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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妍理!”
一下车就听见有人叫唤她,白妍理反射性的回头,就见同事杨晓闲一脸兴奋的跑向她。
“早安,靳大哥。”越过她,她半弯下腰身,用闪亮的微笑朝车里的靳冈打招呼,“你送妍理来上班呀,你人真好。”
白妍理忍不住轻轻地蹙起眉头。
“你好,杨小姐。”靳冈朝她轻点个头,然后抬眼温柔的看向老婆,“下班的时候记得打电话给我。”
白妍理对他点点头。
“靳大哥,你要来接妍理下班啊?你人真好。”杨晓闲的语气满带羡慕与赞叹。
“不好意思,我要开车了,可以麻烦你帮我把车门关上吗?”靳冈口吻疏离。
杨晓闲点头,却没有动手把车门关上,“靳大哥,你们今天晚上有任何计划吗?如果没有的话——”
“我晚上有事。”他面无表情的打断她的话,“可以麻烦你把车门关上吗?”
“喔,好,那改天好了。再见。”杨晓闲微僵了一下,不太甘愿的把车门关上。
他二话不说,立刻踩下油门,绝尘而去。
白妍理看了一眼仍依依不舍的目送靳冈车子离开的杨晓闲,心里有点气闷又有点不以为然,靳冈是她的老公,又不是她的,她在依依不舍些什么?撇了下唇瓣,她转身朝办公大楼入口走去。
“嘿,妍理,你怎么不等我啊?”不一会儿,杨晓闲从她后方跑着追上她。
“再不上去就要迟到了。”她淡然的回道。
“靳冈他每天都会送你来上班吗?”杨晓闲一脸好奇的试探。
“嗯。”
“看样子他真的很有责任心喔?不过责任心这种东西久了也会烦、也会腻吧?”
白妍理面无表情,沉默不语。
“妍理,我真的不是在唱衰你,但是你还这么年轻,真的应该要仔细的想一想这段婚姻、这个孩子真的是你要的吗?不要等到孩子生下来,夫妻每天吵架以后再来后悔,那时再后悔就来不及了。”她以一脸语重心长的表情看着她。
“电梯来了。”
白妍理没多说,跟着人群走进电梯里,杨晓闲则是紧跟在她身边。
电梯走走停停,开开关关,她们一走出电梯,杨晓闲立刻不气诿的又开口。
“妍理,其实我昨天回家后帮你想了很多借口,你不必跟他说孩子是你拿掉的,你可以说是意外,譬如工作的时候搬重物导致流产,或者是走路不小心跌倒撞到,反正你在上班时间发生了什么事,他也不会知道,再加上有我这个证人在——”
“晓闲,我要生下这个孩子。”白妍理再也忍不住的停下脚步,开口打断她喋喋不休。
杨晓闲呆愣了一下,也跟着停了下来。
“你不要做这种傻事,你还这么年轻。”她眉头紧蹙的对她说。
“我不认为把孩子生下来是件傻事,而且我知道孩子以后一定会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白妍理直视着她的双眼,态度坚定。
杨晓闲有点儿被她坚定的神情震住。
“你怎么会知道?”她仍不死心,“这种事情不是说你知道,或者是你希望,就一定会成真的,你不能靠幻想度日,现实是很残酷的。”
“对,现实是很残酷的。”白妍理另有所指的看着她,当一个人的心起了自私的欲念之后,所有的真善美都会离她而去,她觉得杨晓闲现在的样子看起来真的好难看。
“既然你知道现实是残酷的,就要悬崖勒马、及时醒悟,不要等到一切都已经来不及反悔时,再来后悔。”
“谢谢你的忠告,我不会后悔。”
“妍理……”
“我要去刷卡了,不然就要迟到了。”她说着举步走进公司大门,不理杨晓闲想再对她说些什么,迳自将她抛在身后。
她知道这个朋友已经不能再交了。
************
屋里暖气徐徐地吹着,让人感觉不到窗外冬天的寒冷。
白妍理窝在客厅的L型沙发上,半坐半卧的看着电视发呆,眉头紧蹙着。
靳冈在书房处理好公事走进客厅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他看了她一会儿,见她始终未发现他的出现,便先走进厨房里替她温了杯热牛奶,然后才端着牛奶走向她。
“在想什么?”他出声问道。
听见他的声音,白妍理猛然回过神来,转头看他,“你的工作做完了?”她从半坐半卧的姿势爬坐起身。
他点头,把手上的热牛奶端给她。
“谢谢。”她伸手接过。
“你刚才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他好奇的问,同时坐进她身旁的位置里。
“我在想一个人怎能说变就变。”白妍理捧着热牛奶轻声道。
“你说的那个人是谁?”
“杨晓闲。”
“那个找到机会就不断向我放电的女人?”
