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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和老侯爷一辈子相亲相爱,老侯爷没有纳过妾,老太太为老侯爷生了两子三女。陈以琛的大伯年轻时战死沙场,只留下了一个遗腹女。即使是这样,老太太还是义无反顾的将小儿子送上了战场,皇上有感于老太太的忠君爱国,特赐老太太匾额,亲笔书“巾帼女英雄”五个大字。并让所有的世家夫人向老太太学习。
更为传奇的是,现在的太后是老太太的侄女,从小就是跟在老太太身边长大的。老太太现在都八十岁了,还耳聪目明,身体康健,这在医术不发达的古代,可是十分难得的。
“蓁儿,我的祖母和大伯母,你是不知道,尤其是我大伯母,哎,她们是为了我的婚事来的。”陈以琛索性直接说了出来。
司马蓁这下明白了,老太太是来催婚的,司马蓁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见司马蓁不说话,陈以琛连忙说道:“蓁儿,你放心,祖母是个很开明的人,父亲答应过娘亲,我的婚事由我自己做主的……”
陈以琛焦急解释的样子,让司马蓁不由得有些感动,她温柔一笑,道:“你放心,虽然三娘是庶出,但是三娘并不会因此自卑,三娘相信老太太也不会是那般只在乎出生的肤浅之人的。”
“蓁儿,你说的对,祖母定会喜欢你的。”陈以琛见司马蓁这样想心中放心了许多。
司马蓁红了脸,羞道:“你来就为了这件事吗?”
“当然这是主要的,还有就是后日的宫宴,祖母和大伯母也会去的,我想她们说不定会在宫宴上见见你,所以特地过来和你说说的。”陈以琛答道。
听到会被长平侯府的老太太和陈以琛的大伯母查看,司马蓁略微有些紧张了起来,表情也不似刚才那般自然。
“蓁儿,祖母和大伯母都是很好的人,她们就是喜欢真性情的女子,你只要做好你自己就行了,她们定会喜欢你的。”陈以琛细心的安慰司马蓁。
司马蓁点了点头,“我知道了。瑜儿这几日一直念叨着你,难得你今日来了,我让夏末去接瑜儿过来吧。”
陈以琛点点头,他也是很喜欢司马瑜的。
庆佛会转眼就到了,司马廉这几日是根本没有回府,太太没有心情去凑这个热闹,再过几日司马青就要生了,太太天天吃斋念佛,祈求佛祖保佑司马青生子一切顺利。
这个时代,女人生孩子就是一个鬼门关,不像现代一样还有什么剖腹产,纯粹是靠顺产,若是遇到孝的胎位不正,那基本上就危险了。
司马蓁也没好意思去打扰太太,因此府里没有安排马车,她只能等着陈以琛来接她。
换了一套轻纱翠绿裙衫,夏末又去取了一套纯银头面来,一一为司马蓁带上,一边感慨司马蓁没穿那套冰蚕丝的衣衫,一边说即使是这样司马蓁也像是仙女下凡。
司马蓁听着夏末在絮絮叨叨的夸奖自己,嘴角不由得扯出了一个弧度,笑了起来。
陈以琛早就来到了二门外等着,在他身边的还有范再赢。见小丫鬟已经进去通知了许久,司马蓁还没出来,范再赢等得着急,嘟囔道:“怎么这么慢,就是天上的仙女这会也该打扮好了啊!”
陈以琛不乐意听范再赢说司马蓁的不是,撇了他一眼,道:“都说不让你跟我一起来,你去接你那位晶儿小姐不就行了,自己硬要跟着我们一起,现在又在这里着急了。”
听陈以琛说起万晶儿,范再赢就郁闷,低声道:“我也想去接她啊,我好不容易才和黄大人请的假,刑部这会正忙着,我就是想陪晶儿转转,可是她们却要和万夫人一起出门。我这还没上门去提亲呢,这会去不是不合适嘛。你以为我愿意搁你和三妹妹跟前当电灯泡啊,我这心里正难受着呢,你还打击我,真不是兄弟!”
范再赢的话里透着委屈和酸味,陈以琛看着他那郁闷的样子,一肚子打击他的话只能憋了回去。
终于看见了司马蓁牵着司马瑜的小手走了过来,范再赢一愣,惊讶的道:“还真是仙女!”
