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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春节的脚步接近,热闹喜气的年节气氛也逐渐在香港市街上渲染开来。
“唉,看样子,今年又得一个人渡过了。”站在人潮熙攘的中环商圈,左妤媗有些感慨地叹了口气。
以往每到农历新年,阿姨一家人都会出国过节,留下她一个人独自看家,但因为忙着打工抢钱筹措下学期学费,所以她通常没什么特别的感触,反倒是今年自己成了“剩闲”——也就是剩下来的闲人一枚后,看到别人家欢欢喜喜准备年货团圆过节,孤单的感觉就异常强烈。
“话说回来,不晓得芷湘今年又要上哪儿去渡假?”
看着热闹商场外的大型电视墙,上头正不断播放旅行社主打的春节旅游广告,漂亮的异国风景不断在眼前变换放送,左妤媗百无聊赖地盯着萤幕发呆打发时间,等待在附近商业大楼开会的黑勋结束议程。
最近那个冷酷的冰山男不知是哪根神经接通开窍了,突然善心大发愿意偶尔拎她出门透透气,虽然还是勒令禁止她出席会议,但总会在外出开会时放她去附近商圈闲晃,真教她受宠若惊……呃,如果身后不用跟着两名引人侧目的黑衣保镳的话,她会更感激他的!
“在看什么看得那么出神?”黑勋不知何时已结束议程来到她身旁,沉冷的嗓音突地响起,唤回了她飘忽的思绪。
“没、没什么,你忙完啦?”视线急急忙忙从电视墙上抽离,她有些尴尬地摸着鼻子问。
讨厌,那两尊活像门神似的黑衣保镳也不事先给她打个Pass,害她傻愣愣发呆的模样全给他瞧了去,真是丢人!
微一颔首当作是回应,他突然沉声道:“你想去渡假?”
瞄了眼她方才目不转睛直勾勾盯着瞧的电祝墙,春节旅游的宣传广告正不断在萤幕上强力放送,他厉眸微眯心中隐约有了底。
“不不不,只是看看而已;再说这些日子我又没能帮上什么忙,这样还想偷懒去玩未免也太说不过去。”她呵呵干笑几声,想起成日无所事事的自己,左妤媗有些汗颜地谦道,却没想到他竟好不客气地顺着她的话接下去。
“你也清楚自己是个闲人嗯?”
黑勋这番话害她尴尬地涨红脸,皓亮的眸子直瞪着眼前态度嚣张的男人,恨不得能在他身上烧出两个窟窿。
他也不反省反省,她会变成一个无用的饭桶是谁下的禁制令,不准她做这个、不许她做那个,管东管西害她都快误以为自己无端多出了一个严格老爸,而他居然还敢这样嘲讽她!
“你若真想放个假,我也不会那么不近人情,把想去的地方说来听听。”双手习惯性地插在西装裤口袋中,他微扬着下巴态度高傲地表示。
他那副不可一世、活像皇帝老爷在下圣旨般的模样,教她看了好生不满。
“如果我说了,你会准假?”眯起美眸,她不太信任地发问。
他该不会又想耍着她玩吧?
“我只是想,偶尔放你出门溜溜也是应该的。”耸耸肩,他掀唇直言。
瞧这男人把她形容得像条贪玩幼犬般,而他自己则是耐心包容宠物任性的狗主人,左妤媗忍不住心头一把火熊熊烧呀烧的。
但她不知道这些日子看着她失去元气的小脸,以往活力光彩的模样被垂头丧气所取代,盘据在黑勋胸臆间的懊闷情绪竞强烈得教他难以忽视。
然而造成这一切变化的主因,全都要怪自己狠心下达的禁制令害她失去了元气,他不免有些后悔,想找回两人初相见时那个活力四射的女孩。
瞧她刚才一脸羡慕地直盯着旅游广告,也许趁着春节期间酒店公休,放她出去玩玩,会是不错的主意。
“你不怕我一出门就放风飞,让你追也追不回来?”双手环胸,她故意挑衅。
“哼,有我亲自在身边监管,谅你哪儿也跑不了。”黑勋则是回以霸气十足的轻睨,完全不把她放在眼底。
“咦?这么说,你也要一起放假?!”她愕然地瞪着他,不敢相信“休假”这两个字竟会从一个工作狂口中说出。
“有何不可?”他被她眼中的怀疑惹恼了,“我并不介意奉陪到底。”
“既然你自己主动说要去……”有些坏心地盯着他瞧,过了好半晌她才一脸坏笑地开口宣布——“那,我们就去迪士尼乐园玩吧!”
