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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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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珀在蜿蜒漫长的沙滩上徜徉散步,细白柔嫩的沙滩在银白色的月光下微微发亮,夜晚的凉风吹得椰子树叶沙沙作响,海面星光点点,彷佛天上的星星坠下来似的。

她眉头紧紧蹙着,晚风吹得她身子微微发抖。家里已没有任何支撑她的力量,以前她会为辛勤工作归来的父亲准备晚餐,聆听着他诉说一天田里发生的琐事,这是她一天中最快乐的时光了,然而现在只剩下她孤零零一个人,日子变得难熬、没有目标。

写给台湾亲人的信件已经过了两个月,渺茫无音信。农场的工作对她而言负担太重了,在父亲过世之后,她并没有找立士帮忙,一方面是不想让莎娜误会制造不必要的麻烦,另一方面他有意想买农场的念头,使她不悦。

这几个月来,眼看农作物日渐枯死,不管她如何努力,似乎都无法挽救回来,令她的心情跌入谷底,而日常繁重的工作几乎拖垮她,逼得她不得不慎重考虑当初立士的提议。

如果父亲还在就好了,想到这里,她眼眶泛红,鼻头酸酸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般滚落脸庞,孤苦无依的无力感攫取她的心。她轻咬着下唇不让自己痛哭失声,但眼泪掉得更严重了。

“翠……珀……”

她看见何妈妈站在家门前,一脸慈祥,银发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特别耀眼,突然间,一股暖流由地心中升起,她加快脚步来到何妈妈面前,露出虚弱的笑容,“何妈妈你怎么来了呢?”

何妈妈看她红肿的双眼,便轻易看穿她的伪装,明了她又在想她父亲了,这也真是难为她了,“孩子,这些日子你没有好好照顾自己哦!看看你瘦如柴骨的模样真令人心疼,你再不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我相信你父亲在天之灵不会开心的。”

她脆弱的心灵一碰触就痛,热泪涌出眼眶,声音哽咽,“何妈妈。”

“别哭了孩子,死亡之路是每个人都会经过的,没有一个人可以逃脱或是幸免,总有一天,你和我都会在天堂与你父亲再度相会的,所以你不必太悲伤。”

翠珀咬住嘴唇,眼睛因哀伤而黯淡,“这道理我懂,但是……”

“生命的本身就是无常,生死自有定数,不要为已逝去的人太过悲哀,而忘了活着的任务,你懂吗?”何妈妈眼光温柔地锁住翠珀,“夜凉了,我们进去吧!我特地为你烤了一个苹果派,我们进去边吃边聊,我顺便要告诉你一件事情。”

翠珀擦乾眼泪,心情舒服多了。

她们一起走进屋里,翠珀到厨房煮了一壶热咖啡,坐在何妈妈的对面,两人边吃着苹果派,边喝着咖啡。

“翠珀,你煮的咖啡还是那么好喝,整个岛上大概没有人可以跟你比了。”何妈妈放下咖啡杯,“我听莎娜说你打算把农场卖给立士,是不是呢?”

她脸上的表情因痛苦而扭曲,“这是我父亲留给我惟一的遗物,然而我却没有能力撑下去,眼看着农作物一棵接着一棵枯萎,如果想不让农场就此被毁了,只有卖掉这条路可行了。”

何妈妈喃喃自语道:“卖给立士是不错的。”她严肃地望着翠珀,“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呢?”

她望向窗户,看着远处星辰在窗边闪闪发光,“我打算将农场及房子一起卖给立士,然后一个人到都市去找工作。”她的眼神变得迷蒙,“这是我送给莎娜最好的礼物,希望他们从此能过幸福快乐的日子。”

“你说什么呀?”

“没什么,何妈妈你觉得我的计画如何呢?”

何妈妈眉头紧蹙,“孩子,你要卖掉农场我没有意见,但是你要一个人到雅加达去找工作,我不同意,现在雅加达情势非常混乱,以你一个华人的面孔要在那裹生活太危险了。现在就连一个身强力健的男人要找工作都很不容易了,何况是你一名纤弱的女子呢?要是被壤人骗了沦落花街柳巷,教我怎么对得起你父亲呢?我绝不赞成你一个人到雅加达去。”

翠珀脸上露出一股坚定的表情,“何妈妈,这点你不用担心,我都已经成年了,我相信自己有能力保护自己,请你放心。”

何妈妈坚决地摇摇头,“总而言之,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去冒险。”她继续又道:“令天我除了来看看你好不好之外,还有一件事情要找你商量。”

“什么事呢?”

