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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紫晚勾唇一笑,一脸不屑的看向她手中的剑穗,“啧啧”连声道:“瞧瞧你选的这颜色,大姨妈色,不光女气,还很俗气。.还有这些玉珠子,串得跟朵花似的,精致是精致了,但这是男人用的吗?但凡男人用的东西,以简洁大气为上,你好好瞧瞧离墨这剑,剑身宽阔,线条简洁、流畅,给人一种粗犷大气的即视感,配你这么一条精致无比的剑穗,你觉得合适吗?”
“嗯,晚晚说得不错!”离墨附合道。
水慕语听她这么一说,看了看手中的剑穗,再看了看离墨的剑,信心也有些动摇了,似乎苏紫晚说的不错,但她又怎么会承认这一点,让苏紫晚得意呢?她哼了声,道:“真是头发长,见识短。自古有言,阴阳相生相克,离墨师兄的剑体现出一种粗犷的阳刚之美,我给他配一条精致的剑穗,这就好比美女配英雄,阴阳相合,那叫绝配。”
“是啊,晚晚,慕语师妹说得好像也有点道理呀。”离墨说道。
苏紫晚听离墨帮着水慕语说话,心中老大不爽快了,她呵呵道:“有毛线的道理,这剑穗就好比人的衣服,你看到哪个男人穿件花花绿绿的衣服到处晃的?”
离墨见苏紫晚动气了,忙讨好道:“这确实没有,慕语师妹,要不这剑穗你留着自己用,再重新帮我做一个粗犷一点的。”
“不要拉倒!重新帮你做,你想都不要想。”水慕语见离墨这样说,也来气了,抽出腰侧的宝剑,就要往手中剑穗上砍去。
“别,千万别砍。”离墨一把夺过剑穗,小心的握在手里,笑道:“慕语师妹,别生气了,这么漂亮的剑穗砍了多可惜,我就先将就着用吧。”
苏紫晚一脸鄙视的看了眼离墨,指桑骂槐道:“什么将就用?多大的脚就要穿多大的鞋,强扭的瓜不甜,这道理你难道不懂?”意思就是人家离墨对你无意,你还纠缠着有意思吗?
离墨自是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本来他就对水慕语无意,自是顺着苏紫晚的话说道:“懂,我当然懂了,我这不是没合适的鞋吗,不合脚总比光脚的好吧!”
“你,你们……”水慕语气急,一把抢过剑穗,刷刷两下,砍成了渣,然后往地上一扔,还狠狠的跺上两脚,转身跑开了。.
“呵呵,那你将就吧!”苏紫晚突然想起了那天抽的签,难道离墨跟她在一起,也是因为心中的那个她不在,先拿她将就了。想到这里,她丢下离墨,自顾自的往前走去。
离墨忙追上去,不解道:“晚晚,你跑这么快干嘛?好端端的怎么就生气了?你这是抽的什么风啊?我不用剑穗了还不成吗?”
苏紫晚独自生着闷气,口气不善的道:“你爱用不用,关我什么事?”
“晚晚,你这是怎么了?是我说错什么话惹你生气了吗?你告诉我,我改还不成吗?”离墨紧跟在她身后,有些低声下气的求她道。
“你没错,是我的错,错在喜欢上了一个不该喜欢的人。”苏紫晚恨恨的脱口而出,可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虽说身为新时代女性要敢爱敢恨,但她还没确定离墨的真实想法,而她自己也还有个太子相公的事没处理好,就这样不管不顾的说出自己的心声,实在是不明智。
“晚晚,你喜欢的那个不该喜欢的人是谁?”离墨一把拉住她的手,有些期待又有些紧张的问道。
苏紫晚奋力的甩开他的手,忿忿道:“我喜欢谁?关你什么事?反正你有你的曾经沧海,你有你的巫山,我这滴水这片云爱喜欢谁就喜欢谁去,要你管?”
“我的曾经沧海?我的巫山?”离墨反应过来她这话的意思时,忍不住乐了,原来搞了半天她是在吃自己的醋啊。他就不明白了,那天抽完签后,她突然对他的态度大变,让他郁闷了半天也找不到原因,原来是怀疑他有心上人了啊!哈哈哈,离墨咧嘴而笑,打趣道:“是什么这么酸啊?晚晚,你有闻到吗?”
“离墨,你想死是吧!我成全你。”苏紫晚恼羞成怒,挥拳就往离墨胸口打去。
离墨一把握住了她的手,难得认真的说:“晚晚,那只是抽签娱乐下而已,你也信?反正我是不信的。不过,如果我真有曾经沧海,真有巫山,那一定是你。晚晚,我喜欢的人从来都是你,也只想娶你一人为妻,你可明白我的心意?”
