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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恭喜!齐董事长的婚宴布置得真漂亮。"
"呃,谢谢!这是新娘子的专业,我用电脑可做不出来。"
"齐董事长这么突然就结婚.不知道让多少女性难过喔!"
"什么……我已经收心了,你们这些记者千万别在新娘面前拆我的台。"
婚宴会场,新郎齐奕行站在入口处,和前来参宴的宾客们寒喧,听着大家赞美新娘子会场设计的巧思,他也与有荣焉,可惜乔曼翎和她一干朋友在新娘休息室里无法出来,否则她应该很高兴有这么多人欣赏她的专业。
想着她穿上白纱那副美丽的模样,他就忍不住一颗心全飞到楼上的佳人身旁,连话都回得零零落落。
"喂,奕行,我看你根本心不在焉的,这里就交给我好了。"季凌阳替他别好新郎的胸花,然后没好气地招人往电梯的方向一转。"去去去,去找你的新娘子!也差不多时候带她下来了。"
"好兄弟,你太了解我了。"回头挑了挑眉,齐奕行二活不说搭电梯上了楼,迳自来到新娘休息室门口。
大手转开房门,才露了个缝,里头传出的说话声突然止住他的动作。上人垂手
"为什么……为什么曼曼你要嫁给那个齐……呃,齐奕行……我等了你这么多年,你却抛弃我跟了别的男人……你难道,呃,只是为了他有钱吗?"一个男人一边控诉,一边打着酒嗝。
而他大言不惭的话进到齐奕行的耳中,弄皱了他的眉,然而话的内容也让他再也踏不出下一步,停在门前想听听他心目中的理想对象乔曼翎,究竟是不是如那男人所说的一般。
"你有病啊谢名展!曼曼好不容易逮到金龟婿,你来这里搞什么破坏?"说话的是和乔曼翎合开工作室的好友李可欣,同时两人也是育幼院里一起长大的密友。
李可欣的话引起室内一阵讪笑,齐奕行听到"金龟婿"一词,心里的不悦也益发扩大。
"我哪有破坏……呃,明明是、是齐奕行那家伙破坏我和曼曼……"
"你哪比得上人家齐奕行?脸也没人家帅,钱又没人家多!乔姐你说,嫁给齐奕行那个金龟婿,怎么也比选谢名展这家伙好吧?"这回说话的人叫何文静,工作室里的助理,跟乔曼翎和李可欣交情不差。
"是是是,金龟婿比较好。可欣,你找人先把谢大哥带走好吗?我怕奕行看了他这样……会不高兴。"
乔曼翎明显是敷衍的回答,但听在心里怒火已炽的齐奕行耳里,却变成另一回事。难道她先前说的爱语、两人的誓言,全都是看在他有钱的份上?如果他今天一穷二白,是不是也会跟那个姓谢的男人一样,被她叫人踢出去?
筑基于欺骗上的爱情,令齐奕行心头微凉,不过他仍坚持听下去,想知道还有多少伤人的事实。
"曼曼!那男人究竟……呃,拿了什么拐你,让你这么死心塌地的……你们都不知道,曼曼以前跟我最亲密了,我们还曾经一起洗澡、一起睡觉,以前晚上打雷下雨的时候……曼曼都会跑来跟我窝在一起……还说什么我让她有安全感,她最喜欢谢大哥,也最喜欢跟我撒娇,睡前我也一定会亲她一下,她才能安心入眠……"
"乔姐,谢大哥说的是真的吗?"何文静讶异地问。
"是真的没错,不过都是以前的事,我都快忘光了……"
听到休息室里的乔曼翎叹气,室外的齐奕行握紧了拳头,才能忍住进去揍人的冲动,那个姓谢的说的都没错,乔曼翎讨厌打雷,喜欢撒娇,她甚至亲口承认了和那个男人的亲密,那他这个即将和她结婚的人又算什么?
乔曼翎看着谢名展。很是苦恼。"谢大哥,我今天就要结婚了,我希望你能祝福我,别再提以前的事了。"
"为什么不能提?你怕金龟婿不要你吗?没关系……我要你!如果不是他半路杀出来,你今天一定是嫁给我,齐奕行算什么东西?他不过是有点钱,可是比起感情,曼曼肯定比较爱我的……"
"谢大哥,不管我今天嫁给谁,我都是一样爱你啊。"唉,乔曼翎再次一叹。
谢大哥为什么就是不能面对现实,她对他只有兄妹之情呢?还抱着一丝希望的齐奕行,在听到乔曼翎说出她爱那个姓谢的男人后,已经完全绝望。原来她对那男人的感情,是被他齐奕行的金钱攻势给破坏了?想不到他居然还是第三者?
