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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奥尔良
一位高挑、纤细的金发女性正加快脚步走向那楝房屋。她精致脸孔上的表情颇为严肃,当她爬上前门的阶梯时,脸上紧张的神情清晰可见。她敲了门之後便向後退等待里面的人前来应门。
一个灰发女佣穿着浆得几乎硬直的制服前来应门。“有事吗,夫人?”
“是的,我是贞德堂的苏凯琳,我必须立刻和马先生谈话。我有很紧急的事情。”
“请在这里等一下。”女仆再次将门关上。
凯琳不耐烦地站在那儿,她的神经因为今天早上才收到的信而紧绷着一—那封她还抓在手上的信。她低头瞥向那已被弄皱的信,发现她很难相信马先生竟然会写这样的信给她。这不是真的,一定不是真的!她听到里面传来走向门门的脚步声,她的期待也跟着上升。她满怀希望地吸口气後,看着那扇门再度被打开了。
那名女佣面对着她,她的脸孔已被训练得宛如一张面具,不带一丝情感。“很抱歉,夫人,马先生今天下午不见客。”
“你有把我说的话告诉他吗?”凯琳迫切地问道。
“有的,夫人,但他要我告诉你没有必要浪费你或他的时间。他已经做了决定,而他的决定已经不会再更改。”
“但是我必须跟他谈谈。这事非常紧急!”
“我很抱歉,大人。”
凯琳的心情很狂乱,她必须保护她的孩子们。“不!等一等!你不了解一-”她向前跨步希望能阻止女仆将门关上。
“再见,苏太太。”一个结实的管家站到她身边时,女仆重复道。
凯琳的意志力虽然足以与那个管家相较,但她的身材却绝对无法与他比拟。於是她淑女地决定回去另想办法。一定有方法可以解决这个可怕的难关,只要她能把它想出来。
关门声决绝地响起,凯琳瞪着门好一会儿才转身离开。马先生拒绝见她,再加上那封信里可怕的消息,令她觉得很沮丧。根据信上的院法,贞德堂儿童之家的房东马先生,已经决定卖掉目前孤儿院所在的那楝建筑物。他毫无预警地就打算卖掉它,而且只给她两个星期的时间为孤儿院里由她照顾的三十五个孩了另找新家。
凯琳沿着街道走下去,她又低头瞥视那张纸。她不知道这麽小的东西怎麽可能有这种能力,在这麽短的时间里可以这麽戏剧化地改变她和受她照顾的那些孩子的生活。当她想到马先生的懦弱时,心里允满了厌恶与轻视。当你不用去面对时,可以多麽轻易地就毁掉别人的尘活。
凯琳知道她一定得想些办法,但她不知道该做什麽。她没有任何力量,也没有一大笔钱能自己买一楝屋子。然而即使如此,她仍然必须在两个星期内找到一个方法,解救那些在她保护下的孩子,他们全都还不到十四岁。她脚步缓慢地走回等在街边的出租马车。
她的助手蜜妮是个老妇人,在所有人的记忆中,她一直是与孤儿院在一起的。她跟凯琳一起来,好做她精神上的支柱,当凯琳走近时,她焦急地看着她。“怎麽了?马先生不在家吗?”当凯琳爬进马车,并要车夫载她们回贞德堂儿童之家时,蜜妮问道。
“他当然在家,可是他拒绝见我。他对女佣说他已经下定决心了,所以也没有必要再碰面。”凯琳困扰地抬眼看向她忠实的朋友。“蜜妮,我该怎麽办?我不能让这件事发生。假如贞德堂不在了,我要如何照顾那些孩子?”