陈以琛早就看呆了,直愣愣的盯着司马蓁,眼中满是情意。
“让你们久等了,这套头面戴起来有些麻烦,因此废了些时间。”司马蓁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道。
“是挺难等的,”范再赢笑道,“不过三妹妹打扮得这么漂亮,等等也是值得的。”
“以琛哥哥,你怎么看呆了,我三姐姐好看吧!我觉得她就像是仙女一样漂亮。”司马瑜走到陈以琛身边,拉了拉他的衣袖。
“恩,是像仙女一样漂亮!”陈以琛这才缓过神来,呐呐的说道。
司马蓁身后的夏末和秋菊听到这句话,都忍俊不禁。
倒是司马蓁自己有些不自在了,轻声说道:“我这样穿着是不是有什么不妥?”她不希望吸引太多的目光,也不希望因为自己的原因引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陈以琛拍拍胸脯道:“蓁儿,你放心,跟着我,这京城里没有纨绔敢上来欺负你的!”
范再赢害怕司马蓁又想回去换衣服,耽误时间,也连忙说道:“是啊,三妹妹,我还没听说过有人嫌自己太漂亮的。有咱们‘京城鬼见愁’在,谁敢来找事。”
司马蓁闻言“噗呲”一笑,准备叫司马瑜一起上马车。
司马瑜拽了拽陈以琛的衣袖,陈以琛弯下腰来:“瑜儿,什么事?”
“以琛哥哥,瑜儿今日想和你一起骑马,可以吗?”司马瑜附在陈以琛的耳边说道。
今日外面热闹非凡,坐在马车里难免看不清楚这些盛况,再加上小男孩对骑马的向往,陈以柢能理解司马瑜的心情,他抬头看了看司马蓁。
原本司马蓁是不放心的,但是看着司马瑜渴望的眼神,又想到陈以琛高超的武艺,这才犹豫着点了点头:“瑜儿一定要听以琛哥哥的话,不能在马上乱动哦。”
见司马蓁同意自己骑马,司马瑜高兴的蹦了起来:“三姐姐放心吧,瑜儿一定乖乖的。”
大家各自做好,一行人往曲江池的方向出发了。
龙岗石窟这边,文武百官和各国使节已经陆陆续续进入,司马廉在一边专门设置的休息区休息,接待官员和安排就坐那些事都是礼部负责,京城府衙协助,没大理寺什么事了。
太阳渐渐升了起来,温度逐渐升高,就像大家的心情一般,越来越高涨。
不多会,就见一名太监提前骑快马到了龙岗石窟,向众人说道:“皇上已出城门,百官列队,准备接驾。”
从城门到龙岗石窟还有大概半个时辰左右的时间,虽然时间充裕,但是众人不敢怠慢,自发列队往龙岗石窟门口走去。
此时司马蓁他们已经到了曲江池,若非亲眼目睹,司马蓁都不敢相信古代的集市也能有这样的繁华。
曲江池边翠柳成荫,曲江池犹如一块说大的碧玉镶嵌在大地上,微风吹过,水面荡开层层波纹,给人们送来一阵阵清爽。
因为很久之前就传播出去了庆佛会时会有会展的消息,各种各样的货物都汇聚到了此处。
来往的商旅,不辞劳苦,从四面八方朝京城涌来。甚至有人从敦煌那边带来了华美的皮毛香露脂膏,以及从更远的海外带回的各种让大新朝人觉得新奇的手工艺品,这其中就有郑可馨十分宝贝的万花筒。
司马蓁等人的马匹和马车早在到达曲江池外时,就停放在了专门僻出来的一片区域,因为皇上和文武百官、各国使节都要参加庆佛会,因此曲江池的游人们是不允许驾车和骑马的,只能步行。
众人一边走一边看,司马瑜的手里拿着刚买的糖葫芦,眼睛都转不开了,但是还是问陈以琛:“以琛哥哥,你不是说小橙子一会也会跟着以祥哥哥他们一起来吗,瑜儿怎么还没看见她呢,这支糖葫芦瑜儿留给小橙子。”
司马瑜买了两支糖葫芦,惦记着给小橙子一支。
“现在人多,估计难以遇见,不过我们约好的午饭时在那边的酒店相聚,晚些便可见到她了。”陈以琛答道。
秋菊和夏末也是心情愉悦,时不时的对那些手工艺品评价一番。
忽然间,只见来了一队兵士,个个手拿兵器,步履整齐,面色颜色,一看就是真正从部队里出来过,上过战场的那种军人。
他们一边清散着游人,一边呼喊着:“皇上经过,大家主动让路,冲撞圣驾者杀无赦!”
在兵士大声的呼喊中,游人们都主动散到了一边,兵士们很快清开了一条道路,然后分开来站在道路两边,手拉手警戒起来。另外有一队兵士在道路里侧不断的巡逻,司马蓁看他们的表情,相信只要有人敢无故冲入道路中间,定然是会被杀死的。
游人们都激动的在道路两边等待着,能看到皇上的机会可是千年难得一次,无论如何不能错过。
甚至还有人爬到了稍远一些的树上,只为看一眼元康帝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