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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八节:奥特施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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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靠高米尔找大华,那都是假招子,他怕海斯从中作梗,再把奥特弄蹿辕子了。过了几日,奥特的一个女人,狼狈不堪地前来,说是大华的手下,到他们住的地方寻仇去了。

奥特急急忙忙回到自己住的星球,到处都是洪水,死的人与动物,漂浮在上面,数都数不清。几个手下,与几个妻子,都不同程度地受了伤。如此地伤心惨目,令他万分恼恨,磨牙凿齿地想找大华算账。

跟在奥特屁后的魔鬼,不断地添油加醋:“你就是长了一副慈悲的心肠,对啥东西都不忍心下手。好心能换来什么?未必就有好报啊。换来的是他们这般丧尽天良地残忍举动,要知道,他心未必如你心啊。这回看看吧,人家把这里搅得天翻地覆,死了多少生灵啊。让人看了,揪心不揪心,难受不难受?”

奥特手下那个尖嘴巴,也受了伤,痛得直龇牙,“哇哇”地对奥特道:“你的弟弟被杀在先,到我们这里作耍在后,这前仇后恨谁能忍得下去?”于是,奥特的那些个手下,都群情激愤地吵嚷开来。蹦着高地表示,要随奥特一同前往地球,把他们受到的这种伤痛还回去。

奥特考虑了半晌,把手摆了摆:“我们这里已经被人家找到了,说明危险随时都有可能降临。不能总想着去打别人,还要防着人家来打我们。况且,你们都有伤在身,在家里一边养着,一边防着他们来找麻烦。”使用法力,退去了洪水,单独与高米尔又来到地球。

魔鬼和奥特说:“耶和华孩子的手下,都有本事在身,加起来几十个,像那个使双锤能发水的,是其中最不起眼的一个。你孤身一人,谁都不带,我担心未必能应付得了啊!”

奥特毫无表情,淡淡地道:“你就放心吧,我一个人足够了。”

见其如此有信心,胜券在握的样子,魔鬼把自己那颗惴惴不安的心,捧在手中,抚摸安慰了一番,不那么战战兢兢地恢复了常态。转身的功夫,想起了先前的那些个鬼头,以及后来的奥隆。哪个不是信心十足、傲世清高的?哪个不是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可最后又如何,还不是一个接着一个地踏上了同一条路。于是乎,刚刚平静下来的那颗曾经不安的心,又紧张地哆嗦起来。

尽管在奥隆那里了解了一些奥特的本事,可心里还是有些不托底。魔鬼用拉家常的形式,跟奥特说:“你弟弟的本事我见过,可在人家面前根本不起任何作用。他的那个叫海斯的朋友,本事也是了得,可在那些人面前,也是不值得一提——如今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啊。”

魔鬼边说边用眼睛斜溜着奥特,看看这个一向沉默寡言的所谓能人,到底有什么反应。奥特身子一动,脑袋转过来:“你说海斯也来过此地?”

魔鬼点点头:“他那发光的石头,和那发光的草,都挺了得。”偷偷地瞟着奥特,把嘴一撇,头摇了起来,“只是可惜,在人家那里,丝毫作用都不起,最后,还被人家给抓走了。”

奥特追问:“他是与奥隆一起来的吗?”

“是啊,他们结伴前来。结果,一个被杀,一个被擒。”高米尔十分神伤地唠叨着,“哎,想来这些都怨我,是我害了他们啊……”说着,眼圈红起来,好像又要流泪的样子。

奥特猛地站起来,双手攥成了拳头。眼睛里网着血丝,满脸的杀气,怒火熊熊第被魔鬼点燃了。

高米尔就势继续拱火道:“如果您的本事,不如奥隆与海斯,那就及早收身退步,不要再怀有杂七杂八的幻想了。要是像奥隆两个那般,不是被杀,就是被抓的,是对自己的不负责,对自己老婆手下的不负责,更是对自己所住那个星球的不负责……”

奥特见其藐视自己,怒火烧到了顶梁,无法控制抖动不停的身子,大叫道:“你没有见到我的本事,怎么知道不行?”

魔鬼摇摇头,毫不客气地捧给奥特一脸的苦笑:“天真美好的想法,谁都会有;不切实际的美梦,谁都会做。可期望归期望,渴求归渴求,幻想归幻想。大费脑筋想的过多有用吗?要是想办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都无法实现地成为泡影,那该是多大的悲哀与不幸啊!”说着,把小脑袋又摇了起来,嘴又无限量地撇起来。

奥特虽然性情温和,斯斯文文地,却也架不住魔鬼这般含沙射影地旁敲侧击啊!又气又恼,脸红红地憋出一句:“今天就让你看看我的本事。”呼哨一声,双臂舞动了起来。凭空产生了一些大小不一、形体各异的怪物。有的长着鸟头人身,有的长着兽头人身,且都有翅膀,能够飞行。颜色各异,叫声也不相同,围着奥特飞舞。

魔鬼一见,双手猛拍,赞不绝口。

奥特问:“这般如何?”

