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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莉,过来我这边,等洛比拿到王冠我们就走,”菲力注视着迈特和伟恩说。“看来你们一路自盖文斯顿行来还颇顺利的。”
当雅莉走向菲力时,伟恩的表情更加僵硬。菲力看着这一切,得意地笑着。
迈特目睹此幕,不由得怒自心升。“没有人可以拿走王冠。”他坚决地说。
“我可不这麽认为,明先生,”菲力轻蔑地说。“虽然我们未曾谋面,倒从雅莉那儿听过不少关于你的英勇事迹。如今能与你见面还真教人兴奋。”
“你算了吧!”迈特咆哮道,冷冷盯着指着他的枪。
“把你们的枪轻轻地丢到座椅这边来给我。”
伟恩与边特虽十分恼怒,却也无可奈何。他们想从雅莉的脸上寻找答案,这究竟是怎麽—回事,但雅莉看也不看他们。
“非常好。洛比,你最好快点,免得待会儿我们被发现。”
洛比取来一张椅了,踩在上面以便从圣母像上拿下王冠。得手後他跳下来将王冠放进带来的布袋里,满意地走回他哥哥那里。“好了,我们走吧。”
“等等,我先处理了这两个人再说。”他邪恶地说。雅莉听出他语气中的卑劣,不由得脸色泛白。她知道这个人什麽坏事都干得出来,她害怕伟恩和迈特恐将性命不保。
“你要做什麽?”
“没你的事,雅莉。我不会在教堂里杀人。”他挥挥手上的枪,示意两人走进前方神坛旁的一个无窗小房间。“我要把他们锁在这儿,免得给我们带来麻烦。”
“安菲力,你们逃不了的。”伟恩叫道。他回头看到雅莉发白的脸,僵硬的表情,刹那间,他们目光相交,震撼得足以令人心跳停止。他自她眼眸深处读出她所有的悲痛与畏惧,长久以来她一直掩饰得那麽好,但此时,他明白了一切事实。
“动作快点,白伟恩。我可不想毁了自己不在教堂杀人的诺言。”
伟恩不甘愿地走进小房间。“我会看你得到报应。”
“要打个赌吗?白先生?”菲力嗤之以鼻,“恐怕。你会输得很惨,我已经得到了“欲望之冠”——还有美人。”
“我们会追上去。”
“先逃出这小房间再说吧。瞧瞧这又厚又隔音的门墙,你们两个今天下午还是好好在这儿休息。或许以後我们会再碰面,也或许不会。”
怒气直冲伟恩的脑门,但是菲力手上已上膛的枪却使他动弹不得。他看了迈特一眼,两人的感觉完全—样。
“你说雅莉一开始就是跟你们——夥儿的?”
“不然我们怎麽能追到这里来?”他假装不懂。他很清楚伟恩正在气头上,他的动怒正合了他的胃口。觉得自己主宰了一切,菲力更加放肆。“她迫不及待要我们取得宝物。一旦离开这鸟不生蛋的地方,东西也是她的了。”
“我不相信。”伟恩反驳道。
“我才不管你相不相信,反正雅莉一开始就是我们的人。待会儿她也会跟我们—起走。”
伟恩紧握双拳,从未如此想痛殴—个人。他沮丧到极点,菲力举着枪—副胜利的嚣张姿态,他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好好休息吧,两位先生。跟你们合作非常愉快。
“你会後侮的。”伟恩威胁道。
“是吗?白伟恩,我,可不认为。”他摔上门后,伟恩和迈特—起用力撞向门,只可惜菲力已拴上了门锁。他们气愤到极点,除非有人来救他们,否则他们根本出不去。他们不甘心地继续撞门,却没能得到任何回应。
菲力回到洛比和雅莉那儿。”可以走了吗?”
“早就好了,”洛比回答。“能愈快回到伦敦愈好。”
“我父亲呢?”雅莉质问。
“你父亲怎样?”
“你们什么时候才要放他?”
菲力稳而有力地抓住她的手臂。“等我们回到伦敦后。所以你最好不要拖延时间,以为你的朋友会来救你。如果你真要救你父亲,就乖乖地听话,明白了吗?”
