扑过去,想要将她扶起。
秦非袍子一甩,大吼一声:“来人!将莫知秋押入天牢!”
墨箴一惊,猛地爬起来,跪着扯住他衣袍:“皇上!你要做什么?”
“朕做什么?”秦非回头,对她冷笑,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绝美无尘的脸,“朕倒想问问你做什么!你当真是不问世事,不懂世故,连男女大防也不懂了?嫁与朕,还对别的男人心心念念!”
“我没有!”墨箴惊骇地睁大眼,“那是——”
“他是你亲哥哥?”
墨箴摇头。
“那便是了。”秦非袖子一拂,离开了青鸾宫。
墨箴坐在地上,整个人呆呆的。琳琅将她扶起来,她喃喃地道:“他真要关了知秋哥哥吗?”
琳琅一惊,按按她的手,低声说:“现在不要管了。”
“怎么能不管呢?”墨箴叫道。虽然说是世仆,但她和父母都没把他当过仆人,一直当是家人。就算是仆人,主人对仆人也有责任的。
琳琅眼神四周扫了扫,小声说:“皇上生气呢,先就不要说了。”
墨箴一愣,恍惚明白了什么,点了点头。
秦非真把莫知秋关了,与此同时,他又叫人将宝奁捉到上阳宫,问她:“莫知秋和皇后是怎么回事?!”
宝奁瞪大眼,以为他已经知道,就老实回答:“臣妾也不清楚。臣妾五岁到凤凰山,公子已经在那里了。但他们是什么关系,臣妾也说不上来。”
宝奁是真说不上来,墨箴自己都说不上来。两百多年前,是秦家的王爷到那里定居,那位王爷只生一个女儿,女儿又生女儿,这么多年下来,虽然有生过男孩子,却没活到成年,墨箴虽是那位王爷的血脉,却是女儿传女儿下来。她的母亲、外婆……往上几代外祖母,都是把山下的男人拐到山上,然后生下女儿,却又没有说招赘,所以女儿都不姓秦。
而莫知秋的祖宗,却与那位王爷恰恰相反,代代都是儿子。但不知是有默契还是怎么回事,代代如墨箴、莫知秋这般一样大的男孩女孩青梅竹马,却从来没有结为连理。大人是不禁他们的,都存着如果看对眼了更好的想法,但他们一代一代的,就从来没成过一对。
墨箴对自己和莫知秋之间不会有男女之情的认识就像一种常识,就像太阳从东边升起、鸡生不出鸭蛋那样肯定。但要具体说为什么,她却说不上来,因为本来就是那样啊!太阳肯定从东边升起,鸡肯定是生不出鸭蛋来的!所以她对秦非的怒气非常不解,甚至不知道他在气什么,恍惚有点明白了,都觉得不可思议。就好像秦非指着太阳对她说:你看,那是月亮,它天天从西边升起、从东边落下的!
秦非问宝奁,宝奁一句都说不到要点上,因为宝奁也从没考虑过墨箴和莫知秋会有什么。秦非又不好明着问:皇后是不是和那个男人有过什么,是不是送过荷包、说过誓言。
秦非怒气冲冲,说她不说实话,翻来覆去地继续问,问来问去都是那么两个问题,弄得宝奁头晕脑胀。宝奁也翻来覆去地回,回来回去也是那么几句话,终于不小心说出“阿媙小姐”四个字。
秦非第一遍听到,完全没反应过来。等她再说,突然问:“什么阿媙小姐?!”
宝奁一惊,知道瞒不住了,伏在地上说:“那是皇后娘娘的妹妹,比皇后娘娘小五岁。当初小姐来帝都,莫公子带走了她……皇后不愿她也来这里,就不曾告诉皇上。”
秦非气得了不得!墨箴进宫已有整整八年,居然从未透露过她还有亲人。秦非觉得被骗,瞒掉一个莫知秋就算了,当她不想让人联想到不好的地方,瞒住亲妹妹又算怎么回事?
秦非不禁怀疑她还有更多的事情瞒着自己,一挥手将宝奁也打入天牢,然后下令给莫知秋上刑。
赵应全大着胆子问:“那是长公主的驸马,长公主将要下架,若用刑重了,会不会耽误……”
秦非桌子一拍:“不嫁了!”顿了一下,哪能说退婚就退婚?纵是公主,于名声也不好。他这时真不想让莫知秋做妹婿了,可又不能仓促取消,只能烦躁地挥挥手,“用刑用刑!管他是谁,用刑!”
