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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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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朵嫩白的寒梅,在雪中盛开着。

坐在自己成亲前的闺房里,秀娃倚着雕花窗,望着外头的雪景。东方家富贵已久,对居处格外讲究,而本家的庭院中,更是精雕细琢,处处都是美景。

但是,秀娃却始终心不在焉。

她虽然眼里瞧着面前的典雅景致,心里却不断想起,西门堡外头那片苍茫无边的旷野,以及丈夫策马草原时那摄人的英姿。

一想到,往后可能再也见不着西门贵了,大眼里再度涌出泪珠,扑簌簌的往下掉。

虽然事隔多日,但是一想起丈夫,她还是哀伤不已。

她的所作所为,虽然都是为了救西门贵,但是那些行径实在太过惊世骇俗。想想,哪个做妻子的,会有这么大的胆子,不但对丈夫下药,还把他交还官府,害得他再度入狱。

想到丈夫那日在牢狱中责备的言词以及表情,她就哭得更伤心了。

任何男人遇到这种事,肯定都会大发脾气,容不下这种独断独行的妻子……况且,西门贵的脾气原本就暴躁冲动,遇上这些事,他肯定气炸了!

那日,确定东方枭逮着江无涯,交给官府之后,秀娃就「畏罪潜逃」,在翠儿的陪同下,搭乘东方家派出的车轿,离开了京城,回到娘家。

这些日子以来,她不断想起西门贵。

既然官府的手上有了真凶,那他肯定已经被释放了。

他会很生气、很生气,到处找寻她,气得想掐死她吗?

他会粗声诅咒着,后悔娶了她吗?

他……他……他会认为,她是个满嘴谎言的骗子,同时庆幸着已经摆脱了她吗?

泪珠再度滚落……秀娃握紧绣帕,努力压抑着不要放声大哭。虽然,她做出了这么可怕的事,但她一点儿也不后悔,她对他的深情,足以负担起失去他的可能性。

对她来说,与西门贵成亲的这几个月,就像一个美好的梦。她是那么爱他,爱着他开朗的笑、豪气的嚷嚷、温暖强壮的怀抱、长满粗茧的大手,甚至还有他咆哮的怒容。

绣帕逐渐被泪染得湿透,翠儿却慌张的跑了进来,嘴里直嚷着。

「二姑娘、二姑娘,出事了啦!」

「怎么了?」秀娃抬起头来,泪珠都还显在眼角。

「姑爷、姑爷他……他……」翠儿只说了几个字,就喘得说不出话,小手拚命往外指着。

听到「姑爷」二字,原本哭哭啼啼的秀娃,立刻跳了起来,紧张的抓住丫鬟追问。

「发生了什么事?难道,枭哥哥没救他出来吗?」

「啊,那个……」

「还是,江无涯逃了?」

「不……」

「官府没放他们出来吗?」秀娃急得团团转,提起袄裙就要往外冲,急着要再去救丈夫。

翠儿连忙抓住她。

「不是,都不是……」翠儿摇着头,喘了好一会儿,才有办法挤出声音。「姑爷他、他带着大队人马,杀到东方家的门口了!」

已经一脚跨出门槛的秀娃,整个人愣住了。

「什么?」她瞪着丫鬟,怀疑自个儿听错了。「他来了?」

「是啊,正在大门外闹着呢!」翠儿连连点头,吓得频频颤抖。「我远远的就听见,姑爷吼得好大声,直嚷着要爷跟元宝夫人把你交出去,喊得好凶、好吓人呢!」

秀娃的脸色愈来愈苍白。

难道,是他们不甘受辱,特地登门来要人,想讨回公道?

