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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伍利的鱼竿猛地抖动了一下,浮漂都没了影子,急忙提起,钓上来的却是一只一米左右长的大蜈蚣。吓得抛下鱼竿,扭头就跑。埃尔默在一旁也看得清清楚楚,呆呆地坐在那里,傻了一样。
那只大蜈蚣飞了过去,舞动着爪子,直立在伍利的前面。吓得他又往回跑,到了河边不得不停住,满脸恐慌地回头来望。奇怪的是,蜈蚣不见了,有个女人站在那里,全身通红,摇摇摆摆,风姿绰约,声音甜甜地像拌了蜜糖一样,听上几句,弄不好牙都会倒掉。只听她说:“跑什么啊?我是主动上钩的,以前是,现在也是。”说着,一摇三扭腰地走过来,紧贴着伍利看个不停,像其身上有种令人着迷的东西一样。
埃尔默清楚地知道,这是个妖人,奓着胆子喝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妖女转身面对埃尔默,露出了一嘴的白牙,微微地一笑:“你这话问的太有意思了,我都觉得可笑。你们把我玩够了,现在拍拍屁股竟然说不认识我了。你们当我是什么了?是出租车吗?是随随便便打个手势就可以上去,随随便便地付点钱,想到哪下车就到哪下车,到时各人走各人地,从此便两来无事了吗?你们错了,我是公交汽车,不是你随时随地想上就能上的,也不是你随时随地想下就能下的。什么都得由我说了算,我让你什么地方上,你才能上;让你什么地方下,你才能下——否则,什么都甭想。你们全都不认识我了,是吧?没关系,啥事都没有,只要我认识你们就行了。如果有什么疑问,那就让我数一数你们身上特有的印记吧!”于是,哪个身上什么地方长了个什么,如数家珍一般地娓娓道来。
伍利与埃尔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地互相张望,无不惊异,联想到别人口中所说,在自己有病期间做的那些荒唐事,不禁骇然,也不得不相信这女人所讲的话。
伍利哆哆嗦嗦地说:“你想要什么,就尽管开口,我们既然对你做了什么,就一定会担起那份责任。”
蜈蚣精那双熟透了的樱桃般火红的眼睛,直盯着伍利,觉得有意思。用手摸着伍利的脸,轻轻柔柔地说:“哎呦喂,看你这话说的,好像我跟你要东西了似地,都把我看成什么人了。”伸出舌头舔伍利的脸,“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拿你们有钱人一贯的做法,和一贯的思维,是想用一些东西来补偿我。不是房子了,就是汽车了,要么就是财物了,总之,都是一些杂七杂八的破烂玩意,想把我打发了完事。”
埃尔默在旁边插了一句:“只要你同意,我们什么都愿意付出,就开个价吧。”
蜈蚣精抛下伍利,走到埃尔默的眼前,用手搭着他的肩膀,用眼神勾着他,声音照样甜甜蜜蜜般倒牙地说:“用尺子只能衡量东西的长短,用秤只能衡量东西的轻重,可要是用它们来衡量人心,那肯定就不行了。不要用衡量平常女子的那一套,生搬硬套地来衡量我,有些人有些事,那是不一样的。我对你们说的那些东西丝毫不感兴趣,在意的就是你们两个大活人,其他的都免谈。”
埃尔默听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这是男人不检点,在外面沾花惹草带来的最大麻烦——什么都不媳,只想要你这个人,那就是想要你的一切;什么都不感兴趣,就对你这个人感兴趣,那就是什么都感兴趣。满脸愁容地哀求道:“你高抬贵手行行好,放过我们吧。我们都有家庭,都有妻子儿女,你的这个要求,我们实在是不能答应。换一个其他别的,什么都可以。”
蜈蚣精脸色一变,意味深长地冷笑道:“ 别看当初我是主动找你们的,也是主动滚进你们怀里的。可你们与我有了那层关系了,情况也就不一样了。如今不是谈谁主动谁的问题,而是要谈我们之间那种关系地事实存在问题。”两只火红地像小灯泡一样的眼睛,一会望望这个,一会又望望那个,“我知道你们都有家庭,都有妻子儿女,这一点你们比谁都清楚。可当初是怎么想的呢?见到漂亮的女人就想干那事,完事后就想拿钱来摆平,这是你们的一贯思维。不可否认,你们很有钱,钱也是什么东西都能够摆平的。但那得分什么时候,也得分对待什么人。时间若是变了,人也变了,你们自认为放到哪里都能起到一样惊人效果的法子,肯定也就不好用了。”
埃尔默奓着胆子问了一句:“你到底想干什么?”