他这才发现自己根本不了解她,他所认识的,只是在美国那一个月里甜蜜可人的她,而清纯面孔背后的肮脏市侩,竟教被爱情冲昏头的他,盲目得看不见。
自认是个爱情老手的他,这次也不禁甘拜下风,乔曼翎可以为了吊他这个金龟婿抛弃旧爱,然后把清纯的身体献给他。看来她保持着处子之身,也只是待价而沽吧?
齐奕行冷冷一笑,幸好上帝还没完全抛弃他,让他在酿成大错前听到事实。她既然敢把他玩弄于股掌之上,就不要怪他狠心了,他没有被当成笨蛋的习惯。
缓和了冷凝的表情,他推门而入,果然看到一个满脸通红的男人正在和乔曼翎拉扯,其他人正试图阻止,一见到新郎来了,每个人脸上都露出心虚的紧张,尤其是乔曼翎,她索性脱下手套以挣脱谢名展的掌握。
"奕行!"她担忧着他会因此不快,连忙解释,"谢大哥……他叫谢名展,和我从小一起在育幼院长大,他大概是舍不得我结婚喝多了,所以有些失态,你别见怪,我马上让可欣她们先请他出去。"
"曼曼!"听到自己被点名,醉翻了的谢名展大叫,"你是我的,齐奕行这个混蛋没资格娶你……"
乔曼翎更是尴尬了。"奕行,谢大哥他……"
"没关系,我不介意。"他怎么会介意呢?在新欢面前,还能保持风度的旧爱会有多少?齐奕行在心里冷笑。"你留两个朋友在这里照顾他就行了,我们该入会场了。"
"好的。"虽然心里还有些担心谢名展,但毕竟不能让宾客久等。
让伴娘稍微整理了下妆容,覆上白纱前,齐奕行在她吻畔轻轻落下一吻。
"我会给你一个难忘的婚礼。"他的眼中,已失去所有感情。
"我很期待。"白纱下的乔曼翎甜甜的笑了。身为被遗弃的孤儿,对幸福原是不抱期望,然而奕行却让她相信,她会得到幸福的。
两入相偕来到婚宴会场.为婚礼掀起了第一次高潮,礼花、彩带满天飞,欢呼声不绝于耳,在司仪轻松的带领下,宾客都感染到快乐的气氛,终于麦克风交到齐奕行手上了。
众人停下喧闹,期待着一向风趣幽默的新郎,会有什么惊人之语。
"对不起。"他说。
果然第一句话就引起众人注意,连他身旁的新娘乔曼翎都纳闷,地看了他一眼。
"今天的婚礼……"他的表情异常严肃,语气也十分凝重。"取消了。"
隔天新闻报导的头条,果然全都是奕阳科技董事长齐奕行,那如闹剧一般的婚礼。
新娘惨白着脸,持着捧花被新郎抛下的悲惨情景,化为头版照片及新闻画面,不断重复地发送、播放着,好像非得闹到全世界都知道乔曼翎是个弃妇才肯罢休似的。
从昨天婚宴草草结束后就陷入沉默的乔曼翎,着实让她身边好友们担足了心。
虽然她一滴泪也没有流,甚至还安慰好友们不要难过,但她们都知道这样的打击,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即使外柔内刚的乔曼翎再怎么坚强,也会有个极限。
而那完美的金龟婿齐奕行,转眼间变成众人眼中的负心汉,若非怕一个人的乔曼翎会想不开,她一群好友早上门去追杀他了。
"曼曼,吃点东西好吗?"李可欣把一份海鲜粥推到她眼前,"从昨天,你就没有吃过东西了。我知道你心里难过,但别把身体也弄坏了。"
"谢谢。"双眼浮肿的乔曼翎扯了下唇角,即使没有胃口,也打开海鲜粥的盖子,像个机械人般十分缓慢地吃起来。
她不习惯在别人面前落泪,即使是最亲的朋友,因此她昨夜谢绝了所有人的陪伴,一个人在家里哭了一夜。只是这样伪装的坚强,却累了一群好友为她烦恼,一直到今天看到她来上班,才松了口气。
可她们不知道的是,她今天花了多大的勇气才能走出家门,又是竖起多高的防备,才能视而不见路人们对她的指指点点。
"……"看着好友食不下咽却又勉强自己进食,李可欣知道乔曼翎是吃给她看的,不禁心疼地拉住她的手。"垫垫胃就好了,不要硬塞。"
默默放下汤匙,乔曼翎不经意看到搁在远处的报纸,远远地还看得到自己的白纱照可悲地被挂在正中央,整个人又开始恍神。
她从不想出名,可这一次拜齐奕行之赐,她成了丑闻中心。然而鬼诡的是,因为齐奕行是个名人,平时又和媒体交好,所有人的猜测都是她对不起他,却没有人站在她这一边,听听她这个悲惨新娘的说法。
明明被抛弃的人是她,不是吗?
