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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在风亚若面前毫无预警的打开,也让努力敲着门板的风亚若一个重心不稳整个人差点往房内栽了进去,幸而雷英鸿及时将她的身子抱进怀中才让她免于跌个四脚朝天的窘态。
“雷英鸿?!”风亚若的双手攀在雷英鸿的颈项上,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切状况还来不及破口大骂,人就已经落入他的怀中,对于老天这样的安排她当真是受宠若惊,而被自己心爱的人搂着的感觉真的是太棒了!
“嗨!对不起,让你受惊了。”雷英鸿温柔的笑着,搂在风亚若腰间的手一点都没有移开的意思。
“我……没关系。”风亚若红了脸,对他这莫名其妙的温柔感到不可思议,难道他终于发现她的可爱而对她有了一点点动心?想着,她的心由方才的愤怒转为浓浓的欣喜。
不能否认的,当她得知雷英鸿把她当成一个东西似的交给楚格非时,她的心是十分忿忿不平的,她要的不是施舍更不是怜悯,再说她风亚若又不是没人要,还得让他们几个兄弟像踢皮球一样将她踢来踢去,所以当她从楚格非口中听出了弦外之音后,她一不做二不休的就直接冲到雷英鸿家里来要找他说个明白,孰料,老天却给了她一个作梦也会笑的礼物。
“真的没关系?没碰伤你吧?”
风亚若摇摇头,心上甜滋滋的,“我真的没事。”才说完,眼角就发现了那个躺在雷英鸿床上衣衫不整的妖女,心情一下子跌进了谷底,“你们……我是不是打扰了什么?”
她的口气很冷淡,雷英鸿不会听不出来,当然也知道她终于瞧见了他床上的岳霜,“你什么都没打扰到,事实上,我正在等你。”
“你知道我要来?”风亚若的眼睛闪啊闪,沉醉在好运中的她暂时失去了原有的机灵与敏感。
“怎么?你不是来找我的吗?”他的吻轻轻的扫过风亚若的唇边,性感的嗓音扬着浓浓的诱惑。
“我……”风亚若被他这唇轻轻一扫,旱忘了自己来找他的目的,脸在刹那间浮现一抹嫣红。
“有什么话我们出去再说,嗯?”
“好。”风亚若乖乖的点头,不明白今天的雷英鸿为什么对他特别的温柔与多情?
岳霜当然也不可能错过他抱着风亚若的这一幕,抓着被单的手不知在何时已手握成拳,羞赧与为自己不值的情绪在刹那间充满了她冷寒的心房,望着他搂着虱亚若离去的背影,泪在不知不觉中已沿着双颊缓缓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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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回事?!”楚格非瞪着雷英鸿搂在风亚若腰际的手,脸色非常的不好看。
之前风亚若像疯子一样从他的夜总会冲了出去,为了怕她到老大家惹事,又担心老大因此责怪他办事不力,没办法只好匆匆忙忙的跟在她后头追了出来,却在大厅撞见了老大搂着风亚若出现在他的面前,这教他如何有好脸色?他觉得自己被眼前这两个人耍得团团转,因此非常非常的不悦。
“怎么?吃错药了?”雷英鸿见了楚格非怒气冲冲的脸,只是轻轻的扬起眉头。
风亚若眼中的笑意在见了楚格非之后则变成了怒火,“你来做什么?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在撒下漫天大谎后还出现!”
“漫天大谎?!”楚格非上前拨开了雷英鸿搂在风亚若腰间的手,“我撒了什么漫天大谎?你不会以为老大搂着你就表示爱你吧?”
