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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陈非凡一离开金迷的办公室,訾拓立刻吻住她柔软的唇瓣,就像吻着稀世珍宝般,他收紧双臂,将她搂往怀中,紧得她快要无法呼吸。
她被他的热情吻晕了,他的热情就像滔滔巨浪滚滚而来,将她彻底淹没,让她无法逃脱,只能沉沦,只能被那巨浪深深卷入。
她感觉得到他的不安,她知道他的在乎,她都知道的。
毕竟他们结婚已三个月了,两人间的感情就像锅中的热水,从五十五度C到现在的八十五度C。他在乎她,她知道的,而她,也一样对他有感情。
好半晌后,两人眷恋不舍地分开,此刻彼此的距离亲密得可以感受到对方喷吐的气息,是那样的炙热及浓烈。
訾拓轻抚着她的长发,低沉的嗓音就像天籁般从他的口中飘出。
“我嫉妒、吃醋。”他刚才多想叫陈大哥皮绷紧一点,别打他迷迷的主意。
当初是先拒绝她的心意,现在因为迷迷变了一个人,就打她的主意,这到底算什么?就算陈非凡是大老板,是他一直以来敬重的大哥,但正面对他的女人时,他不会退让,不会放手的!任谁都不能把迷迷从他身边夺走。
“我不会放手的。”他对她说道,也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金迷只是浅浅漾开一抹动人心弦的微笑,双手轻轻捧着他的脸,她开心他为了陈非凡而吃醋,她高兴他在乎着她。
这代表,她在他的心中有着无比的分量。
“你可是所有女人疯狂爱恋的对象喔!”她笑道,如果有一天,当所有人知道他们之间不可告人的关系时,那会造成多大的波澜及冲击呢?
她不敢想,只是一心想当鸵鸟,不敢面对事实,她连想都害怕。
“你可是所有女人疯狂爱恋的男人唯一的妻子喔!”她可是他的金屋藏娇啊。
娶了她,他不后悔,甚至是愈来愈爱她。
“在公司,别这样。”她因他的话而羞红了脸。
他总是我行我素,总是在无人的时候抱抱她或是亲亲她,让她的心总是提心吊胆,深怕哪天会被媒体记者跟拍到,毕竟现在的訾拓不是未出道的他了,他现在可是所有女人最想拥抱的男人啊!
她何德何能,竟能与这样出色的男人结为连理,一直到现在,她还不敢相信他是她的丈夫。
“又没有人会看到。”訾拓低头,再度吻上那两片看起来相当可口的果冻唇。
“訾拓,会有人跑进来的。”她闪避着他热烈的攻势。
“你是我的,任谁也抢不走你。”她愈是闪躲,他愈是进攻,他彻底将她困在自己怀里,让她一辈子逃也逃不开。
如果陈非凡敢和他抢迷迷,他敢发誓自己一定会放弃所有,并向媒体公开他已经结婚的事实。
訾拓就像一道强烈的曙光,任谁都无法忽视他的存在。可是,他并不属于她,不是吗?他是属于大家的,不是她一个人可以独享的。
金迷看着訾拓迷人俊俏的五官,心醉、心悸于他挺拔出色的外表,但同时间却落寞地垂下眼眸。
她现在还是搞不懂,他欣赏她哪一点呢?与他相较之下,她是如此的平凡无奇。当他愈来愈走红,她就愈来愈没有勇气和他走下去,她没有信心可以配得上如此完美优秀的男人。她与他真能一直牵着手一生相伴的走下去吗?
“迷迷,怎么了?”訾拓执起她小巧的下巴,深情问道。她在他的眼中永远都是最迷人的。
“阿拓,你等一下不是还要跑通告,快去准备,不然小林会急得跳脚的。”她将覆在她脸庞上的大手轻轻移开。
其实,訾拓已经有将近一星期没回到两人的家了,他的通告很满,平均一天休息的时间也不过才一、二个小时,他几乎都是和宣传睡在车上。
“我今晚好想拥着你。”訾拓大手一伸,将她整个人抱个满怀,将脸埋入她颈间,嗅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皂气味。
他已经好几天没有与她同床共枕了,他想念她的柔软,她的纤细,他们结婚三个月了,他依旧没有碰过她,有的只是抱着彼此入睡。
严格说起来,他们只是法律上的夫妻,事实上他们根本没有夫妻之实。
这样就够了,不是他不想碰她,而是还不是时候,他希望她的心永远属于他,当她真的深爱他时,两人结合才有意义。
他说过,他会等,等到她有一天心甘情愿。
难得主动的金迷,伸出手紧紧搂住他的腰,汲取着他身上的温暖。
“我也……很想你。”
真的,这几天,他没有陪在她身边,抱着她入睡,她都睡不好。
“真的吗?”他很高兴她的主动及她所说的话。
“真的,訾拓,我永远都会在你身边陪伴你。”她间接地告诉他,陈非凡对她已经是过去式了。
其实,她也以为今天与陈非凡见面时会忆起之前不愉快的事,会再度让她触动心魂。可是却没想到,当她再看到他时,以往所有心动的感觉全都消逝了。因为她清楚的明了,自己的一颗心早已装满了……他!