如此露骨的表白,苏紫晚若还听不懂,那就真傻了,她羞红了脸,别过头去,娇羞道:“我又不是你肚里的蛔虫,怎么会明白?”
离墨一笑,满眼柔情的看着她,说道:“不明白?那好,我再说一次,你可要听仔细了,我……离墨,喜欢你……苏紫晚!我要娶你为妻,现在可明白了吗?”
幸福来得太突然,苏紫晚只觉得自己像突然长了翅膀般,飞上了天,那种愉悦是她从未体验过的,她像所有热恋中的少女一样,生怕那只是自己的幻听,她要确认确认再确认,于是她娇羞的嘟嘴道:“还是不明白!”
离墨轻笑,只要她高兴,她想听,那他就说,哪怕说上一千次一万次,他也愿意。他柔情款款道:“你还不明白啊,那我再说一次,我喜欢你……”
“好了,好了,别说了,丢死人了!”苏紫晚紧张的看了看周围,打断了他的话。在这还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时代,两人这样私定终身,若被人听到的话,那可就有点惊世骇俗了。
“晚晚,我的心好痛,我的第一次真情告白,你竟然说丢人?”离墨手抚胸口,耍宝卖萌道。
“行了,行了,你就别装了,让人看到多不好。今天我赢了比赛,里面也有你的一份功劳,咱们去好好吃一顿大餐庆祝一下。”苏紫晚生怕他再做出什么惹人注目的举动出来,拉着他一路小跑往比试场外走去。
离墨一路上都紧盯着两人紧握在一起的手傻笑,心中只觉无比满足,千年的等待,千年的寂寞,在这一刻终于圆满,她,终于还是回到了他的身边。
这一天,苏紫晚抛开了所有杂念,不去思过去种种,不去想未来会怎样?只是一直紧握着离墨的手,逛遍了都城的大街小巷,撒下了一路的欢声笑语。
是夜,当夜深人静,鸦雀无声时,苏紫晚轻手轻脚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在窗上挂上厚厚的棉被,然后点亮了油灯,接着从怀中摸出一团丝线,开始摆弄起来。
要问她这是在干什么?那就是编织剑穗。
白天的时候,受到水慕语刺激,她就想到了要亲自编一条剑穗送给离墨,免得他每天挂着别的姑娘送的剑穗到处招摇。可她前世学的基本都是杀人的技能,编剑穗这种技术活儿,压根就不会。于是在大家一起吃饭为她庆祝的空档,她请教了习雨菲编剑穗的方法,并在逛街的时候,仔细的揣摩了大量的店铺里卖的剑穗,并背着离墨买好了需要的材料。
苏紫晚从没做过这东西,心中没底,根本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个什么来,所以一点也不敢让离墨知道她要给他做剑穗,怕到时做得不好,被他取笑。
离墨说,她现在只算入了天云山的门,但进门后还有场入门比试,只有在入门比试上胜出,才能有机会拜个好师傅,所以魔鬼训练根本就不能停。
就这样,苏紫晚白天由离墨陪着继续打妖兽,晚上就挑灯夜战做剑穗,几天下来,人就变得憔悴不堪了。离墨看在眼里,疼在心上,问她怎么回事?她就说是打妖兽累的,敷衍了过去。
终于,在他们即将启程去天云山的那一日,苏紫晚拿出了她做得最满意的一条剑穗,交到了离墨手中,并霸道的说:“送你的,我编的,就算编得不好你也必须得收下,心里不喜欢也必须得挂到剑上去。”
离墨看着手中的剑穗,一个造型奇特的红色挂件上垂着墨色的流苏,看起来别致又大方,很合他的心意。他一脸不可置信的惊呼道:“你做的?你还会做剑穗?”
“当然是我做的,怎么样?喜不喜欢?我先申明啊,我送出去的东西是绝对不允许退货的。”苏紫晚半开玩笑半威胁道。
离墨一边忙着将剑穗往剑上挂,一边道:“喜欢,当然喜欢,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
苏紫晚虽然自我感觉做得还不错,但仍是有点不确定的问:“你真的喜欢?不是在骗我?”
“真的喜欢,非常喜欢,晚晚独家出品,在这世上绝对找不出第二条同样的,我能不喜欢吗?”离墨毫不吝啬的赞美道,怕她不相信,他又道:“这红与黑的颜色搭配,视觉感非常强烈,很不错9有这配件,嗯,很特别,这里面是个什么东西呢?好像是个变形的心哦,这照型,我喜欢。”末了,他一脸贼笑的看向苏紫晚,调侃道:“晚晚,你把心都送给我了,咱们是不是该找个时间把恋人间该做的事都给做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