“你做什么?雷英鸿爱我有什么不对?”风亚若扑进了雷英鸿怀中,“雷……你告诉他,说你是爱我的。”她的眼中满满的期待,还未从方才的好运中醒过来。
楚格非望着雷英鸿,眼神复杂而迷离,“老大,你应该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雷英鸿望着楚格非,又望了一眼怀中这双充满期待的眼神,方才故意惹弄岳霜的心思已在瞬间失去了踪影,为了让岳霜不好过,为了让岳霜明白有多少女人愿意对他投怀送抱,他利用了风亚若。
“对不起,风亚若。”雷英鸿将风亚若的身子淡淡的推开,他的的确确欠她一个道歉,利用她是他的错,虽然这对他而言或许是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但却似乎伤害了这个女人的心。
“我不懂。”风亚若迷惑的望着他。
“我要娶的人还是岳霜。”
“可是你方才对我……”
“我很抱歉。”雷英鸿只能这么说。
他真的不知该怎么向她说明方才一时的冲动,说他只是利用她想激怒岳霜?还是说方才他对她做的只不过是一个男人的逢场作戏?不管他怎么说似乎都不能不让她受伤害,毕竟,他明知道她对他的心意,就更不应该利用她的痴心,可惜这样的认知来得太迟。
风亚若的眼神像极了一只受了重伤的母狮的眼神,狠狠的瞪着眼前这个伤了她的敌人却虚弱的无力还击,一切突然间明白了起来,他利用她来伤害躺在他那张大床上的岳霜……她早该知道的!在看到岳霜的衣衫不整就该知道的,却痴心妄想着他的爱。
“风亚若。”楚格非有点不忍心的望着她,她眼中的哀伤如此明显,明显的让他看了都心痛,他伸出手让出自己的怀抱,将她密密实实的圈进怀中。
“走开!我不需要你的同情!”风亚若用力的挣脱楚格非的怀抱,泪流满面的往大门口冲了出去。
“风亚若!”楚格非着急的叫唤着,责难的望了雷英鸿一眼,跟着风亚若的脚步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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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华夜总会还是夜夜笙歌,跳舞的跳舞、喝酒的喝酒,不同的是,从来不在夜总会里喝酒作乐的黑帮霸主老大雷英鸿,今夜反常的一瓶接一瓶的开着酒,仿佛存心让自己醉死在这里似的。
“雷老大,你这样喝不行的,来,徐陪你跳舞好吗?”徐将酒瓶拿得远远的,人则靠了过来。
“跳舞?!先说好……我不会因为搂着你跳舞就……要你喔!”雷英鸿笑着勾住了徐的腰。
“雷老大,你当我徐是什么人?来,我们跳舞。”徐试着将他扶起身,却支撑不住他的重量而跌回了座位。
“先陪我喝几杯……再跳舞!来,喝酒!”雷英鸿不知何时手上又多了一瓶酒,往自己嘴里灌完了又要往徐嘴里灌。
“雷老大,你不能再喝了!”徐试着抢走雷英鸿手上的酒,却一次又一次的落了空,反倒让他灌进了不少酒,一时呛着了抚着喉头猛咳。
“徐,你怎么啦?这么不禁喝怎么当妈妈桑?”雷英鸿边替她槌着背,边笑怪道,“来,再陪我喝几杯。”
“雷老大——”正想拒绝的徐突然一把被人给拉起,一个踉跄跌进了一个宽大的怀中。
“你没事吧?”秦克桦关心的问了一句。
“秦先生——”徐见他如见到救星般的笑逐颜开,“你可来了!再不来我可能就被雷老大给灌得不省人事了。”
“你去忙吧!这里交给我就行了。”秦克桦和善的笑道。
“谢谢你了,秦先生。”徐突地意识到自己还在人家的臂弯中,于是红了睑,忙不迭移开自己的身子,“那……我先去忙了。”
“去吧!”秦克桦笑望着徐的身影离去,才转而望向半醉卧在沙发上的雷英鸿,“老大,我来陪你喝酒,想要喝什么?要不要换换新口味?”
“老三?!你来做什么?”雷英鸿半眯着眼,一点都不喜欢在自己想醉得像一摊烂泥的现在碰上自己的兄弟。
“陪你喝酒啊!你不是正愁找不到伴?我这个兄弟义不容辞的赶来你应该觉得感动才是,来,喝酒。”秦克桦替自己及雷英鸿倒了满满的酒,“老大,我先干为敬。”
雷英鸿瞅了他一眼,顿时酒兴全无,“你太闲了吗?老三?”
“不,正好相反,我刚接了一个任务,严格来说应该是非常忙,但是再忙也要把老大摆第一,我总不能眼见老大为情所苦而不闻不问吧?”秦克桦不疾不徐的道。
“为情所苦?”雷英鸿眼神锐利的瞄了他一眼,眉头轻轻的扬起,“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不懂没关系,咱们喝酒就是。”秦克桦最大的好处就是不喜欢强人所难,不过,这却不表示他会轻易的忘掉自己的目的。
“老三,在我的面前不需要卖任何关子,有话就直说吧!”
“还记得两年前那个老猫吧?”
“老猫?怎么,他出狱了?”
“提前出狱,有个高官保他。”秦克桦优雅的举起酒杯,轻轻的晃了晃杯中的冰块,“对他,你得防着点,他脸上的那块疤可是你的杰作,我想他不会忘记的。”
“有动静了吗?”雷英鸿晃了晃微晕的脑袋,对这个消息并不能说完全无动于衷,老猫是黑道上有名的狠角,他不能轻忽,不过,他也并不是真的太在意,如果他不是老猫的对手,两年前老猫脸上就不会有疤。
“还没有,不过,你为情所苦到夜总会买醉的消息很快的就会传进他的耳里。”秦克桦笑了笑,“你可得看牢我们未来的大嫂。”
经秦克桦这一点宛如当头棒喝,雷英鸿蓦地脱口而出一句三字经,“妈的,你为什么不早说!”
