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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陈锋点点头,这郊外的草地里,虽然没有什么猛兽,但是偶尔钻出几条蛇,还是常有的事情,确实需要注意。
“快到了,我们在前面的公路右拐,到那座小山包山脚下停车,就在那里逮虫儿。”王全德伸手指示着。
去年他跟朋友就在附近捕捉蟋蟀,在小山包山脚下逮到一只斗蟋,参加大赛后,竟然出乎意料的进入了前十,有一种感动叫做大喜过望,王全德希望今年同样的地方有同样好的运气带给他,所以就带着陈锋再次来到这里。
“你看,还是有一些人在捕捉蟋蟀呢,不知道是要参赛的人,还是蟋蟀市场的卖家。”王全德指着公路两边依稀准备着的人说着,“这两天如果去宁都的蟋蟀市场的话,那可能比古玩市场的人还多呢,毕竟很快就要报名截止了,现在要是品相好的斗蟋,估计没有两三万元一只下不来。宁都不少朴实的农民,懂养蟋蟀或者逮蟋蟀,靠做蟋蟀的生意,这一季都能挣个几万呢。”
“这么火爆!”陈锋吃了一惊,之前只是听闻,没有亲眼所见亲身参与,所以他虽然知道宁都有斗蟋蟀大赛,但从来不知道这蟋蟀市场的火爆程度。
“那是当然。另外,斗蟋蟀大赛开始的时候,你看吧,不仅有咱们宁都的参加,还有来自全国各地的玩家。去年正式参赛的有六百多只,但是这六百多只都是通过了外围赛的,外围赛至少要打三轮,全胜才能正式参赛。我那只斗蟋,可是在成千上万只蟋蟀中冲进了前十呢。今年据说赞助商的奖金又提高了,参赛的玩家只会多不会少。”
王全德想到去年那只虫儿,有些怅惘起来,对于他来说,在古玩圈里,假如看到一件宝贝,如果只能看而属于不了自己,那么心怀‘看过即拥有’,王全德可能很快一段时间,心里就会恢复常态。但是自从去年参加了比赛,并且冲进了前十,他就一直念念不忘,想到了那只蟋蟀一路胜利,一路战斗,到最后战斗的只剩下一只腿,最终活活被咬死,他的心情就莫名悸动……
“身不死,战不止!”
也许这就是斗蟋蟀的魅力,也许这就是斗蟋蟀大赛火爆的原因。当然,一路过关斩将,战胜所有的蟋蟀,得到蟋蟀王的称号,那是更让人热血沸腾的。
既然,众多玩家,都把这斗蟋蟀大赛看成是奥运会一样的项目,那么又有谁不会说,之于足球,这斗蟋蟀大赛,就相当于足球界里的世界杯呢。
天色渐渐的黑了。
本来他们出门的时候,就是下午傍晚时分,这秋季天色又暗的早,所以几乎是车停在了小山包的山脚下,周围的一切就只能用手电筒才能窥的分明了。
王全德让陈锋跟他在这个时候出来捕捉蟋蟀,主要还是依据蟋蟀的生活习性。像那些每年做蟋蟀买卖的卖家,他们在这一段时间,基本上都是昼伏夜出,每到晚上,就会出发去农村或者哪里,下田同蟋蟀战斗,甚至是彻夜捕捉蟋蟀。
“喏,给你手电筒和竹笼,还有穿上这高筒胶鞋。我这里也有旧衣服、手套和塑料布,以及两顶帽子,晚上露水凉,这杂草也会划手划脸。你可以穿上戴上。”
王全德从手提包里掏出装备,放到自己和陈锋面前,他一边穿一边说着。
“嗯,还是保护一下吧。”陈锋见王全德开始穿戴了,他也拿起一套穿了起来。
很快,两个人就装备齐全了。
“德叔,我想知道,什么样的蟋蟀才是斗蟋,才是好虫儿?才能够在比赛的时候无往而不利呢?”站在小山包的山脚下,看着这齐腰高的杂草地,也听着此起彼伏的蟋蟀的叫声,陈锋开口问道。
辨别好虫儿,他确实不懂,而且他也知道,大部分人在开始斗前,都不知道自己的虫儿到底是不是好的蟋蟀,这就像俗话说的一样,是骡子是马需要拉出来溜溜。
既然要参与比赛,当然要挑选到好蟋蟀。
所以向王全德请教请教。
“无往而不利的蟋蟀?哈哈,那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但是一般我们捕捉,还是要先听声,虽然也有不叫的也很厉害的,但是如果不叫的话,我们根本不知道它在哪里,也就无从捕捉了。像我往往会捕捉那些鸣叫声圆润凝重有力,有些像钟声似的那种,这类的蟋蟀都绝对是上等品。”
王全德耐心的跟陈锋解释着,“虽然每个人都有判断蟋蟀好与不好的标准,但是蟋蟀的品种如果按颜色来分的话,有青、黄、紫、黑、红、白六大类,各色种中品种繁多,不过好品种的一般都是在黄、青、紫三大类中,而且通常来讲,颜色越深越纯的越厉害一些。”
“另外,教你一句简单的顺口溜。”
“斗蟋的挑选标准,大概是这样的:头阔,尖翅,膀皮厚。钢牙,色艳,六腿粗。再加上高级的斗线,这就算是一只好虫儿了。”
“明白了吗?”
王全德尽可能直白的说,其实斗蟋蟀这里面的学问可不比学会鉴定一件清朝的瓷器来的简单。
“斗线是什么呀?”陈锋基本上都听明白了,但是这斗线却不明白。
王全德笑笑,说道,“这斗线,就是蟋蟀脑门上的纹路,蟋蟀都有四根以上的斗线,一般有红白黄三种色泽。如果这斗线清晰,粗细均匀,细致连贯,这就算是高级的斗线。像,如果有八根斗线的话,这算是上品的蟋蟀。”
“原来这样。”陈锋大致明白了,也在心里默默的记着刚才王全德教给他的那句话——头阔,尖翅,膀皮厚。钢牙,色艳,六腿粗。
“那我们就开始捕捉吧,其实,知道的再多,也不能帮你捕捉到好蟋蟀,尤其是在杂草地里,虽然杂草地里可能会有意味的收获,但是蟋蟀逃跑的机会也很高。咱们能多逮两只就多逮两只吧。”王全德将手电筒朝着草地里面照过去,对陈锋努了努嘴。
“嗯,开始捕捉吧。”陈锋也打开手电筒。
两个人一起走进了这杂草地。
吱吱吱。
陈锋刚走没多远,竖起耳朵就听到了左边有蟋蟀在叫,声音还真是凝重有力,像钟声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