赵应全犹豫下,连用什么刑、用多少刑都不敢问了,只能下去传令。牢里知道是大人,还是驸马,虽然不知道犯了什么事,却不敢乱来,只能轻轻地用鞭子抽,抽了几鞭先放下,道是用过刑了就算遵旨了。
外头还在下大雨,秦非心烦意乱,觉得老天爷跟他做对,非不要他好过!国事上头已够烦心,有墨箴在,还能得几声安慰,结果现在安慰没了,更让他难过了。秦非一气之下推翻书桌,转身就去了青鸾宫。
太监给他打伞,他不要,等到青鸾宫时,已经浑身湿透了。墨箴正要就寝,换了睡衣、解了发髻,坐在床上发呆。
秦非湿淋淋的进门,她一惊,急忙下床来。
秦非站在屋中,盯着她,脚下很快积起一滩水。他哑哑地出声:“都褪下。”
众人悄然褪下,门一关,天边一道闪电滑过,接着便是炸雷响起,雨更大了些。天地之间一片嘈杂,完全听不见屋中的声音。过了一会儿,传来墨箴的叫声,琳琅一惊,却不敢进去看。
原来秦非气得发疯,等其他人一走,就挥去自己身上的衣服,大步走到床边,将墨箴按倒在床上。墨箴吓了一跳,却推不动他。秦非双手狠扯她身上的衣服,她吓得直发抖:“皇上你要干什么?”
秦非不说话,整个人压在她身上,强行分开她腿,将炽热侵入。墨箴尖叫一声,又是惊又是疼。还好她不是第一次,等秦非动作片刻、身体适应过来,就没有不适了,反而是有了快意,嗯嗯啊啊地发出声音来。
秦非听见她声音,欲念更甚,动作忍不住加快。他正值壮年,却很久没纾解过,要过一次又一次,墨箴渐渐承受不住,哭着喊着求着……要他停下来。他不听,一直做到天亮,墨箴声音都发不出来,他才放过她。
下床,他直接穿上衣服就走。衣服上还有水,沾在身上很不舒服,他阴沉着脸走出房间,赵应全等人一个字不敢说。等他出了青鸾宫,琳琅才跑进房中,墨箴已经累得晕过去。
琳琅一看她的样子,捂着嘴哭起来。不敢让其他宫女看到她的狼狈,琳琅将床帐捂好,让人打水进来,然后给她擦澡。擦完澡,又让人来换了床被,才让安安稳稳地休息。
墨箴睡到傍晚才醒,脸色苍白。若是平常,早传御医了。今天琳琅却不敢自作主张,问墨箴:“娘娘脸色不太好,要不要宣太医来看看?”
“不!不必了!”墨箴慌乱地回答。太医一把脉,肯定得出“纵欲过度”的结论,她不想让人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琳琅也是这般想,只能督促着她喝药。
墨箴没力气下床,喝药吃饭都在床上。天一黑,照常睡觉,睡到半夜,发起烧来。琳琅听到她呻吟声,跑去一看,见她浑身盗汗,脸色苍白如纸,慌忙派人去叫御医。
天仍然在下雨,御医冒着雨过来,一把脉,惊得瞌睡虫都跑了。这……这是绝命的脉象啊!不是告诉过皇上,不能急着行房吗?这……这是要娘娘的命啊!
太医擦擦汗,只能赶快拿人参给墨箴含着,免得她一个坚持不住就这么去了。现在能救回多少算多少了,可就算救了回来,以后也一辈子是个破败身子了……
遇到这样的事,加上这样的天气,太医也没心思思考太多太顺畅,只管派人回太医院抓药。
青鸾宫就有小厨房,琳琅和太医亲自煎药,然后让墨箴服下。太医等了一会儿,再给墨箴把脉,发现脉象有好转的趋势才离开。
琳琅守在墨箴床前,渐渐开始打瞌睡。突然,滂沱大雨声中传来一阵花香,还有一阵悠扬的丝竹管弦之声。琳琅一头碰在床柱上,醒了过来。仔细一听,却只有雨声;吸吸鼻子,只要药味儿,哪有花香?
她疲累地叹口气,伸手去探墨箴的额头。砰地一声,殿门被人推开,添香跑进来,一脸惊恐地指着外面:“琳琅姐姐……”
“怎么了?”琳琅不满地问。
添香抖着手,说不出话来。
琳琅一看,只见三道陌生的身影从外面走来。后面还有一群青鸾宫的太监宫女,厉声喝道:“什么人?还不快停下!这是皇后娘娘的寝宫,你们想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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