“嗄?!”闻言,黑勋冷峻的脸庞微微抽动。
迪士尼乐园?那是什么鬼?
这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小女人,一定是故意的!
偷觑着他倏然僵硬不自在的神情,左妤媗实在等不及看这个冷酷严肃的大男人,一手拉着气球、一手拿着冰淇淋甜筒,头上还戴着有两个甜甜圈耳朵的米老鼠帽,站在充满欢乐卡通人物游乐园中的情景。
那画面一定足以让她笑破肚皮,一辈子难以忘怀吧?
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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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来告诉她,她不过是随口说说想到香港迪士尼玩,为什么此刻竟置身法国巴黎?!
虽然迪士尼乐园在花都巴黎也有,但他不觉得他们这趟出游跑得未免也太远了点吗?
至于他是使了什么手段,居然能在短短几天之内替她办好护照和签证,老实说,她已经没有力气去追究了。
“有钱人的脑袋构造一定和平凡老百姓不一样!”她不禁由衷的慨叹。
虽然两人舍近求远来到巴黎,但都已经三天过去了,她的迪士尼却依然没有成行,只因为——
“搞半天千里迢迢跑到法国全是为了工作,还说什么要陪我渡假呢。”瞪着眼前不过是换个地点依旧埋首工作的他,左妤媗不满地抱怨。
不过话说回来,他经手的事业还真是大得吓死人,犹记得三天前他们俩才刚下飞机,就被一辆黑头轿车载往这间位在巴黎市中心、夹在极富现代感大厦间的一幢三层楼建筑。
原本她还在心底偷偷猜测,这间外型低调又神秘的建筑,说不定是什么法国黑社会堂口,没想到一踏入里头,她就差点被那极尽品味奢华之能事的装潢给炫花眼,久久无法回神。
但最令她双目圆瞠的是,在缓缓开启的金离繁花拱门后,立着左右两排俊男美女必恭必敬地朝他们鞠躬问安,她就算看不懂门上以水晶宝石镶嵌的闪亮亮法文店名是指啥,面对这似曾相识的一幕也能猜得出——
眼前富丽堂皇的场景根本是间道道地地的夜店!
自己还真是从狼窟跳进另一个虎穴啊。
而且依她这几日来的观察,除了巴黎外,黑勋旗下经营的顶极夜店在纽约、伦敦和东京各大城市都有分店,教她忍不住质疑资本雄厚的他,用尽心机争夺皇鑫大酒店的目的,难道真的只是为了进军中国大陆这么简单?
好奇怪……真的愈想愈奇怪……
“我不是派人陪你一道去玩了?”