“对了。”訾拓拉开两人的距离,拿起之前买来的一朵红玫瑰。“送你,送给我的唯一。”
一朵玫瑰的花语代表的是──你是我的唯一。
金迷满心喜悦地收下那朵艳红娇丽的玫瑰,但她竟将那朵玫瑰的茎及叶折去,只留下玫瑰花朵。
訾拓先是惊讶地看着她,后来静静地等着她接下来的动作。
她在玫瑰花上别上一只别针,别在他的胸前,她私心希望,他能将她永远放在他的心上,而她,也能够永远与他桐陪。
这辈子,永不离弃。
訾拓摸了摸别在衣服左边靠近心脏的红色玫瑰,他懂、他懂她在想什么。
“我永远都会将我的迷迷放在心上。”只要他活着一天,他的心就载满了她。
往后,只要他站上舞台,永远都有一朵红色玫瑰与他相伴,因为那代表着……她的心。
杳无人烟的地下停车场,传来黑色鞋跟“叩叩叩”的敲击声。
金迷右手紧拽着手提包包,站定在一辆黑色汽车前,她左手伸入包包内拿取车钥匙,长发在她低头的同时从颊旁披泄而下。
光照下的黑发如墨般闪耀着光芒,正在专心翻找着车钥匙的金迷,没有注意到身旁多了一个昂藏而立的男子。
陈非凡看着那如墨般的黑瀑,情不自禁伸出手掬起那一绺发丝,看着它从他的手心中滑落。
头发突然被人撩起,金迷紧张地抬头查看到底是谁碰了她的头发,一抬眸,见到是陈非凡,她紧绷的心口才因而松懈下来。
“是你!有事吗?”对于他的举动她感到着实不解,她顺了顺自己的头发,对于他的举动,显得有点慌张。
“你的头发比我想像中来得柔滑。”让他一摸就上瘾……他真后悔,为何当时他会没眼光地拒绝她。
现在她造型大改变,整个人突然亮了起来,他这才发现到,一直在他身边的这个女人竟是如此迷人。
他想追她……一股念头,从他的脑海中油然而生。
“嗯,谢谢。”面对陈非凡突然的殷勤,让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金迷转着手中的车钥匙,刻意将他的话抛诸脑后,不去细想。
陈非凡将藏在身后的玫瑰捧花拿出,他深知她是个玫瑰花迷,这束花有着三十六朵的红色玫瑰──代表着「我心属于你”。
金迷一看到那束玫瑰,强自压抑住自己澎湃的心,对于陈非凡的改变,无法适应。但是,她却隐藏不住内心的喜悦。
看了眼身着阿曼尼西装的男人,他全身上下无不充满贵气及浓浓的男性魅力。
他的成熟是訾拓所没有的,他的稳重也是訾拓所没有的,而这样的男人更是她一直在追求的,而他,不正也在追求着她吗?
玫瑰花一直都是她的最爱,无法抵挡。看着那东鲜艳欲滴的红色玫瑰,她好喜欢呐!
“我送你。”陈非凡道。
“不了,我自己会回去。”金迷在心里不断阻止自己被他所迷惑,因为她已经为人妻了,而她的先生是訾拓。
她顺手打开车门,坐了进去,明显地拒绝他的提议。
“关于訾拓,我有点事情想和你谈谈,只是谈公事,好吗?”
他惊讶于她的反应,没想到才过了短短几个月,她竟然拒他于千里之外?!
她不是对他很感兴趣的吗?怎么现在都变了?