“事情是这样的,你也知道岛的南端,那一带长期是属于一个日本人的产业,他长年都不住在岛里,平日庄园里只有一个园丁在看守,但最近他回来了,而且有长住的意愿,所以他拜托我替他找一个认真又不多话的管家,于是我想推荐你去,不知道你的看法如何?”

翠珀考虑了一会问:“他还有没有其他的要求?”

“惟一的要求就是要你搬过去住,我想这点对你并不困难吧!”

“就这么简单吗?”翠珀展露出难得一见的笑靥,“如果他愿意用我,我愿意去住他家。”

“那太好了!明天你带这封介绍信去找他就可以了。”何妈妈由皮包里拿出一封信交给她。

翠珀接过信来心里感到踏实多了,在她认为已走到绝境时,又意外地出现奇迹,她突然想起父亲曾教她念的唐诗——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似乎冥冥之中都已经安排好了。

******

翠珀睁大眼睛望着这美丽的庄园,岛的南端一直是禁地,尽管她十分好奇,也只跟莎娜两人在庄园的四周探头探脑而不敢进去,如今能一窥这神秘的庄园面貌,她心里一直怦怦跳。

庄园的背面靠着一座高山,高耸的热带植物交错其间,形成天然的遮蔽,让庄园笼罩在一片丛林山峦之中。

前面面对美丽清澈的海洋,洁白的沙滩,浑然天成,从未受世间的污染,宛若远离尘世的世外桃源。而庭院里又种满了各种热带植物,让她彷佛置身在另一个殿堂里。

一路走进来并没有遇到园丁,于是她迳自走进屋里,屋里没有所谓的门,是个开放式的空间,光线明亮,布置舒服且典雅,可以显示男主人高贵的品味。

在找不到人的情况下,她坐在沙发上,等待男主人的出现。十五分钟过去了,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前,阳光闪闪,将他的五官藏在阴影之中,使翠珀无法看清他的五官,但一抹熟悉的感觉攫住她的记亿,令她秀眉微蹙。

他慢慢走近,她的心跳剧烈,像是随时会蹦出来似的。当他来到她面前优雅地坐下时,她的心跳因看清楚他的容貌而差点跳出来,呼吸暂停,整个身体变得僵硬,然后脸颊涨成火红色,怎么会是他呢?

她深吸了一口气,用尽全力控制住心中的恐惧,站了起来,“嘿!你好,我是李翠珀,是何妈妈介绍我来的。”她弯下身取出皮包里的介绍信,交给他,“这是我的介绍信。”

广之嘴角微微提起,把信件放在一旁,“我们又见面了。”

翠珀心都凉了一大半,怎么也想不到,那天在海边遇见的人,居然是庄园的主人,自己的运气实在太差了。眼看着他直接把信摆在一旁,连看都不看一眼,使得她的神经绷得更紧了,几乎已经抱定自己根本没希望获得这份工作了。

她仍挺直背脊,拿回放在桌上的介绍信,“我知道你是不会给我这份工作的,就当做我没来过好了。”

她转身准备离去时,广之站了起来,“我有说过不用你吗?”

翠珀感到讶异,一股希望在心里燃起,小心措辞地说:“我绝对符合你开出的条件,你不会后悔的,请相信我。”随即她又恼怒自己的态度,经过上次的情形,他怎么可能会用自己呢?他一定是故意要吊自己胃口,然后再狠狠地拒绝自己,“算了!你根本不可能用我,只是在报复我而已。”

广之被她脸上变化万千的表情吸引住,不禁对她感到兴趣,“你是来自台湾还是中国大陆呢?”

她眼睛瞪得更大,“我是来自台湾。”

“我身上有四分之一的血统也是属于中国的。”他喃喃自语,这期间,他的视线未曾离开过她的脸上,“你应该知道我是谁吧?”

这时,翠珀脑海里闪过几个画面,整个人几乎跳起来,语调不自主地提高,“你就是主演‘危险情人’的藤田广之嘛!天啊,你居然活生生出现在我面前,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你总算知道我是谁了。”他的笑容由唇边消失,表情变僵硬,口气不悦地道:“如果你想要这份工作,嘴巴就要紧一点,你懂吗?”

她瑟缩了一下,不过心里却很高兴,她知道自己被录用了,“我会记住这一点的。”

广之又恢复原本的冷漠,翠珀战战兢兢地坐在沙发上,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再次触怒他。

半晌,他开口道:“你的中文名字叫什么?”