“放开我!”她命令道。即使只是这样的碰触部令她觉得恶心。
“噢,我亲爱的雅莉,我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好久。我们还有好长的—段路程要同行,你最好要习惯我的触摸。”他又是那样的眼神,看得她浑身发麻。
“我永远也不会习惯。我不要跟你有任何的瓜葛,我只想救出我父亲。你最好放弃你的念头,别轻举妄动。”
“哦?是吗,”他邪恶地轻笑。“你难道忘了此局的王牌握在谁的手上?我有王冠,你呢?雅莉,你什麽也没有。”
“你答应会放了我父亲的。”她颤抖地说,恐惧袭上心头。
“放轻松点,”他试图要平缓她的情绪。在这节骨眼可别节外生枝。在离开圣安东尼奥前,他得小心别让她知道实情。“我们会放了你父亲。”
他继续微笑着,领她穿过教堂侧门。他得意洋洋,—切都在他的控制之下。一旦他们把王冠卖出,就可大捞一笔了。
“我们赶快动身吧,你才能早日见到你父亲,不是吗?”
他们走出教堂时没有看到任何人,整个庭院空空荡荡。菲力仍不完全相信雅莉,即使她手上并没任何筹码。“我要先说清楚,”他在门边停住。“如果你神色有异,让人起了疑心,就别想再见到你父亲。明白了吗?”
“我知道。”她简洁地回答。
菲力和洛比带头走向他们的马。他们知道一旦伟恩和迈特被放出来就会马上追来,他们得赶快启程。
“雅莉,上黑色的这匹马,我们一同骑。”菲力边指示边前去松开马缰。
上马的那一刻,雅莉觉得好孤单。菲力从後面跨上来时,她—动也不动。他故意贴向她,将她紧紧拉近他的胸前。他对她的抗拒嗤之以鼻,对着她耳朵轻笑了一声。颈後的头发因之刮着她的肌肤。洛比也上马後,他们随即出发。他们踏着平稳的步伐离开教堂,以免引人侧目。—离开教堂,他们立刻加快速度,朝前飞奔,但是往圣安东尼奥的反方向而去。雅莉虽不熟悉这个地方,她却感觉到方向不对。
“这不是去圣安东尼奥的路。”她说,坐得僵直只为不要碰到菲力。虽然共骑在马上这不太可能,但她仍决意如此。
“我们回去那儿干麽?白伟恩第一个就会找上那里。”菲力斥责道。
“我们有别的计划。”
“可是你不认识这里,你从没来过德州。”
“感谢上帝,我也不会再来。”菲力不屑地说。“这根本是个荒地,我等不及要回到文明的伦敦。”
雅莉想低等动物如他,懂什麽叫文明,但她忍住了,她不想激怒他。她所处的情势非常不利,她必须确定父亲的安全。
“我们第一次想法相同。”洛比说,迫不及待满载而归回伦敦,那里有着无数的享乐及大好的前程。他认为他哥哥的计划真是太棒了,绕过圣安东尼奥直驰海岸。如此他们就可以遥遥领先白伟恩和明迈特。搞不好他们都已经上了船航向英国,这两个人都还搞不清楚是怎麽回事。至于雅莉,洛比实在不赞同菲力对待她的方式。私底下他认为他们应该丢下她,但在这关头,他不想与哥哥争论,决定不插手。
他们一直骑到天色暗下,在已离教堂好长—段距离後,才稍微放慢脚步。菲力对自己信心满满,他们曾两次犯下谋杀都没事,现在他们不仅得到王冠,还有白伟思想要的女孩。他得意地笑着,把雅莉拉得更近。他察觉出她的抵抗,他要她明白她不准拒绝他,否则她会付出代价。
等他们找到马厩那人告诉他们的小溪时,天色已几乎全暗。他们搭起简单的营帐,生起微弱的营火。
雅莉远离他们而坐,她害怕着夜幕的来临,不知道会发生什麽事。菲力着实令她感到厌恶。他八成妄想她会对他有兴趣。但他只是使她头皮发麻。她不知道一路回英国的路上要怎样保护自己。但无论如何。她要尽力设法。
