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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是谁?
“先生……您是王先生的孪生兄弟?”这两个男人简直长得一模一样,不过眼前的男人眼神坏得更容易让女人芳心沦陷,真是好大的反差。
“宝贝,别先生、先生的叫,过来啊!大家都同住一个屋檐下还客气什么?”他拍拍床边,挑逗地轻挑眉。今天下午那小子在和上官祥儿接触时,他就很想出来会会她了。无奈王懿一直揉着颈子,把他压在体内不让他出来。
他只好趁王懿睡着时出来会会这位冷艳、美丽地上官祥儿。
“先生,请放尊重。”拧紧细眉,紧裹着身上的被单就怕一丝春光泄了出来。
烈夜轻笑,他的小宝贝生起气来还挺有女人味的,他真是喜欢。
上官祥儿打开房门,她要去找王懿,她要问他这男人到底是谁?房间对面就是王懿的房间,她一出房门就看到王懿的房门被打开,里头空荡荡不见王懿身影。
“人呢?”她傻眼,这么晚他会跑去哪?
“宝贝,找谁啊?”烈夜笑得很坏,口里的温热气息喷吐在她敏感的耳际。
“啊!”她被吓了好一大跳。“别靠我那么近。”
“上官医师不管什么表情都好美丽。”他深情款款地看着她。
“王懿呢?”她和他保持安全距离,爸竟然没告诉她,王懿家里还有别人。
“怎么了?你想他啊?有我就好啦!”烈夜一步步向她逼进,邪美冷峻的面容就快要亲上祥儿颤抖的唇。
灵光一闪!她动作迅速地闪开他的步步进攻,拉着被单冲到房内,从大皮包内找出王懿的病历,一定是的!如果她没有判断错误,他们两人根本就是同一人……
烈夜仗着天生的优势抢过上官祥儿手中的病历。“宝贝,看什么书啊!我们来做更好玩的事,漫漫长夜,芳心寂寞的男女,正是干柴遇上烈火的好时机。”他的眼神紧锁住她。
“病历还我!”上官祥儿快被这男人逼疯了,一股火气在胸口凝聚。
烈夜没想到他的宝贝在盛怒下的面容仍显得艳光四射。“亲我一下!”他把右脸颊迎向她。“亲一下就还你。”手指指着右脸颊,等着美人献吻。
“还我!”祥儿怒瞪着他。
烈夜等不到吻,干脆自动地在她气红的右颊上啄吻了一下。
“你……”她气得杏眼圆瞪,头上的青筋爆掉三根。
“还你。”他顽皮地奉上手中的病历。“宝贝生起气来还是好美。”
上官祥儿一把夺下病历,赏他一个白眼,而烈夜还是老神在在的对她邪笑着。她立刻翻开第一页,看了眼诊断书,果不其然,解离性疾患的多重人格。
老天!她竟碰上了她一直很想接触的人格分裂,刚刚的不愉快在看到诊断书的那一刻全部一扫而空,在临床上要遇到多重人格是很困难的事,而这事竟让她碰到了,难怪爸爸非要她来和王懿会面。天啊!她可得好好把握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
烈夜从她的身后环住她的腰,把她整个人带往怀里,拥紧的双臂不让她逃脱。
“放手!”上官祥儿扭着身子,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好一大跳。
“不放!”烈夜抽掉她手中的病历往桌上一扔,把她的身子扳正,颀长的身躯朝她压去,二个人就这样交叠着身子倒向柔软的床铺。
上官祥儿对于二人过于亲密的姿态羞红了脸,像只虫子般蠕动着姣好的身躯,身上的白床单也因她的扭动而滑落至腰际。
“王先生你放开我!”她想伸手推开他,可是又要顾及自己的春光外露,因而将两只手护在胸前,皱着眉心,瞠大双眼瞪着他。
“你叫什么名字?”她缓缓吸吐,稳定自己的情绪,想办法理出思绪。她绝对不能慌,不能乱了手脚,她不断在心中告诫自己,她要了解眼前这另一个人格。
“宝贝,你真是特别,一般女人被我这样压着早就对我上下其手了,只有你无动于衷。”他用着情人般的爱抚在她细如凝脂的香肩上滑动。
“你不是王懿,你是谁?”她绝不能自乱阵脚。但这男人深情的凝视真的很容易让人沦陷,没想到同一张脸却有如此迥然不同的魅力。
“宝贝,你的眼神告诉我你对我有兴趣喔。”烈夜对这张脸蛋可是很有自信,他才不像王懿那小子老板着一张臭脸,可惜了老天给的俊美脸孔,他这个人可是极尽所能的展现啊。
“对啊,我对你可有兴趣了。”她机灵地顺着他的话接下。