“你注意到了?”她惊愕的转头看他。
“我的眼睛没瞎,更何况她每天准时在我送你去上班的时候出现,智商再低的人也会感觉不对劲。”靳冈撇撇唇,“她对你说了什么或做了什么吗?”
“你怎么知道她有对我说过什么?”
“直觉。”
“你的直觉还真准。”白妍理沉默了一下,露出苦笑。
“先把牛奶喝完再说。”靳冈轻碰了一下她捧着杯子的手,示意道。
她乖乖地把牛奶暍掉,然后让他接过空杯子放到茶几上。
“好了,你在烦恼什么?”他先将她拥靠在身旁,好整以暇的拥抱着她之后,才开口问道。
“每天到公司都要见到她,我觉得好烦。”她扯了下唇,面露无奈。
她不想这样说,但是这是事实,她现在只要一看见杨晓闲、一听见她又冠冕堂皇的说出一切都是为她好的废话时,就会想发火,心情就会变得很差。
“你和她在同一间办公室上班吗?”
“嗯。”
“看到她就觉得烦,却又和她在同一间办公室上班,那你不是整天都觉得很烦吗?”
白妍理忍不住轻叹了一口气。
“她有可能会离职吗?”靳冈问。
“不可能。”她立刻摇头,“她在公司里如鱼得水,薪水又高又受人赏识,她为什么要离职呢?”
“那么要改变现状就只剩下一个办法了,那就是你离职。”他开口提议。
白妍理一点也不意外,因为她也考虑过这件事,可是她现有孕在身,要找新的工作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因为没有一间公司会录用一个孕妇的。
“怎么不说话?还是你很喜欢现在这份工作,不想辞职?”
“我怕离职后会找不到新的工作。”她又沉默一下才忧虑的说。
靳冈突然有种快要晕倒的感觉。“你在烦恼这个?”他坐正身体,难以置信的对她皱眉。
“嗯。”她点点头。
“老婆。”他一本正经的看着她,“你知道你老公一个月的收入有多少吗?”
“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应该不少,也许有十万以上,虽然我没办法像你赚这么多钱,但是你不觉得多一份薪水总是比较好吗?尤其等孩子出生后——”
“四十七万。”靳冈出声打断她。
“什么?”她怀疑的看着他。
“年终红利和股票不算的话,我一个月领四十七万的月薪,如果要把那两项也加进去的话,我一年的年收入大概有三千万。”靳冈缓慢地说。
白妍理张口结舌的盯着他,整个人都被这个天文数字给吓傻了。三千万?
“除此之外,”他继续说:“我在美国和朋友合伙开了一间公司,虽然规模不是很大,但是不巧在去年和前年都是美国境内前五十名最会赚钱的公司之一,今年可能也是。”
她完全无话可说、无言以对,虽然知道他的工作不简单,但是没想到薪水这么高;虽然知道他家境富裕,却没想到他还拥有一间和朋友合伙的赚钱公司,而他甚至于都还没提到父母那方面的财产。
三千万耶,她实在无法想象那到底是多么大的一笔钱,事实上就连一个月领四十七万这件事,她都无法想象,因为她就算工作一整年加上年终奖金,也领不到四十七万,真是太难以想象了!
“我不知道你这么有钱。”她难掩诧异。
“所以你现在还认为必须要多你那份薪水吗?”
她摇头,明确地了解到什么叫九牛一毛,她的那份薪水对这个家庭来说就是九牛一毛。
“一直以来我没有阻止你去上班,是因为我觉得一个人生活没有重心,日子会过得很无聊、很漫长,但是如果你的公司中有会影响你心情,让你觉得不愉悦、不舒服的人的话,你还是辞职好了。”靳冈轻抚着她的脸,满是疼宠。
“好。”她同意的点头,“我明天就向公司提出辞呈,不过公司有规定,必须留两个星期的缓冲期让公司找人。”
“合理。”他也点头,“现在你还有什么烦恼,要为夫的帮忙解决?”他挑眉问道。
他咬文嚼宇的说法让白妍理忍不住笑了出来,“没有了。”
“真的没有了吗?娇妻毋需对为夫客气。”
白妍理忍不住又被他逗得笑出声音来,“你不要这样,这样好好笑。”她边笑边说。
“我喜欢看你笑。”他温柔的凝望着她。
白妍理脸上开怀的笑容在一瞬间变得柔情似水,她也凝望着他,微微地笑着,“谢谢。”
“谢什么?”他挑眉问道。
“谢谢你爱我。”
“那我是不是也要谢谢你爱我呢?”他扬起好看的笑容。
“如果你要谢我也不介意。”她目光一转,调皮的勾起唇角。
“好。”靳冈突然将她放倒在沙发上,倾身半压在她身上。
“你干什么?”她以一脸茫然不解的表情,怀疑的问。
“向你道谢呀。”他笑得奸诈狡猾,在她还没来得及思考他是什么意思时,便低头给她一个火辣的热吻,吻得她气喘吁吁,眼里尽是迷乱,而他则充满燃烧的欲火。
