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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黑色高级轿车停在一栋公寓前。
沛星抱着孩子沛棋一起从公寓的楼梯出现。
钻进车子里,而车里已坐着皇甫翁,他是来接沛星前往“花徽山庄”的。
“这小娃儿好俊。”一见着上车的小男娃,他讨喜的小脸便让皇甫翁笑逐颜开。
“老爷爷好!”棋棋活力十足又有礼貌地映道。
“好乖。”皇甫翁笑咪咪地握握他的小手,示意司机开车。“这孩子真有人缘。”
“是啊,他很得人疼。”同坐在后座的沛星看见皇甫翁喜欢沛棋,开心到不行,连忙说道:
“他叫沛棋,还没满三岁,是个可爱又很贴心的小男孩,不好意思,临时带着他,希望您不会介意。”
“不会介意,这么漂亮可爱的小男娃,我很喜欢。”
“老爷爷喜欢我吗?”沛棋问道。
“是啊!”
“我也喜欢老爷爷耶!”他天真无邪地回答着。
“真的呀?呵呵呵……”皇甫翁疼爱地将他拥进怀里。
沛星喜上眉梢,当年精挑出棋棋的选择没有错,她就是觉得他的模样会受到喜欢,能帮她大忙,果然,他轻易地就掳获了皇甫翁的心,这对她前进皇甫家族有莫大的帮助啊!
“棋棋是你的儿子?你是哪时候结的婚?”
皇甫翁对她并不了解。虽然知道当年车祸的事情,也知道是一个名叫沛星的女孩适时救了徽儿,但在他前往医院探视徽儿,并亲眼见到沛星后,对她已有评价一他不欣赏她。所以,之后再见面也只有点头一不意,其它的就由徽儿自行处理,之后他就不曾听闻过关于沛星的任何事情,直到腕链广告的出现,才又再次见到沛星。
“皇甫徽还是什么都没说……”沛星失望极了。
“我这孙子一向独立惯了,有事都自行处理,所以我对你只有四年多前救过徽儿的印象。”皇甫翁睇着她,改变话题。“不过,现在因为腕链的关系,我们又联络上了。沛星小姐可不可以告诉我,腕链是怎么拿到手的呢?我必须评估它是不是我在找寻的宝物。”
沛星眼珠儿一转,笑道:“其实我也是在巧合的状况下得到腕链的。前段时间我去中国大陆旅游,因为喜欢搜集古物,所以特别去古玩市场走走绕绕,没想到就这么巧合地买了这条碗链,然后回台湾后又发现它挺有价值的,我正好缺钱,才打算贩卖赚钱,接着就接到您的询问电话,这才知道腕链跟皇甫家似乎有关联。”颜带徒虽然不曾跟她提过腕链打从何处来,但沛星很清楚颜带徒也是喜爱寻宝挖宝的人,所以猜测牡丹花腕链很可能是去古玩市场找来的。
“这么简单?”到底是不是皇甫家丢失的宝物呢?
“都是缘分,看来我跟皇甫家族非常有缘呢!
爷爷,您还认为我手上的腕链是赝品吗?”
沛星故意强调她跟皇甫家族的牵系,相信长辈该知道腕链带有命定情人的传说,那她就利用传说来让皇甫爷爷对她另眼相待。
沛星决定双管齐下,一是利用腕链牵系起和皇甫家的关系,再则就是运用沛棋讨老人家欢心。
皇甫家族应该会重视男孙,再加上棋棋可爱、漂亮、聪明、贴心,且目前为止,皇甫翁非常喜欢他。
“腕链是不是赝品,到了“花徽山庄”就能证明出来。”皇甫翁也不做正面回应,一切等跟皇甫徽见面后再谈。
“我们要去哪里啊?”小脸蛋贴着车窗玻璃,看着外头飞逝而过的景物,好奇地问道。
“我们去兜风。”皇甫翁笑咪咪地响应小孝的问题。
“兜风在哪里?”小脸转过来看着爷爷,对某些文字仍是不解。
皇甫翁大笑。
“兜风等一下就到了,你等等哟,可爱的娃娃!”他又把沛棋抱进怀中。
“皇甫爷爷,孝是皇甫徽的!沛淇其实是皇甫徽的孩子!”蓦地,沛星说道。
皇甫翁愣了下,但很快就恢复自若的神情,只道:“那我是棋棋的曾祖父喽?”