头也不抬地,黑勋冷沉的嗓音自堆叠成小山的财务报表后传来,打断了她的满腹疑问。
自从回到法国后他已经连续几天没阖眼,忙着赶在除夕夜前将这些日子累积的工作量一口气完成,省得身为股东之一的黑禁天天在他耳畔叨念,就怕今年营收分红会少他一份。
“可是我只想跟你一起去啊!”左妤媗一脸失望地说道。
要不是为了想看他置身游乐园中那幕格格不入的趣味情景,她干么选迪士尼玩啊?又不是孝子。
可她这番直言的话听在黑勋耳中,却有了不同的解读。
只见他炯亮的厉眸略显诧异地从财务报表中抬起,望向她伫立在落地玻璃窗前不住碎碎念的纤巧身影,森湛眸心闪过莫名的情绪,令他向来严峻冰冷的面庞浮现一丝暖意。
“我即使一道去了,大概也没办法陪你玩得尽兴。”
盯着她半晌,他才垂下眸敛去眼中一闪而逝的光彩。
一想到自己冷峻严肃的性子如果陪她到游乐园中,恐怕只会让气氛降到冰点扫了她的兴致,他难得面露犹豫。
因为,他非常不想看见她失望的脸庞。
难得见她像今天一样兴奋期待的灿烂俏颜,他只想好好守住她的笑容,却没察觉这份心思早已超越界线,模糊了彼此的关系。
过去系在傀儡公主身上的丝线,早在不知不觉间缠绕上他的心,但固执的他却迟迟未能发现,更不愿意承认。
“呃,其实光看你这座冰山矗在游乐园中,那画面就够欢乐了。”摸摸鼻子小声咕哝,左妤媗很识相地没敢让他听见自己的真心话。
虽然差点脱口夸奖他颇有自知之明,非常明了他有瞬间将气氛冻结到冰点的特异功能,但看着黑勋因为她刚才顺口一句“只想跟你一起去”,而开始认真考虑是否要抛下手边工作,舍命陪她一道进迪士尼乐园的矛盾神情……
款,是她眼花了吗?
看着他陷入沉思动摇的神色,她忽然觉得眼前的他像极了一个小男孩,明明作业没写玩却又禁不起同伴的诱惑,正陷入该不该偷溜出去玩耍的矛盾挣扎中。
“算了,没关系,我不去了。”无所谓地摊摊手,她干脆说道。
“咦?可是……”她不是很想去游乐园吗?
“跟不熟的人去玩多无聊?不如等你工作完成后再带我出去逛逛当作补偿,我要吃一顿道地的法国大餐、上巴黎铁塔看夜景,遗要游塞那河……对了对了,千万别忘了要去罗浮宫看‘蒙娜莉莎的微笑’真迹,你得当向导不准拒绝唷!”笑弯了一双灿亮明眸,她迫不及待地翻开旅游手册一项一项点名。
“‘蒙娜莉莎的微笑’?你对艺术品有兴趣?”挑了挑眉,他问。
“虽然没什么研究,但难得来趟巴黎,当然要看过真迹拍张照回去纪念一下啊!”她面露赧意地老实回答。
“喂,你该不会想落跑吧?”眯起美眸,她一脸威胁地凑近他。
“怎么会?我很乐意奉陪。”闻言,黑勋浅浅地笑了。
春暖的气息染上冷峻的眼角眉梢,化去如冬的寒意,教左妤媗一时看傻了眼,胸口忽然传来如蝴蝶扑翅般轻快的悸动,紊乱了她的心绪。
哇啊!他的笑容是有受过职业级杀手训练吗?
伤杀力居然比他冷冰冰的眼神还要威力十足,害她一颗心鼓噪得厉害,简直就是红色警戒的危险分子,该派个人好好看管才行!
“那、那你忙你的,我自己找事做打发时间。”
微红着双颊故意装忙碌,左妤媗心不在焉地将视线调往三楼办公室的特制玻璃窗外,居高临下看着夜店大厅内的热闹场景,不敢再多瞧他一眼,生怕管不住自己悸动乱舞的心脏。
可很快地,她的视线被一道熟悉的身影锁住。
“咦?”整个人贴上窗前,她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引起了黑勋的注意。
那个人……是表妹的男朋友,富盛建设的王姓小开!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看着夜店大厅内正和几名金发尤物搂搂抱抱、举止轻浮的王传德,她惊讶得小嘴微张。
“怎么?看见熟人了?”
缓缓踱至窗前向下眺望,黑勋很快就捕捉到她目光的焦点。
哼,不枉他费了番心思,该来的总算来了!