翠珀惊愕他突然问出的话,颤声道:“李翠珀。”

“李……翠珀。”他重复地念道,“以后我就叫你翠珀。”

她再度惊讶地望着眼前的广之,他的个性真是变化无常,令人难以捉摸,但他实在太英俊了,比电影上的他更加迷人好几倍,他望着自己的双眼令人想要逃开,一种奇怪的感觉被唤起,觉得他可以看进自己的内心深处,令她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对于日常生活我没什么特别的要求,你只需要准备三餐,随时把家里保持乾净就可以了,至于庭院外面会有人照顾,他一个星期来一次。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不能干扰我的生活,要不然我会不客气地请你走路。”

她露出不安的笑容,“没问题,我绝对会做到。”

“至于你的工资,每星期USD2000元。”

她高兴地睁大眼睛,一口气便在胸口,许久才道:“比我要求的高太多了,谢谢你。”

广之嘴角抽动,“你明天搬过来,不需要带太多东西,只要带一些换洗的衣物就可以,其他一切物品我这里都有。”

她用力点了点头。

“明天你来时,我再带你熟悉四周的环境。”他深邃的眼眸直盯着翠珀瞧。

翠珀不安地低下头来,以掩饰心中的狂跳,想到今后要跟这名国际超级巨星共同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反而有一股上心下心不安侵袭着她的感觉。

他太危险了,全身上下散发一股神秘的气息,尤其想到那日清晨在海边的情景,她羞得简直不敢正眼面对他,但他提出的条件实在太诱人了,放弃这机会,恐怕再也找不到比这更好的差事了。

太阳高挂,翠珀头上戴着一顶草帽,她手中拿了一个轻便的手提袋,里面都是一些日常换洗的衣物。

她在庄园前停下来,深吸了一口气走进去,花园的景致比昨天看起来更迷人,周围的花开得红红绿绿的好不热闹,看来整理庭院的人把庭院照顾得很好。

战战兢兢地走进屋里,跟她昨天来访时一样静悄悄的,空无一人,她依旧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不安地打量四周。

突然间,她耳边听到一些细微的嘈杂声,她背脊挺直,刹那间意识到屋子里不只有她一人而已,她的胃因紧张而痉挛起来。

小心翼翼地循着声音发出之处走去,她在一扇门前停下来,凑上眼睛打算从门缝里一窥究竟。

她看到一团黑色的物体在她眼前晃动,像是一件衣服,当她把目光往上移时,看到广之那双黑如星子的眼眸又冰又冷地瞧着地。

吓了一大跳,她往后面倒退两步,脸颊霎时通红,彷佛做了坏事被捉到般的难堪,等她心神定下来之后,才勉强露出一抹笑容,“嘿!你好。”

他脸上并没有任何表情,冷冷地道:“有什么事情可以进去说,何必在这里偷偷摸摸的呢?”

翠珀心往下沉,“不是的……因为我刚才在前面……”

他不耐地挥挥手不听她解释,“算了!我现在肚子已经饿了,你先替我准备早餐,稍后我再带你去熟悉四周的环境。”然后他做个要她离去的手势,回到房间里,临时回头又加了一句话,“早餐做好了之后,请拿到这里来。”

翠珀愣愣地站在原地,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是好,他也太难相处了吧!也不告诉人家厨房在哪里就要去弄出早餐来,她感到气结,又不敢发作,毕竟这份工作目前对她而言太重要了。

她把行李随手一放,开始找厨房,最后在直走左转处找到设备齐全的厨房,更让她惊讶的是,冰箱里的食物充足,不禁让她好奇地想知道这些食物到底从哪里来的?

她煎了几颗蛋及培根,还烤了面包、煮了咖啡,然后端着食物走向广之指定的房间。

敲了门走进去,她惊讶地发现这里其实像一间设备先进的小型电影院,壁橱裹摆了上百卷录影带,而他正专注地在看一部由达斯汪夫曼及汤姆克鲁斯主演的“雨人”,丝毫没发现到她进来。

她捧着餐盘尴尬地站着,想叫他又怕被骂,最后她悄悄地将餐盘放在桌子上,不敢吵到他地走出去。

回到原先的客厅里,阳光温煦地照亮整个客厅,照得人好舒服,她的心情也由刚才的紧绷放松下来,用力伸了个懒腰。

接下来该怎么办呢?好像除了等他的指示外,她别无选择,于是她安详地坐在沙发上,眼睛眺望远方的海面,这片从小陪伴她长大的海域,虽然已经看过千万遍了,但她仍看不清楚它的真面貌,每次都会有新的发现让她心中悸动。

她就这样出神地望着海面,眼眸里闪着温暖,足以融化冬天的冰雪。不知道看了多久,她回过神来,蓦然发现广之正盯着自己瞧,她脸颊又不自然地泛红,赶紧站起来,低声道:“你用完早餐了呀?”

