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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马车颠簸,释倒没什么,凌萱本来胃里难受死命压着,如今旅途颠簸,胃里才也压制不住,哇的一声吐了出来,顿时清爽的马车腾起一股难闻的味道,酒味加上隔夜宿食的味道煞是难闻,更要命的是凌萱来不及起身,就一股脑的全部吐出。
“沫凌萱………”一声低沉压抑着怒意的熟悉声音从头顶传来。
凌萱难受的要死,双手紧紧的抱着肚子,艰难的吐出一个字,“到。”自然伴随着出口的又是一堆污秽,那个到字也被淹没的那一阵如桶倒豆子的声音中。
又是一声沫凌萱,那声音夹杂着无限的无奈和怒意,凌萱被吓的眼皮一抬,恼道,“别吵,我要睡一觉,你干嘛老是晃来晃去的啊!”话刚落,凌萱枕着他的大腿很不雅的躺在马车内,没一会就传出轻微均匀的呼吸声。
“王爷,怎么了?”外面传来殇的声音,依旧冷的很,若仔细听就会发现其中夹杂的古怪。
释的脸色彻底黑成了锅底,眼底怒意曾曾曾的往上冒,他有种想要将眼前女子扔下马车的冲动,看着马车内的一片狼藉,在看看自己身上沾染的斑斑点点,或白或绿的东西,释的双手紧紧握起,再看看罪魁祸首竟然睡的四角八稳,气就不打一处来,黑如浓墨的剑眉打成一个死结,双眸阴郁沉沉,薄唇紧抿,看不出在想些什么,马车内除了凌萱均匀的呼吸声没有任何声息。
殇内力不低,自然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强忍住笑意,一张俊脸却憋得通红,煞是古怪,但也知道里面的人估计气的不轻,不敢出声,想着这凌萱还真够胆大的,不过也够幸运的,竟然能让王爷一次次出手,今天这事若是搁了别人恐怕早扔下去了,王爷对她也太好了吧!只是可怜的王爷不知道那天毒发就………若是凌萱小姐知道王爷休她是为了保护她,她会好好对待王爷吗?
想着脸色也沉稳下来,虽然他对凌萱有很深的成见,整个一个水性扬花,但是只要她真心对王爷好,他这个做下属的也没什么可说的。
“殇”释的声音从马车内传来,显然平静很多。
“属下在。”殇在马背上恭身答道。
“留一批马给我,派人先回去准备沐浴水。”
“是。”殇好不容易强忍住的笑意又涌了上来。
里面再次传来一声冷哼,殇的笑嘎然而止。命令解了马僵,车夫速速离去,释才抱着凌萱从里面走出,老远就闻到两人身上传出来的怪味,凌萱像一团红云缩在释的怀中看不清表情,释的脸色可想而知,肯定是黑的不能再黑了。殇主动封闭了嗅觉,也很识趣的没往释身上去看,想必一定惨不忍睹。跳下马将自己的马留给释,正当此时他看到终身难忘的一幕,释怀中的凌萱缓缓的转了个身,嘴里嘟囔了一句什么没听清楚,只是她嘴角残留着白色的惊亮,想必是睡觉不安稳掉出来的哈喇子,不由一阵恶寒,这是个女人吗?有这么没形象的女人吗?不过不得不承认,虽然没有形象却比那些中规中矩的女人要好很多。
凌萱双手不安分的在释身上摸了两把,却是很自觉的绕过了含有污物的地方找了一块干净的地方使劲磨了磨,却是擦干净嘴角的晶亮换了个姿势继续睡去,没有人看见她嘴角露出的一丝慧诘。
殇嘴巴张了张,脸上满是惊骇,最后得出个结论她不是女人,或者说是女人中的极品。
释的脸色真的是不能黑的再黑了,但还是忍不住沉了一下,强忍住要将怀中女人揪出来暴打一顿的冲动,冷冷的看了一眼处于震惊中的女人,幽幽道,“不想走了吗?”
