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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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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凉怔愕不语的看着门窗紧闭的家门,她的心隐隐泛起一股不祥的感觉。因为现在仍是小吃店的营业时间,而且据以往的经验,就算没有客人,眼前这道门也不曾关闭过,难道是母亲真的认为她死了,所以难过的将店关起来?

不,不可能,还有广志啊,母亲在乎的只有广志……“怎么了?”骆东蔷不明所以的看着她忧心仲忡的脸孔。“我不知道,我的心很不安,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了。”她的胸口突然痛了起来。

骆东蔷拧起眉头,注意到有几个邻居从门窗探出头来,脸色怪异的对着宋清凉指指点点的。

“你的邻居?”他将她转向那些人,但一旦她面对他们,他们竟快速的将门窗关紧了。

“怎么回事?”

她摇摇头,“我以前在公司常加班,一回家又忙到午夜才能睡觉,再加上我弟弟不学无术、母亲乖戾,所以认真说起来,我们一家人跟他们并没什么往来。”

骆东蔷思忖了一会儿,“还是先进你家吧,也许你母亲能解释这一切。”他走向前去,却发现这楝看起来有好一段历史的老旧房子竟然连个门铃都没有。

宋清凉轻声的道:“你能相信在纽约这犯罪率、偷窃率高的城市裹,竟然也有不用门锁的房子?”她自我调侃的笑了笑,“偷儿确实曾来光顾过,但是在一看到拥挤又混乱的房子,及一些陈年的老旧家具,他们也没兴趣了。”

落寞的嘲讽间,她推开这扇她几乎不曾开关、却进出无数次的大门,一楼小吃店的摆设仍是相同的,四张小桌、八张小椅子,而母亲的身影一样还是没看到,或许母亲又在二楼偷偷的看弟弟有没有念书?抑或是盲目的纵容他和莎拉的情欲演出。.

“妈、广志!”她步上狭窄的阶梯上二楼。

而身后的骆东蔷则来回的看着这间拥挤的房子,他挺讶异宋清凉这么美麓的女孩是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的。

来到二楼,窗帘仍是垂下的,因此整个客厅看起来是黑漆漆的,宋清凉走到窗户将窗帘拉开,让窗外的光线照射进来。

骆东蔷以手抹了抹已有一层灰尘的老旧沙发椅,“这儿看起来好像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人住了。”

她牵强一笑,“家裹都是我在打扫的,母亲只会负责将楼下的店面清理干净,至于这裹一向都是这样混乱的。”她沉沉的吸了一口气,“妈、广志!”她边叫边朝另一边的三间小房间走去,但令她讶异的是母亲和弟弟都不在他们房裹,而弟弟经常乱常一团的房间却一反常态的相当干净。

奇怪?母亲一向不会去动弟弟的房间的,为何会这么干净?

骆东蔷站在实在称不上客厅的沙发旁,来回的注视着这隐隐泛着一股霉味的房子,突然,她的眼神被墙角一旁架上的东西给吸引住,他走向那个较暗的墙角,看着架子上排放二个“神主牌”,他看着上面的名字,不由得紧皱起眉头,他回头叫了一声,“清凉!”

宋清凉的心实在不安透了,一听到他叫唤,她急忙的走出母亲的房间,却讶异的看到他站在母亲放置父亲牌位的铁架上。

她走向前去,骆东蔷也回转过身子,在惊见那儿增加两个牌位又霍地看到自己和弟弟的名字时,她倒抽了一口凉气,双脚瘫软下去,好在骆东蔷及时的扶起她。

“还好吧?”

“这!!这怎会这样的?”她顿时泪如雨下。

他面色沉重的将她扶到沙发上坐下,“沙发脏了点,不过也只有这个地方可以让你坐下安抚惊惶的心绪。”

“我!!”她哽咽了一声,“我没想到我妈真的会以为我死了,还有弟弟为什么也……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的?呜……”

骆东蔷在她身旁坐下,将她拥入怀中安慰,“别这样,你得冷静的想想你蚂会去哪裹?一下子身旁的两个子女都死了,她……”

宋清凉突然坐直身子,惊惶失措的握紧他的手,“怎么办?弟弟死了,我妈一定活不下去了,她会不会也出事了?”

