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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萧落的出现,西妍周围的一切都小时了,白修不见了,薄染不见了,周围的景致也消失了。
周遭突然陷入了黑暗,西妍有些慌乱,慌乱中,看见那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薄染......
萧落看着西妍,有些心疼。
“发什么呆?不认识我了吗?平时说你傻没想到你是真没脑子啊,活了几百了都活哪儿去了?”
什么?他在说什么,为何我听不懂,西妍看着眼前的人,是薄染没错,但是说话的语气,神态都不像他。是谁?
“虽没认识多久,你也不至于忘了我吧,那也不打紧,容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萧落,博学多才,是个会点小招数的书生。”说着,萧落看了眼手上的剑,松手,丢在地上,拍拍手掌。
萧落?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萧落......
——西妍,这个肉很香,应该很好吃,啊,对了,忘了你不吃肉,那你闻闻,香吗,香吧。
——西妍,你活了几百年都没有读书的吗,怎么简单的一句话都听不懂。
——西妍,你脖子以上是装饰吗?你能不能偶尔也用一用它。
想起来了,这个家伙!
西妍笑了,眉眼弯成了开心的弧度,如释重负。她一把将萧落抱在怀里,萧落,谢谢你。
感觉自己怀里还留着西妍的温度和香味,却已经从她的梦境中走出来了,她刚刚抱了自己,不是在做梦吧。不对,确实是在梦里。
西妍醒了,她身上附着的魂魄自然就散了。花玥本是打算自己收了这些魂魄,拗不过知镜,结果被他超度了。
过了几日,几个人在一个房间里住了几日,花玥整日都跑到冥湖待着,知镜也跟着。
拂月一个人跑出去看着那满目的红色,她本来想找花玥问她记忆的事,却还是觉得给他们一些时间,好不容易见面,需要把事情都说清楚吧。
西妍和萧落整日打打闹闹,西妍忘记了梦境中的事情,却记起了一个叫薄染的少年。而萧落,仿佛对西妍多了些谦让和包容,他看西妍的眼神里,满是温柔。
拂月一个人坐在亭子里无聊的时候,听到了身后缓慢又蹒跚的脚步声,是老头儿?她回头,看到了这个已经没有人模样的老者,其实他也是自作自受,拂月心里清楚,但还是有些不忍,毕竟人与妖不同,这近千年,对老者来说真的是太漫长了。
“拂月,你帮我一个忙,这个忙只有你帮的了.....”
“帮不了。”拂月知道,他是要她结束掉自己的性命,他说过不止一次。
但是这次真的不行,以前拂月觉得他应该多吃点苦,这老者脸上的烧伤也是拂月不小心伤到的。拂月虽然终于良心发现可以成全他,但是一命抵一命,拂月不想再失了性命。
“抱歉。”老者离开的时候拂月说道,声音很小,却不知他听到没有。
这红莲镇的天气也甚是诡异,几日过去,都从未出现过太阳,有时下起雨来都分辨不清是黄昏还是白昼。
西妍的事情让拂月更想了解自己忘记的那些事情,不管以前的记忆是好是坏,都是她曾经经历过的。就算当时再怎么刻骨铭心,可过了这么久,一切都不再显得那么重要了。就像当时怨恨白辰的不告而别,可现在,早已不在乎这些了。
夜晚,拂月走到冥湖边,湖里倒映着星光,闪烁,如梦。她本想找花玥帮她恢复记忆的,却未曾想听到了花玥和知镜的谈话。
“你们和尚不是整日念叨着四大皆空吗?你是走火入魔了还是怎么,你喜欢上一个凡人都比喜欢我这个鬼魂要好吧。”
知镜低头看看自己脖子上挂着的念珠,当日师父赠予他的时候就说过,这念珠可以凝神静气,让他安心。至于四大皆空,他未曾理解过,又怎么可能做得到。
“我只知道,有些事情若是此生不做,便必定会后悔。”
拂月觉得知镜也是个执拗的人,他决定了的事情,便不会再轻易改变了。
“知镜,你应该知道,我靠死魂而活,只要我存在这世上活着,便是个罪孽。”她不明白,为什么知镜就是想不明白呢,他们根本不可能啊。
就像西妍和薄染,若是薄染不死,他们之间的结局也不会好过。
“我说了,我可以帮你,我是法师,就算做不到超度世人,只是帮你转世,我可以做到的。”
......
花玥知道再怎么说都不会有结果,两个人都太执着,太容易钻牛角尖。她转头,不再看着知镜,她不想毁了他,他若好好修行,终有一日可以修成正果。可是若是跟着她,绝不会有什么好事。
“花玥,你就答应他吧。”
首先,拂月不是故意偷听的,碰巧而已。然后呢,拂月确实是看不过去了,这都过去几日了,为何二人还是没有商量好,在拂月看来,这件事很简单。
“虽然在我看来,萧落苏凌,西妍薄染,都未曾有好的结果,但是至少曾经在一起过,爱情我也不懂,可如果就这样错过,你能保证你绝不会后悔吗?”拂月朝知镜摆摆手,示意他走开。
花玥坐下来,双脚漫进湖中,低着头,像是在思考什么。
拂月也走过去坐在她身边,湖里泛起一阵阵涟漪,闪烁着星光。拂月知道,花玥是在害怕,害怕自己像以前一样,害死身边的人,她亲眼看着母亲为了保护她死在自己面前。她不想再有谁因为她而死。
“花玥,我是不是不该杀你,若我当时没有出手,简烛也会赶来,你也不会死。”拂月确实很内疚,花玥变成了如今的样子,说到底都怪她。
花玥微微一笑,怎么会呢。
“我相信知镜可以帮到你。”
知镜并不是个胡来的人,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也会尽力做到的。
花玥也相信,她从未怀疑过知镜说的话,只是她真的不想连累任何人,她的每一日对她来说像是最后一天,对她来说,每一日都有魂飞魄散的可能,自己一个人也习惯了,何必要拉上另一个人陪她一起受罪。
“不说这个了,花玥,你能帮我恢复记忆吗?”
“不能。”花玥没有考虑,也没有说谎。“你的记忆与别人不同,我恢复的记忆都是他们遗忘的,在心底深处未曾想起来的。而你的记忆是被人封印起来的,我若强行帮你恢复,怕会伤到你。”
其实,在她来这红莲镇之前,就已经见过白辰了,
那天,她正陪着小瑜在集市里买衣服,然后看着白辰风风火火地跑来,看见她之后一脸劫后余生的表情。吓得小瑜以为遇到了变态,抓着她的衣角躲在身后。
“你有见到拂月吗?”白辰这么问着,一脸期待,倒不知他在期待什么。
“拂月她逃出来了吗?”花玥不明所以,她记得拂月被蜀山封印了才对,还是蜀山良心发现将她放出来了吗?
“那就好。”白辰总算是松了口气。
后来,白辰跟她说了拂月现在的状况,白辰叫她千万不要帮她恢复记忆,其实,花玥是真的做不到。
但是很多事情花玥也没想到,她一直以为是拂月是被蜀山封印的,却没想到是陌非亲手将她封印,当时的拂月,一定很伤心吧。白辰知道拂月的这第二道封印怎么解,但他安全没有要帮她的意思,因为拂月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