「二姑娘,现在爷和元宝夫人正在前头挡着。我看,我们就从后门溜出去,先到分家躲个两天,等姑爷气消了再说!」翠儿边说,快快抓了些衣裳杂物,然后拉着她就往外跑。

但是,才刚出了房门,进到院子里,秀娃却抽回了手。

「二姑娘?」翠儿茫然的回头。

「不行,我不能逃走。」秀娃深吸一口气,缓缓摇头。她有勇气动手,就该有勇气面对他。

「可是,姑爷现在正在气头上啊!」

「我知道。」娇小的身子,因胆怯而轻颤,但大眼里却充满坚决。「是我做的事,我就得要自己担,不然大哥和嫂子也很难做人。夫君就算再生气,只要我出去,他也不至于迁怒旁人。」

无论如何,他仍是她深爱的那个男人。

秀娃站直身子,留下吓坏的丫髻,一步一步的朝大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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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家门前的空地上,两方人马对阵着。

西门贵高坐在马上,紧握着缰绳,横眉竖目的怒吼。「东方翼,废话少说,快把我老婆交出来!」

「西门兄,你别再气恼,我已让人去请秀娃出来。」东方翼微笑着,话锋一转。「后天才是元宵,这会儿尚在过年,你老远赶过来,一定辛苦了,何不先下马来,入内吃顿饭,歇歇再说?」

一说到吃饭,西门堡的人全都露出了喜色,就连己嫁做人妇的西门元宝,也连连点头,表示赞同,唯独西门贵绷着脸,难得对食物没了兴趣。

「叫她出来!」吼声再度传遍四周。

一张秀丽的小脸,悄悄探出大门,紧张的打量情况,一听见那声怒吼,立刻缩了缩脖子,稍稍躲了回去。

西门贵眼尖,锐利的黑眸一扫,两人视线正好对上眼。

糟糕!

秀挂心跳漏了一拍,火速躲到门后。

这次,怒吼声轰得所有人的耳朵,几乎都要聋了。

「东方秀!」西门贵大阳一声,气势奔腾,怒火狂燃的吼叫着。「你还躲?快给我过来!」

门外所有人,无论是东方家或西门家的,全都一起转过头去,看向那扇半掩的大门。

「出来!」又是一声吼。

秀娃吓得双腿发软,慢吞吞的走了出来。

人群自动让开,注视着她走下阶梯。她硬着头皮,怯怯的走向西门贵,那可怜兮兮的模样,简直像是即将走赴刑场的死刑犯。

好不容易,即将到了丈夫面前,她又忐忑不安的停了下来,偷偷瞄了瞄马上的男人,小小声的唤了一句。

「夫、夫君……」

「你还知道我是你夫君?!」他额上青筋爆起,一声吼得比一声大。「你下药迷昏我,还将我送回大牢,什么事都瞒着我不说!在你眼里,还有我这个丈夫的存在吗?」

「我……我……」从小到大,秀娃还不曾这么被骂过。她低下头来,十根葱白玉指全扭在了一起,泪水再度冒了出来。

「还有!」西门贵大喝一声,瞪着那心虚的小女人。「京城里那个古里古怪、也姓东方的家伙,留了口信说你已经回家了。但我大老远赶回来,却发现你给我跑回东方家,这是怎么回事?」

「呃?」她困惑的眨了眨眼。

「笨女人,你已经出嫁了!你家不在这里,在西门堡!既然说要回家,就要回西门堡啊!」

「咦?」秀娃呆了一呆,猛地抬起头来,泪珠还在掉个不停。

见到那些眼泪,西门贵胸中一紧,心情更恶劣了。他哼了一声,低咆着说:

「哭什么哭9不快过来!」

她却还愣在原地。

「你……你是来带我回去的?」

他撇了撇嘴,不耐烦到极点。「废话!不然我大过年的,不在家里睡觉,跑来这里干么?」

秀娃的声音很熊小。「我以为,你是特地来休了我的……」

「啥?」他拧皱浓眉,瞪着她问:「我没事干么休了你?」

「因为……因为我对你们做出了那种事啊……」因为心虚,她的小脸愈垂愈低。

「我又不是笨蛋!」他咒了一声。「我当然知道你会这么做,是为了我们的安全!」

当然知道?

