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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何体统!”李老太的声音不算大,但足以让全桌的人都听到。
安绯音还没想好怎么回话,熊杰倒是口快,“看不顺眼啊!至少我熊杰做什么都是正大光明的,哪像某些人…唔。”
剩下的话全都堵在了喉咙里,熊杰脸色不善地看了看坐在她身边的安绯音,安绯音则仍是继续吃菜,只是桌子下默默地收回了脚。
熊杰的胆子真是越养越肥了,那人又不是李绾或者谁谁谁,可是李老太啊9敢用这种吊儿郎当的语气。
可能是熊杰的视线太过扎人,又或者刚刚踩了他一脚有点不好意思,安绯音给熊杰夹了一筷子菜放到了他的碗里。“吃菜!”
熊杰万分嫌弃,但还是吃下去了。
安绯音在桌子底下的小动作自然没能逃过众人的眼睛,李老太面露疑惑,但因为身份摆在那里,梗着脖子给了李绾一个眼色。
李绾和李老太一样,一直都不太赞同安绯音跟熊杰来往,只因熊杰的父亲曾经做过那些见不得光的军火生意,和熊杰本身没有任何关系。如今熊杰弃暗从明,而且这孩子也算是她看着长大的,没什么坏心眼,跟安绯音又是这么多年的交情。“熊杰,你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后者却只管埋头吃菜,就像什么都没听到一样。
老左看了一眼左恒,年轻人的事情他不了解,但是熊杰那未说完的话,显然是想要为安绯音出头啊!
罢了,罢了!早晚都得公之于众,藏着掖着也不是左家人的风格。
左恒紧绷着脸,嘴唇抿得很紧。
熊杰没有开口的意思,安绯音也完全没有要解释的意思,李绾便也不好开口问第二遍,慢慢地竟然有了点尴尬的感觉。
安真素看了看温泽,用眼神询问他出了什么事情,毕竟她今天来得比安绯音还要迟。
温泽微微摇了摇头,他什么都不知道。唯一奇怪的地方就是,安绯音从来这里到现在为止都没有搭理过左恒,两人之间甚至连眼神交流都没有。
“老左,来,敬你一杯!”
今天到场的宾客,全都是近亲,因为老左有意不大肆铺张,所以场面谈不上多么热闹,但也不至于冷清。
摆了两桌,好在客厅有那么大,挤一挤也就全都坐下去了,比起在饭店里在家里办宴席更有人情味一点。
这个时候有人过来敬酒,和老左差不多的年纪,想来应该是同辈分的人,那人端着杯子将手搭在了老左的肩膀上,“生日快乐啊!”
“哈哈!谢谢谢谢!来,干杯!”老左转身应酬。
气氛一变,就更不可能问出什么了。
李老太面色不佳,对熊杰更是没什么好脸色。
李绾和安林军交换了一下眼神,也是搞不清楚来龙去脉的的表情。
要他们来说,最大的疑点不是出在熊杰的身上,而是出在安绯音的身上。安绯音在自家人面前一向喜欢抢话,因为她本身就是一个藏不住心思的人,今天这表现实在是太反常了,自己不说也就算了,竟然还不让熊杰说。
左恒因为老左的关系总是会被人提到,老左年事已高不宜多饮酒就让左恒去招待客人,加上各种猜测的目光看过来,左恒索性干脆蒙头喝酒算了。
酒席过半,安绯音就说她吃饱了,筷子一放就离席去外面院子里待着。
熊杰其实还没有吃饱,他今天滴酒未沾一直都在吃,可光吃菜哪能吃饱啊!但他又不愿意留下来一个人应付这些人,自然也跟着安绯音出去待着。
李绾小声嘀咕直说安绯音都是结婚的人了,还一点都不会做人,来了人家生日宴席上,都不知道对寿星翁说一句生日快乐!
安林军听了也是若有所思的表情,李绾一看安林军那个表情,再看左恒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更是郁闷。
“这像是出了什么事情?”轻拍了安林军的胳膊一下,让他回神,李绾在脑子里酝酿了三圈,才只说了句比较委婉的问话。
安林军成功地被李绾吸引了注意,停顿了片刻,也只是道:“是啊!”
安绯音和熊杰两个人只是站在院子的角落里,连院门都没有出。
熊杰靠着棵细香樟树鼓捣着手机,安绯音在他周围绕着圈,踢着脚下的石子,百无聊奈。
“你不是说你今天绝对不过来吗?”熊杰一边跟妹子热火朝天地聊着,一边还不忘抬头看看安绯音的脸色。
安绯音看了看熊杰,“这不是没事嘛!”