“我也不知道,凯琳小姐。”蜜妮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
“我不能让孩子们失望。他们还那麽小,我不能一—”
两个女人在回孤儿院的路上都陷入沉默中。凯琳成为贞德堂儿童之家的管理者已经快十年了,她在丈夫与女儿遭到悲惨的意外事故而去世後,便到孤儿院担任义工。从她来这里的第一天起,她就知道这个孤儿院就是她的命运,她有那麽多爱可以给予那些迫切需要爱的孩子。凯琳将自己奉献给工作,并藉着不断的付出,来抚平精神上所受的伤害。虽然刚开始那些孩子们对她有些防备,但她一心一意所付出的爱,很快地便得到他们全心的回报。他们已经看过太多漂亮的女士们来了又走,以致对是否该信任她表现得十分谨慎。但这种态度并没有维持很久,因为他们了解到,她对他们所说的话都是真心诚意而且是认真的。一旦他们所建的藩篱被打破之後,他们就像家人般相处在一起,彼此关心,并试着去爱彼此!不论欢乐或困苦。那不是件简单的工作,但凯琳做到了。而现在,事情却来得这麽突然,如果马先生真的照他的决定行事,这—切就会跟着结束,而她却无力防止它发生。
凯琳充满忧愁,静静地回到贞德堂。这楝建筑物的情况从来都不是最好的,从去年起,马先生就巳不再理会凯琳重新整修或修扩孤儿院的要求了,所以她只好自己来,因为她不想触怒他,但现在这封信解释了一切。他一点都不关心那些孝,他从来不曾关心过。现在机会来了,他要卖掉这里。这一切是那麽冷酷、那麽商业化、又那麽决绝。
她们回到孤儿院,从马车上下来时,凯琳停下来抬头盯着这楝老旧的建筑物。它的外表的确有些破败,但里面却保持得很乾净。她曾教过孩子们保持整洁是最靠近虔敬的做法,而他们也每天都做好他们的工作。孩子们快乐的玩耍声钻进了她沉浸在悲伤中的冥想,使她不知道究竟该笑还是该哭。一部分的她对他们的幸福感到欣喜,另一部分每天面对并处理现实的她,却清楚地知道他们无忧无虑的日子已经屈指可数了。两个星期一—那是她仅有的时间一—两个星期。
凯琳走上阶梯,发现十一岁的葛汤米正在等她。她情不自禁地微笑起来,汤米几年前就已自封为她的保护者。不论何时,只要她出门,他就会在靠近她办公室的大厅里保持警戒地等着她回来。
汤米是个很可爱的男孩,以後一定会是个非常英俊的男人。他的头发乌黑,一撮不听话而掉在前额的头发,使他即使才十一岁,却看来已有几分浪子的味道。他的眼睛又蓝又亮,并闪耀着智慧的光彩。他是个迷人的孩子,那带有洒窝的微笑更是令人弃械投降的最佳武器,即使严厉的蜜妮有时也得竖起白旗。他着名的幽默感使汤米在每个人的口中都有很好的评价。当凯琳发现他被原本不知道是什麽样的家庭遗弃,而在街上到处流浪时,他才大约三岁左右。从来没有人出面认领他.她对他则有——份特殊的喜爱。经过这几年的相处。他们已十分亲密,而这也是凯琳所盼望的。
“你离开的时间里,没有什麽事情发生,凯琳小姐。”汤米严肃地报告着。“每个人的行为都很良好。”
“很好,我很感激你帮我看好每件事。”
“玛丽照顾那些小的,所以我只要看着其他人就行了。”他—向愿意与其他人一起分享他所受到的赞美。
“那麽待会儿我看见她的时候一定要谢谢她。你做得很好炀米。”她爱怜地拍拍他的肩膀。“待会儿见。”
“好的,凯琳小姐。”男孩因她的赞美而内心涨满了骄傲。他很崇拜她,也愿意为她做任何事。凯琳小姐与院里其他孤儿是他唯一知道的亲人,而他是个绝对忠诚的人。现在她回来了,他就可以加入其他人好好地玩一会儿了。