在一旁的东方翼,无声的挑起浓眉,实在没有想到,以头脑简单闻名北方的西门贵竟也能想到这一层。若不是有人特别提点了西门贵,就是他得对这个妹夫兼大舅子重新评价一番。

秀娃却没想那么多,惊喜得热泪盈眶。

「真的吗?」她捣着胸口,红唇轻颤。「夫君你不怪我?」

「我当然会怪你!只是我宽宏大量,不跟你计较。」他瞪了妻子一眼。「不过,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你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她连连点头,激动不已,只觉得连日的阴霾心情,像是走了一趟地狱,直到他开口时,她才再度回到人间。

「既然听到了……」西门贵抬起了下巴,又下了命令。「那还不快点过来,我们回家了!」

回家。

多么美好的一句话!

欣喜不己的秀娃,正想跑上前去,但是刚踏出脚步,她又猛地想起一件事,整个人像是被泼了桶冷水,又从春暖花开掉进冰天雪地。

「呃,夫君,可是……可是……」她绞着两只小手,怯懦的瞧瞧他又低下头,贝齿轻咬着粉唇,泪水再度在眼眶打转。

已经伸出手,准备抱妻子上马的西门贵,见她站在原处,扭扭捏捏,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忍不住又怒声大吼:「可是什么?你又拖拉些什么?有话要说,就一次说清楚啊!」

瞧大哥吼得这么大声,金宝实在看不下去,就怕嫂子被吼得昏了,急忙低声提醒。

「大哥,不是这样说的,你别骂她啊,要是嫂子一气之下,不肯和我们回去怎办?」

银宝也抢着说诸,对大哥的粗鲁大感不满。「对啊,大哥,刚刚出门之前,我们不是说好了,你得要哄哄她啊。」

西门贵眯着眼,正在考虑着要不要一手抓住一个弟弟的脑袋,让这两颗笨脑袋撞在一起,撞得他们头昏眼花时,金宝已经坐直身子,露出安抚的笑容,对着秀娃喊道:「嫂子,你别哭了,大哥有话要跟你说。」

该死,他不该考虑。他应该当场动手才对,省得这两个家伙在旁边聒噪的乱说话。

他用最凶恶的眼神,瞪着笑咪咪的弟弟。金宝却半点也不怕,还大胆的推了推他,催促他快快开口。

「快啊、快啊,快和她说说,说了就没事了。」

「没错,大哥,你快说啊,就我们早上告诉过你的,你还记得吧?」银宝对他猛眨眼。

听着丈夫与两个小叔的对话,秀娃抬起头来,湿润的大眼充满了困惑,直直望着马背上的丈夫。

他要跟她说什么?

不只是秀娃,在场的所有人,眼里都充满了好奇,全看着西门贵,就等着他开口。

终于,半晌之后,西门贵开口了。

「我……」

然后呢?

众人瞪大眼睛,纷纷伸长脖子,想听下文。

「大哥,别紧张,再来一次。」金宝悄声鼓励。

只见原本凶狠暴躁的西门贵,不自在的咕哝几声,才又再度吸气,张嘴说道:「我……」

看他张着大嘴,大家也随着那扬高的音调,提起了心、拉长了耳。

但是,跟上次一样,除了那个「我」之外,他们什么也没听见。

「夫君?」

秀娃仰起脸,还在痴痴等着,表情有着三分疑惑跟七分的期盼,乌黑的大眼看着丈夫,连眨也舍不得眨。

西门贵暗自咒骂一声。

该死!

现场除了他,还有西门家和东方家的人,随便加一加,少说也有几十个人,所有人全盯着他,叫他怎么说得出口?