“你没事,我可忙着呢!大早上的把我叫起来可不太道德。”熊杰掏了根烟就抽了起来。
安绯音看着他点烟,随手就将他的手机抽了过来,“跟谁聊天呢?”手机还停留在聊天界面上,一眼扫过去就看了个大概,“Nancy?Nancy是谁?我怎么不认识!”
熊杰慢悠悠地点好烟,将纯银色的Zippo打火机在手上反转了两圈,才合盖收起来。
这个打火机还是安绯音在熊杰某次生日的时候送给他的,熊杰后来在安绯音生日的时候送了她一把黑色军刀,刀锋长不过八厘米,安绯音经常用它削水果。
后来,熊杰学会了打火机的花式玩法,安绯音学会了拿刀威胁人,而备受安绯音用刀胁迫的人,除了熊杰再也没有第二个人。
“你能认识几个人啊!这人是云峰的学姐。”熊杰咧嘴一笑,如果不是安绯音突然打电话给他,他现在还苦哈哈地在部队里对着大操场唱军歌呢!哪有现在这么惬意啊!
安绯音将手机扔还给熊杰,不屑一顾,“少搞这些乱七八糟的关系,迟早引火自.焚。”
熊杰叼着烟,单手就接了手机,他才不担心所谓的引火自.焚,正是寻求刺激的年龄哪里听得进去别人的劝说。“我这是男未婚女未嫁,正常的男女关系,谈谈情说说爱有什么不对么?哪比得上你家左恒会制造惊喜啊!那么大的儿子…”
本欲脱口而出的话,硬生生地半途停住了。熊杰抓了抓脑袋,暗自乍舌,还是不要惹怒安绯音比较好。
奈何安绯音听到了也跟没听到一样,脚下的石子踢完了,就开始踢土,愣是踢出了一个个小土坑。
熊杰一看安绯音这样子还了得,怎么能这么颓废?“多大点事,又不是天塌下来了!”揽着安绯音的肩膀,拍了两下难得的柔声安慰。
安绯音继续无精打采,似乎一点力气都没有。
“你应该向我学习,你看看我!当初你拒绝了我多少次,我那不都是屡败屡战。然后又是张辰萱,老子喜欢的女人全都结婚了,我不还好好地站在这…”
“熊杰!”熊杰的这一套理论不是第一次说,安绯音也不是第一次听。只是这次熊杰还没有说完,就被安绯音打断了。
熊杰将指尖上的烟送到嘴边,咬着烟慢吞吞地问道:“怎么了?”
安绯音将烟直接从熊杰的嘴里拽了下来,“你真的喜欢过我吗?”
熊杰被抢了烟正要抗议,一句话问得他都不敢动作了,支支吾吾半天才终于说:“应该喜欢过吧!哎呀,男人的感情你不懂!”
安绯音等熊杰这句话说完才将未抽完的半支烟扔在了脚下,抬起脚就泄愤似的给碾灭了。
熊杰摸了摸鼻子,“天涯何处无芳草不是!实在觉得委屈咱也不用非要吊死在一棵树上!”
“那你说,左恒喜欢过我吗?”这种话,安绯音还是第一次问出口。
跟左恒不曾说过多少甜言蜜语,唯一的那句情话,还是自己问他他才说的,隔着好几百公里,仅仅是电话里说的。
“不喜欢,跟你结婚干什么?”熊杰抬手狠狠揉了揉安绯音的头发,尔后也就放开了安绯音,继续靠在树上。“我认识的安绯音,什么时候这么没有自信了!其实吧!我觉得要是这事要真像你说的那样,也不能怪左恒。如果我是左恒的话,我还觉得憋屈呢!”
安绯音将头发整理好,上前一步就捶了熊杰的胸口一下,这家伙真是无法无天了,敢这么揉自己的头发。“你知道个屁!”
熊杰确实不知道,所有事情的经过都是安绯音转述给他的,佯装痛苦地捂住胸口的位置,“你好狠的心啊!也不看看每次都是谁陪在你身边,简直就是要谋杀我。”
每次!熊杰这个词用得一点都没错,每次安绯音心情不好的时候首先想到的就是他。
在没有认识金莹莹的时候如此,认识了金莹莹之后也仍是如此。就算跟金莹莹同为女性,安绯音有很多话,还是更愿意说给熊杰听,除了因为她跟熊杰是发小之外,还因为只有熊杰懂她。
安绯音那一捶的力道比寻常的打闹力气要大些,但还不至于让熊杰痛成这样,被他夸张的表情逗笑了。“打疼你了吗?内出血了没有!”
“出血了,肯定出血了,有2.5L那么多!”熊杰两只手都捂着胸口,翻着白眼装成痛得不得了的样子。
“哈哈!”安绯音被逗得不行,“够了你,注意形象!”
就在两人闹得正欢的时候,“安绯音!”赫然是左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