“我怎么知道咱们几乎滴酒不沾的老大会突然跑来夜总会买醉呢?怪不得我,我也是一早才知道的,没想到你的动作会这么快。”
见到秦克桦的笑容,雷英鸿有点怪异的看了他一眼,“你似乎挺幸灾乐祸的,不会吧?”
秦克桦一听并不忙着收回脸上的笑,反道:“怎么会?老大你一定是喝醉了。”
雷英鸿用手揉了揉太阳穴,将身子靠向椅背,“或许吧!太久没喝酒,酒量似乎也不大行了。”
秦克桦摇了摇头,一只手伸到雷英鸿的腋下扶起他,“走吧!已经很晚了,放未来的嫂子一个人在家你放心?”
想到他方才的话、想到老猫,雷英鸿没有多说什么便跟秦克桦走出了夜总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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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将白纱窗帘从未掩盖好的窗户内吹了出来,雷英鸿心上蓦地升起了一抹不好的预感,酒在瞬间醒了大半。
“老猫的动作不会这么快吧?”他突地开口问了一句,却没有期待别人的回答似的迳自大跨步的往大门走去。
“老猫?”秦克桦让老大这样突然的问句感到刹那间的怔忡,随即又会意过来,“不会的。”见雷英鸿走了进去,他也住了口跟着走进门。
两人一踏进客厅就见到一室的散乱与打斗过的痕迹,深深的忧虑锁上了雷英鸿的双眉,双脚飞快的往楼上街去,秦克桦眼见情况不对也尾随着他上楼。
“霜儿!”雷英鸿边走边叫唤着,却迟迟未听见岳霜的答应声。
“不会出事了吧?”秦克桦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手脚俐落的到其他几问房间绕了一圈又绕了回来,“没见到人。”
“该死的家伙!”雷英鸿咒骂出声,正要冲下楼去,此时,却听见一声极微弱的声音在他的桌子底下传来,他连忙蹲下身子,那一团缩在角落里不停颤抖的东西竟是霜儿?!
“雷……英……鸿?”岳霜睁大着一双略受惊吓的眸子望着他,似乎并没有挪动身子出来的意思。
“是我,出来,霜儿。”雷英鸿伸出手往桌子底探了过去,轻轻的抓住了岳霜的手。
“有人要杀我。”她从桌子底下爬进了雷英鸿的怀里。
“谁?谁要杀你?”雷英鸿铁青着脸,声音却出奇的平静。至少,她还毫发未伤的在他的怀中。
岳霜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可是他说……他说要找什么……凯文?我不知道这个人啊!他说了好多次,问我他在哪里……我真的不知道啊!雷英鸿……你认识他要找的什么凯文吗?”
愈听,雷英鸿的眉头锁得愈紧,连站在一旁的秦克桦都不由得扬高了眉,心上泛着浓浓的困惑与不解,有谁会到这里来找凯文罗斯福?!这根本不可能的。
“你没有听错?那个人要找凯文?”
“他说了那么多次我不会听错的。”岳霜摇了摇头,双手紧紧的抓着雷英鸿的身子,“他差点把我抓走了,后来他看见你们的车,而先走了,他说他还会再回来,我好怕,他好可怕。”
“什么样的人?”
“外国人,可是,会说中文。”岳霜仰起一张小脸定定的望住雷英鸿,“你认识吗?”
外国人?!雷英鸿与秦克桦对视了一眼。
“不认识。”雷英鸿淡淡的摇头,“可能是弄错了。”
“弄错了?”
“我会查清楚的,嗯?”雷英鸿将她抱了起来放在床上,“现在乖乖的闭上眼睛睡觉。”
岳霜急忙的抓住了他的手,“你不会再丢下我一个人了吧?”
“不会。”
“你……还生我的气?”
“没有。”雷英鸿细细的打量着她手腕上的指痕与脖子上的指痕,指尖轻轻的滑过上头,“痛吗?”
岳霜牵牵嘴角,摇着头,“不痛了。”
“对不起。”
雷英鸿突如其来的道歉让岳霜感到莫名其妙,她微微皱着眉望住他,“为什么道歉?”
“没什么。”他的手抚上了她的眼,“睡觉了,我和老三有点事要谈……”
“你说过不离开我身边的。”
“我们就在隔壁。”雷英鸿安慰的拍拍她的手背,“不会有事的,相信我。”
“谈完事情,你就会来陪我?”