“喔,比王懿还来得有兴趣?”他笑睨着她。“你很聪明,知道我不是王懿,你是第一个发现事实后还如此冷静的。”只有她是特别的!知道他与王懿的不同。
“当然,我可是专业的精神科医师。”绽出一抹自信的微笑,她发现自己的生活又重新有了新目标,现在她要彻底了解眼前这位一体两面的男人。那样也好,当她全心投入工作时就可以暂时忘却磨人的情伤。
“我爱上你啰,宝贝。”烈夜的眼眸透露出一股激赏。
“谢谢,不过我不爱你,但是我对你和﹃他﹄都很有兴趣。”
“我叫烈夜。”他在她柔嫩的颈侧用力吸吮了一下,疼得上官祥儿眉头轻蹙。
烈夜,一个如烈火般的名字已不知不觉刻印在祥儿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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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祥儿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前的自己,冰凉的左手轻抚上右边的颈子,如硬币大小的殷红在她白皙的颈项显得益发明显。她依瞎可以感受到制造这块殷红的主人那烫热的唇、那火热的眸、那充满罢道及挑逗的口吻,唇角不自觉的上扬。
昨晚,烈夜在她颈上用力吸吮之后整个人压在她身上,沉甸甸的重量令祥儿发现烈夜离开了,取而代之的是王懿那张熟睡后仍旧显得冷硬的脸庞,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从哪儿来的神力,竟可以让她把一个一百八十几公分的男人拖回房内。
她并不希望王懿在她房里睡着,因为她并不想对他做任何解释。依她之前在学校学习多重人格时,最原始的人格是不知道其他人格在做什么、在想什么。所以,多重人格的原始人格常常会有“时间消失”的困扰。
上官祥儿若有所思的回想着昨晚与烈夜交手的画面,轻轻摇头,为之失笑,真是奇特的案例,两个人格竟有如此大的反差。
王懿的两个人格就他与烈夜,他又是如何分裂成两个人格呢?
她把头发往上盘好,拿出黄白条纹的针织衫及窄裙套上,选了同色系的丝巾系在颈间,刚好遮住那引人遐思的嫣红。
她决定了!与其一整天待在家不如和王懿一同去工作,她要以他专属医师的身分在他身侧好好观察,非得让事情的真相水落石出不可。
看了表一眼,早上六点,她相信王懿应该还没出门,买个早餐给那冷冰冰的男人吃吧!反正她闲着也是闲着。
半晌,祥儿买好了早餐并泡好了一杯香醇可口的拿铁,整间屋内充斥着咖啡的浓郁香味。祥儿拉开屋内的黑色窗帘让屋外的暖阳照射进来,把这阴森森的屋内照得光亮一片。她十分享受眼前的美食,并愉悦地享受着今早的朝阳。
当她享受得入神之际,房门的开启声拉回了她的注意,一回头,冷不防对上王懿那张严厉的表情,她吓了一跳。
祥儿拉回眼光,选择不看他深沉寒冷的面孔,他的冰冷不是她能抗衡的,为免被千年寒冰所冻伤,她选择继续吃她的早餐。这时,她竟开始有点怀念烈夜了……
“刚买的早餐,趁热吃吧!”她嘴里咬着土司,淡淡说道。
王懿没有搭理她,提起提包往肩上一揽,迳自穿上黑色皮靴,往门口走去。
祥儿放下手中的早餐,朝王懿的方向走去。“你要上班了吗?不吃早餐吗?”她刻意忽略他的冷漠。
“喂!你等等!”她转身冲回屋内拿件外套披上,她也要跟着去。
无奈他的一大步就是祥儿的两小步,她追得好辛苦,他竟完全不体恤她,几乎是把她当隐形人看待。祥儿跟着他追到地下停车场,而王懿只是快步走着,他真的很后悔让这女人住进他家。
“王懿,等等我!”踩着高跟鞋穿着紧身裙的祥儿追得好辛苦,情及之下,祥儿干脆拉住他的手臂,这样他总算跑不掉了吧!
王懿冷酷的把手甩开,他讨厌女人碰他,停下步伐,转个身低头狠狠地瞪她一眼。“你跟来做什么?”声音冷酷得不带半点温度。
祥儿也不是省油的灯,他愈酷她就笑得愈灿烂。“我决定以随行医师的身分和你一同去上班。”两手插腰不容拒绝,说得振振有词。
王懿不为所动地冷着脸,懒得和她废话。走向他的重型机车,一脚跨上。
祥儿跟在他后头,不死心地紧揪着他的衣袖,好熟悉的感觉袭上祥儿心头,她想起来了,那天把她从登徒子手中救出的,是他!是王懿!