凯琳与蜜妮走进她的办公室,并将门关上,她对汤米所展现出的微笑在这个时候才消失。
“你认为我们该怎麽办?”当她们两人独处时,蜜妮问道。
“那也是我必须解决的,而且要尽快。列一张所有曾在最近两年内帮助过我们的人的名单给我。如果我能从他们那里获得捐助,或许就能筹到足够的钱,将这楝房子从马先生手上买过来。假如不能—-”
“我马上就做。”蜜妮不知道这个办法是否有用,但任何办法都比什麽都不做就放弃要好。她们可能失去的太多了。
纽奥尔良宏伟地展现在伟恩、雅莉及迈特眼前。他们所搭的汽船靠岸後,他们便雇了一辆马车,将他们带到圣查理旅馆。他们一上马车,伟恩也最後一次地将领饰拿下。他不知道等他们到达旅馆,他不再以神父的装扮下车时,车夫会怎麽想,但他管不了那麽多了。他只想从此解脱,再次成为他自已。
他从马车上下来时,车夫的确怀疑地看看他,才去扶雅莉下车,但车夫并没表示什麽意见,伟恩也很慷慨地给了他一笔小费。
他们在柜抬前各自以自己的名字登记了住房。事实上,光是如此,伟恩就已觉得这好像在庆祝他回复自己的身分一样。
“我扪先回房整理一下。稍後到我的房间碰面,再讨论一次下一个线索。”迈特建议道。
大约一个小时之後,雅莉出现在他的房门口,是伟恩来开门的。当门打开时,他就穿着他的白衬衫与深色长裤站在她面前,而她再一次为自己对他所产生的强烈反应感到惊讶。
他无疑是她所见过最不凡的男人,她欣赏的目光缓慢而又公开地盯着他瞧了好一会儿。
“是的,这真的是我,从现在起我打算一直保持这个样子。”他沙哑地说着,牵起她的手很快地将她拉进门内。
这时雅莉才发现他是一个人在房间里。
“迈特呢?”她问道,脉搏却因想到与他单独相处而快速跳动着。
“他要到楼下的柜台一会儿,所以我们现在是单独在一起一会儿。”他说到‘单独’的时候,同时将房门关上。
她发出梦幻般的微笑,直接走进他的怀里。“我还以为我们再也没有独处的时候了。”
“噢,不会的,甜心。不论花多久的时间,我都会找到方法让我们可以独处。”他断言道,然後便将他的嘴唇覆住她的。她将自己压向他,她能感觉到他的硬挺抵着她,同时也了解他是多麽的想要她。他希望能剥掉挡在他们之间那些碍手碍脚的衣物,然後亲吻并抚摸她娇嫩身躯的每一寸曲线,但他不能。他不知道迈特何时会回来,而他不想冒险制造任何的尴尬情形。
伟恩已经下定决心,今晚对他们会是一个特殊的夜晚。她是这麽的纯洁,而他打算追求她。虽然已经赢得她的爱,但现在他要让自己值得她的爱。过去在伦敦被他视为机械化的事,现在他却满心欢喜地想去做它,而这都是因为雅莉的关系。他对晚上已有计划,至於现在,他会以她的吻为满足。
迈特在门口发出的声响让他们两人迅速分开。迈特进来时,看了他们两人一眼,并了解地咧养嘴笑。
“我找到了。”他拿起一本厚厚的册子宣布道。
“你找到什麽?”雅莉好奇地问道。
“一本市区登记簿。我们都知道我们正在找与圣女贞德或贞德道个名字有关的地方,而且我打赌那地方一定与孩子有关。所以我们只要找出是哪里就好了,它有可能是所学校或是一家孤儿院。我们来看看会找到什麽。”
迈特用拇指翻过那些名录,并仔细地检查上面的名单。“在圣女贞德这个名字下没什麽发现,我们试试贞德。”
“可不可能是另外一所修道院,或者也许是一所教堂?”