雅莉想念着伟恩,多希望此时他就在这儿伴着她。但她又想起在教堂时,当他看见她与菲力、洛比在一起,眼中尽是鄙视和嫌恶,他是不会想再见到她了。她感到一阵椎心之痛,即使知道他看不起她,她仍然想要他。她是真心爱他,她真後悔没能来得及告诉他实情,以致他们必须是那样地分离。
“吃吧。”菲力丢给她一个硬面包。
雅莉狼吞虎咽着,然後自他递来的水壶喝了—大口的水。
“你真是一个美丽女人。”他拿走水壶,低声地说。
雅莉一语不发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希望冷冷的眼神可以打击他。结果她失望了,他只是低头朝她微笑。
菲力回到营火的另—边坐在他兄弟旁边。“把王冠拿来。’’他命令。他尚未好好地看—眼,此时他迫不及待要将它握在手中。
“拿去,小心点。”洛比把袋子交给他。
菲力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洛比总是教他生气。他打开袋子,取出宝物,脸上露出贪婪的神情。“欲望之冠”闪烁着炽热的金光,在营火的辉映下更是闪闪动人,红宝石则泛着鲜血般的深红色泽。菲力对着弟弟微笑。“这真是价值连城的宝物。你可知道我将会多有钱?”
“是‘我们’将会多有钱,我亲爱的哥哥。”洛比不满地指正他。
菲力觉得自己愈来愈受不了他。“放心,我不会忘了你。”
“希望你不会。我们一回到伦敦就联络买主,然後就可以尽情享乐了。”
雅莉静静地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听着他们的谈话。菲力看来是如此邪恶,眼中闪着如火焰般的红光,那桀惊不逊的眼神教她害怕。
“尽情享乐,说得好。”说完菲力突然放声大笑。他狂暴的笑声骇人地在黑夜里回响。
“什么事这么好笑?“洛比不高兴地问他哥哥的怪诞举止教人不舒服。
“我们赢了!甭说父亲会从坟墓里跳出来。“菲力狂乱地看着弟弟。“我很高兴。”
“我们比他聪明,是不是?”
“他还以为自己很聪明,把‘欲望之冠’藏在那儿,还写那些无聊的谜语。哈,我们根本不用管他那些可笑的东西。聪明如我们只需坐享其成,自然会有人帮我们把一切打理得妥妥当当。有时我也不敢相信自己是如此聪明。菲力自鸣得意着。
“我们是如此聪明。“洛比又指正。
他理都没理弟弟。“父亲是个愚蠢的失败者!我们赢了!我希望他能听到我,知道我多看不起他,多高兴他已进了坟墓!”他咆哮。
“你父亲并不傻!他就是不想让得到‘欲望之冠’。他是个好人——非常好的人。”雅莉再也忍受不了他们的可怕言词,终于开口说。“我敬爱他。”
菲力看着她,慢慢地站起来。他的眼中只有暴怒与欲望,他手持王冠走向她。“你爱他?是不是?或许你现在该爱他的儿子。”
“你疯了吗?你在胡说些什麽?”洛比一边质问一边看着菲力慢慢走向雅莉。
“我只是想教导雅莉一些东西。”
“时间和地点都不对。”他批评。
“别碰我。”雅莉说。她眼看菲力走近,希望自己有地方可逃。
菲力快步上前甩了她一个耳光。“别再告诉我不能做什么。”他卑劣地沉着声音说。“没有人能干涉我。”雅莉压根儿没想到菲力竟会对她动粗,脸颊的刺痛使她不禁叫出声。
“菲力!你这是做什麽?”洛比跳起来冲向他。
洛比的举动更是火上加油。“你闭上嘴。我忍受老头子,是因为我别无选择,可是我不用听你们废话。”他语气中的仇恨吓住了洛比。
没有人可以对他有意见,洛比的唠叨令他发狂。这些日子忍受他是为了寻找“欲望之冠”如今宝物已得了,他再也不必委屈自己见到他,与他有任何瓜葛。想到这儿,他走回营火旁坐下,手中仍紧握着王冠。