即使有媒体在外头堵她,发问的方式多是——"你做了什么错事让齐董事长拒婚?"、"你有劈腿吗?"、"有消息来源说,你嫁给齐董事长只是为了他的钱,是真的吗?"类似这样的问题,已先替她定了罪,所以她只能沉默。
"曼曼?"李可欣看她又呆住了,连忙摇摇她的手。"要不我们去别的地方走走吧?先离开这个环境一阵子……"
乔曼翎摇头。"可欣,不用了,我才刚休假回来,还有工作要做。"
"可是你……"顺着她的眼光,李可欣连忙跑过去,把报纸揉成一团扔在垃圾桶。"这些记者根本稿不清楚状况,你千万不要为了这些垃圾难过。"
"我只是不明白……"现在连稍微想到以前和齐奕行的甜蜜画面,她都会鼻酸。"不明白自己错在哪里,为什么会被抛弃了?是我不够好,还是一开始他就在玩弄我的感情?"
李可欣也是一头雾水。如果是刻意玩弄感情,还搞一个婚礼也太大费周章了。
所以她猜测,"会不会是谢大哥让他误会了?"
"他说他不介意的,不是吗?何况他也看到谢大哥喝醉了。"
再次陷入一片寂静,连李可欣也想不到理由了。就在此时,工作室里一向大嘴巴的何文静冲了进来,急匆匆地找着电视遥控器。
"你们快看,我刚刚在别的地方看到,简直快气疯了,现在应该还会再重播一次……"她终于找到遥控器,打开电视转到新闻频道,连换了好几台后,终于让她找到那个新闻画面。
一群记者围绕着从奕阳科技大楼出来的齐奕行,十几支麦克风推到他身前,他的表情是一迳冷凝。
"齐董事长,能为我们说说你昨天为什么拒婚吗?"
"你今天有和乔曼翎小姐联络吗?"
像被记者缠得烦了,他突然开口,"对不起,无可奉告。"
"你只要说几句话就好了。"记者们不放过他。
"我赶时间,麻烦各位让路。"他说。
"只要回答我们一个问题,我们就让你过。"嗜血的记者非要得到一个答案。
"乔曼翎小姐是做了什么事,让你选择拒婚这条路呢?"
思考了几秒钟,众人都以为他不回答了,但他却出入意表地丢下一句话,"我不需要一个不忠实的妻子。"
现场又是一片噪动,最后只看他上了车扬长而去,然后画面回到主播台,进行下一则新闻。
李可欣有些恼何文静的鲁莽,却也明白这的确应该让乔曼翎知道,否则她只会不明不白的被冤枉。四道视线朝故事女主角那儿看去,只看她持着汤匙的手握着死紧,像在忍耐什么。
啪的一声,海鲜粥突然打翻,溢得满桌汤汤水水,乔曼翎无法反应,只能怔怔地看着汤汁流到地板上,像她对齐奕行的爱被玷污一般,再也没有价值。
他的一句话,在社会大众面前,判了她死刑。
原以为这辈子不会再和他见面,无奈在婚宴前她搬了些东西到他家,加上她必须归还齐奕行宅邸的钥匙,因此仍是要走这一趟。
婉拒了李可欣的陪伴,乔曼翎特地挑他不在的时间来,没想到一开门,却和要出门的他遇个正着。
"你……"齐奕行皱起眉。
"我只是来搬回我的东西。"她面无表情地说道。想想不到一星期前的山盟海誓,现在再回想起来,只剩可笑。
"……你搬吧。"纵使有千言万语要说,但看到她比先前更弱不禁风的样子,他也不由得把话全吞到肚子里。
乔曼翎由柜子里找出一个行李袋,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齐奕行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的背影。原本无活不谈的两人,再见面已是无言,很讽刺的是,他即使痛恨她的欺骗,却在她面前狠不起来。
他要是个男人,就应该叫她滚出去,然后把她的行李袋扔到她脸上,而不是在看到她纤弱的背影时还会感到心痛。他认真地开始考虑,是不是该给她一个机会解释,至少让曾经存在两人间的爱情,不会那么不堪回首。
在他思索间,乔曼翎已整理好东西,幸好当时带来的也不多,一个行李袋绰绰有余。
"我要走了。"她深深看了他一眼,平静地问道:"这或许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我想问你一句,为什么?"