“你……”目光凌厉的扫视着她,这女人已经犯了他的大忌。如果她不是女人他敢保证他一定一拳挥过去。“放、手!”
“是你救了我……”她想起来了,难怪当初见到他时就觉得份外熟悉,冷酷的模样以及这台炫丽的黑色重型机车。没错,她绝不会认错!
王懿冷凝着脸,技巧性地推开她,重型机车从她身侧狂啸而去,独留她一人。
她可不是那么容易就放弃的女人!如果追不到他就有辱上官家族的列祖列宗。她快步跑向她的宝蓝色小车,发动引击连忙追了出去。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开车的技巧竟会那么好,小车穿梭在水泄不通的大马路上游刃有余。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她已追上王懿那部亮眼的黑色重型机车,好车配酷男,她不禁欣赏了起来。
宝蓝小车停在他身边,摇下车窗,露出个花漾般的笑容,巧笑倩兮地看向他。“好巧啊!王先生,我们又碰面啰。”
王懿冷觑她一眼,很快地便把头转回来,催足油门冲了出去。
祥儿不死心地追了上去,她才不信四个轮胎会输给两个轮子。
大马路上根本是上演了警匪追逐赛的惊险画面,只是角色由警匪变成了医生与病人。
祥儿追得好辛苦,但她绝不放弃!反正她有他公司的地址,不怕、不怕!
她拿出皮包内的纸张,看了眼王懿公司的住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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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儿交叠起长腿,坐在摄影棚的角落,欣赏着棚内的布景及掌镜的男人。
她可是打着王懿的名号才好不容易进入他的工作领域,不过她可没说她是他的医生,而说她是他聘用的助理,这才混了进来。刚进这个摄影棚时她结实地被吓了一跳,布景一片墨黑色,墙面上只挂了几盏微黄幽暗的灯火,她还以为自己误闯鬼屋,没想到他们是为了拍摄国宝级的物品,所以采用黑色底来衬托这尊贵之物。
祥儿打量起王懿认真的背影,这可是她第一次注意谭宇以外的男人。他那张百看不厌的面容,真是上帝的精心杰作,阴柔、俊美的脸庞搭上那冷峻的气质,真的是很吸引人。
她不禁在心中打趣地想着,如果换成是烈夜在拍摄,又会有什么样的表情呢?
一个似火;一个如冰,二个极端角色揉和在这张面皮之下,真是奇特、奇特。
她对这个男人真是愈来愈有兴趣了。王懿的工作是摄影师,那烈夜呢?不会是午夜牛郎吧?她为自己突来的想法噗地一笑,完全没发现有道冷冷的目光正向她扫射过来。
王懿工作之余并没有多加搭理这个该死的女人,他尽量把那笑得灿烂如花的女子当成隐形人,每当眼神交会之际她总会对他绽开一抹艳丽的笑,但他可不会被任何女人左右自己的心情。
然而王懿自己却没发现,今日的他总是心不在焉,目光一直飘向那个女人,他厌恶的睨了她一眼。“休息。”王懿淡淡地说道。
所有工作人员一听到这句话,纷纷大吐了一口气,倒下的倒下、喝水的喝水、抽烟的抽烟。拍摄的工作团队都知道“王鬼才”对于拍摄的要求极高,常常拍一个画面就得弄到三更半夜,他“王鬼才”不累,他们一班兄弟都快累垮了。
祥儿拿了一瓶水走向隐身在角落的豹子。“喏,给你。”美丽的眼瞳直勾勾地望向那双深幽如潭的豹眼。
王懿看都没看,一迳转过身,他将烟叼在嘴上,深吸一口,让袅袅烟圈在眼前飘荡。
祥儿随着他转身,硬是要站在他面前。“请你喝的,不收钱。”
王懿格开她的手,眼神转阴鸷,“滚开!”