“是的!”沛星紧张极了,可是老人家却异常镇定,为什么?“您不意外吗?”
“棋棋很可爱,如果徽儿说他是我曾孙,那我就认他,况且很快就可以印证了,我不想多说些什么。”他摸摸沛棋的小脸蛋。
“可是……皇甫徽拒绝认他,他甚至连看都不看他一眼,所以我想请您为我作主。”依照老人家的性格,定会喜欢男孩子的。
“喔。”他却轻轻带过。
“爷爷愿意为我作主吗?”
“一切都等见到徽儿后再讲,好吗?”他不给任何承诺。
怎么办?他怎么不给承诺呀?沛星急了。
“老爷爷。”沛棋露出天使般的笑容。
“呵呵呵……”皇甫翁怜爱地抱着他。“老爷爷好喜欢棋棋呀!棋棋好可爱、好可爱哟!”
小手臂撒娇地反抱住老爷爷的身躯,以嫩嫩的嗓音回应着。“我也喜欢抱着老爷爷喔!老爷爷好好喔!”
“呵呵呵……”
沛星见老人家把沛棋视为宝贝的态度,又燃起希望来,看来棋棋成功掳获了皇甫翁的爱!
她一直深信棋棋的男孩身分以及可爱模样会发挥作用。这些年来她就是在赌一个机会,赌皇甫家人会因为孩子而接纳她,像带徒就是因为心疼棋棋而协助她许多事,她相信棋棋对皇甫家也会有作用的。
“好,等一家团圆时,期待您能劝劝皇甫徽要善待孩子。”沛星把话挑明了。
皇甫翁没吭声,只和娃儿嬉闹着,虽然脸上含笑,心里却苦,他在替皇甫徽悲伤呀!
可怜可怜真可怜,皇甫霉命定的情人竟然是沛星。徽儿不像花儿一样好运气,能找到一个优秀女孩。
徽儿真是倒霉,看来腕链是幸运宝物的传说要被打破了,牡丹花腕链不是幸运物,它牵引来的女孩显然是狼子野心之人啊!
车子抵达“花徽山庄”后,一行人下了车。
“呀呼!”踩在青草地上,小男娃沛棋快乐地奔跑着,在草地上打滚又打滚后,跳起来,蹦蹦跳跳地追逐着蝴蝶,稚嫩的笑声在天空中响彻着。
“我是不是走进童话故事里头了?“花徽山庄”好美丽啊!”沛星赞叹的同时,也对皇甫家的身家背景更加笃定。
四年多前在皇甫徽受伤住院期间,她便从探访者的交谈里感觉到皇甫徽出身世家,而此刻亲自见证到皇甫家族的丰厚资产,再想到她多年来的辛苦布局,她更加确定,不管发生什么事,她都不会放弃嫁进豪门的机会!
“阙嫂,你陪小朋友玩,帮我照顾孝。”
皇甫翁吩咐钟点佣人帮忙照顾沛棋。
“好的。”阙嫂带着小男娃扑蝴蝶、赏花园去。
“你跟我进屋去。”
“是。”沛星紧紧抓着包包,跟在皇甫翁身后。腕链正不断地在发挥它的魔力,牵引着她进入皇甫家族的世界里!
颜带徒从不认为自己是单纯、善良、没心机的女生。她也有很强的欲念,她也想嫁入豪门,只是皇甫徽不适合她,她不能、也不该锁定他为对象。
但昨天被皇甫徽带到“花徽山庄”休养后,颜带徒就舍不得走了。因为她被“花徽山庄”惊人的美丽给吸引住,还发现到白天与黑夜各有不同风情,她看痴了,不想离开,到处走走看看,直到天快亮时。才进客房小睡,但也没睡久,就听到敲门声响起。
颜带徒坐起身,下床,开门。
“怎么了?”她一震。整个清醒过来。因为他的表情好难看。“你的脸色不太好。”
“等一下你也会臭脸。”他没好气地道。
“为什么?”