垂敛的双眸暗藏心机,对于王传德之所以会出现在这儿,身为大老板的他自然是清楚得很。
他不过是让夜店经理编造个名目,破格丢张请柬邀那家伙来开开眼界,对方就喜上眉梢,迫不及待地抛下未婚妻赶来赴宴,像这种一心攀附权贵,轻易就能用金钱权势操控的傀儡,玩弄起来简直贫乏无趣得让他直想打瞌睡。
不像眼前时时刻刻都能吸引他目光的公主呐……
“那不是即将成为你表妹婿的富盛小开王传德吗?”语露讶异,他明知故问,接着又表示,“听说他最近陪未婚妻和未来丈母娘来巴黎大肆采购结婚礼物,没想到竟会出现在这儿,这个即将当新郎倌的家伙不在饭店好好陪着未婚妻,居然跑来夜店和小姐们饮酒作乐真是让人意外!”
“……我觉得你的表情看起来一点都不意外。”听他一副捉奸在床、幸灾乐祸的口气,左妤媗一点也不客气地戳破谎言。
“你怎么这么说?”挑高了眉,他双臂环胸一脸无辜地直视着她。
而他那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外加不可一世的霸道模样,更让她百分之百肯定心中的猜测。
“你不是常常在讲,能进入‘艾芙柔黛’的VIP会员都是经过严格审核的政商名流吗?王传德虽然家境不错,但离你定下的标准显然还有段距离,如果不是你这个幕后大老板放行,他怎么能进来?”
她不懂,这男人明知道对方即将结婚,干么还像个魔鬼一样诱人堕落?
要是心气高傲的表妹知道自己的未婚夫竞跑到夜店泡美眉兼饮酒作乐,怕不哭倒巴黎铁塔才怪。
“怎么?即使这样你还是看不清他的真面目?”将她不满的情绪归因于难忘旧爱,黑勋冷肃的面庞更加深沉几分。“那男人嫌贫爱富抛弃你要娶叶芷湘进门,你还这么拚命地为他着想、替他说话,难道你真忘不了那家伙?”
“嗄?你说谁抛弃谁?什么忘得了忘不了的?”左妤媗被他怒气腾腾的质问问得一头雾水,只能茫然地与他大眼瞪小眼。
直到过了好一会儿后,她才“呀”的一声明白他究竟在讲什么火星语。
“谁、谁告诉你我和那男人有关系啦?”错愕地赧红脸,她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吼,这个谣言未免也传太久、传太远了点吧?
还以为离开学校就能摆脱误会,看样子她实在太小颅“八卦恒久远,一句永流传”的威力。
“拜托,别再相信没有事实根据的传言了.”支手抚额,她好无力地叹息。
“难道你想否认?”皱着眉头,见她如此反应,黑勋也隐隐嗅出不对劲。
“我当然要否认啊!”
蓦地抬起头,她气呼呼地捏紧两只拳头在他眼前霍霍挥舞,火力全开严正抗议,隐忍许久的不爽与恼怒终于如火山爆发狂泄而出。
“没有的事要我怎么承认啦?吼,真倒楣!我和那个姓王的一点关系也没有,为什么每个人都爱把我们凑在一起,还一天到晚用同情的眼光看我,活像在安慰弃妇似的?
“天晓得本小姐活了十九年连个男朋友都没交过,不要随便污蠛我的名声啦!不然害得我嫁不出去,你要负责吗?啊?你说话啊!”
濒临暴走状态的左妤媗一把揪住他的领带往前拉,咄咄逼问的虎霸母架式颇有谁胆敢说一声“不”,就会让他死得很难看的。
“既然你都这么要求了,我就一肩扛起责任负责到底吧。”
低头看着她气鼓鼓、红扑扑的粉颊,太过靠近的距离让黑勋轻易感受到自她鼻端吐出的气息。
她身上独特的淡香随着呼吸吐息轻轻吹拂上脸庞,让他感觉有些骚痒,而这份轻挠的痒意也在不知不觉间传入胸臆,悸动着他的心、幽闇了他的眸。
“嗄?你、你说什么?”
听见他毫不考虑的笃定回答,左妤媗顿时愣住。
等等、慢着!
她她她——她刚刚对他要求了什么?
他干么用一副恨不得吞了她的眼神紧锁着自己呀?!
