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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氏集团,是一个响当当的名字,几乎所有的毕业生都以能够进莫氏为荣。而童依依,则很幸运地踏过千军万马,成为了莫氏的一员。虽然……呃,她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助理,不过秉着打不死的蟑螂精神,她坚信自己绝对会有出头之日的。而她所谓的出头之日,则是能够亲自拍那些帅哥美女的照片。
急匆匆地跑进了莫氏大楼,童依依迅速地进了电梯,按下了15楼。
上帝保佑,希望她的顶头上司没有发现她迟到的事实,否则,她大概真的只有卷铺盖回家一途了。当初会选择莫氏,一来是因为它的薪水给得够“慷慨”;二来则是因为她在对比了N个公司后,终于确定莫氏是最肯花本钱在广告方面的公司了,而且每次广告,请的绝对都是那些有名的艺人。所以她才会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拼了命地进了广告部。
“叮!”电梯停在了15楼,顾不得理理一头微乱的短发,童依依冲出了电梯,朝着广告部奔去。
“啊,依依,你总算回来了啊!”一旁的同事小田大呼小叫道。看样子,她迟到的事实整个广告部全知道了。
“李Sir呢?他在哪里?”童依依问道,她口中的李Sir——李世辉,就是她的顶头上司,也是广告部的部门经理。
“他啊!”一旁的佳惠凑上脑袋,“刚才足足吼了半个小时,说要找你的人,现在大概快气炸了吧。”整个部门的人都知道,李世辉的耐心之差,堪称广告部之最。
“就是,我看你啊,等会就准备着被李Sir剥皮拆骨吧。”小田托着下巴,打趣地说道。
天啊,不会那么凄惨吧!童依依忍不住地抖了抖身子,“我……我马上就把照片给他。”如果李Sir真要炒她鱿鱼的话,也许她可以考虑学八点档电视连续剧那样,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外加抱住对方的大腿。总之,抵死不能让对方给炒了就是了。语毕,童依依急忙朝着经理办公室走去。
“哎!”小田的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李Sir现在在……”
“啪!”回应他的是一声不算太响的关门声。
“李Sir他现在不在办公室里啊。”小田慢半拍地说完口中的话,随即看了看在一旁的佳惠,“那个……依依好像已经走进去了。”
“是啊,我看到了。”佳惠呆呆地点了点头。
“怎么办?‘他’说过不希望有人打扰的。”
“这……”佳惠翻翻白眼,朝着天花板看着,“只有天知道了。”
只希望依依出来的时候,别太凄惨。
办公室里,没有吼声、没有怒气,只有着一室的宁静。
静悄悄的,几乎可以说是没有半点硝烟的味道。好——安静啊!童依依抓了抓一头的短发。依照她活了20多年的经验来看,暴风雨前,通常都会有着一段时间的宁静。
“李Sir……”低垂着头,童依依努力地摆出一副已经认错了的表情。
一片沉寂,没有任何的回答声音。
“我知道今天迟到是我不好,虽然我多少有点事出有因。”——因为要请两个死党的客,然后发泄自己被踹了十一脚的郁闷,“不过我保证,下次我绝对不会再迟到的,所以,李Sir,你就行行好,放我一马吧。”她说着,努力地想要挤出几滴眼泪,以响应“柔能克刚”这一千古不变的定律。
沉寂,除了沉寂还是沉寂。
“李……李Sir……”脑袋终于抬起,童依依环视着办公室,寻找着她说话的对象。
哎?没人?!
水灵的眸子眨了眨,不死心地再次看了一下周围……呃,其实还是有人的,只不过那个人绝对不是李Sir罢了。
颀长的身子正躺在四人座的沙发上,那是一个男人,一个她绝对不认识的男人,而且还是一个正在睡觉的男人!
换言之,也就是说她刚才努力做出的表情都白费了,童依依嘟了嘟嘴,然后在看清对方的尊容长相之后,眼眶中那几滴少得可怜的眼泪霎时收得干干净净,变得精光四射,以中了彩票的兴奋程度奔向了沙发。
帅啊,帅得简直没话说!