“纠缠不休的女人还是不肯放弃,非要跟皇甫家硬搅和在一起。”他将手上的报纸递给她看。
“牡丹花腕链的贩卖广告!”颜带徒轻呼一声。
“少爷。”
身后传来管家的声音。
“老爷子从日本回来了,还带了朋友,要请你下楼,商量一则广告的事情。”
还真巧,“你跟我一起下楼。”
“为什么我要跟你一起去?”颜带徒问,她不想再介入腕链之事。
“因为牡丹花腕链是你找到的。”他硬拉她下楼。
颜带徒被皇甫徽拉往客厅,踏进玄关就看见沛星的背影。
沛星听到后方有脚步声,迅速回身。
“你?!”沛星呆掉,还以为是皇甫徽出现,岂知却看见一个不该出现的人。
颜带徒赶忙回道:“这是意外!”
沛星开始发抖,不敢相信会在这里看见颜带徒。“不要辩解了,你真不要脸!你是故意的吧?
你为了嫁进豪门,不惜背叛我这个朋友,还偷偷跟皇甫徽联络!”
沛星痛骂她,对她的出现感到害怕又担心。
颜带徒怎么会阴魂不散地冒了出来呢?
原本以为她因为内疚的缘故,早就滚开了。
“这位小姐是谁?”皇甫翁疑惑地问着皇甫徽,第一次见他带女性进入“花徽山庄”。
“皇甫爷爷,她叫颜带徒,是诈骗集团的成员。”沛星口气恶劣地抢话。
“什么诈骗集团的成员?你认识她?”皇甫翁观察到这三人是认识的。
“我当然认识她,颜带徒最会骗人了,尤其擅长欺骗好朋友,答应的事情不仅做不到,还会反过来瞒骗朋友,踩着朋友的尸体成就自己的利益!颜带徒心机之深,很可怕的。”沛星损她。
颜带徒没有反驳,沛星对她的恨意与不谅解她懂的,尤其她现在还站在皇甫徽身边。
“您看,她默认了。”对于颜带徒的阴魂不散,她不会再轻饶。“带徒不是默认,她是对你的指控感到无奈。朋友多年。你居然敢昧着良心乱骂带徒抢夺你的爱情,这实在太可笑了,也就因为太可笑,所以她才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你的蠢话。”皇甫徽淡淡一句话就把沛星气到脸煞白,且要她不好过。“再说,真正的诈骗者是你才对吧?”
沛星一凛,硬回道:“带徒处心积虑地把你从我身边抢走,你看不出来带徒非善类吗?况且,该跟你有密切关系的人是我才对。咯,连腕链都已经变成是我的所有物了,腕链传说的效应也该应验在我身上。”
“牡丹花腕链怎么来的?”皇甫徽问沛星,想听听她怎么回答。
沛星道:“在古玩市场找到的。”
“哪边的古玩市场?”皇甫翁已经安坐在椅子上,跷起二郎腿,看着两女一男的“纷争”。
总觉得沛星不该与徽儿有关系,看来能如他所愿了。
“就……”沛星的眼神忍不住瞥向颜带徒,她一直不清楚细节,原本计划胡编故事,只要取信于皇甫爷爷,她就有机会说服老人家协助。哪里知道她的计划才要进行,颜带徒居然就出现在“花徽山庄”里!