“需要我再重复一次吗?”微挑起眉,黑勋一点也不介意再为她复诵一遍方才许下的诺言。
“呃,不用麻烦了!那个……刚刚的话,我可不可以当作没听见,你也当成没说过就好……”她僵着笑颜,额冒冷汗,结结巴巴地建议。
“这怎么行?”他毫不客气地一口否决,将她的心打入谷底。“夜店教父魅影说出口的话、做过的承诺向来不收回,也不容人置疑,而我既然答应了你,就没有反悔的道理。”
“款?不要吧?!”
她不过是随便说说,用不着这么认真吧?
心虚地垂下眼,左妤媗纤巧的身子被他刻意贴近的举动逼得退呀退退,直到紧绷僵硬的背脊抵上特制玻璃窗,她才赫发察觉,自己不知何时已被危险如狂狮的他困在强健双臂间,他宽厚的胸膛不仅覆盖了她的视线,也张狂霸气地局限了她的世界。
“那个、你、你别再靠过来了啦!”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左妤媗用双手抵上他炽热的胸膛,舌头打结道。
此刻她身后玻璃沁凉的触感正透进背脊,教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可身前男人一反常态热力十足的幅射能,也自掌心透过肌肤缓缓延烧进她的血脉,再随着她急遽的心跳传遍全身,让她浑身热烘烘的,好像有一束束火苗在体内窜动,引燃了一股不知名的渴求情焰。
现下心中那股空虚的渴望,究竟所为何来?
无意间望进他深沉幽闇的眼底,原本懵懵懂懂的她忽然有些明白了。
“既然约定已成立,那么,是不是也该盖个印以表慎重?”黑勋嗓音幽喃地蛊惑。
原本只是打算藉由一点小手段,彻底摧毁王传德在她心中的地位,没想到一切都是场误会,但结果反倒更为甜美!
一想到这儿,他不禁满意地扬起唇,展露他难得一见魅力十足的俊帅笑容,彻底迷醉眼前初识情滋味的小女人。
“盖……印?”顺着他的话,左妤媗困惑地轻蹙着眉。
他灼烫的气息一寸一寸撩拨着她敏感的贝耳,禁不起作弄的白皙颈项已染上片片红霞,甜美诱人的景色教黑勋眸心燃起簇簇火苗。
最终,他再也无法压抑内心不断喧嚣的渴望,俯首吻住了她,在那鲜嫩欲滴的诱人唇办上烙下属于他的气息、他的印记!
“唔?!嗯……”
掠夺的吻,狂野地袭上初绽的樱瓣。
在他炽热的怀抱中、如野火燎烧的唇舌攻占下,左妤媗如同喝醉了酒,醺然地迷乱、晕眩。
在情丝缭绕缠绵下,她失去一切反抗的能力,也不想抗拒这波温暖的情潮,只能温顺地轻倚在他强健的臂膀中,享受着初次的恋吻。
直到察觉她紊乱急促的气息,黑勋才勉强寻回理智,用尽力气遏止自己失控的掠吻,稍稍放开怀中因生涩而娇喘不休的甜美公主。
“你还好吧?”粗砺指腹轻轻为她抹去唇上沾染的湿意,看着她被自己蹂躏红肿的唇办,他幽深瞳眸倏然一凝,喑哑着嗓音问道。
“你、别问了啦!”这种事她怎么好意思大刺刺的回答啊?!
左妤媗一颗悸颤的芳心,因他体贴却暧昧至极的关心而卜通卜通跳得飞快,心中擂鼓似的巨大声响仿佛能穿透胸腔传进他的耳中,害她羞窘得脸儿发烫,怎么也没有勇气迎向他深邃幽湛的双眸。
过去,她怎么会觉得这男人的怀抱冷得像冰山?
现在看来,他根本是座休眠的活火山,一媗爆发可是会如烈火燎原般将她从头到脚、自里到外吞噬殆尽不留余烬!
但直到这一刻才认清现实的左妤媗,怕是再也无力从黑勋炽人的怀抱中逃开,注定要被这场由她引燃的醉人情焰烤成美味大餐,迟早让虎视眈眈的男人细细品尝,一口一口吞下肚了。