妖女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就是想与你们在一起,没有其他别的任何要求。不知道你们的身体,需不需要我的这个身体了,总之,我的身体是不能再离开你们的身体了。”
埃尔默表情凄苦,心情也无比凄苦地道:“这是不可以的,我们都是上帝的子民,都是信守上帝律法的。”
妖女双手抓住埃尔默的肩膀,前后地椅着,怒气冲冲地吼道:“顽固不化的愚蠢东西,什么狗屁律法?哪来的狗屁上帝?你们可曾见过?我活了几百上千年,可是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即便如你们所说,他真实存在,也老了,也走不动挪不动了,也早已又聋又瞎地不管事了。他定的律法还管用吗?还有人去遵守吗?别再掩耳盗铃地自欺欺人了,时代变了,该改的都得改了,该换的就得换了。老守着一成不变的旧东西,那还得了?大家都说,没钱的时候,与老婆苦中作乐,到了有钱的时候,就得与情人在甜蜜的快乐中缠绵——这才是生活,这才是人生。你们的妻子,又老又丑,早已没了半分光彩和半分的活力了。我的颜值,不说美丽的爆表也差不多,各方各面都不落下洼地。有哪一点对不起你们的?你们与我在一起,是各方各面都没有吃亏的。”
伍利望着蜈蚣精的背影,颤颤悠悠地说:“话不能这样讲,她们虽然老了,我们却是从小的夫妻,是这么多年一起走过来的。她们与我们一起吃过苦,受过罪,经历的点点滴滴都刻在了心里,是永远都不会忘记的。我们能有今天的这样成绩,也有她们的功劳,她们在我们心中的地位,是任何人也无法取代的。‘贫贱之交不能忘,糟糠之妻不下堂’,那种喜新厌旧、丧尽天良的事,我们是断不会干的。”
蜈蚣精头都没回,甩手就给伍利两个耳光,打得他脑袋嗡嗡直响,眼前金星直闪,银星直窜。并回身掐住伍利的脖子:“看来你还蛮讲感情的,为什么不把那东西分给我点?你们在一起的年头多是不假,没数数总共产生了多少快乐吗?我和你们在一起的时间是不长,可给你们带去的快乐是无限的。在一起三十年时间,互相只产生了三分快乐,与在一起三个月时间,彼此却产生了三十分的快乐,能够相提并论吗?又怎么能够混为一谈呢?”
埃尔默见伍利被掐得手蹬脚跑的,满脸通红极为难受的样子,壮着胆吼道:“你说的什么快乐,我们根本就不知道,就连你是谁,我们都不知道。可论起与妻子这么多年的生活,却是实实在在的……”
妖女听其说出这般的混帐话,撇下伍利,扑过来抓住埃尔默的衣领,把其提起来:“全说一些不负责任的混帐话,我是讹人赖人的主吗?”
伍利瘫在地上,猛力地咳嗽,差点没把肠子肚子咳出来。半晌才喘匀了气,跑过来抱住蜈蚣精的胳膊求道:“饶了我们吧,除了刚才的那一条,不论你有什么要求,我们都会答应的,毫不含糊……”
往高攀不上去,就得退而求其次地想办法低就,妖女把埃尔默放下来,主动降了一格:“ 不赶你们的老婆走也可以,保持她们原有的家庭地位也可以。不过可有一点,必须与我保持原有的关系,且每星期保持至少三次性生活。这个不能用嘴说,得给我写个保证书,否则,我信不着你们。”
伍利与埃尔默双双表示,这条也不能接受。
蜈蚣精大怒,红眼睛一瞪:“我一而再、再而三地退让,你们这个不行,那个也不行的,还让我活不活了。这比你们的命还重要吗?比你们妻子孩子的命还重要吗?人要是两眼一闭地死掉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啊。还哪有空气的清新了,还哪有阳光的明媚了,还哪有河流的清澈了……什么都没有了,也什么都不要去想了——不但是你们,连你们的妻子孩子都是一样,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了……”妖女毫无掩饰地开始了威胁,想以此逼着两个就犯。
伍利与埃尔默再也没有退路了,心想,都是自己的一时糊涂,做了这般不可原谅的事情。对不起妻子与孩子,无脸面对她们,互相地看了一眼,望望蓝蓝的天,又尝了尝甜甜的空气,彼此在心头为对方祝福,为自己的妻子孩子祝福,然后双双地跳下河去。想用洁净的河水,洗刷掉他们无意识中曾经犯下的罪孽,洁净自己的灵魂。
蜈蚣精觉得好玩,以前的那些,都是她帮着完成此事的,而今天的两个,却主动自己来完成了。隐隐地还有点舍不得了,一个猛子扎进去,把两个倒提着揪出了水面。
看两个边咳嗽边往出吐水,用法器造出两只大火鸟,吹灭爪子上的火焰,大头朝下地抓着两个,由她带着,在水面上来回飞动。一会把两个的头沁在水中,捞行一段距离,一会又把两个提出水面,叫他们进行反省。伍利与埃尔默被折磨得要生不得,要死不能,连惊带吓魂都出窍了。
蜈蚣精还不时地对两个讲:“往河里一张就轻轻松松地死掉了?会如你们想的那么容易轻松吗?觉得这一跳就什么都结束了吗?把你们曾经干过的那些事都带走了吗?想的倒挺美,不会如你们所愿的,我不会守口如瓶的。即便这样,我也不会放过你们的家人。对了,忘了告诉你们一个事情了,我做任何事情,手法都是干净利落的,从来不留茬口。你们要清醒地认识到,与我在一起,你们原有的东西,一样也不会少,没有的东西也会有。不与我在一起,原有的东西,一样也甭想保存下,都会一扫而光地一个不剩……”进一步毫不掩饰地进行威胁。
正在妖女得意忘形的时候,遁地鼠与大力牛顺河过来了。望见蜈蚣精带着两只大火鸟,一只火鸟倒抓着一个人,在水面上飞来飞去,不动声色地靠了过来。
大力牛把上帝的幔子祭出,使其在水面上平展展地铺开,越过两只火鸟,倒卷起来,把伍利、埃尔默两个,连同火鸟都一起裹在其中。
妖女抬头一看,遁地鼠和大力牛已经到了近前,白光闪处,上帝的法铲劈了过来。蜈蚣精猝不及防,被劈个正着,一只胳膊没了。惨叫一声,急向远方逃去。边逃还边往出发火蛇与火鸟。大力牛把伍利、埃尔默放到岸上,用法器裹了身子赶过来,生擒了妖女蜈蚣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