颜带徒回道:“是在古玩市场找到腕链的没错,那是位在中国山西情源县美仙镇,我是在露天的摊子上看到了一只跟红石砖大小相仿的木盒子,吸引了我的注意力,盒子上的雕纹很精细,不断散发出一股厚实古朴的气味,一看便知是出自大户人家的东西。既然来自大户人家,很可能里头藏有宝物,我心念一动,就把它买下来了。”
她说着,却有一股想哭的冲动,现在回想起来,腕链的出现还真是诡异又可怕。“我回饭店后,打开木盒,以为里头面藏有宝物,谁知道根本什么都没有,就在我失望之际,突然发生了地震,把木盒震掉在地上,这一摔才发现木盒子里藏有夹层,牡丹花腕链就这么出现在我面前了。”
皇甫翁啧啧称奇,极满意她的回答:“牡丹花腕链果然是带徒小姐找到的,你的说法有条有理,我相信你才是腕链的发现者。”皇甫翁安心多了,原本还以为牡丹花腕链牵引出狼子野心之女,看来他多心了。
回忆皇甫家族的家族史,在百多年前,皇甫家族曾经占领了位于中国山西清源县美仙镇东北山上的“花山谷”,打算建立属于皇甫家族的天地,甚至拥地自封为王,就是为了想建造一座人间仙境。
只可惜皇甫王朝后来只能维持短暂时间,就被清代官员攻破,屋毁城倒,人散走,只剩残迹。
而皇甫翁能大胆确定是颜带徒找到腕链的理由,便是因为牡丹花腕链的现身地点跟百多年前皇甫家族曾经居住过的位置最接近,腕链很可能是家族长辈撤走时,在慌乱中遗失了,才会在百多年后现身。
沛星听到皇甫翁站在颜带徒那一边,急道:
“但腕链已经在我手上,牡丹花腕链的美好传说就该落在我身上。”
“原来你也知道腕链的传说。”皇甫翁眉心一蹙,抱怨地说道:“看来你们三人的纠葛挺深的,而我却什么都不知道。还有沛星小姐,你也没有跟我说实话,你隐瞒腕链是从带徒小姐手中拿到的真相,还骗我说是你找到的。”
皇甫徽怕愈扯愈远,要爷爷别再追究。“爷爷就不必追问太多详情了,很繁杂的。”
“好,我不管你们三个先前发生了什么事,我只要心里有谱,知道腕链的命定情人是颜带徒就行。”徽儿从没有带过任何女孩进入“花徽山庄”,颜带徒的出现是让他惊奇的,他现在就把注意力摆到颜带徒身上。
沛星却高声抗议。“颜带徒才不是什么命定情人!我说了,腕链在我身上,牡丹花腕链既然在我手中,那就是属于我的。我才是皇甫徽的情人!这幸福传说也会印证在我身上才对,是我才对!”沛星忽然狠狠地推了颜带徒一把。
颜带徒没防备,整个人跌坐在地。
“哇,好凶喔!”皇甫翁轻呼。
皇甫徽表情森冷地要把沛星赶出“花徽山庄”。“你的存在对“花徽山庄”是种亵渎。”
沛星退后,从包包里拿出牡丹花腕链。“你们还要它吗?”
“妈咪!”棋棋突然闯进大厅,远远看到腕链便嚷道:“这是带徒阿姨的链链耶!”
“不是!”沛星大惊失色,连棋棋都要跟她作对~“是啊!我有看过带徒阿姨的照片,照片上有链链啊!也有听到你们讲悄悄话喔!”他年纪虽小,但有些话还是听得懂、看得懂,也记在心上了。“那是阿姨的。”
“我说不是就不是!不是,不是、不是——”
沛星全身发抖。手上的腕链不小心掉落在地。
“是阿姨的啦!”棋棋天真地冲过去捡起来,然后冲向颜带徒,一边跑一边嚷道:“链链还给阿姨,妈咪有我就好了呀!嘻……”
喀!小朋友不知哪来的念头,竟将腕链往颜带徒手腕上扣。
腕链的弧度与曲线仿佛是为颜带徒量身订做的一般,小孝轻轻松松的就将腕链扣进颜带徒的皓腕上。
蓦地,一道阳光从玻璃窗外射进,恰巧落在腕链镶嵌的宝石上,光影折射至墙面,墙上竟出现了一朵牡丹花图形。
“哇,好漂亮,墙壁上的花花好漂亮喔!”
棋棋以为在变魔术,开心的又叫又跳。“带徒阿姨会变魔术耶——阿姨好厉害、好厉害喔!”
沛星一脸铁青,每个人都在给她难堪,不仅上天在欺负她,连她养大的孩子都背离她,居然主动把腕链戴在颜带徒手上!
牡丹花腕链的效应显然无法再运用,而孩子……对,棋棋!还有孩子这最后一搏的机会!
沛星转而向皇甫翁求援。“皇甫爷爷,您很喜欢棋棋对不对?您也希望他是您的曾孙对不对?
所以您该挺身而出,说服皇甫徽认孝啊!”
“话是没错啦,我跟棋棋很投缘,我一见他就喜欢,不过徽儿为什么不认棋棋这个儿子呢?