“我们必须记得线索上的最後一部分一一“在此寻找引路人,他的礼物将指引你们向前。生命的楔在此茁壮,柔和的太阳照着他们。爱是通往繁盛之锁,其力量能战胜诅咒。见人所未见,则你们将找到属于你的珍宝。”
“我们已经这麽接近———”
“我当然也这麽希望。”
“有了!迈特急切地说道。一定是这个———贞德堂儿童之家。”
“我们走!”伟恩已经准备好了。
他们在柜台前停留了一下,归还登汜簿,并问清楚方向。几分钟之後,他们已经在前往孤儿院的马车上,那家孤儿院位在这个城市较为贫困的区域之一。
“到了。”车夫将马车停在一楝破败的建筑物前时说道。
雅莉、伟恩与迈特三人猜疑地彼此对看一眼。贞德堂儿童之家是一楝看起来残败不堪的两层楼建筑,它的外表没有任何特殊或吸引入的地方。但即使如此,他们仍旧注意到,它非常地整齐与乾净。虽然墙壁上的油漆已经剥落,人行道的地方却已清扫过。在草皮前面游玩的那群各种不同年纪与身高的孩子,看起来不仅整洁,而且营养不错的样了。很明显地,这家孤儿院也许穷困,但有人却将这里照顾得很好。
迈特率先走下马车,他举步朝人行道走去,留下伟恩协助雅莉下马车,并付清出租马车的费用。
伟恩环在雅莉腰上的手温暖而强壮,当她钻出马车时,也顺便将手靠在他的肩膀上。经过了这麽多天不能公开碰触他的日子之後,她忍不住要掌握一切机会。他们的眼光相遇,分享了一个了解的微笑。
迈特很高兴雅莉和伟恩只忙着注意彼此,因为这独处的几分钟敲给了他时间鼓起进入这间孤儿院所需的勇气。
他停在走道前面,抬头看着这楝似曾相识的建筑物,它看来似乎有些感伤,好像它的使命所带来的寂寞一直笼罩着它。贞德堂很明显地缺少资金,而且收养了太多孝。但在孤独的童年回忆威胁着淹没他的同时,他也注意到这个地方跟他度过悲惨童年的那个地方有很大的不同。贞德堂里有着笑声,在庭院里玩耍的孩子们也许贫穷,但是他们充满欢笑。
一个看起来大约十一、二岁的黑发男孩坐在阶梯的顶端,当他看着迈特接近时,他的态度几乎就像个城堡守护者一般警戒起来。一个不超过六、七岁,漂亮的金发小女生正坐在他旁边,安静地玩着布娃娃。
迈特走到他们下方的阶梯时,男孩开口说话了。
“你来这里做什麽?”
“我们要跟这里的管理人说话,你能告诉我是谁吗?”
“苏太太。”他叫答道。
“她现在在这里吗?”
“她在,先生。她才刚走进里面。她的办公室在一楼的左边。”
“谢谢你?对了,我叫明迈特,你叫什麽名字?”迈特迎视着男孩的目光问道,并清楚地看见他眼里发出好奇与聪慧的光芒。
“我叫汤米,她是丽莎。”
“很高兴认识你,汤米。还有你,丽莎。”他对着那个小女孩说话,心里想着小女孩有着一张多麽像天使的脸孔。孩子们单纯而无邪的美丽的确直指人心。小女孩用清澈的蓝绿色眼睛抬头看着他,那是他以前从未见过的颜色。他也回视着她,彷佛被催眠了一会儿後,才突然想起他到这里的目的。
“谢谢你们的帮忙。”
“不客气。”
迈特比伟恩与雅莉先进入这楝建筑物,笼罩在门厅的黑暗立刻将他的记忆带回他成长的地方。在那里,他其实与一个犯人无异,他们的食物只有乾硬的面包及稀释过的麦片粥,石先生是那地狱般小房子里的管理人,他似乎以殴打孩子为乐,尤其特别喜欢殴打那些无力反击的弱孝童。迈特曾经想帮助其他人—起对抗他,但才十三岁的他终究太小而无法反抗石先生的权威,因此一有机会就逃跑了,从此不曾再回头。
迈特奋力地想击退每个他想起童年监牢般的生活时,心中便油然升超的那种被遗弃的感觉。他的父母在他五岁的时候去世,由於他没有其它亲人,所以被安排进入附近唯一的一所孤儿院。那时的他,只是个被遗弃、贫穷又无助的小男孩,还要自己一人忍受孤独与丧亲之痛。他也曾结交一些朋友,但大多数的时候,他都是自己一个人看书,并幻想着那些神秘的故事、失落的宝藏之类的事,当他终於逃离那个备受虐待的地方时,他已经知道他未来要做什麽了,他要想尽办法去寻找那些已经失落的古老地方。这或许是源自寻找自己过去的需要,但他想去找寻那些已经失去的东西,这样他才能把它们保存下来。同时,他并没有一个真正的家,所以常常到新的或不寻常的地方旅行,并不会带给他任何困扰。只要他还能自由自在地来去他喜欢的地方,他就会继续这样的生活。寻找
遗失及被藏起来的宝藏已经成为他唯一的生活方式,即使他对薇妮的感情也不能使他放弃。
“那个男孩说了什麽?”