不过,对于她的逃避,反而更加引发他对她的兴致。只有追不到的女人,才是有趣的。
嗯,关于公事,她也没理由拒绝!金迷迟疑了一下。
她刚才会硬生生拒绝他的邀请,是害怕自己没办法抗拒得了他,毕竟他曾是她心仪七、八年的男人。因为害怕对不起訾拓,所以她逼自己赶快离开他,不要再与他相处下去。
“砰”的一声将车门带上,金迷站定在他的面前。
“走吧!”她答应他的邀约。
他带她去一家东区知名的W。H
将车停妥后,陈非凡先下车,走到对侧将车门打开。
“美丽的金小姐,请。”他笑得迷人灿烂。
她不心动是骗人的,毕竟他曾经在她的心上驻足过啊!
只是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身分。
天啊!明明是他拒绝她的,为什么现在突然要对她那么好?他到底在想什么?
她承认自己以前的确对他深深心动过,不过,那已成为过去式了,现在只有訾拓,是她的唯一。她绝不能背叛訾拓,纵使还没有到爱他的地步,但她清楚知道訾拓在她的心中,是绝对重要,无可取代的。
金迷走下车,嘴角轻轻一扯,假装没听到他说的话。
“新开拍的偶像剧将由訾拓来挑大梁,我想是再适合不过的,我知道那小子对拍戏没什么兴趣,不过,这部戏是很优质的偶像剧,希望你能和阿拓好好谈谈,叫他来接演这部戏。”
“嗯,可以问女主角是?”
“陈婷婷啰!”他一直都知道阿拓喜欢陈婷婷,如果这部戏剧是由她担任女主角,他相信阿拓会感兴趣的。
陈婷婷!这个许久没听过的名字,让她的心震了一下。
她一闪而逝的奇异神情,陈非凡注意到了。“怎么了?”
金迷自知方才不小心流露出情绪,赶忙回复过来。“没事。”她心虚,脸色有点苍白,他没发现异样吧?
“难不成阿拓那小子又有了新欢?反正一切都还未定案,随时都可以改女主角的。”只要訾拓愿意演这部戏,要什么样的女主角来担任他都会同意。
“嗯,我怎么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女人。”金迷耸耸肩,装傻。
“那小子没有私下偷交女朋友吧?”訾拓现在可是他的摇钱树,如果这时爆发出他有绯闻,对他的未来可说非常不利。
不知有多少女人会因他有绯闻而心碎?甚至可能严重到让他的演艺生涯因此垮台。
“喔!”金迷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她能说什么呢?她什么也不能说。
“金迷,阿拓就交给你了,你可要替我好好看着他,别让他闹出什么绯闻,更不准他谈恋爱。”
他没有谈恋爱,而是结婚了,而且是和……她!
她这个不负责的经纪人,竟和自己的艺人共结连理。该怎么办?她该怎么做?金迷的神情无意间流露出不安。
“不谈这个了,省得造成你的压力。”他还以为她之所以神色凝重,是因为訾拓的关系。
“嗯,我会注意的,谢谢你送我回来,我先回去了。”她将皮包抓紧,心神不宁,满脑子想的都是她与訾拓的事。
“不请我去你家坐坐吗?”今夜是如此的美好,他与她难得有机会可以独处,他并不想错失这个与她相处的大好机会。
“不方便,谢谢你送我回来。”打死她她都不会让任何人进她家,因为里面有个极大的秘密。
自从她与訾拓结婚后,没办法让他搬到她的住处,因为怕会被狗仔队发现他们同居,所以他们想了一个办法,就是让訾拓买下她隔壁的房子。
她与訾拓的房子,将相连接的墙面打掉,从屋外看会以为两人住隔壁,实则里头是相连的,这只是为了掩入耳目的作法。
所以,再怎么样,她都不能让陈非凡进入她的家。
“嗯,那……明天我来载你去公司!”她的车还放在停车场呢!
“不用了,我叫计程车就行了,谢谢你。”她与他保持一步远的距离,说完,转身准备进入公寓。
这时,陈非凡突然伸手拉住她,将她整个人转过来,抱个满怀。
刚好,这时宣传小林开车送訾拓回来,而訾拓正好打开车门,不巧让他撞到了这一幕──陈非凡低下头准备吻金迷。
金迷一个闪躲,刚好瞥到訾拓怒目瞪视她,她吓得用力推开陈非凡,慌张得不停喘气,不敢看向訾拓,因为她好害怕看到他那愤怒及带着不信任的眼神。
怎么办?怎么会被訾拓撞见了。她该怎么办?但他们是清白的,什么都没做!她好害怕他会误会。
訾拓带着怒火朝他们两人的方向大步走来,他掠过陈非凡,连看都不想看,只是气愤地瞪着脸色泛青的金迷,咬牙的反讽。
“打扰了你们的好事啊,我、的、经、纪、人。我还真是不会选时间,刚好撞见你们谈恋爱的一幕。”他语带讽刺,就是要伤害金迷。
看到他们两人相拥在一起,他的心有多痛?就像被人狠狠在心上用力一剐,而他连大叫的权利都没有,只能咬牙忍下。
他的心……好痛!