为什么?”皇甫翁看向皇甫徽,他完全没有生了儿子的模样。
皇甫徽受够了沛星的胡言乱语,斥道:“我再说一次,孝不是我的,你不必拿孝当棋子!
走!”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皇甫翁无奈地朝沛星双手一摊。
颜带徒抱起棋棋,轻声地对沛星道:“沛星,你先别生气,也别急,棋棋的事情我们一起商量处理好吗?”沛星看起来已经快要失去理智了,为了不再触怒她,颜带徒和缓地给予建议。
“去做亲子鉴定很快就能知道棋棋是谁的孩子,哪里需要这样纠缠不休?”皇甫翁不解这有什么好吵的?
“是他不验!皇甫徽从一开始就直接否认沛棋的存在,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完全不愿跟我讨论棋棋的事情,更遑论验口之斗了。他连理都不理我,又怎么愿意去验亲子关系?”沛星回道。
事情走到这步田地,她反而偷偷感谢皇甫徽的孤傲性格,就因为他不愿意做亲子鉴定,反而让她有机会硬把孝扣在他身上。
皇甫徽回道:“没做的事就是没做,我不想浪费自己的时间与精力配合她。”
沛星再向皇甫翁求援。“棋棋是男孙,您也爱他,您帮帮忙吧?”
“要不先让棋棋留在山庄玩几天好了,小朋友会喜欢这里的风景的,而且可以跟曾祖父培养感情。”颜带徒说着,发觉得沛星不太对劲。
“沛星!”颜带徒悚惧。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沛星打断她的话,对皇甫翁道:“谢谢皇甫爷爷的招待,我该告辞了,麻烦您派人送我们母子回去。”“好,回家去!”棋棋乖乖应话。
“送她走。”皇甫徽立刻通知司机备车。
沛星抱着沛棋,头也不回地走出“花徽山庄”。她已经彻底了解到,再没有机会跟皇甫家有所瓜葛,再也没有机会了,只是……她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要!
颜带徒目送她离去,心里的不安却不断扩大,忍不住说道:“会出事的。”
“能出什么事?沛星巴结豪门的诡计没用,大不了就回到原来的生活,她能有什么损失?而且让她彻底死,心反倒是件好事,否则沛星一直鬼打墙般地缠着我,很烦。”
“有这么容易解决吗……”颜带徒低首看着腕链。
“我也要走。”她迅速拔下牡丹花腕链,塞回给皇甫徽,并且野道:“你别追来!”
“什么?”皇甫徽一愣。
“不许你追我!”语毕,她循着来时的路线离开“花徽山庄”。
客厅一片静默,许久过后,爷爷才爆出话来,“你真的不去追?”
皇甫徽的双脚是动不了。
他惊觉到自己总是追着颜带徒跑,不管是自愿或非自愿,打从认识她之后,他就一直被她勾着走。
“她甚至把腕链丢还给你,毫不留恋耶!看来她并没有爱上你喔!”皇甫翁加油添醋地说道,一副看好戏的心态。相似的情节在皇甫花与解苳的爱情过程中也发生过,哈哈哈……看来命定情人的撮合方式要在皇甫徽与颜带徒身上再重现一次了。
皇甫翁愈想愈乐。
“爷爷,有这么好笑吗?”皇甫徽冷声道。
他连忙捣嘴。“没事,不好笑,我是嘴角抽筋,呃……对了,你真的不追她吗?”好期待你追我跑的情节出现喔,不过还是别太刺激他好了。
“不了。”皇甫徽的骄傲钳制住了他的脚步。
“这样好吗?万一让带徒宝贝溜走了,你要怎么办?”
“您似乎很欣赏带徒,为什么?就仅一面之缘。”他对爷爷的反应也感到好奇。
“为什么呀?一来我相信腕链的命定情人传说,再则,我满喜爱带徒小姐的性格。”敏锐的直觉以及判断力一向是皇甫翁厉害之处,只需一眼,他就觉得颜带徒是个可交往之人。
闻言,皇甫徽更不想追回带徒了。他似乎被命定情人的传说给钳制住了,但,这也是他厌恶的事呀!
怀着紊乱复杂的情绪走上楼,他要好好想一想自己到底在做些什么?
是啊,他得要好好地想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