慢慢地,他的吻离开了她的柔唇,向下吻上她的下巴、她的脖子到她形状优美的锁骨,他拨开她的睡衣,伸手从胸前缓慢地抚至她已经微微隆起的腹部,在那儿停留好一会儿,才又回到她胸前,覆上她饱满的柔软。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好喜欢你肌肤的触感?就像婴儿般娇嫩柔软。”他一边低喃着,一边让唇在她胸前的肌肤上滑动,惹得她不禁低吟出声。
他亲吻她隆起的腹部,将脸颊轻贴其上一会儿后,突然又往下滑,毫无预警的吻上她腿间。
“靳冈!”她惊骇的想尖叫,但发出来的却是无助的低吟。
他不能这么做,他怎么可以吻她那个地方,他……她……
她仰着头不断地呻吟着,想伸手将他推开,却全身无力,频频颤抖,一阵抽搐突然袭来,让她发出呜咽的声响。
他起身脱去自身的衣物,然后将浑身无力的她抱坐在自己腿上,撑开她的双腿缓缓地进入她,他的眼神炽热,动作却轻柔无比。
他温柔地爱着她,直到她把他推倒,狂野激情的在他身上弹跳,他才嘶哑的轻笑出声,扣住她的腰身,用力的挺进她体内来回冲刺,直到高潮将他们俩淹没,带他们飞向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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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妍理,我听说你要辞职了,为什么?”
突然接到上司的命令,要她找寻新人来顶替白妍理的工作,杨晓闲真的被吓了一跳,所以她一从经理办公室走出来,立刻跑来问她原因。
如果她真的辞职的话,那她的计划该怎么办?她以后要去哪里制造见靳冈的机会?她要辞也要等她的计划有点进展再说。
“我老公希望我能在家休息。”
“又不是要生了,这么早休息会不会太夸张?还是说,你有流产的现象?”她眼中蓦然出现一抹希望。
白妍理忍不住紧握了下拳头,“没有,我的状况很好,谢谢你的关心。”
“既然如此,那就继续上班嘛,一个人在家多无聊,而且也没有薪水可以领。”
“我老公一个月的薪水就抵过我一年的收入,我工不工作对他而言并没有太大的差别。”
“他的薪水这么高?”杨晓闲双眼圆瞠。
白妍理没有回答,迳自收拾着桌面上的东西,一副准备要下班的模样。
“你干么收东西?”
“我待会儿要请假。”
“为什么?”
“产检。”
“我跟你说了这么多,你还是坚持要把孩子生下来?”杨晓闲皱紧眉头,紧盯着她问。
“你一直劝我把孩子拿掉,真的是为我好吗?”白妍理停下手边收拾的动作,忍无可忍的转身面对着她。
杨晓闲被她这么突如其来的一问,整个人忽然间呆住。
“当、当然啦。”她眼神游移的回答。
“真的吗?”白妍理嘲讽的轻撇了下唇瓣。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注意到她神情和往常有些不同,杨晓闲警戒的问。
“虽然我和靳冈的确是为了孝而结婚,但是你看过我们夫妻相处的情形,也知道靳冈每天都会接送我上下班,他对我的好,只要是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可是你却无视于这一切,反而不断地灌输我未来会多么的不幸福,叫我一定要堕胎,你确定你真的是在为我好吗?没有别的目的?”
杨晓闲脸色微变,“我会有什么目的?”
“这一点你自己心知肚明,应该不需要我把它说出来吧。”白妍理轻哼了声。
杨晓闲瞪着她,倏然恼羞成怒,“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我对你好你不领情就算了,竟然还污蔑我居心叵测!算我多管闲事,瞎了眼!”她翻脸像翻书般快,怒不可遏的冷瞪她一眼后,随即拂袖而去。
如果不是心虚,她的反应又怎会如此大呢?白妍理轻扯了下唇瓣,心情竟比自己预想中来得平静,一点也不觉得难过,她早该这样做了,不应该姑息养奸才对,这阵子的难受都是她自取的。
轻叹一口气,她摇摇头,收拾好私人物品后,即刷卡走出公司。
楼下,靳冈早已等在路边,一见她出现即下车替她开门,同时偷吻她一下。
“辞职了吗?”他在上车后问道。
“也跟晓闲把话挑明了。”白妍理点头。
他轻挑了下眉头打趣,“你直接跟她说,叫她不要再妄想觊觎你老公了?”
她忍不住被他的说法逗笑了,“我告诉她,她在想什么、有什么目的,我都知道了。”
“那她有什么反应?”