不是那种娘娘腔的美,而是一种属于纯男性的帅气,刚毅的下巴、轮廓分明的脸庞、挺直的鼻梁下是微抿的薄唇。完全是一种独特的男性之美,只是那过长的浓密睫毛,使得睡美男那张男性化的面庞带上了一丝属于阴柔的美。
好长的睫毛!童依依蹲在沙发旁,双手托着腮帮子,努力地研究着对方的睫毛。浓黑且密,犹如扇子一般地覆盖着眼眸,女人都很少会有这样的睫毛,更何况是男人。
嫉妒啊!为什么她的眼睫毛就那么短呢?可见上帝果然是偏心的。
目不转睛地看着对方,童依依一双手早已蠢蠢欲动。他——应该睡得很熟吧。也就是说,如果她现在揩点油,应该没人会知道。
毕竟,帅哥不是天天能够碰上,写真集海报上的“美人”距离太遥远,哪有现实中来得让人激动。
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安禄山之爪慢慢地向着沙发探去……五尺……四尺……三尺……
“砰!”重重的声音以及女人的闷哼声响起在了办公室里。
出师未捷身先死,估计指的就是她这种情况。没有摸到帅哥的一根毫毛,倒是被重物压了个狗啃泥。
好重啊!童依依皱着眉,努力地想要把背后的重物甩开。到底是什么东西压在她的背上?沉甸甸的重量,以及温热的触感,还有那带着黑毛的狗爪……呃,狗爪?!
视线终于集中到了眼前所晃动着的狗爪上,童依依迟钝地明白了事实——很显然,一只狗,一只大狗,正压在她的背上,让她五体投地地和地面做着最亲密的接触。
“哇,有没有搞错啊!公司里能带狗来上班吗?”童依依翻了翻白眼,努力地扭动着脖子,向着身后望去。才打算好好地对狗儿进行一下教育,让它明白,淑女的背部不是区区一条狗儿可以压的。
“乖,狗狗,能不能麻烦你现在……”温柔的语音尚未来得及发表完整,一只狗爪已经踏上了她的“玉面”。
她……她的脸……女人的第二生命,她的这张脸,居然被一只狗给踩了!“啊!”高分贝的尖叫声顿时响起,童依依使着吃奶的劲,想要摆脱开压着她的重量。
太过分了。她在家里被老妈踹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连一条狗都敢踩上她的脸,“你知不知道我从小到大为了脸上的这张皮,花了多少钱去买保养品吗?”狠狠地瞪视着黑犬,童依依大声道,“女人的脸是很珍贵的,尤其是尚未结婚的女人,脸皮就更珍贵了。我16岁第一次用洗面奶,17岁开始和同学讨论护肤秘诀,18岁为了买一整套的玉兰油,足足省吃俭用了两个月……你……你居然……”玉手直指着狗脑袋,她的悲愤简直不是用语言能够表达的。
“唔……咕噜……”黑犬晃动着脑袋,喉咙里发出了低沉的声音。像是嫌一只狗爪还不够,又压上了另外的一只前爪。
“哇,你还踩,你居然还踩!”凄厉的惨叫声又一次地响起,童依依哇哇乱叫道。若是她的脸有什么不测,她非得把这只狗剥皮拆骨,烧了当狗肉全餐吃了。
“唔汪……唔汪……”像是洞悉了对方的意图,黑犬又叫了几声。爪子踩得越是用力。
“大……大不了我不煮你就是了,你先把你的爪子移开啊。”她讨价还价,期望能够在恶犬的爪下保住自己的脸蛋。
一个踩得欢,一个叫得响。
“汹!”华丽且低沉的声音突兀地响起,隐隐有着一丝不悦的味道。
一场人狗大战终于在这两个字的音节中宣告结束。
刚刚还嚣张得不行的黑犬,此刻正宛若小绵羊般乖乖地趴在地上,喉咙深处发出呜咽的闷声。
而童依依,则狼狈地站起身子,看着正双手环胸,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他什么时候醒来的?