伟恩的话打破迈特的回忆,他很高兴能摆脱掉那些—直威胁着他的黑暗情绪。“这边的管理人是个叫做苏太太的女人,她的办公室在这里的左侧。”
迈特找到标示着正确名字的门後,便举于敲门。
“请进。”招呼他们进去的声音轻柔而有礼,迈特想着不知道这个“苏太太”长什麽样子。他心里其实已经先有一个影像,想像她大概是六十五岁上下,有着一头灰发、矮矮胖胖的身材,再加上一副急躁与难伺候的牌气。他打开门.期待看到一个状似女舍监、又爱吹毛求疵的女人,即使能得到她的合作,也只有一点点。然後,当他第一次与苏凯琳面对面时,他却无语以对。
“你好?有事吗?”凯琳从她面前的那堆信件中抬起头来问道。她和蜜妮这两天来几乎马不停蹄地工作到现在,希望能藉由这些募款信筹募到足够的钱,好买下这楝建筑物。现在不管是什麽事情需要分散她的注意力,她都希望能尽速处理并解决掉,以便她能继续处理那些与贞德堂尘死攸关的
信。她发现自己正看着一个她所见过最好看的男人之一,然後她惊讶地眨眨眼睛,她原以为会看到蜜妮或汤米,还是其他孝进来。“有事吗?”当这个陌生人没有立即开门说话时,她又重复一遍她的问题。
边特完全着迷地盯着这个修长的金发美女。他原来以为会看到一只母老虎,却意外地找到一位天使。她的发色是月光的颜色,他看得出她留着长发,只是目前梳成一个髻。突然一个幻想不由自主地闯入他的想法,想将她的头发从筘制中解放出来,然後用他的手指梳过那丝绸般的浅色长发。她的蓝眼睛使他迷失在她坦率而正有的眼眸深处。她的五官精致,却不是不堪一击的脆弱,她的嘴充满了无限的诱惑力,令人想去亲吻它。他看着她的嘴唇,发现它现在微微弯曲成一个好奇的微笑,而她正回视着他。
“有事吗,先生?”她再次重复问着。“我能帮你什麽忙吗?”凯琳一点都不知道这个身材高大、长相英俊的陌生人是谁,但他的出现已经干扰了她。她突然害怕他是马先生派来的人,於是站起身,感觉站起来与他平视会让她更有信心。
她的动作猛然将他由身陷的迷幻角度中拉回现实。找回理智後,他很快地回答:”你好,我是明迈特,他们是和我一同旅行的伙伴,柏雅莉与白伟恩。我们是安劳伦的朋友。”他停下来,注意着她的表情变化,并等待着她的反应。他注意到上次他们去的修道院院长一听到安劳伦的名字,就有了立即的反应,但他不知道眼前这价女士会有什麽反应。他希望她认识劳伦,如此他才能有理由留下。他好不容易看到她,当然不希望立即就得离开。
“安劳伦一—”她迷惑地覆诵这个名字,然後她的双眼突然为之一亮。“噢,我想起来了,他几年前来过这里。难怪我觉得他的名字很耳熟。”
“看来劳伦的确到过这里?”