几度努力之后,西门贵「我」了半天,还是「我」不出个下文来,干脆双腿一夹,驱策骏马迅速上前,腰一弯,手一伸,出其不意的就把妻子拦腰抱起,直接抢了带走。

这抢了就跑的土匪行径,让旁观者全吓呆了,一时全都反应不过来,遭到劫掠的秀娃,更是匆忙抱住丈夫,在他怀里惊呼出声。

「啊?!夫、夫君,我们去哪里?」

他恼羞成怒,对着那张小脸,吼出了答案。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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骏马四蹄齐扬,飞奔过银白的原野,溅起了片片白雪。东方家的豪宅,很快的就消失在视线之外。

厚厚的积雪铺盖在原本苍绿的原野上,放眼望去,四处只看得到积雪,看不见半点人迹。

不知道是丈夫的骑术太好,策马奔驰时没人赶得上,还是众人有意要让他们夫妻独处,总之,不论是西门家的还是东方家的,两方都没人追来。

刚被抢上马的时候,秀娃只来得及匆忙一瞥,却还瞥见大哥从容的伸手,微笑对她挥手道别。

她心里惶惶不安,小手紧抓着夫君的衣襟,感觉阵阵寒风持续撕扯着他和她的发。

大概是怕她冷着,他一抓她上马,就拿厚厚的披风,把她包在怀里,只是她身子虽然暖了,暴露在外的小脸,却还是被冷风冻得红红的。

唉,可是,这是他的怀抱呢!

秀娃咬着唇瓣,将小脸埋进丈夫温暖热烫的胸膛,听着那有力的心跳,只觉得心口又暖又烫。

原来,他没有要休掉她啊!

她埋在他的胸怀中,颤抖的吐出一口气来。

打从决定下药的那一刻起,她一直以为他绝不会原谅她的。却没有想到,他还会跑到东方家来,坚持要她跟着回去,继续当他的妻子。

不过,她的心里,仍为了那个难以挽回的小秘密而不安到极点。如果他发现……发现她已经……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西门贵已经让马儿放慢了速度,从极速的奔驰,变成了小跑步,然后在皑皑白雪的旷野中,扯缰停了下来。

秀娃紧张的心儿怦怦直跳,不明白丈夫为何在这里停下来。他不是要带她回家吗?

难道、难道他后悔了?

「那个……」

头顶上头,传来他低沈沙哑的声音。

哪个?

见丈夫又没了下文,秀娃不安得快哭了,她低垂着首,揪着他衣襟的小手不自觉揪得更紧。

「可恶!」

西门贵暗骂一声,握紧了缰绳,咳了两声,重新吸了口气,然后才能够开口说话。

「那个……我并不是故意要凶你的。」

咦?

丈夫的话语让秀娃愣了一愣。除此之外,她还突然发现,那宽阔胸膛里的急促心跳几乎跳得和她一样快。

他也很紧张吗?

好奇又忐忑的,她慢慢的抬起了头来。

只见西门贵两眼直视着前方,一张黝黑的俊脸因为不明原因正胀得发红。簿唇几度张开却又几度闭上,重复了不知道几次。

「夫君?」

「先让我说完!」

她乖巧的点头。「好。」

西门贵再度吸了一口气,偷瞥了她一眼,又迅速移开。可疑的红量,从黝黑的俊脸上往耳根子那儿蔓延。

「我……」

我?

他是要说什么?

那躲藏在宽大胸膛里愈来愈快的心跳,让秀娃的好奇在不知不觉中完全取代了不安。她仰着小脸,小手松开了他的衣襟,平贴在他强壮的胸膛,充满期待的看着丈夫。

终于,他开口了。

「我爱……」

最后一个字,消逝在风里。

什么?什么?

她听见了什么?他说了什么?

秀娃整个人呆住,不敢相信刚从他嘴里听见了什么,忍不住脱口追问:「夫君?你说了什么?我没听清楚。」噢,老天,她听见什么?

西门贵皱起浓眉,难以置信的低头,恼怒的直瞪着她,不爽的吼道:「什么?!我好不容易才说了出来,你怎么可以没听到?」

她仰着红通通的小脸,睁着乌溜溜的大眼,一颗心愈跳愈快,期盼不已的仰望着那张粗犷的俊脸,又慌又急的恳求。

「可是……可是……可是我没听清楚啊……你、你再说一遍嘛!」

小手之下,那有力的心跳怦怦怦怦的,透过胸腔传了出来,跳得比她的还快上许多。

西门贵满脸通红的撇开脸。

这、这……难道,他是在难为情吗?