“你先别自己吓自己,”他想起刚刚那些探首的邻居,他站起身,“你在这边休息一下,我去问问那些邻居,我想他们肯定知道些什么。”

“我跟你去!”她急忙的跟着站起身。

“好吧!”他拍拍她的肩膀,拥着她朝楼下走去。

“清凉?真的是你回来了?你的邻居打电话告诉我时,我还以为我的耳朵听错了呢!”迎门而来的汤姆警员不可思议的瞠视着涕泗纵横的宋清凉。

她拭去热泪,冲向前去,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汤姆伯伯,我妈,还有我弟弟怎么了?”

骆东蔷看着身穿警察服装、一脸慈善的汤姆。

汤姆也瞅了他一眼,再敏感的问:“是你救起清凉的?”

骆东蔷点点头,伸出手和他握了握,“我是骆东蔷,不过这会儿似乎不是讨论我如何救起这个小男!!呃清凉的事,她的母亲还有弟弟究竟怎么了?”

汤姆喟叹一声,“是啊,现在不是讨论清凉的时候,这……”他将目光放在她的身上,“你弟弟吸毒过量死了,当然,莎拉也一起走了,而你母亲发现他们尸体的时间刚好是我通知她,你可能自杀身亡的同一日。”

“什!!什么?”宋清凉脸上血色全无,冷汗涔涔,双脚虚软无力。

骆东蔷再次的扶住她,面对她伤恸无言的容颜,却不知骸说什么。

“你的车弃置在阿第伦达克山的瀑布源头旁,皮包证件也全在车上,而你不见了,你认为我们会作何感想?小女孩。”汤姆面色凝重的摇头解释。

小女孩?那这又印证了她胸口的那块琥珀色玉真的是神泉之灵了,一个希望之泉,骆东蔷在心中暗忖。

“我、我以为我已经眼我妈说我想离开,我以为她会知道我到另一个地方去生活了,我没想到你们会找到我的车子,我也没想到大穷《都以为我死了……我、我真的没想那么多……”她难遇的敷度哽咽。

“小女孩,天下父母心,你母亲重男轻女的观念是重了些,可是她还是爱你的,在办完你们兄妹俩的后事后,她几乎是不吃不睡。现在……”汤姆顿了顿,眼眶也浮上白雾,“瘦得只剩皮包骨,上星期我将她送到医院……”

宋清凉脑袋轰地一响,面色惨白的瞅着他问:“医院?!为什么?她怎么了?”

“她没吃没睡的,昏了过去,这几天医生说她的情形很不乐观,也许很快就会走了,你快点和我走一趟医院看看她,看能不能激起她的求生意志。”

“好!”她热泪盈眶的忙跟着汤姆步出小吃店,在坐在警车的刹那,她才想到骆东蔷,她赶忙摇下车窗看他。

看着她哭得像泪人儿、小小的脸蛋凝聚了悲伤欲绝的哀锄,一股漉波的柔情就这样泉涌而出,他摇摇头,看来自己遗一次真的沦陷了。但又如何呢?不是每一个男人都有机会爱上一个“男女难分”的美丽天使,

他快步向前,弯下腰直视着她,亲吻了她的脸颊一下,“去吧,我的车会跟在你们后头。”语毕。他朝汤姆点点头。

汤姆明白的向他歇了一下头,看着他回身往那辆白色的劳斯莱斯轿车走过去。

“你的情人?”

“这!!我!!”宋清凉愣愣的抚着睑,不敢相信他刚刚当着汤姆的面吻了她。

“看起来是个很好的年轻人,家境也很好,对你又体贴,你母亲看了之俊,一定也会很满意的,为了参加你们的婚礼,她也一定会逼自己好起来的。”

听着他话中的浓浓情深,她惊讶的将目光飞快的投注在他眼眶已湿的双眸,“汤姆伯伯你……”

汤姆咽下喉间的硬块,“你母亲对你是严厉了些,对广志也是太遇纵容.可是……我在她身上看到一个女人的伟大,她小小的肩膀上承受了太多了……”

宋清凉的热泪再度潸然而下,她在爱上骆东蔷后也懂得爱人的感觉了,就像骆东蔷刚刚鼓励的眼神中也有着那抹看得见的柔情,所以母亲一定能感受得到汤姆伯伯的爱,只是母亲为何不曾接受?难道是为了她和弟弟?