她的问句只有三个字。齐奕行却很明白她想知道什么。凝视她半晌,他怀疑她竟能面无愧色,好像错在他身上一样?
"你还需要我提醒你为什么吗?"他讽然一笑,为心底那一丝丝的留恋不值。
"你千辛万苦钓上我这个金龟娟,所以现在不甘心让我跑了?还是和你很亲密的谢大哥也不要你了?"
"原来真的是……"原来他将谢大哥的醉话当真,彻底误会了。可欣的猜测没错,她真的是因为莫须有的指控被抛弃,但她又能去怪谁?谢大哥根本醉到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而齐奕行,则是彻底没信任过她。
所以到头来,她还是该怪自己没认清他,他给了她一个月的幸福,同时也给了她一辈子都难以抹灭的痛苦。
"如果我说你误会了呢?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她觉得有必要为自己的清白解释一下,"我和谢大哥只是一起在育幼院长大,我视他如兄,我们没有你想的那种关系。"
"一个视你如妹的人,会来大闹你的婚礼?"齐奕行摇头,"而且我听到你承认,嫁给我只是因为我是个金龟婿,更承认你爱他,和他关系亲密。他也对你的习惯了若指掌,现在再来解释,不嫌太矫情了?"
"你听不出来我当时是为了敷衍谢大哥吗?他当时根本醉昏头了……"瞧他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乔曼翎明白自己的说明在他耳中全成了狡辩。"算了,似乎我怎么解释,你也听不下去。"
横竖心里已经千疮百孔,眼泪也已流干,她索性让自己彻底死心。"你真的认为我是那种人?嫌贫爱富,喜新厌旧?"
"难道不是?我只恨没在婚前看清楚你。"为什么这么现实、卑劣的女人,看起来仍是那么楚楚可怜?而他这个可悲的男人,却担心在下一秒钟会见到她的泪水,因为那仍有让他不知所措的威力。
乔曼翎闭上眼,她应该有那个权利狠狠骂他、控诉他的污蔑的,但她却连这个力气也没有了。"或许你拒婚是对的。我们从来没有真正了解彼此,这抽姻只会是个错误。"
"你……不试着挽回?"听她说得绝望,他十分不好受。既然他是金龟婿,该有值得她争取的价值吧?以前的女朋友哪个不是把他捧上天,乔曼翎却这么轻易就放弃了?"说不定你努力让我感动,并保证不再犯错,我会原谅你。"
如果不是气氛不适合,心底又太难过,乔曼翎几乎要大笑了。"我不为自己没做过的事背黑锅,更不觉得我有做错什么,所以我不需要你的原谅。"
"因为我已看清你是个怎么样的女人,你再也骗不倒我,所以决定找下一个凯子了?"像个被用完即丢的东西,齐奕行很不是滋味。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我再一次庆幸自己没有嫁给你。"叹息一声,她将手上的钥匙递还给他。
"我想你搞不清楚谁才是应该被原谅的那个人,你真的给了我一场难忘的婚礼。"
离开了那段既像美梦又像恶梦的爱情,乔曼翎不再看任何新闻报导,也不再听任何人对这件事的评论,希望让这段往事快些在她记忆里逝去,最好是不留痕迹。
只是当初投入的越多,如今剩下的也就越多,一段真感情不是那么轻易能够抹煞的,就算她想逃避,现实也不容许她逃避。
"文静,掺一点蓝色和黄色的气球,新人要的气氛是活泼,所以颜色多一些、对比强烈一点没关系。"
"可欣,这里用太阳花好像比较适合,别用玫瑰了。"
婚宴会场,她一边调整所有的布置,还要扛着梯子爬上爬下的。但她并不以为苦,现在越忙碌,越能令她忘却烦恼。
"请问布置的负责人在吗?"明天就要结婚的新郎前来监工,虽然才完成了一半,但对于会场呈现的气氛很是满意。
在梯子上绑彩带的乔曼翎爬下,强打起一个微笑朝他伸出手,"你好,我是设计师乔曼翎。"
"乔曼翎?好耳熟的名字。"新郎狐疑地打量她半晌,"啊!你不就是那个被奕阳董事长拒婚的女人吗?"