「夫君?」她紧张的唤着,好想好想知道自己是不是想错了、听错了,还是刚刚他说的真的是她梦寐以求的那句话。

西门贵咬牙呻吟。

他不想再说一次,说出那句话就像是要他的命一样。但是,她那几乎要哭出来的声音,让他觉得一颗心就像是要被挖出来那么难受。他倏地低头,瞪着怀里的小女人,红着脸吼道:「该死!总之,我是很爱你的!懂不懂?」

秀娃抽了口气,捣着自己的胸口,简直无法置信,泪水几乎就要夺眶。

原来,她没听错吗?刚刚他真的说了那句话?不是她听错?不是她在作梦?

难以相信,美梦竟能成真,她抖颤着唇,小小声的问:「真的?」

「废话!你是要我说几遍?」西门贵不爽的低咆着,但伸手为她拭泪的动作却意外的温柔。「别哭了!你怎么那么爱哭啊!」

「人家好、好高兴……」她哭得更厉害了。「可是、可是,我已经没钱了……我把钱都给了堂哥,他才愿意救你……」

「没钱又怎么样?再赚就好啦!你比钱重要!」他抓起披风,一边替她擦泪,一边问道:「何况,我们还有你的嫁妆,镖局现在也有在赚钱啊。」他顿了一下,眯起眼睛。「还是说,那也是你骗我的?」

秀娃急忙摇头。「没有,我没骗你,镳局真的有在赚钱!」

「那不就得了!」他哼了一声。「我这几个月跑镖,可不是跑假的。」

「那……那你真的不介意我很穷了?」

「你穷有什么关系?」他一瞪眼,嚷得理直气壮。「我会养你啊!你是我老婆嘛!」

她感动得身子轻颤。

「夫君!」娇小的身子重新扑进那宽阔的胸怀里,泪水一下子又泉涌而出。

「好了、好了,别哭了,瞧你哭得脸红鼻子红的。」他嘴里直叨念着,双手抱紧这娇小柔弱却又胆大包天的娇妻,恨不得把她揉进怀里。这些天的担心受怕可是直到此时此刻才稍稍舒缓。

想到之前她所做的事,西门贵深吸了口气,忍不住再次告诫。

「以后,你不准再对我下药、不准再把我扔进牢里,听到了没?」

「嗯、嗯。」她缩在丈夫怀里,边啜泣边用力点头。

「不论有什么事,都得要先和我商量,不可以再自己一肩扛下,知不知道?」

「嗯、嗯。」她吸着鼻子,再次点头。

「我的肩膀比较宽啊!你瞧你那么瘦,天要是塌下来,你能撑多久?一下子就被压垮了,对不对?」

「嗯、嗯。」

「还有,不许你再跟那个什么枭的来往。」提起那家伙,他心里就有气。「就算他是你堂哥,我也不许!」

「嗯。」

「我光瞧他那双眼睛,就知道他不是好东西!」

「嗯。」她一边点头,一连庆幸,丈夫并不知道,枭哥哥除了拿走她的积蓄之外,还偷去她一个吻。

为了两族的和平,这个秘密她会永远放在心里,绝对不说出来。

在丈夫的叨念之中,她紧紧抱着丈夫,一连掉泪,一边点头,不管他说什么,她全都乖乖点头,照单全收。

马儿在雪地上,慢慢走回西门堡,而她窝在丈夫怀里,倾听着他的心跳、感受他的体温,即使泪痕未干,嘴角却已扬起微笑。

她找到了今生的挚爱,还成为他的爱妻,这已是她所能祈愿的所有幸福。

感谢老天!

雪地里,马背上,夫妻紧紧相拥,再也不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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