汤姆将眼泪逼回眼眶,再以后照镜看着骆东蔷已在车内发动引擎后,他将车子开离这个小巷,而骆东蔷的车子紧跟在后……

******

三人来到纽约近郊的一家公立医院。

汤姆凝睇着躺在病床上更加瘦弱的林婉,他强抑住心中的伤感,弯下腰轻轻拍拍她干瘪的小手,柔声道:“林婉,睁开眼睛看看谁来了?她还带了男朋友来看你,快点啊。”

看着她挣扎睁开的无神双眸,他忍不住老泪纵横的直起身子,大步的走到窗口看着窗外。

骆东蔷看着汤姆颤抖着双肩的悲恸身影,他的心也变得沉重起来,他将目光收回,看着愣愣的呆视着她母亲良久,却不发一语的宋清凉。

母亲怎么会变成这样?她看起来就像没有生命力了。她哽咽一声,突然哭着跪倒在她床前,泪流满面的道:“妈,是我不孝,是我不应该,我该打通电话回来的,可是我想你不曾在乎我,不会介意我离开的,所以我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让你伤心难过的,妈!”

耳闻那熟悉的声音,林婉的眼眶一红,她颤抖的举起无力的双手,侧过脸喃声道:“我、我有没有听错?这是我、我女儿的声、声音,是不是?是不是?”

“是,是我,妈!”宋清凉跪爬向前,双手紧握住她的手。

林婉无神的眼睛慢慢有了焦距,在对视上女儿泪如雨下的丽颜后,她的泪也跟着流下。

霍地,林婉用力的挣开女儿的手,颤抖着手,着急的抚着她如丝般的黑发,阿轻抚她满脸泪珠的脸孔,幽幽的道:“是我在作梦吗?”

“没、没有,你没有,是我回来了,妈,对不起,对不起,千千万莴侗对小起。”

“是真的?”她挣扎的坐起身,激动的道,“不,是我说对不起,女儿。我知道错了。”

“不,妈,你没错,是我的错.我不该就这样离开的。”宋清凉用力的抱住母亲瘦如骨柴的身子。

“不,是我将你逼走,也是我的纵容将广志给害死的。”林婉声泪俱下的紧紧的抱着女儿。

汤姆拭去了脸上的泪痕,慌忙的转过身走到床沿,“别胡说了,你看清凉还带了她的男朋友来看你,也许很快的我老汤姆就要吃你家的喜饼了呢!”

“真的这样吗?”林婉含泪的眼睛着急的梭巡着女儿的身后,在看到骆东蔷俊期的脸孔及全身散发的一股贵气,她笑中带泪的直点头,“真的、真的要娶我女儿了?”

宋清凉尴尬的红了脸,拭去脸上的泪,她笑中带泪的看着走近床沿的骆东蔷。

他握紧她的手,再看看林婉那张皱纹满布的泪眼,“清凉已经看过我家人了,他们对她很满意,喜事是不远了,只是你的身子得快点好起来,才能早点看到你女儿穿着白纱的样子。”

“东蔷,你……”宋清凉又惊又喜的看着他。.

他洒脱的耸耸肩,再朝林婉眨眨眼,“没办法,你女儿曾经为了救被大白鲨追逐的我,毫不在意自己的烂泳技跳下海去救我,就这份“以生命相许”的真情,我就不得不“以身相许”了。”

“那清凉没事吧?”林婉担忧的看向女儿。

“当然没事,那是只假鲨鱼,我被他们骗了。”看着母亲的精神好了许多,宋清凉的心情也渐离阴霾。

“那就好!”林婉将目光看向骆东蔷,“你能向我保证你会一辈子爱她、保护她”

他瞅了宋清凉一眼,开玩笑的道:“当然,如果她的“身材”能有所改变。”

林婉轻声的笑了出来,“会的,她会帮你生一对白白胖胖的儿子,再生一对叮叮爱爱的女儿,就像我最心爱的清凉和广志一样……”说到后来,她的声菏愈来愈低,她好像疲惫似的轻轻闭上眼睛休息,不过她的嘴角带着满足的笑意。

见状.汤姆忍不住眼眶又纡,心想她能笑了,那她一定会好起来的。

“我们先出去让她休息一下,晚一会儿再来看她吧。”汤姆笑笑的弯下腰欲将林婉斜坐靠在枕头的身子放平,然而,在他移动她时,她整个人往他趴了过来,他赶忙扶正她,却发现她的双手早巳无力垂下,他面如上灰的瞪视着她,悲恸的道:“清、清凉,你妈她……”