“你不怕我吃了你?”雷英鸿逗弄着她。
闻言,岳霜脸一红忙不迭钻进了棉被里头,雷英鸿不由得大笑转身离开了房间。
秦克桦也对这一切视若无睹,尾随其后走了出去。不明白他们的老大在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跟女人调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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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会来你这里找凯文罗斯福?”秦克桦难得的替自己点上了一根烟,转而向雷英鸿问道:“要不要也来一根?”
“不了。”雷英鸿隔着薄薄的烟雾望着秦克桦,脑子里跳跃着千百个问号不得其解,“你一向神机妙算。”
雷英鸿这句“你一向神机妙算”的意思,就是摆明着要秦克桦给他答案,秦克桦当然不会不明白,吐了几口烟圈,试着将这一切归纳、分析,却依然百思不得其解。
“会找他的除了美国警方和协助破案的台湾警界,就是害他落网的那个内奸,而且,听那个人的口气似乎是咬定了人在你这里。”
“而事实上人根本不在我这里,就算我们要把他藏起来,也不会笨得把他藏在家里头。”
“也许只是个试探。”
“试探?”
秦克桦瞅了雷英鸿一眼,“没错,探探我们的口风,看我们跟他有没有关系,或者,知不知道他在哪里?”
雷英鸿闻言一笑,“我不相信哪个内奸有那个胆来挑我们黑帮霸主的窝。”
“而美国警方也不可能捞过界来台湾抓人,那么会是谁?假扮外国人的台湾警察?”秦克桦莞尔笑问。
“真好笑的笑话。”
“谢谢。”
他们有本事把人从防卫森严的美国警方手中劫走,自然不会留下任何足以将他们定罪的证据。只要他们矢口否认,没有任何人可以拿他们如何,只不过,警方缠人、磨人的本事也是一流,何况,这一回事关国际事件,美国给台湾施加的压力一定不小,狗急总会跳墙,还是不得不小心点。
“如果真的是警方,我们就……”
“告他私闯民宅!”秦克桦弯起嘴角笑得得意。
“就这么办,如果不是……那就更好办了。”雷英鸿的双眸中出现一抹令人望之胆寒的狠绝。
想到岳霜颈项上与手腕的勒痕,想到她有可能受到的惊吓与伤害,想到他家里头的一片混乱,他发誓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出那个人。
“你不会是要让他也尝试一下被人勒脖子的滋味吧?”
“你觉得如何?”
“我没意见,只要这个充满暴力的画面不是出现在我的眼前。”秦克桦无所谓的摊摊手。
“维持你为人师表的形象?”
“那当然,教书可是我生活中的一大乐趣,我不准任何人剥夺我享受生活的权利,也不会让有损我美好形象的事发生在我身上。”
“你就这么认定龙爸不会把龙帮交给你?”雷英鸿挑了挑眉,对老三如此热爱教书的工作有点不以为然,他一点都不认为这个机灵敏锐的老三被摆在高中当老师是一个适当的安排,那简直是大材小用。
“我这么聪明,怎么可能会让龙爸有这个机会想到要把龙帮交给我?”秦克桦笑着直摇头,“再怎么想,他都不会把脑筋动到我头上的,老大,你尽管放一百个心。”
“何以见得?”
“目前你还是我的对手之一,我不会告诉你为什么。”秦克桦边打量着四周边回答雷英鸿的问题,直到有意无意的打开了雷英鸿的衣橱,里头的一团混乱让他不由得感到一抹好奇,话题一转,忙不迭问道:“那个人不会以为人会藏在你的衣橱里吧?翻得可真彻底!”
“也许他找的不是人。”雷英鸿瞪着被翻得一团乱的衣橱,心上有着无端的烦躁,总觉得这一切像有人精心设计过的骗局。
“是证据,他找的是证据。”秦克桦突然极为肯定的说道,接着,他走到床头拿起了电话。
“你要找老五?”
“宾果!”
“别忘了告诉他——我家遭小偷了。”雷英鸿对秦克桦眨了眨眼,指了指电话底部的窃听器,“顺便问他我要的那批东西什么时候到,那批东西事关重大,千万不可有任何纰漏。”
“知道了。”秦克桦朝他比了个OK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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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四晚上十一点,基隆码头,有状况。”
“确定?”话筒里头传来略微兴奋高昂的音调。
“是的,听说有一批重要的东西,不过不知道是什么。”
“黑道运的东西会是什么?不是毒品、黑枪就是一些军火、禁品,这一回非得来个人赃俱获,让他们再也逃脱不了?继续盯紧他们,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要通知我,知道吗?”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