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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想把正黄乌金牙蟋蟀做成标本?!
“滚!滚!”此时的陈锋哪里会给他好脸色。
陈锋又一路狂奔。
来到停车场,陈锋上车后一个急速的甩尾,随后,唔的,像是一阵飓风般的就冲了出去。
朝着宁都郊外的小山包飞驰。
……
斗蟋蟀大会会场。
在陈锋离开之后,现场一片混乱,嘈杂不堪。现踌乱的原因,也是龅牙男被折磨的太惨了,陈锋走之后,不少人又心生怜悯,想着帮帮龅牙男,觉得事情就这样算了吧,尤其是那些年长的人。也有的人觉得龅牙男是自作自受,活该如此。于是现场就乱哄哄的了。
好在幺哥还是有不小的势力的人,他将局面控制住了。
站在一号台的台面上,他先是将龅牙男做的事情,还有组委会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的不作为痛斥一番,随后又大人大量般的让人打120,将龅牙男送去医院。
其实幺哥也知道,龅牙男已经受到了该有的惩罚,他的那条腿不废也得落下病根,而且陈锋大哥现在匆忙的离开,肯定心思也没有放在报仇龅牙男身上了。
所以幺哥也算是做了件顺水推舟的事情,不过最后他还是将这么做的原因说成是陈锋大哥一向跟自己说,要得饶人处就饶人。所以就放了龅牙男。
在龅牙男刚被抬上救护车的时候,组委会的会长和警察几乎是同时来到了现场。
对于打人的事情,警察当然要管,不过龅牙男在昏迷前最后几句话,却说的是,这是自己不小心摔的。这样的话,让警察无可奈何。而后,自知这件事情做的很不对的组委会,也说,龅牙男的医疗费,组委会全权负责。
这才事情化小了。
警察走后,组委会的会长,给所有人道了歉,之所以知道了这件事情没有声音,是因为怕事情扩大,毕竟下午的比赛非常重要。这也是考虑不周到和没有担当的表现……其实一直以来都想去掉棚户公养五天这个环节,这也是为什么今年采购了精密的兴奋剂鉴定设备,以后就没有公养五天这样一个环节了,大家自可放心。而且,即使没有这个环节,日后也会严明规章制度。
组委会的会长态度还算诚恳,反反复复的一直说着对不起,抱歉,虽然这已经没用了,但是所有人还是能看到几分诚意。
关于最后的蟋蟀王的颁奖,因为陈锋没在,所以也就没有进行,不过奖杯和五十万的奖金,还是由王全德代为转交。
而今年的蟋蟀将军图谱的收录,也因为有正黄乌金牙蟋蟀的存在,其他蟋蟀收录进图谱时候的光芒都黯淡了不少,以往主持人都要大肆的说一下该蟋蟀的战绩以及它有多么的骁勇善战……可现在,再战绩彪炳,再骁勇善战,也都比不上一只残疾的蟋蟀……
到要收录正黄乌金牙蟋蟀的时候,组委会临时起意,决定重新做一本蟋蟀王图谱,而收录的第一只蟋蟀,就是正黄乌金牙蟋蟀!
这个起意提出后,没想到会场的所有人无一不赞同,就连那些在前面的比赛中,被正黄乌金牙蟋蟀战胜的蟋蟀的主人,也没有丝毫意见。
于是,这蟋蟀王图谱,就有了第一只蟋蟀——正黄乌金牙蟋蟀。
令人没想到的是,这本蟋蟀王图谱,在接下来的三十五年之内,都没有再增加一只。
除了正黄乌金牙蟋蟀,三十五年之内,没有人觉得还有其他蟋蟀配得上进入蟋蟀王图谱。没有人觉得这三十五年,有配跟正黄乌金牙蟋蟀成为同一个级别的蟋蟀。
全国的玩蟋蟀的圈子里,三十五年过去,孝都已经长大成为了中年人,他们听着正黄乌金牙蟋蟀的故事,梦想着有一天也捉到那么一只不放弃、顽强、可敬的蟋蟀王。
可从来没有遇到过。
但第三十六年,这本蟋蟀王图谱又多了一只蟋蟀。它的主人,是一位年近花甲的老人。
这是后话。
……
唔~
一辆沃尔沃驶出城市,在黄昏已逝、天色渐暗中,出现在了郊外的公路上。
随着离开城市越来越远,距离正黄乌金牙蟋蟀出现的小山包的山脚下已经越来越近了。
沃尔沃内。
“快到了!快到了!”陈锋像是自言自语似的叫着。他的目光直直的盯着前方,而表情却显得十分紧张。
但说话间,目的地已经要到了。
吱!
就像是野鹤高嗷般的刹车声在这片算是旷野的地方响起来,感觉像是整个世界都被这刹车声充斥着。四野之内,几乎已经没什么人在捕捉蟋蟀了,所以这一声刹车声,又让这片天地显得寂寞而空旷。
嘭。
陈锋将车灯全部打开,随后推开车门,抱着蟋蟀罐就冲出了车。
“应该是在那里!”陈锋在杂草中朝前奔跑着,不管杂草有多高多尖利,划到了身体,划破了脸,也不管脚下有多少坑,他只想快点去到当初逮正黄乌金牙蟋蟀的地方。
无论那里是不是正黄乌金牙蟋蟀出生的地方,但至少那里是正黄乌金牙蟋蟀曾经跟一群蟋蟀聚集的地方。
哗啦啦。
陈锋踩到了好多碎石头,碎石头哗啦作响。这时,奔跑中的陈锋猛然回头,顿时停了下来。
“就是这里!”
陈锋看到了那块片状的石头。
“到了!”陈锋走到这堆石头的中间,直接坐了下来,感觉脚有些不舒服,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只脚的鞋不知道去了哪里。
不过陈锋没管,他颤颤悠悠的将正黄乌金牙蟋蟀从蟋蟀罐里取出来,将它放到了那块片状的石头上。
石头堆被包围在杂草丛中,半径也就一米多,远处车灯的光亮只能勉强照射到这里,好在还有些月光,要不然,周围什么也看不到。
正黄乌金牙蟋蟀安静的趴在石头上,陈锋根本看不出来它还有没有生机。
“酗伴,你看看,这里是我捕捉到你的地方,你可以抬起脑袋看看吗?可以吗?求求你了。”
说实在的,陈锋现在在这里,心里更不是滋味。
“对不起,酗伴,我很抱歉,我没有保护好你!真的很对不起。但我真的我不想看到你死去,求求你动一下好吗?求求你了。”
“对,不,起!求,求,你!”
陈锋最后一句话,歇斯底里的嘶吼起来,像是一匹草原中孤寂又无助的狼,又像是苍天雪地怒吼的熊。
嗦嗦嗦。
忽然,石头堆周围的杂草中出现了无数声音,这显然不是风吹的,因为这所有的声音都是从四围朝着石头堆这一个方向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