“怎么了?”宋清凉脸色一白,慌忙的凑向前去。

汤姆颤抖着手去探林婉的鼻息。

宋清凉在见到他眸中热泪迅速聚集掉落的刹那,她觉得自己全身的血夜都冻结了,斗大的泪珠滑下眼眶而不自知,她僵硬着身子,看着母亲安详的脸孔,她竟发不出一丝声音。

“哭吧,哭出来会好遇些的!”骆东蔷将她拥在怀裹。

在无声的哭了好半晌后,宋清凉才将满怀的内疚与不舍发泄出来,“呜……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太晚回来了,妈,都是我的错……”

******

遇了七日后,骆东蔷陪着宋清凉静静的将她母亲埋葬在她弟弟的墓旁,汤姆是惟一的观礼者。

原本骆家人及徐焕春、乔丹、爱瑟儿、克里斯和杉山五郎都要过来的,不过,都被宋清凉婉拒了,她母亲从不是个爱热闹的人,何况,母亲对这些一人完全不认识。

这天的天气灰蒙蒙的,云层厚厚、低低的,像极了宋清凉笼罩了整个心坎的乌云,从今而后,她只有一个人了。

她将鲜花放在母亲的墓碑前,轻声道:“妈,你一定和弟弟重逢了,我知道你一直放不下弟弟,所以我将你放在他的旁边,而弟弟,你一定得在天堂好好的孝顺妈妈,她是如此的爱你。”

骆东蔷拍拍她的肩膀,“她也很爱你。”

“我知道,她说了,我是她心爱的女儿,呜……”说着说着,宋清凉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我们回去吧。徐焕春蜕他那裹有紧急的事要找我们,好像和鄞丕文有关。”他凝着泪眼汪汪的她。

“可是妈她……”

“有机会多来看看她,我想她过世前的那个笑容代表她是开心的离开这个世界的,你不要太伤心了,免得你母亲在天上看了也会舍不得的。”

“嗯。”她点点头,看着一直沉默不语的汤姆,“汤姆伯伯!”

“你们先走,我想一个人再陪她一会儿,再跟她聊一聊那些来不及表白的爱语。”他凄凉一笑。

骆东蔷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杨姆明白的点点头再看了眼眶泛红的宋清凉,“人要及时示爱,否则一旦错过了,心中的遗憾不是言语能形容的。”

“我明白,谢谢。”骆东蔷回过身,拥着宋清凉朝墓园大门走去,他瞥了目前“看起来”身材婀娜的她一眼。

由于寻玉广告的天酬效应,听说虚报有琥珀色玉的人就不下万个,但据报章杂志的追纵报导,被骗了上万回的郑丕文还是不厌其烦时一一和谎称有琥珀色玉的人接触。

只是这个新闻愈熟,出小清凉的处境就愈危险,尤其这几天那颗琥珀色玉竟奇异的由胸口往脖子移动,对此,他们宁愿将它解读为警兆,所以他便要求宋滑凉穿衣时不仅要将脖子的那颗琥珀色玉遮住,同时也要穿上塾上海棉的胸罩,减少让认识她的人疑惑起一向拥有魔鬼身材的她为何在失踪回来后成丁“平胸族”。

宋清凉突然停下脚步,手摸着高领黑色套装隐藏下的琥珀色玉,“我想再上一次阿第伦达克山的那个瀑布。”

“现在?”骆东蔷挑起浓眉。

“嗯。”她神色坚定的凝睇着他,“若照宫紫嫌的际遇及我的来判断,这块玉一定就是神泉之灵,也就是她所说的希望之泉的灵魂,如果我回到瀑布旁向袍要求让我母亲、我弟弟复活,袍也许会答应我。”

“清凉,我虽然不懂这些玄之又玄的事,但是我却常听徐焕春说过,每一个奇迹或奇遇都是上天安排好的,而这系于一个缘字,而你认为上天会将你的母亲及弟弟接到天堂后,又要你以神泉之灵将他们唤回这个花花世界?”