她脸色微变,但仍忍住这一瞬间的打击,淡淡地道:"您是新郎游先生吧?对于会场的布置,请问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
"搞什么啊,早知道是你,我们就不请了。"由于新闻强力播送,眼前的女人俨然成为欺骗感情的代表,社会评价早跌到谷底。"你们不用做了!我要换人!到时候被你带衰怎么办……"
"喂!你是什么意思?我们都做一半了!"旁边的李可欣听不下去,过来和他理论,"而且乔小姐的私事和我们的工作有什么关系?"
"我就是瞧不起她,不想让她做不行吗?"他看向乔曼翎的眼光很是鄙夷。这种女人只会靠着气质和美貌将男人骗得团团转。
"你太过份了……"李可欣还想说,却被乔曼翎阻止。
"游先生,如果您坚持要换人,不管理由是什么我们都接受。不过合约上注明在先,为您的婚礼订购的花材及气球彩带等布置用具,还是必须向您请款。"
"哼!就知道你是个爱钱的女人,算得这么清楚。"他嗤之以鼻的一哼,"没关系,你东西留下来,我一样可以让别人用。"
"东西我们会留下,不过有些牵涉到特殊设汁的部份,恕我们必须将它拆解。另外,我必须提醒您,明天就是婚宴了,现在时间已晚,您确定来得及找到其他专业布置人员吗?"乔曼翎没有动气,仅是轻描淡写地陈述事实。
游先生被堵得哑口无言,只好愤然道:"算了!你们继续弄到完好了。钱我不会少你们一毛!不过你们不准跟别人说我的婚礼是你布置的,简直触霉头!"
话一说完,人也铁青着脸拂袖而去,留下工作室的三个女生愣在会场。室温霎时降下好几度,像是空调故障般冷到刺进骨子里。
"那个王八蛋……"何文静就要发作,去抓回那个澳客新郎修理一顿,乔曼翎同样制止了她的冲动。
"这太过份了,曼曼!"李可欣也气得牙痒痒的。
"你们不用太生气,我想短时间内,这种事情还会再发生的,气也只是浪费时间。"乔曼翎言语间还是那么淡然,但周围的人都知道,这之下是掩藏着多么大的悲伤及耻辱。
"难道我们没办法制止他们污辱你吗?明明你是无辜的,只因为齐奕行那猪头乱放话……"李可欣不平得都快哭出来.
"悠悠众口,你要怎么杜绝呢?"自从第一次被路人以异样眼光看待时,乔曼翎就想开了,"我不是什么重要的人,时间久了,群众自然会遗忘。"
"但那个游先生也太不识相了。乔姐,刚才你应该转头就走的,他赔钱、婚礼开天窗是他家的事!"那副张牙舞爪的样子,哪像明天要结婚的新郎呢!
"这不能怪他。要换成我们站在他的立场,或许也会有一样的疑虑。"乔曼翎轻叹口气,目光幽幽地呆望向舞台前用花朵拼成的爱心。"我亲手布置了自己的婚礼,最后却没有得到幸福,别人又怎么会相信我们的专业,会带给他们美好的祝福呢?"
其余两人都无语了。这阵子她表现正常,也只是把悲伤埋在心里而已,其实她的伤口,从来没有痊愈。
"真的要怪的话,就怪我识人不清吧!让别人有伤害我的机会。"
细白的小手按上胸口,轻轻压了下,乔曼翎试图让心里的痛楚舒缓些。她想,今后的自己,该要懂得自我保护,不要再傻傻地相信爱情、相信幸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