殇激灵灵打了个寒蝉,行动代替说话,一跃而起掠上马背,缰绳一拉,严阵以待。
释冷哼一声,也抱着凌萱跃上马背,一手抓好缰绳,绝尘而去。
殇嘴角抽了抽,不是冤家不聚首啊,也同样飞奔而去。
释王府,水谢轩,
只听,“噗通”一声,凌萱便被毫无怜香惜玉的丢进浴池,完全不顾她是否喝醉或是溺死在浴池后,释才气愤的去换衣服。
美美的喝了一口洗澡水,“操!”凌萱大骂,从浴池中冒出半个头来,古香古色的装饰,大红膻香木的家具,淡淡的龙蜒香的味道,水谢轩?凌萱眼中有一刻的迷茫,随既摇头道,“又做梦了。”然后再次溺了下去。
释刚好换完衣服回来,自然没放过凌萱眼底的迷茫和后面那句又做梦了。心神一荡,却见凌萱完全沉溺下去,不由心中一紧,她喝醉了,若是溺死了怎么办?顾不上太多,也直接下了浴池大手一捞,将她从浴底捞上来,见她脸色发白,呼吸虽然轻浅却没什么大事才放下心来,不由暗恨,自己这是怎么了?看她的样子是依旧不省人事,如此睡去,必定又要感冒,无奈,只好轻轻替她褪去身上的衣襟,露出如羊脂般细腻的肌肤,冰清玉骨,娇软无力,纤细的娇躯无力的靠在自己身上,柔软的若一汪清水,隐约间融化了他身上常年的阴郁,肌肤细腻却略显冰凉,释的身子有些僵硬,微微凝眉,长吸一口气,长臂一手搂着她的腰肢,一手轻轻的替她舒洗着筋骨。
***
一夜好眠,清晨的阳光暖洋洋的照在身上的时候,凌萱才意欲未尽的睁开双眸,入眼轻纱罗帐摇曳生姿,房间内淡淡的龙蜒香飘渺,只是身边空无一人,淡淡的失落散开,她记得昨晚明明是释抱着她睡的。头疼的厉害,或许是昨夜喝酒弄的,她记得她只喝了一杯,怎么会不省人事呢?是酒太烈还是她自醉,之后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若说喝醉了酒又怎么会记得清楚,若说不是,她本性子清冷,怎么会有如此胆大,何况她与释王爷还没亲密到能赤果相见的地步,懒懒的起身,无力的扶额,当真是酒色误事。上下打量了一下身上,依旧光滑冰凉,不禁又有些淡淡的无奈,纨绔与君子当真是一人吗?
起身穿戴,任长长的青丝垂落腰际,满是慵懒,下了床榻,淡漠道,“有人吗?”
“凌萱姐姐,你醒了。”语落一袭青衣的身影风风火火的直接砸到她怀中,无奈的扶额,“月儿”来人不是小郡主月儿又是何人。
月儿使劲在她怀中蹭了几下才扬起小脸认真道,“这几天你去哪了?我找了你却没找到,我问别人,别人也说不知道,凌萱姐姐,你到底去哪了?”
凌萱脸上神情微滞,他封锁了关于她的一切吗?却是笑道,“有些事情回家了一趟。”其余她不知从何说起,说她被释王爷休了,还是说她陷害释王爷侧妃。很多东西无从说起,也没有头绪,再者她不知道怎么说,心底好像有两个声音在吵架,一个说释王爷如此是有苦衷的,是为了保护她,她该感激,并帮助他,另一个却道,释王爷不是她的良人,害的她已经够惨了难道还不肯回头吗?凌萱则自己蹲在两人中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其实她的心已经偏斜了,从莫易告诉她关于释王爷一切的时候,从昨夜他亲口承认说是为了保护她的时候,她就已经偏移了,只是自尊心作祟而已,再说她已经被他休了,不管出于何故,休了就是休了,破镜重圆的故事很多,但是凌萱不认为他们有美好的结局,男人三妻四妾太过常见,更不要说已经有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在身边陪伴,算起来她又是第三者,苦笑,圈圈点点还是逃不出吗?
月儿看凌萱面露苦涩,懂事的没有多问,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月儿,又在胡闹了。”说话间释一袭玄衣的走了进来,劲瘦的身子披着金黄色的斜阳走了进来洒了一地的光亮,栗色的长发张扬飞舞,宣示着不可一世的高傲,俊脸扬起,一丝和煦的笑意顺着嘴角散开,凌萱有一刻的失神。
“醒了?”轻柔的声音,点点的温柔,霎时间醉了她的眼。
温顺的点头,“昨晚谢谢你。”凌萱低声道,心前所未有的快。淡淡的暧昧气息悄悄散开,凌萱不由自护想起了昨晚羞人的一幕,俏脸微红,美丽不可方物。
释同样如此,暗道,“这个女人只有迷茫的时候才会显出自己的脆弱,平时却是太过理智了。”
月儿不悦的声音打破了两人的暧昧,“释哥哥,我没有,我只是来看看凌萱姐姐。”
释微愣,才想起两人中间还有一个月儿,俊脸微沉,故意道,“本王现在有要事和凌萱相商,你先回去。”
月儿本想还说些什么,但一看到释冷下来的俊脸,只好冲凌萱无奈的吐了吐舌头,“凌萱姐姐,我改天再来看你。”说完又一阵风似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