天啊!她有那么令人讨厌吗?祥儿一双美瞳瞪着高大挺拔的背影而去,垮下肩头,无奈地摇摇头,这男人真的好冷漠。
突然,一只有力的大手搭上她的纤肩,祥儿回眸,对上一名粗犷的男人,男人嘴里叼着烟,一双单凤眼微眯地看向她。
“你……”祥儿正想询问,不料男人比她快一步说道。
“我叫大雕,那家伙总是那张死人脸,不过那无害的。”大雕拈熄嘴边的烟,亮出一口白牙。
这是在安慰她吗?“您好,我叫上官祥儿。”漾开一抹笑容,这男人并不讨人厌,虽然粗犷但又带点大男孩的气息。
“我是王懿的Partner,你不是他的助理吧?”大雕一眼便看穿,这人穿着那么时尚,就像名OL,怎么可能是那家伙的助理。况且,认识他那么久,也没见他请过什么鬼助理。
“嗯。”祥儿投以赞赏的眼神。
“你很不错喔,工作团队里一个女人都没有,你可是例外。他是头一遭让女人进来耶。你们两关系匪浅吧!”深吸一口烟,吐出朵朵烟圈,豪迈地扒梳头发。
“不不不,你误会了,我有男朋友了。”她不承认自己已和谭宇分手。
“有男友啦!我还以为我有机会呢!”大雕佯装沮丧,此举逗得她笑开怀。
在祥儿和大雕聊得愉悦之际,一点都没发现在远处的角落,有个男人阴郁地暗下眸色打量她。
“我知道了。”手抵着下巴,揉着早上未刮的胡渣。“你是医生吧?”
祥儿吃惊的瞪大眼,她真惊讶这男人这么快速就能猜出她的身份。“你怎么知道?”
“别崇拜我!其实我和烈夜也很熟。”他不避讳的告知祥儿。“刚开始知道他体内有另个灵魂时我也吓了一大跳,那时,我才知道什么叫双重人格,每次当他压力大时,烈夜就会出来。”
祥儿边听边点头。“只有你一个人知道?”
“嗯,你是上官医师的女儿吧?”他大剌剌地躺在地板上,仰看祥儿漂亮美艳的脸孔。
“是的。”祥儿诚实以对。“很高兴认识你,大雕先生,照你这么说,王懿只有烈夜另一个人格啰。”
“别喊我先生,大雕比较亲切。就我所知,只有烈夜没错。”他据实以告。
“你知道王懿是从何时产生人格分裂的?他小时候有遇过什么事吗?”祥儿想知道的事实在太多了,她好想赶快解开这一团团的迷云。
“我只知道那家伙是孤儿,其他的我就不知了,王懿和烈夜都绝口不提以前的事。”不管他和烈夜混得多熟,烈夜从不提起王懿的事,而王懿那酷小子就更不可能说了。
祥儿用手支着头,似乎在思考什么似的,思绪飘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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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时分,祥儿坐在书桌前用着电脑,记录今天与王懿的互动。
她按了传送键将今日的记录寄给在美国开会的爸爸,她有太多问题想问,可是老爸竟然什么都不和她说,而是要她用这一个月的时间亲自收集资料。
天啊!要她对上那张冷冰冰的面容问出资料比登天还难。对了!与其要在王懿身上问出个所以然来,不如问烈夜比较快。
当祥儿想到烈夜时,一张俊帅至极的脸庞立刻贴在她颊侧把她吓了好一大跳。
耳旁的温热气息拉回了她的神智,祥儿反射性地推开他,“你……你怎么一声不响地跑出来?”她怕他又吃她豆腐。
“有吗?这我家耶!”烈夜把她整个人拉起,有力的双臂圈紧她的腰肢,让她柔软的胸脯紧贴在他结实的胸膛。
“放开我……烈夜……你……你离我远一点……”祥儿又羞又气。
烈夜噙着些许逗弄与邪气的笑容懒懒地开口。“甜心宝贝,有没有想我?”他紧紧地抱住她,霸道地感受她独特的娇媚气息。
他干脆将脸埋在她香软的颈窝,深吸一口气,汲取她身上的香味,。
“烈夜,别用胡子扎我的脖子,好痒哪。”她的颈子被烈夜新长出的胡渣刺得痒痒疼疼的。
烈夜无视于她的哀号,这回竟把脸埋在她胸口,感受她胸前的那片软绵!
“放我下来!烈夜!你……不要……”不要把脸埋在我的胸部。她说不出口,硬生生的把话往肚里吞。
不要怎样?我想听。”坏坏的挑起眉,烈夜此时的模样坏得令女人心醉。
“烈夜,请你放尊重!我是你的医生耶。”她拚命用手推拒,无奈他就像块巨大的磁石,吸附在她身上推也推不走。
他贴在她耳旁低语。“对!你是我的甜、心、医、师。”他笑的很邪魅,眼瞳里尽是挑逗。
脑子在冷静与思考中快速地运作着,她不能再让他这样压着她。突然,灵光一闪,祥儿一反常态地捧住他的脸,定定的盯着他瞧。“烈夜,别压着我,你起身,我就答应……吻你一下。”反正只是个吻,豁出去了!
“我觉得这样抱着你很舒服呀,又软又香……”他又把脸埋在她的胸脯,一脸陶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