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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里只剩下了千千、南郭彬、史宾、公孙晟。千千在一旁伺候着,我们几个吃早饭。
吃完早饭,我看着千千收拾碗筷,想起了有些事还没了解清楚。
我抬眼看千千,问:“千管家,是不是你通知阿篙去毁城的?”之前,宾丘舍他们被公仪饰所困,我发现千千不在城主府,就猜到千千应该早就得知消息,逃离了。
千千点了点头,说:“事出突然,我也不知敏主你去了哪里。只得带着铁血,去找了在老李家打铁的阿篙姑娘。我只听说,你在毁城待过,所以,就让阿篙姑娘去毁城搬救兵。幸亏彬将军出现得及时,不然……”
我颔首,说:“千管家,无论如何,这次多亏你。”
千千微微一笑,继续忙着收拾桌子。一会,她收拾完,端着碗筷离开了。
大厅一时有些沉默。
我没话找话,问史宾:“史宾,你记得刘希吗?”
史宾满脸狐疑,问道:“刘希……你怎会知道他的名字?”
我笑着说:“刘希之前在莘城当护城侍卫长,他说他是你的好友。”
史宾呵呵一笑,说:“他啊……”他正想聊聊刘希的家世,却突然意识到公孙晟和南郭彬在场。他并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就瞥了眼他俩,收了嘴。
公孙晟本来竖着耳朵在听我们讲话,如今见史宾话说了一半,居然闭了嘴。他怒视了史宾一眼,说:“史宾,咱俩认识,比你和敏姑娘认识,年代久远吧?有些事,你居然告诉她,却瞒着我?”
史宾口中嘟囔,说:“人家是自己猜出来的,又不是我主动交代的。”
“你——你的意思是,我没有敏姑娘聪明?!”公孙晟有些气急。
史宾嘿嘿一笑,说:“晟公子,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公孙晟刷得站起身,脸涨得通红,说:“好你个史宾!行,以后,你就在莘城待着吧,别再回毁城了!”
史宾赶紧站起来拉他重新坐下,说:“晟公子,你看你,像什么样?叫彬将军看笑话。”
公孙晟听见史宾提到南郭彬,立即收起怒气,讪讪坐下,说:“史宾,咱认识时间也够久了。你还瞒着我,有意思吗?你当我是你的好兄弟吗?”
听公孙晟这么说,史宾有些扛不住了。可他依然不好意思和公孙晟说,自己是尉城的少主。尉城比毁城,不知大多少倍。而他秃发宾,尉城正儿八经的少主,却在毁城当一小小的侍卫长。此事实在难以启齿。
我见公孙晟逼得急,史宾又开不了口,便从袖中掏出通关令牌,递给公孙晟,说:“你先看看这个。”
公孙晟接过令牌,看了看上面的字,狐疑道:“这个令牌怎么了?你怎么会有尉城的经商令牌?”
我看了眼史宾,深吸一口气,说:“这个令牌,据尉城侍卫说,是由尉城失踪已久的少主所有。而这个令牌,是我离开毁城那晚,史宾借我通城关用的。”
公孙晟像是被火烫了一下,手一抖,令牌应声落地。他赶紧弯腰捡起令牌,往身上擦了擦尘土,激动地说:“你的意思是,史宾是那个什么秃发宾?”
听了公孙晟的话,史宾无奈一笑。
南郭彬本来坐在那里看好戏,如今听到这,也大吃一惊,盯着史宾多看了两眼。
秃发一族,建立尉城八百余年。尉城地广人稀,城民多虎背熊腰、憨厚老实、勤劳能干,在秃发一族的治理下,也算过得安乐。谁知多年前一场变故,哥死弟弟篡位;城主易位,少主失踪,尉城早已不复往日风采。
公孙晟哇哇大叫,说:“哇!我公孙晟居然指挥尉城的少主多年?!”
史宾无奈地朝我笑了笑。
公孙晟笑嘻嘻地瞅着史宾,拉长声音,说:“宾主,看不出来啊。你整日没个正形的,怎么也不像一城的少主?你看敏主,多有风采?当日她来毁城,我就知道她非常人。”
史宾“扑哧”一笑,说:“当日,是谁在敏姑娘面前耍威风的?我记得,当时还让我配合来着。”
我也忍不住笑出了声。南郭彬,也在那偷着乐。
公孙晟见大家都在笑,就用眼神剐了下秃发宾。他想起了当日自己用鼻孔看人,叫嚣自己的身份时,那嚣张的情形,便自己也乐了。他拍了拍史宾的肩,说:“唉,老拆我台,有意思吗?”
我边笑,边说:“这次,还没感谢你们俩来救我呢。如今,你们有啥打算没?”
公孙晟伸了伸懒腰,说:“可惜啊,连夜赶路,还是被别人抢了功。莘城不错,我还没看够呢。再说了,你明天要登位,过几天估计还要大婚。我和史宾,肯定要观摩的。是吧,宾主?”
史宾连连点头,说:“不错;对了,我的身份,希望你们暂时先替我保密。我实在无脸说自己是秃发宾。除非我和敏姑娘一样,也报了家仇。不然,我还是史宾。”
听了史宾的话,大家一阵沉默。当日,史宾只是一个孝,无力与他的叔叔抗衡,只好隐姓躲在毁城偷生。如今,史宾已经长大成人,自然更为忌讳自己的身世。
史宾继续说:“其实,我有件事想请求敏姑娘。我想在莘城长期住下,不知敏姑娘可否同意?”
我诧异道:“这是为何?”
史宾呵呵一笑,笑得有些苦涩,说:“如今,晟公子知道了我的身份,我在毁城的侍卫长一职,只怕不好当了。我想在莘城待着偷生。而且,你才到莘城,想要立足,也需要人手。”
我知道,其实秃发宾是想帮我稳住莘城,怕公仪饰她们来闹事。
我当下有些感激,说:“我求之不得,那就多谢宾公子了。”
史宾笑着说:“你以后还是直呼我名吧。不然,我不习惯。”
我点了点头,说:“你和晟公子,以后也可直呼我名。”
一般,只有身份相近又关系密切的人,才会直呼其名。以我现在准城主的身份,赐予史宾和公孙晟直呼我名的权利,说明他俩对我来说,重要非凡。
公孙晟和史宾都知其理,便冲我笑了笑。
公孙晟突然说:“那我也要留在莘城,尽绵薄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