“恼羞成怒的指责我不识好人心,还污蔑她。”
“这女人病得不轻。”靳冈嘲讽的哼声道。
她轻扯唇瓣,无言以对。
“不谈她了。”他以厌恶的口气说。“你想一想,待会儿产检之后想去哪儿约会。”
“你待会儿不用回去上班吗?”白妍理惊讶的问。
“不用。”
“为什么?”
“因为我想陪老婆去约会呀。”他朝她咧嘴一笑,回答得不正不经。
她又被他逗笑了起来,却又有点忧虑,“你不必担心我,产检之后我可以回家睡觉,也可以到幸福咖啡店找老板娘聊天,你不要随便请假,公司给了你这么多薪水,不会高兴见你这样做的。”
“这只是基本福利而已,你不必担心,我每个月替公司赚了这么多钱,如果连想休个假公司都有意见的话,这个公司就不值得我再继续待下去了。”靳冈连忙安抚。
“真的吗?”
“真的。”
看他信心十足的模样,白妍理终于放下心来,取而代之的是期待与兴奋。
“你想去哪儿?”她期待的问,但不等他回答就兴致勃勃的说:“我们到美丽华去坐摩天轮好不好?我到现在都还没坐过。”
“好。”
“我还想去101俯瞰台北盆地。”
“好。”
“还有渔人码头、华西街、士林夜市、阳明山、碧潭、乌来。”
她钦点出来的地方让靳冈听了后忍不住想笑。“不知道的人会以为你是第一次来台北观光的观光客。”他揶揄的轻笑。
“虽然我搬来台北工作,但是那些地方我真的都没去过,不过如果你觉得那些地方很无聊的话,不去也没关系。”她有些不好意思。
“只要和你在一起,到哪里我都不会觉得无聊。”他深情的看了她一眼,握住她的手,温柔的对她微笑。
白妍理感动得低下头来抿嘴微笑,幸福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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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晓闲焦躁得想放声尖叫,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呢?白妍理她怎么可以突然说要辞职,破坏她苦心营造的计划呢?她怎么可以!
为了让她堕胎,她每天绞尽脑汁去想各种能说服她的理由,想到脑袋都快要爆炸了。
为了见靳冈,她每天得提早一个小时起床化妆,提早半个小时出门,搞到都睡眠不足了。
为了说服她结束这个没有爱情的婚姻,她把时间全花在她身上,“有嘴说到没沫”,连她一直苦心经营的人际关系都没时间去经营了。
她在他们身上花了这么多时间和精力,他们怎么可以轻轻松松的用辞职就想摆脱她?她不允许,绝不允许!
就算她得不到靳冈,她也要想办法破坏他们,她得不到的,像白妍理那种样样不如她的女人也别想得到!
想办法,快点想办法,一定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他们分开才对。
“晓闲,你知不知道妍理去哪里了?有电话找她。”同事张士杰突然朝她扬声问道。
“谁找她?”她转头问。
“好像是她妈喔。”
她妈?妍理的母亲?她倏然灵机一动。
“几线?我来接。”她问张士杰。
“三线。”
“OK。”挥手当道谢,她拿起办公桌上的话筒,按下三线按钮。“喂,您好,您是伯母吗?我是妍理的同事,我叫晓闲。”她以甜美的嗓音开口。
“晓闲啊,我听妍理提起过你,你好,请问妍理在吗?”
“妍理去医院喔。”
“医院?!”白母倏然惊叫,“发生了什么事?她怎么了?为什么要去医院?”
“伯母,您不知道吗?”她佯装出惊讶的语气,却在心里欢呼的叫了一声——宾果!
“知道什么?晓闲,你快告诉我,我们家小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要去医院?她是不是受伤了?她——”
“伯母你先冷静点,妍理她只是怀孕了而已。”她故意将怀孕两个字说得特别清楚。
“怀孕?”白母的语气里充满了错愕与茫然。
“您不知道这件事吗?”
“我不知道,小理她没跟我说。”白母茫然的回答。
“原来如此,也难怪她不敢跟您说了。”杨晓闲叹息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本来不应该跟您说的,可是我觉得还是让您知道比较好。”她以犹豫中带点懊恼的语气缓声道。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久前的一个晚上,妍理和朋友到夜店玩,结果被人下药迷奸了,孩子就是在那一晚有的……”现在很多这种社会案件,所以拿来胡诸人家也很容易相信。
“你说什么?!”白母激动的大吼。
“伯母,你听我把话说完。”杨晓闲扬高嘴角,但说话的语气却是严肃而凝重的,“现在最糟的不是妍理怀孕的事,而是她竟然为了那个被强暴而来的孩子,决定要跟那个强暴她的男人过一辈子,伯母,该说、该劝的话我都说尽了,却还是改变不了妍理的决定,你可不可以劝劝她不要这么傻,我真的、真的很担心她。”
“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晓闲。”白母沉声道:“我现在立刻就上台北,一定会阻止这件事的,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