为什么?他那么信任她,她还要背着他与陈非凡见面?
为什么?难不成他在她的心中就这么的不值吗?
伤心、失望……充斥他心间。他一直珍视的女人居然这么无情地对待他!
“阿拓,工作回来了啊?”陈非凡像个老大哥般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訾拓只是淡淡转过脸,很不友善的睇他一眼。
“是。”丢下话,他满带怒气往电梯口走去。
金迷故作镇定,抑住纷乱的心绪,害怕会被陈非凡发现她与訾拓的关系。
看着訾拓自顾自进入电梯内,金迷整颗心都往他的身上飞去,她想向他解释,刚才都是陈非凡自作多情,她绝没有要背叛他的意思。
等电梯门关上,金迷才缓缓对陈非凡道:“对不起,我对你已经没有感情了,你永远都是我最好的老板。”说完,她快步走向电梯。
她一定要赶快回家和訾拓解释清楚,那全都是一场意外啊!
他会相信她吧?
金迷站定在家门前,踌躇不安地走来走去。
等一下她该怎么和訾拓解释呢?她从没见过这样子的他,那眼神好陌生,好冷淡,冰冷得几乎刺穿人,她不认识这样子的他。
在门口站了好半晌,她才鼓起勇起旋开插在门上的钥匙。
“喀”地一声,门才刚开启,里头的烟味直冲她而来,让她呛咳不止。
屋子里黑鸦鸦一片,恼人的烟味让她的眉头紧蹙,她不解一向鲜少抽烟的訾拓怎么今天抽了那么多。
她缓缓按开客厅内的灯,瞬间,刺眼的光线立即将整个客厅照得灯火通明。
只见訾拓文风不动地坐在沙发上,嘴上叼着一根尚未抽完的黑大卫,淡漠地看着她。他的眼神如冰,如墨般的黑眸毫无感情,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此时的他,胸腔溢满浓浓的怒火。
他不懂,为什么她要骗他?如果她的心还是爱着陈非凡的,他会、他一定会成全她。他的要求很简单,只是希望她不要欺骗他而已。
“今天怎么、怎么那么早就收工?”她明明记得他今晚还有通告,怎么这么早就结束工作了。
訾拓后悔自己为什么那么卖命,将工作提早完成,只为了回家陪她。
如果他今天不那么早收工,也许、也许他就能够一直认定她是爱他的,对他有情的。他为什么要早早回来看到这种场景,他并不想知道她的心。
金迷怯生生地用眼角余光偷偷看他,完全不敢正视他,她该怎么向他解释,她与陈非凡之间没有什么。
訾拓不发一语,面色酷寒到极点,等着她接下来的反应,他倒想看看她可以装到什么地步。
“你说呢?”訾拓起身,压熄手中未抽完的香烟,全身上下蓄着一股让人无法接近的寒霜。站在她面前,他无情地伸出两指用力扣住她的下巴,粗鲁的抬起,要她直视他的双眼。
“如果今天我回来晚了,那我不是戴了绿帽子也不自知?”他的话黥耳又尖锐,眼神漾满了浓浓的苦痛,他痛心的是,她为什么要欺骗他?
“訾拓,我和陈非凡是清白的,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她焦急地想向他解释,可是他的眼神,让她知道怎么解释都不敌他眼睛所看见的“事实”。
“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吗?”
他冷眼睇着她焦急的脸庞,她可知道,他痛得心都要碎了吗?
别欺骗他好吗?为什么要欺骗他?他只是要个实话啊!
金迷大口地深呼吸,迟迟说不出话来,要她怎么说得出口,他看到陈非凡正要吻她,她如何说得出口呢?