“要多少有多少才好。”

“那是当然。”

魔鬼心里有了底,心想,该给奥特化化妆,让其上台唱戏了。便与孝妞说:“我们到外面去耍耍,吹吹风去。要清凉的,还是温暖的,都由你说了算……”

孝妞在前面行风,魔鬼与奥特在后面跟着,果然大见效果,约翰与凯撒琳迎面就来了。时刻不忘讨好卖乖的高米尔,指着两个对奥特说:“以前我不太专心找他们,主要是从你的角度出发,怕你本事不如人家,与奥隆走到一条道上去。”他只要一说话,就自然扯到奥隆,看起来像是对两个曾经友情无意之中的一种怀念,实则是存心有意的。是把“刀子”藏在了话语之中,用其在奥特的心上捅来捅去,让他时常有疼痛感,这样产生的恨,才会长久,才是深入骨髓的。

魔鬼见奥特的脸都黑了,高叫道:“去吧,道友,为你弟弟报仇的机会到了。”

奥特飞身过去,横在约翰与凯撒琳的前面,虎着脸面对着两个:“你们杀死了我的弟弟,今天就拿你们的命祭奠他。”说完,就要动手。

约翰把手一举:“且慢,看样子你就是奥隆的哥哥喽,过来为他报仇的是吧?”他看着奥特,“你的弟弟,在这里杀害了无数的生灵,大华不得以才取了他的性命。知道魔鬼迟早会把你搬来,叫我等四下恭候,想与你好好地谈一谈……”

奥特也有此意,所谓“冤有头债有主”,找到大华,与其清算,免得伤及无辜。

魔鬼见其犯起了犹豫,不是好声地叫道:“杀害你弟弟,不完全是耶和华孩子一人之力,他们个个都有份,都是参与了的,都是双手沾满你弟弟鲜血的帮凶。先除掉这两个,再去找耶和华孩子……”

奥特听说两个是杀害弟弟的帮凶,大叫一声,疯了一般地扑上去。约翰和凯撒琳不敢大意,双双拿出上帝的法器,一个打鼓,一个焚香。鼓声隆隆,让人心跳加速,血液沸腾;香烟袅袅,使人神志不清,迷迷瞪瞪……

奥特觉得心跳得厉害,像要炸开。脑袋昏昏沉沉的,好似灌满了烟雾。把头晃了一下,更加觉得神志有些混乱。心想,高道友没有欺骗自己,这里的人,个个都有本事,便迅速地后退了一程。

奥特站稳了脚,喊道:“让你们了解一下我的手段。”弄出满天的怪鸟,兽头人身,长着翅膀,向约翰、凯撒琳飞来。那鸟通体黑亮,目射凶光,嘴大似盆,牙尖似铁。嘴里能吐黑烟,闻着就死。

约翰与凯撒琳急忙敲鼓焚香,可那东西没心没肺,没魂没魄,半点不受影响,不得不退身,前去寻帮手。

米书兰和娜塔亚接着两个,用上帝的野瓜来炸。可你炸多少,人家就能发出来多少。毫无办法,四个一同撤去。

魔鬼看得明白,奥特始终不肯下杀手,一只脚跐着“船帮”,就是不往上跳。在他看来,要是不乘一条船出行,始终都不算同路人。不过,没关系,他有的是法子。不管你心有多慈悲,有多慈善,都会让你变得像蛇蝎一般毒辣,如虎狼一般凶残。

魔鬼找到鳄鱼精,大加夸奖了一番。喜滋滋的妖兽,喜滋滋地想,高米尔可能会去掉裹在他身上的法器。可魔鬼连这个话茬都没提,不但如此,还给他派了新的任务。命他继续装成大华的手下,去挑逗奥特,并对他说:“这个是那些个的大王,神通肯定有一把,不容小觑。我的法器就继续裹在你身上吧,这是对你的保护,不能让任何人伤了你的性命。”

“他跟我耍心眼,打我的马虎眼,给自己留跐脚窝,连门都没有。”高米尔这话是对奥特说的,可却是给鳄鱼精听的,让他别起花花肠子,“只要他双手沾满了血,要想洗掉,那是不可能的;要想退身,那是更加不可能的。到时,就是我手中的一枚小卒子,我让它拱,它不得不拱。”进行鼓励和忽悠,让妖兽打消顾虑,“你是我手下兄弟们当中,最最勇敢的一个。放心吧,奥特就是发一些会飞的怪兽,凭你手中的双锤,又有我的法器护体,不会有任何危险的……”

鳄鱼精别无选择,伸头缩头都得挨刀,逼的他上也得上,不上也得上——身子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命也不是自己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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