“是的,他现在没跟你们一起来?”
“没有,很遗憾,劳伦不久前去世了。”
“我很遗憾听到这个消息。我们得告诉汤米这件事。你在进来的路上有看到他吗?”‘
“汤米?你是说坐在外头的那个男孩子?”
“是的,”凯琳微笑道。“他相信他是这个孤儿院的保护人。安先生待在纽奥尔良的那段短短的时间里,他们成了很亲密的朋友。他是个慷慨的人,资助了我们一些花费。安先生对孝子很有一会,跟很多男孩、女孩都成了朋友。每次他来的时候,都会帮每个人带些小糖果。自从他离开这里,
汤米常常向我问起他的事,但是我们再也没有听到有关他的任何消息。我想他去世的消息—定会让他很难过,但让他知道实情也很重要。他真的很喜欢那个老人家。”
“安先生曾经告诉过你,我们会在他去世之後来这里的事
“没有,怎麽了?”
“没什麽。谢谢你的帮忙。”
“如果还有我可以帮什的事,请告诉我。”她表示道。
“你介意我们跟汤米谈完话後,到处看看吗?”
“一点也不。跟我来吧,我们找到他後再一起告诉他这个消息。“
“汤米?你可以到这里来一下吗?’
“好的.凯琳小姐。”
汤米正在严肃地与那个小女孩讨论事情。
“汤米,这是一—”
“明先生,我知道。他刚刚正进来的路上已经告诉过我了。”
“嗯,明先生是安劳伦的—个朋友。你还记得几年前常来这里看你的那位老绅士吗?”
“记得,凯琳小姐。”他谨慎地回答。
“他们要告诉你关於他的一些消息,不过我怕你不会高兴听到这个消息。你的朋友似乎已经去世了。”
“不———”
“劳伦是几个月前去世的。他留下些指示给我们,要我们到贞德堂来找一个引路的人。”
“一个引路的人?那没什麽道理啊。”男孩评论道。
迈特、伟恩与雅莉都因为男孩的话而觉得沮丧万分,他们一直希望这家孤儿院会跟他们的搜寻工作有关,他们一直盼望能容易地得到王冠所在地的最後线索,然後他们就可以上路了。依现在的情况看起来,问题并不是那麽简单就能解决的。
“安先生有没有特别喜欢孤儿院里的什麽东西,或是他有个很喜欢去的地方?”
“没有,他喜欢坐下来跟我们聊天。”汤米回答道。“我很难过他去世了,他是个好人。”
“我们也很喜欢他。”雅莉开口说道。“你确定他没有提过我们会在他去世之後来这里的事”
“没有,怎麽了?”
“我只是想知道。”
“我对安先生的认识并不多。我们只是聊聊天,然後他就离开了,而我也没有再见过他。”
“谢谢你,汤米。”凯琳告诉男孩。
“还有什麽关於贞德堂的事是你们想知道,而我也能帮上忙的吗?”
“我想没有了。你介意我们在这附近走走看看吗?“
“一点不,你们在这里自由地看吧!”
“很感激你的帮助。”
“如果你们还需要任何东四,千万要让我知道。”
“谢谢。”
汤米看着迈特、伟恩与雅莉离开,然後再次将他的注意力转回丽莎身上。
“你认为怎麽样?”当他们走出那楝建筑物时,雅莉问道。“你认为这里为什麽看来又旧又破?”
“我不是认为,而是我确实知道,因为他们没有钱。苏太太把每一分收入,都花在食物与对孩子的照顾上,照管那楝建筑物是她心日中最不重要的事。一切以孩子们为优先,而她手上又有太多孩子。”
“你认为劳伦为什麽想要我们到这里来?‘见人所未见’是什麽意思?我们应该去看什麽我们看不到的东西?”
“如果我知道,我们就已经找到王冠了。”
他们查看了一下四周,没找到看起来像是线索的东西。最後他们只好带着失望与困惑的心情返回旅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