“陈非凡吻了你吧?”他挑挑眉,那寒冷的目光就像要致她于死地似的。
“不是你看见的那样!而且我们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她将身体往后倾,想拉开彼此过近的距离。
她快被他的步步进逼,逼得喘不过气来了,此时的訾拓看起来好骇人,好难让人亲近,而且……好陌生。
一向对她好,只会对她笑的訾拓到哪里去了呢?
眼前的男人,与她认识的男人有着一百八十度的大大不同。
“如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你为什么要单独与他见面?为什么?”他眼白泛着血丝,他已经连续工作好几天,都没有好好睡上一觉了。
而他,辛勤工作的结果竟是得到了这样的“礼物”,这叫他怎么能接受呢?
“我……我……”她口拙,说不出话来。
“你说啊!”快说!就算对他说谎也好,就是不要不说话。
默认,代表的就是承认。
情急之下,他用力抓着她的肩膀用力椅,他很痛心,为什么他那么相信的她竟是如此欺骗他。
“……对不起。”关于这点,她无话可说,她的确不应该私下与陈非凡见面。
一听到她说这三个字,他整颗心瞬间凉到了谷底,他的心被风雪冰冻住,他唯一不想听的就是“对不起”。
他无话可说了。
他用力地推开她,沮丧地背过身子,按着发疼的额际,拖着沉重的步伐往客房走去。
“阿拓……阿拓!”金迷在他背后大喊出声,声音里带着眷恋及不舍。他们之间不会玩完了吧?她真的没有做出对不起他的事,真的没有!
訾拓没有停下脚步,依然往前走,把她的话当成耳边风,她叫他如何再去面对一个心里还住着别人的女人呢!
他以前总说不在乎,可当自己愈来愈爱她时,他变得在乎了,他只希望她的心里只住着一个人,那个人,就是他。
只有他能住在她的心里。
“砰”的一声,门板被重重带上。
他们之间是否该结束了呢?直到现在他才深刻的体认到,自己永远都没办法取代陈非凡在她心里的地位。
辗转难眠,金迷双眸睁得大大的,她盯着窗外的景色从黑暗转为鱼肚白。
她睡不着,脑子里全是昨夜她与訾拓纷乱的对话,只要想到他受了伤的表情,她根本睡不着,一闭上眼,他的脸孔就会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但经过昨夜的事情,她才深刻的体悟到,訾拓在她心中有多么重要。
因为他,她才能够从失恋的阴霾中走出来。
因为他,她才能发现自己的好。
因为他,她才了解到当女人的好。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
虽然他年纪比她小了点,但在某些事情方面,他的肩膀却是她所有的天。
他会原谅她吗?一想到此,她翻身坐起,看着床旁空荡荡的位子,不由得悲从中来,从新婚到现在,他们没有一天分房睡,就算他们没有夫妻之实,他每晚还是会紧紧拥着她入睡。
昨夜,是新婚三个月以来,她独自一人睡觉。
真是奇怪,她不是一个人睡了那么多年,为什么才经过短短三个月新婚生活,就让她的生活全都走了样呢?不懂,她真的不懂。
泪水不觉满溢她的眼眶,接着像一颗颗断线的珍珠从她的颊边滑落,那晶漾、那饱满的泪珠儿……全都是她对訾拓的爱啊。
深深的爱……她很爱他的。
她猛然掀开床单,下了床,拔腿往客房里冲,没想到站在客房时,整个人顿时傻住了。客房里头空荡荡,他人呢?
走入客房,坐在单人床上,她侧躺而下,将脸埋入枕头中,嗅闻着訾拓的气息。
訾拓,你可知道我有多爱你啊……
她冲动地想立刻跑到公司,大声告诉全世界她最爱的人是訾拓,红遍全台湾的訾拓是她的先生,是她金迷一个人的男人!
可是……她行吗?
金迷红肿着双眼,脸色憔悴地走入公司,同事一看到意气风发的她,今天竟然反常的神色落寞,无不在她背后指指点点。
金迷也没将闲言闲语放在心里,一进公司,她立刻往会议室内走去,没想到,会议室里早坐满了人。
而他……也在。
推开门,刚好看到訾拓坐在正中间,而当她与他的视线相接触的那一瞬间,他竟然当着她的面将脸撇开。
那冷淡,那冰冷的面容让她好受伤。
他们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走到这个地步?
“金迷,你来了?怎么今天迟到了?”陈非凡一看到她来,立刻要她坐好。
訾拓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她一眼,冷淡地敲打着会议桌的桌面,看到陈非凡对她百般讨好的话,他就觉得很恶心。
他们两人的感情有好到在众人面前打情骂俏吗?