广之凝视她的脸庞,“你刚才在想什么?这么出神忘我,是想你的情人吗?”

她想含糊不清的带过,只是淡淡地道:“我没有情人。”

广之眯起眼睛,“怎么可能呢?像你这么漂亮的美人儿怎么可能没人欣赏呢?”

她双颊发烫,“是吗?我倒不觉得自己好看。”

他走近她,伸出手来,撩起她一缕柔软、丝绸般的秀发,让它缠绕在手指上,“那你对自己也太没信心了,你有一头我所见过最亮丽的秀发,及一双水汪汪带着灵气的眼眸,令人难以抗拒。”

她几乎可以闻到他身上传来古龙水的味道,令她为之昏眩,胸中有一股奇妙的感觉在纠结着,她不知道是什么,但她感到十分的危险,于是连忙倒退两步,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面容严肃地开口,“能不能带我去看我的房间呢?”

察觉她的紧绷,广之嘴角微微地扬起,“走吧!”

翠珀拎起行李特意保持距离地跟在他后面,两人一起上了二楼,经过铺着地毯的走道,在一道门前停下来。

“这间是我的房间。”他继续往前走两步,来到隔壁,把门打开,“这间是你的。”

翠珀十分惊愕,没想到自己的房间会和他如此接近,看到房间里的装潢,更是令她目瞪口呆,里面不但精致豪华,而且视野极佳,远处的海水可以一览无遗地尽收眼底。

这房间根本不是给佣人住的,她纳闷极了,“这房间是要给我的吗?”

广之眼中闪过莞尔的神色,“当然了,你有什么问题吗?”

“不是……只是这房间太豪华了,怎么看都不像是佣人住的。”

他沉稳地道:“这间以前是女主人的卧室,但现在我想让你睡在里头,一方面是方便我随时可以招唤你,另一方面是我不想让卧室空着不用,免得发霉,那太浪费了。”

“原来是这样。”她咕哝道。

“你把衣服整理一下吧!我下午一点才用餐。”

“好。”

******

来到这里已经两个星期了,翠珀每天像在探险似的,过得十分愉快,同时她尽且里避开广之,一来因为他太危险了,很怕自己会不小心爱上他,另一方面,他也不喜欢有人打扰到他,所以她也乐得避他远远的。

前几天,她发现到在后山有一处地方,老是冒着烟,隐约中可以闻到淡淡的硫磺味,如果猜得不错,在后山里一定有温泉存在。

在小时候的记忆里,她曾跟父亲及母亲在台湾一起泡过温泉,那舒服的感觉仍令她印象深刻,想到这里,她便有一股迫不及待的冲动想一探究竟。

这天一如往常,她做完例行的家事,夕阳西沉,月亮东升,气温骤然降下,她带了一些换洗的衣物及掩藏不住的兴奋往冒烟出来的地方走去。

踩着银色的月光,走在崎岖蜿蜒的小径上,耳边隐隐约约可以听到巨浪撞击陡峭的崖壁发出巨大轰隆隆的声响,她拉紧身上的衣物,更加快脚步往前走。

半小时后,她穿过森林,眼前出现一条冒着烟的小溪,她高兴地跑向前去以手试了试水温,果然是温泉,好舒服哦!

她走回岸上,很快将全身的衣物褪去,赤裸地走进溪里,接受温泉的滋润,霎时身上暖和多了,不再感到寒冷。

她将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盘在后脑勺上,舒舒服服地浸泡在水里,四周氲烟袅袅,天空居然飘起毛毛细雨,雨丝落在她脸上、肩上,刚好冷却她渐渐升高的体温,好舒服哦!她享受地闭上眼睛,感受大自然的恩赐。

在庄园里,她总是小心翼翼地躲着广之,神经绷得紧紧的,但在这里,她可以全然的放轻松,口中不禁轻哼起歌曲来。

在白白的烟雾中,她突然惊觉到这裹不只有她一个人而已,霎时,她愉悦的神情消逝无踪,屏佐吸,全身僵硬如冰,广之冷峻的面容出现在她面前。

脸颊如同火在烧一般,脑海里乱烘烘的一片,她又怕又怒地脱口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是我应该问你的话才对。”他嘴角露出令人发颤的冷笑,“你可真是有本事,老是跟我袒程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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