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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徐公子站起身,打算去吃饭。我想去看看阿篙,听啾啾说她已经醒了。
我跟着站起身,说:“徐公子,你先去大厅。我去看看阿篙。”
徐公子眼神奇怪地看着我,说:“那个小姑娘,究竟是谁啊?”
我笑了笑,说:“一个朋友。”
徐公子皱了皱眉,说:“我劝你,不要处处留情。融城的苁蓉姑娘,据说被你买走了。你现在,又和阿篙姑娘关系不明不白。”
我朝他翻了翻白眼,说:“在你的心中,男女之间不能是朋友关系吗?”
徐公子嘿嘿一笑,说:“女子,终究是要嫁人的。她和一个不是她丈夫的人关系不明不白,究竟是不妥。所以,除非她终身不嫁人,不然——”
我的心底冒出冷气,说:“不然如何?”
徐公子敛色说:“不然,她不会拥有幸福。没有哪个男人愿意,他娶的姑娘心中装着另一个男子。”
他说完这句话,好像心情变得低落。他开了门,边走边说:“那你去看阿篙姑娘吧,我先过去了。”
我跟着出门,朝相反方向走,去看阿篙。
推门进去,阿篙一个人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床顶。她听见开门声,转过头来看,发现是我,挣扎着想要起床行礼。
我赶紧跑过去按住她,在床沿坐下,说:“阿篙,你受伤了,好好歇着,不必拘礼。感觉怎么样了?”
阿篙喘了口气,说:“现在好多了。主人,你救了我一命。”她垂下眼睑,有泪水溢出。
我呵呵笑道:“傻姑娘,哭什么。”伸手帮她擦了擦眼泪。
阿篙睁开眼睛,说:“主人,你不要抛弃我。”
我正色说:“阿篙,你究竟知不知道,什么是主人,什么是奴隶?”
阿篙认真地看着我说:“我知道。我认真考虑过。如果不是因为你,我迟早会死在铁鞭之下。我心甘情愿跟着你做牛做马。”
我听得眼眶一湿,说:“那你可以选择做仆人啊?”
阿篙摇了摇头,说:“我想把自己的命运和你联系在一起。”
听了这话,我一愣,说:“为什么?”
阿篙想了想,说:“我也不知道。可是看见你,我感觉特别亲切,想把自己的生命,交到你的手上,任你支配。”
阿篙说的话,甚为动情。我忍不住仔细看了看阿篙,猛得觉得她有些眼熟。啾啾应该帮她擦过脸。她的脸变得白净,头发被整整齐齐撸到一边。她的五官,有点熟悉。
我看着看着,热泪滑到脸颊。在她的脸上,我隐约可以看见小小的样子。
我轻轻抽了抽鼻子,掏出手巾,假装醒鼻涕,其实是用手巾擦了擦眼泪。我并不想让她看见我在哭泣。
阿篙以为我在生她气,我在犹豫。她表情紧张,却不敢看我。
我平静了会,说:“阿篙,你可以叫我主人,不过,你也随时可以恢复自由之身。”
阿篙露出开心的表情,说:“主人,谢谢你!”
看见她开心的笑容,我的心也开心起来。我笑着说:“阿篙,你好好躺着休息。我要去大厅吃饭了。”
阿篙点了点头,说:“嗯。”
走出房间,带上房门,我想起了当年和小小在这里欢呼雀跃的样子,仿佛就在眼前。这里,当年满满都是笑,父母的、小小的、岳管家的……
我暗自念叨:为了快乐重现……
我深吸一口气,朝大厅走去。拐过走廊,踏进大厅门,我看见大大的餐桌前围着一圈人,不过,站着啾啾和姜妈。
看见我踏进门,老太爷打招呼说:“悦公子,过来坐。就差你了。”
啾啾没有坐下,我有些诧异。看了眼站在宾丘舍身后的啾啾。啾啾发现我在看她,朝我露出了一个苦笑。
宾丘舍见我站着不动,拍了拍他旁边的空位子,笑着说:“过来坐这。”
我过去拉开椅子坐下,说:“其实,你们先开饭好了,不必等我。”
老太爷清了清嗓子,说:“必要的礼节,永远不能丢弃!宾客没有到齐,怎么可以开席?”
老太太附和着点了点头,说:“啾啾姑娘,你还站着干什么?”这会,姜妈已经抬腿去端菜了。老太太的口气严厉,我不敢相信这种声音是从一向慈眉善目的老太太口中发出的。
啾啾吓了一跳,慌慌张张,也朝厨房跑去。
我忍不住看了眼宾丘舍,听见老太太口气严厉,责备啾啾,他的面色无异样。
发现我看他,他还朝我笑了笑,说:“悦老弟,旅途中是否有什么见闻分享啊?”
我本想脱口而出:最大的见闻,是发现男子翻脸比什么都快。前几天,还恨不得为心爱的人掏心掏肺,如今,却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人受人指责。
我咽了咽口水,把话咽下去,转开目光,说:“没什么,就是捡了个姑娘。”转开的目光,刚好对上徐公子,他正用看好戏的眼神看着我。我眼角的余光,还瞟见公仪饰转过脸看着他。
我的眼珠子一转,做了个让徐公子留意公仪饰的表情。
徐公子果然身子一颤,敛起嬉皮笑脸,扭头对公仪饰低声说:“主人,你喜欢吃什么,我已经安排厨房做了。”
公仪饰脸上露出笑意,说:“不错。”
老太爷冷冷看了看帮忙和姜妈一起上菜的啾啾,突然开口说:“悦公子,你捡的小姑娘长得不错。不过,她来历不明,你要多加留心。不要像舍,人家什么来路都没搞清楚,就和人家好上了,还带到家里了。”
公仪饰应该早就听说了这事,更有可能,这主意是她想出来的。她娇笑着说:“这事,也得怪徐。要不是他多事……”
公仪饰收住声音,又娇笑起来。
徐公子笑着说:“舍公子把魂都留在了畔花楼,怎么好好治理莘城?我这不,也是为了莘城着想。”
这样的对话,也许宾丘舍他们已经听过很多次了。宾丘舍好像没有听到这话似的,平静地看着啾啾她们上菜。啾啾的眼中噙着眼泪。老太爷、老太太都用恨不成器的眼神,看着宾丘舍。
菜很快就上满了。
啾啾和姜妈,每人各执一个酒壶,慢慢给大家满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