“这……”宋清凉语塞。

“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我一件重要的事,我或许该让你回到那个地方,要求袍将你变回女生,我认为袍在当时既然会屈身于瀑布旁,或许是那裹就有古书裹所说的日月精华之地什么的,我们可以上去试试。”他兴致勃勃的朝她眨眨眼。

“如果变回不了女生呢?”她的神情落寞。

骆东蔷耸耸肩,拥紧了她,“没听到我家人急着要我在你母亲的百日内将你娶进门来?到时新娘子若这是个小男生,那我骆东蔷也只好认了。”

“为什么要认?”宋清凉摇摇头,“我如果永远变不回女生,我就不打算和你结婚了。”

他黑亮的明眸充满不解。

“太委屈你了。”她眼眶又红了,“姑且不论你在船上的充沛精力及强烈的欲望,你总是个身强体壮的正常男人,而我却无法给你一个正常的性关系。”斗大的泪珠逸出她的眼眶,“我妈过世这几天,我想了很多,我知道我不该绊住你,你不该跟我这个“不男不女”的女人或男人在一起,因为这样到底算什么?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他叹了一声,双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委不委屈得问一下我本人吧!”

“难道你不……”她讶异于他黑眸中的浓浓笑意。

“是有点委屈,尤其看到你在高中就发育良好的泳装照片后,我就觉得很委屈。”他煞有其事的频摇头。

“那你……”

“我的话还没说完,目前神泉之灵还在你身上,代表我还有机会碰触女人身的你,所以那点委屈就转化成期待,期待看见你光溜溜的样子,当然,不是你现在这样子。”

“它现在是缓缓的移动位置,我们都不知道它会移到哪裹?只是宫紫婉在神泉之灵离开她后,她还活到七十岁,所以我们知道我不会因为袍的离开而死亡,可是如果有那么一天我醒来了,发现袍不见了,而我还是男生,那我就永远变不回来了,你的“期待”终究会落空,最后又成了“委屈”。”一说到这,她又很想哭了。

骆东蔷不在乎的耸耸肩,开玩笑的道:“那我就一分为二好了,精神的爱只给你,肉体就交给爱瑟儿来负责好了。”

宋清凉难过的看着他,“我不要这样,若真是如此,我成全你们,因为爱瑟儿也是真心爱你的。”

他轻轻的敲了她头上一记,“别傻了,我要她,她还不要我呢!你忘了前几天她来找我们时说的话,既然你真的是女人,那她就要将我丢给你,因为她话已出口了,她虽然很难过,但是她不想做一个言而无信者。”

“可是我知道她很伤心。”

“你如果离开我,我也很伤心,因为你在我心中的地位无人能代替了。”

她不可思议的瞠枧着他,“你的意思是……”

骆东蔷装作无奈的叹息一声,“有什么办法呢?你跌下瀑布漂流了几百海里,才遇到了我,我又鸡婆的救了你,之后你也顾不了自己是男是女,每天闪烁着那双情深的眼眸紧跟在我身后……”他顿了顿,微扬嘴角,“被你黏上了,要甩也甩不掉了,何况我又答应你母亲会好好的待你。”

“原来是这么无可奈何?”宋清凉的小脸皱成一团。

他弯下身,柔柔的亲了她红艳的唇办,“怎么你的脑筋这么钝?”

“什么意思?”她摸着被他蜻蜓点水亲了一下的唇办。

“有哪个男人会愿意和一个小男生共度一生而舍弃身材曼妙的女人?这其中道埋还要我说明?”骆东蔷俊美的五官绽放柔柔情怀。

“难道……”她咬咬下唇,期期艾艾的道,“你爱我?”

他笑开了嘴,“总算开窍了!其实爱瑟儿也明白逭一点,所以她退出,有了面子还保有我们这朋友的友谊,大伙儿为了安慰她,已经明说了,这次的启航到南极,她也会是基本船员之一。”

“那、那我呢?”她比着自个儿。

“我的爱人当然得随我浪迹天涯啊。”

她破涕为笑的抱住他。

“走吧,我们先上山一趟,也许能有什么奇迹也不二疋,这样,我就不拿伺什么“委屈”了。”

“那徐焕春……”

“待会见跟他打个电话就行了,也许再下山后,我就带一个“真女人”出现在他们面前呢!”

看着他兴高采烈的模样,她也不由得笑了,而心中的那朵乌云似乎也散了,她抬起头来,看着几道阳光穿透厚重云层的光芒,回过头她再看了一眼伫立在母亲墓前,汤姆伯伯似乎已将心中爱意倾吐而感到释然的振作身影。

妈,我明白了,我会努力的.宋清凉将那几道光视为母亲对她的鼓舞,她绽放了一个更甜美的笑意,握紧了骆东蔷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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