那浓黑卷翘的睫毛下,是一双带着些些不悦,些些不耐烦,以及些些寻味的眼眸。黑白分明的眼眸,白如温玉,黑如子夜。
“谢了。”转头瞪了狗儿一眼,童依依向男人道谢。汹?这条恶犬叫汹吗?那么他是它的主人吗,所以恶犬才会在他的呼声下如此听话,温驯?
没有回答,对方压根没有看她一眼,表情证明,他此刻正把她当成空气。
唔……童依依耸耸肩,空气就空气吧,反正不妨碍她欣赏帅哥。眼珠滴溜溜地转动着,她贪婪地看着对方的俊颜。
有些零乱的发丝有几撮垂落饱满的额头,浓密的长睫毛正随着眼眸眨动的次数而轻轻抖动着,让他的那双黑玉如珠的眼眸更显几分神秘。
果然没有辜负他的长相,这个男人的眼眸真的很好看……等等!心中闪电般地划过一抹思绪,童依依放大眼睛看着男人,现在不是讨论他的眼眸有多好看的时候吧,而是应该问……赶紧收起自己一脸的花痴像,她清了清喉咙,“你什么时候醒的?”
视线终于望向了她这边,“从你第一声尖叫的时候开始。”莫兰卿懒懒地道,瞥向对方面颊上那两个明显的狗爪印。
她的尖叫……“也就是说你早就醒了?”眸子不觉眯起,童依依不敢置信问道。
“嗯。”他耸了耸肩,表示回答。那么响的声音,他想不醒都难。只不过他明明吩咐过员工,不希望有人打扰的。
拜托!居然有这样的男人,“也就是说你看我被恶犬压了半天,都没有想过要出手相助?”她大声问道。果然是恶犬主人——恶人!
“我为什么要帮你?”他奇怪地瞥了她一眼反问道。
“同情心啊!同情心!你难道就没有‘一丁点’同情心吗?”任何一个男人,只要看到一个柔弱的女人——呃,是指她,被狗欺压着,多少都会出手相助吧。
“没有。”很干脆的两个字,表明了他的立场。
“你……”她无语问苍天。为什么老天爷给了这个男人一张完美的脸,却又给了他一个如此恶劣的个性呢?
算了,好女不和恶男斗,今天就算她倒霉吧。童依依摸摸鼻子,既然李Sir不在,那么她还是赶紧离开这里,顺便洒点盐巴,去去晦气。
才打算转身离开,脸却猛然被一只大手扯住!“痛啦!”她怒不可遏。她的脸才被狗踩过耶!现在被他如此用力地一捏,实在是有够凄惨的,“你干吗啊?我都不打算追究了,你居然还敢捏我。”他的恶劣程度,已经不是普通级的了。
“你——”莫兰卿俯下身子,过于直接的视线直直盯着面前的人。这张脸,越看越觉得似曾相识……曾经在记忆深处的小小容颜……
“怎……怎样!”虽然他和她有仇,不过被一个如此帅气的男人盯着,还是让她说话不小心地结巴了一下。
“你叫什么名字?”漂亮的眸子微微眯起,他盯着她问道。
“我干吗要告诉你……哎,痛痛痛啊!”话还未说完,童依依便忍不住地痛呼道,因为眼前的这个男人已经很没品地在拉扯着她柔嫩的脸蛋。
“你叫什么名字?”华丽而低沉的声音再一次问道。
“童……童依依。”某女心不甘情不愿地报上了自己的大名,毕竟,比起一个名字,还是她的脸皮重要得多。
“依依……”莫兰卿喃喃地念着名字,似在研究着什么。
如夜风般的声音,有着说不出的性感味道。
“咕噜!”忍不住咽了咽喉间的口水,童依依不断地考虑着她现在该是和帅哥来个四目对望,还是转身夺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