他不想看她,因为他不想看到眼眶泛红的她,不想看到苍白无血色的她。
她哭了吗?她凭什么哭呢?到底是谁先伤害谁?
“来,坐好,怎么今天看起来那么憔悴?”陈非凡当着会议室里的员工对金迷殷勤问候,明眼人都看得出陈总裁对女魔头经纪人很感兴趣。
金迷根本没将他的话听进去,她不自觉将视线放在坐在对桌的訾拓身上,而他却连一眼都不愿看她。
“砰”的一声,会议室内的人全都转头看向突然拍桌的訾拓。
“刚好大家都在,我有事要和大家宣布。”訾拓犀利的眼眸扫过在场众人,独独不看金迷。
“我要换经纪人。”他说得斩钉截铁。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訾拓的话吓到了,无不将视线落在面色苍白、看起来十分憔悴的金迷身上。
桌面上,金迷的双手紧紧交握,眼睛只是盯着桌面上的水杯,让人猜不透她此刻正在想什么。
“阿拓,你在说什么?”陈非凡讶异訾拓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他跟金迷的感情不是挺不错,怎么今天竟然要求换经纪人,这么不给金迷面子,他到底怎么了?
“我说我要换经纪人,我的演艺事业已经上轨道了,不用再麻烦金小姐了,不是吗?陈非凡大哥。”既然她的心里只有陈非凡,那他,就成全她吧!
他想了一夜,决定要放手,与其将不是自己的东西紧紧抓在手中,那有什么意义呢?不仅是她痛苦,他也痛苦。放手吧!
陈非凡看向始终低头不语的金迷,忧心地伸出手覆住她冰冷的小手,与她共事那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金迷,让他很担心。
她与訾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陈非凡温热的掌心一触及她的手背,她震惊地连忙抽回来,整颗心惶惶不安,作贼心虚地看向对坐的訾拓。
而回应她的,只是一双比冰还冷,比雪还寒的眼神,他的眼神让她很受伤,为什么他不肯听她解释,不相信她呢?
她深吸了一口气,不管现在还在开会中,破天荒地失礼站起身,跑了出去。
金迷的举动,惊愕了全场,当然,也包括訾拓。
当她一走出会议室,他的眼神也暗了下来,其实伤她,比伤他自己还来得痛苦及难过,但若不这样狠心待她,他怕自己会放不开她的手。
他多想紧紧地握住她的手,他爱她,比自己想的还来得重视及在乎她。
可是,她要的,不是他的爱,而是陈非凡的爱。
“今天的会议先开到这里,訾拓,来我的办公室。”陈非凡丢下话后,打开会议室里的门走了出去。
訾拓跟在陈非凡身后来到他的办公室,门一落了锁,陈非凡立刻开炮。
“你是怎么了?不是和金迷处得很好吗?为何要在众人面前给她难堪?”他质问訾拓。他实在是不了解,訾拓怎么会一个晚上态度就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訾拓坐在偌大的沙发上,将长腿抬放在桌面上,头枕在椅背,懒洋洋地看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打量着那闪闪发亮的水晶。
他一手掏出裤袋里的黑大卫,抽一根烟出来,叼在嘴边。“有没有打火机?”
陈非凡看到他的举动,伸手将他嘴上叼着的烟抽走。“你现在已经是个明星,注意自己的行为。”
訾拓重重的吐了一口气,烦躁的耙了耙自己的头发。
“我要换经纪人。”他不想再面对金迷,既然她不爱他,他也不想增加彼此的痛苦。让她待在他身边当经纪人,只会让他们不知道怎么再去面对彼此。
“你不是和金迷相处得很好?”陈非凡不能理解,阿拓怎会执意换经纪人。
他与金迷两人的情况变坏好像是在……
昨晚?
“反正我想换经纪人,金迷没办法再给我更多的进步了。”他胡乱诌,就是执意要更换经纪人。
“我考虑,不然,我先请新的经纪人来带你,这段期间你也可以好好想一想,确定是否要更换,好吗?”
“嗯。”訾拓站起身,不想再与陈非凡说太多。
看着他起身走至门边的背影,陈非凡忧心的叫住他。“阿拓,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可以和我谈一谈。”
他觉得这小子变了,以往的他,吊儿郎当得像个可爱的大男孩,怎么今天突然内敛了许多。
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会是与金迷有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