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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哥儿是个乖巧伶俐的,我看着就喜欢,只可惜我这辈子是没有当娘的命了。”吕姨娘说着说着抹起了眼泪。
“瑜哥儿也是个可怜的孩子,我们张姨娘去得早,这才四岁多就失了姨娘的疼爱。”想到张姨娘和司马瑜,司马蓁也伤心了起来。
“我是个不讨人喜欢的人,可是确是真的想将瑜哥儿当做自己的儿子的,也不知道有没有这个福气?”吕姨娘看着司马蓁,泪眼汪汪的说道。
司马蓁赶忙起身半蹲在吕姨娘跟前行了个礼,“姨娘若愿意照顾瑜哥儿,三娘万分感激,怎会不愿,想必瑜哥儿也会很高兴的。”
吕姨娘伸手托起司马蓁:“三小姐快起来,你这是折煞我了,我一个废人还能得你信任,愿将瑜哥儿托付给我,是我的福气。”
两人一起抹了会眼泪,又各自落座。
要想从太太手中将抚养司马瑜的事给夺过来,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需要好好筹划。今日司马蓁和吕姨娘在抚养司马瑜的事情上达成了一致,便不再细说,只是对外宣称司马蓁与佛有缘,为张姨娘念完经文后,有感平时对佛祖的侍奉不够,才会导致前一阵体弱晕倒,因此想要常常去佛前念念经文,也为老爷祈福。这话也通过吕姨娘传到了老爷耳中,老爷自是赞成,太太知道后也不能多说什么。
自那日之后,每隔两日司马蓁便会去司佑苑待一阵子,念经祈福,外人只觉司马蓁甚是虔诚,连老爷也在太太跟前夸赞了司马蓁孝心可嘉,是太太教养得好,太太只能笑着应“是”。
秋菊又来回报,说二娘屋里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动静,依旧是天天去太太那里腻着。司马蓁想着应该是太太忙着筹备年节的事,还没腾出手来处理司马瑜的事情,因此二娘自然没有得到消息,否则应当不会这么平静。依然安排秋菊经常去二娘那走走,继续打探消息。
趁着这当口,司马蓁和吕姨娘也商量好了具体方案,只等年三十那天,一举办成此事。
这之后,李妈妈也来了几次,司马蓁安抚她耐心等待,一切等着过年就知道结果了。
腊月二十一这天是大娘司马青回门的日子。一大早太太就吩咐洒扫的婆子把院中和院门口的雪打扫了干净,什锦干果等物也都早早的摆了出来。请安时,司马蓁等人都被太太留了下来,围坐在屋里说话,等着大娘回来。
没过多久就听见婆子来报,大娘和新姑爷回来了。姑爷自由老爷在外院接待,一同往书房去了,大娘给老爷请了安,正往太太这来呢。
太太便有些激动,眼眶都红了。姚姨娘扶着太太往门口走来,刚掀开门帘便看见了已到紫君院门口的大娘。
“快,快,给大小姐看座,泡上她最爱的碧螺春。”太太吩咐道。
“女儿给娘亲请安,娘亲安好。”大娘进门给太太行了礼。
太太双手去扶大娘,“娘的乖女儿,娘亲一切都好。”说着抹了抹眼睛。
“大小姐回来是喜事,太太别伤怀了。”姚姨娘在一旁说道。
“对,大娘回来是值得高兴的事,看我。”说着太太和大娘都坐了下来。
大娘今天穿着浅淡的红色长袭纱裙,外套锦缎小袄,边角缝制雪白色的兔子绒毛。一头乌黑的长发用一直红玉珊瑚簪子挽成了妇人发髻。雅致的玉颜上画着梅花妆,原本清丽的脸蛋因为成为女人而褪去了那稚嫩的青涩,显现出了丝丝妩媚,更是惹人怜爱。
二娘和司马蓁几个都向大娘说了些恭喜的话,大娘也向她们回了礼。
大娘对她们的态度有些敷衍,好似心中有事的模样,太太见此就端了茶,司马蓁她们也都识趣的散了,留下太太和大娘母女俩说话。
回到琳琅居,司马蓁立即招来了夏末,“上次让你爹打听的李府新姑爷的事怎么样了?”
“有消息了,正要禀报给小姐呢。”夏末正准备说,司马蓁给了她一个眼色。
夏末会意走到了门口,看了看,秋菊正在门口安排丁香和立春活计,夏末走到秋菊身边说了几句,秋菊点了点头,安排丁香和立春下去,和夏末一起往司马蓁房里走去。夏末进了房,秋菊守在了门口。
“小姐,都安排好了。”夏末低声说道。
“坐下说吧。”司马蓁指了指跟前的小杌子。
夏末就坐下,理了理思路,开口说道:“我爹说,大姑爷今年十七岁,下场两次,如今是举人身份。在大小姐入府前有两个通房,是从小伺候他的贴身丫鬟,成亲前已经被配了小厮,打发出府了。还有一个姨娘,是亲家太太的远房侄女,据说长得十分美貌,姑爷只见了一面便念念不忘,硬是求了亲家太太好久才纳入府来。我爹买通了李府的一个婆子,那婆子还说要不是自小同咱们家大小姐订了亲,那姨娘又是庶出,说不准姑爷便要娶了当正妻呢!”
“这姨娘想必也是个有手段的,要不这深宅大院的,大姑爷怎么就见着她了呢!”司马蓁听了夏末的话,沉思了一会,招来门口的秋菊说道, “想办法打听下大姐在紫君园和太太都说了些什么。”
“是”,秋菊正准备出门,司马蓁又道:“咱们房里的月例你都管着,在打听消息时该花就花,不用担心咱们的吃穿用度,我这有李妈妈送来的银子。”
秋菊恭敬的点了点头,出了房门。
张姨娘去世后,李妈妈送了几次银子过来,说是张姨娘去世之前安排的。司马蓁数了数,总共有好几百两,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以前司马蓁只是听说自己的生母张姨娘陪嫁丰厚,可是从没见张姨娘的吃穿用度有多么的奢华,总是按照府里的定制来,这还是第一次看到真金白银,很是让司马蓁惊讶。李妈妈说,张姨娘害怕财多露白招人记恨,一直中规中矩的,去世之前才让李妈妈去钱庄去了一些现银回来,备着她和司马瑜使用。并和李妈妈说,交代让司马蓁不可再像自己一样怯弱,实在人总是要吃亏的。
听了李妈妈的话,司马蓁想起了记忆中怯懦慈和的张姨娘。又想到即使一直小心翼翼,张姨娘也是这般令人怀疑的急病去世了,莫非是和这笔丰厚的嫁妆有关?是不是张姨娘去世前已经有些发现了,才让李妈妈这样叮嘱自己呢?司马蓁思忖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