“洛比,我最不需要的就是你,或其他人的废话。你别忘了,这—切都得归功于我周洋的计划。”
“没有你我也可以。”洛比不以为然。
他不屑地哼了—声。“你根本不敢像我一样闯进白伟恩的家,”他鄙视地说。“要是没有我,此时的你还窝在伦敦,像寄生虫般靠人接济。你是比蜗牛还迟钝。”
洛比瞪视着火光中的他。“等我回伦敦拿到钱後,我亲爱的哥哥,别再让我见到你。”
“非常好,难得在你可悲的—生中能有这磨好的想法。”
雅莉听着两人恶言相向,不由得心头发寒。她感到脸颊火辣辣的剧痛,尝到嘴角渗出的鲜血。这还是与他们共度的头—晚。想到引回伦敦的漫长路途,她内心不禁恐惧万分。
菲力将王冠高举眼前仔细审视,红宝石的体积和色泽深深迷住他。这样—个收藏家们日夜所思的宝物,—定能卖到极好的价钱。他们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在白伟恩和明迈特追上来之前,赶快到盖义斯顿搭上首班船回伦敦。等拿到钱之後,他们就可远走高飞,坐享荣华富贵。想到不愁吃穿的奢华生活,菲力的手指不禁扣得更紧。
洛比厌恶地看着他哥哥。他瞪视王冠的眼神几乎与丧失心智的人无异。虽然洛比多年来也一直想把王冠弄到了,他至少还有一点理智,知道那不过是一大块金子。一旦他们卖了钱就分道扬镳,他实在没有太多的耐心等。躺—下之前他看了看雅莉,她已岑寂无声,这使他比较心安。只要她不再激怒菲力就好。他曾见过菲力阴沉不定,但从未如此失控。
雅莉裹着他们给的薄毯不安地难以入眠,菲力似乎真的疯了。她心中默默祈祷伟恩和迈特会追上来,可是她知道就算他们真追来也不会是要救她,只是为了夺回王冠。他们当然已相信她跟安家兄弟直始便是一夥的。雅莉心情沉重地躺在黑暗中,觉得前途也是一片黑暗。
唯一的支撑就是父亲快要自由了。
她偷偷观察仍紧握住王冠、坐在营火前的菲力。多年来,她对“欲望之冠”的执着始终是在于它的历史价值及传奇之美,如今,它对她的意义只是她父亲的安危。若她从不知有“欲望之冠”这叫事该有多好。她闭上眼,不想再看到菲力。
伟恩和迈特快疯了。他们已被困数个小时,却仍不知何时才能被救出去。伟恩脸色发青,气得快失控。“来人啊!”他重击着门大声喊。“有没有人在啊?”
迈特也很生气,但他忍耐着,站着黑暗中忧心仲仲。“你停停吧!外头没人,恐怕要好一阵子才会有人。”
“我想要出去!”
“我也想啊!”他说。“只要—出这里,我就立即追过去,就别被我找到他们——”
“你要怎样?”
“我要知道安家那两个家伙是怎麽逼雅莉合作的。”他一直在想,安家兄弟突然冒出来之前,她究竟要告诉他什麽重要的事!还有,他忘不了她那最後的神情。
“你在说什麽,就像他们说的,八成是为了钱。”迈特说。
“不,一定还有很多我们不知道的内幕。”
“你为什麽如此确定?”
“因为我了解雅莉一—因为我爱她。迈特,你难道没看到她的表情?”
迈特沉默片刻回想当时的情景。“你觉得他们是怎麽强迫她背叛我们的?”
“他们什麽事做不出来?你想想看,在他们出现前,她不是正要告诉我们她父亲和安家兄弟的事吗?结果就被打断了。’’
“她父亲?”
“一定跟他有关,”伟恩推测,脑中思维转着。“我们出发前她本来要等他的,可是不久後却说,他有事在伦敦耽搁了。你难道不觉得这‘耽搁’与安家兄弟有关吗?”
“我想你的推测没错。”迈特回答。
“我不放心她跟他们在一起。”想到安家兄弟强行带走她,两个人再度奋力敲门,希望能尽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